“等等,本….在下也是上了那人的惡當,被人迷惑了心智,這才受困於那魔女。在下本命叫做西唐,仙子救我於危難之中,日後自然是要竭力報答的。隻是在下困身於雪巍島,也不知如何方能脫身,還望仙子不吝賜教。”

    西唐雖然出身顯貴,一向高傲慣了,可也不是那不識時務之人。此時此地他人事不熟,又是被那所謂的“摯友”框上平白失了真元,心中雖然惱怒的很,可是也不敢造次。

    此時,他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眼前的這位美貌少女了。

    見她毫不猶豫的準備離開,西唐頓時心中大急。他本想追下床來,可剛一起身,便發現自己全身不著寸縷,肌膚紅痕遍布。他隻覺得又氣又惱,臉麵無光,隻能惡狠狠的又坐迴了床榻之上,巴巴的指望著那少女動了惻隱之心。

    隻要她願意迴頭看一眼,以他這樣的品貌,哪有女人不會動心?他嘴上說的可憐,可是心裏卻是頗有幾分底氣的。

    可是這次可真真讓他大失所望了。

    即便他舌燦蓮花,那少女的步子卻是絲毫沒有停頓。

    長孫淩妍的唇角微勾,在西唐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個冷笑。

    “帶你來的人身上有隻靈簽,半刻之後這靈簽會便會生效,剛好容得一人出得島去。你若是剛不上這機緣,那便隻能等得日出之後,島門開放進出的時候,自己再尋機混出去了。”

    說罷,她也不耐煩繼續和那男人囉嗦下去,便徑自出了堂屋,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雪巍島靡緋閣

    林琅好容易將那合歡派的來使打發掉,迴身便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她輕撫著微微紅腫的臉頰,心中一陣陣難以抑製的憤怒。

    不就是個小小的歡門長老,恁的氣焰如此囂張!她林琅好歹也算是門主的親傳弟子,假以時日難保不會躍居他之上。尋找異寶爐鼎的事,雖然是師傅交給她的,可也沒說一定就落在了殷朗手裏,用得著他如此的嗬斥責罵麽!

    東陵煙那個賤人,不過就是一個蠢笨的肉胎凡體,如何有那等福分,還身懷異寶?!

    林琅雖然放蕩,可是一片真心卻是實打實的係在了殷朗的身上,凡是入了殷朗眼中的人,她無以不嫉恨的要命。東陵煙是不是異寶爐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偏偏犯了林琅的大忌,那便是無論如何都救不了姓名的了。

    隻要她死了……隻要…….她……死了!!

    看看天色,約定的時辰快要到了,這賤人也活到了盡頭。有八荒玄雷在上,再框得蠢蛋姚芊芊出手,即便是將來殷朗追查起來,怕是如何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既能除了礙眼的人物,又能順便坑對手一把,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絕妙好計!

    林琅心中盤算的興致正高,便又忍不住迴味起了之前的那個彪悍的男體。那可是難遇到的好貨色,肌肉強健,精力旺盛,幾度讓她嚐到了極樂的滋味。

    原本這些采補的貨色是要吸食殆盡的,可她卻在最後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留了他一道真元。現在那爐鼎就要完蛋了,憑她多年修煉的手段,日後殷朗便是她一人的情郎,要這替代品也沒什麽意思。

    想到這裏,她的身體又湧上了一陣陣的饑渴,急切的想要什麽來滿足不斷攀升的*。林琅從懷中摸出了一隻小瓷瓶,在手指尖把玩了片刻,便抬腳向著正堂走去。

    原想著鴛夢重溫,再享*。可一進門,林琅就被眼前空蕩蕩的床榻驚住了。

    這……這……這是怎麽一迴事?!!!

    隻見被褥淩亂的拔步床上,那令她垂涎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隻留下一隻冰琉璃的耳珠子,大喇喇的落在床榻的一角,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如同鏡花水月,落得一場空。

    “奚清——!”

    林琅從牙縫裏惡狠狠的擠出這兩個字,轉身就想衝去流月小築找那假清高的婆娘算賬。

    素日倒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看誰都是肮髒的下流坯子不入眼,現在餓極了還不是吃相難看,連別人床榻上的男人也敢搶,倒是小看了她。

    她氣的心跳如鼓,雙手抖個不停,總算還留得了一絲理智,勉強壓住了自己想要去尋人晦氣的衝動。

    比起奚清那個□□,還是尋機幹掉爐鼎的事比較重要。一想到東陵煙絕美的麵容和譏誚的神色,林琅的腦子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奚清的修為不錯,即使是她全力一擊,也未必能夠將她擊殺當場。想要向她下手,倒也不能急於一時。

    還是先辦正事罷。

    卯時雪巍島碧澄湖

    黑甲暗衛密密麻麻的站在湖岸邊。小汨羅鏡即將運行至雪巍島正位,秘境開啟之時,如實沒有島主發下來的名牌,那任你是何等的身份也是不能靠近的。

    此時的碧澄湖,早已沒有了之前秀美旖旎的風光,隻見湖上壓著厚厚的烏雲,湖裏白浪滔天,遠遠

    看去,倒像是有隻蛟龍在水中翻騰,氣勢逼人。

    巨浪漸漸有了方向,以碧澄湖中軸線為中心,向著忽的東西兩側緩緩分離開來。要是長孫淩妍此時見到,倒是一定會被嚇了一跳。

    這和那夜芝蘭開啟秘境入口的景象近乎一模一樣,湖中通道逐步露出,通向遠方的那個模糊的虛影。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之間遠處天邊迅速的聚集起一團團的黑雲,雲氣翻騰猶如一隻飛天巨蟒,雲中隱隱閃過青紫色的電光,盤滾著就朝著雪巍島上空襲來。

    “這……這……這真是天降異象啊!!”

    “都說小汨羅鏡是件靈寶,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師兄,小弟觀這雲中的異象,倒像是有劫雷呢……”

    正當眾說紛紜之時,天色卻驟然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一道青紫色的裂隙出現在,瞬間照亮了半麵天空。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聽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五道玄雷從天而降,下一刻,熊熊的烈焰便衝天而起了。

    “那…….那…….那是桃灼院的方向……”

    一個聲音喃喃的說道。

    桃灼院此時已經亂作了一團,

    滿院子的下人四散奔逃著,有心思活絡的還隨手順了一些值錢的寶貝。他們都是些下界的普通人,姚芊芊平日待人頗有些嚴苛,自然也換不來什麽死心塌地為她的忠奴。

    長孫淩妍還是手下留情了,安插引雷幡的位置大豆比較偏僻,桃灼院場麵雖然混亂,可是倒也沒什麽人受傷。

    隻是身為主子的驚鴻仙子就不那麽走運了,她本來是站在院中指示手下的屬衛劫殺陵心閣,誰料到一道玄雷下來,雖然沒劈到她,卻也難免遭受了一些波及。

    火星飛濺到頭上,將她那頭精心養護的秀發燒成了狗啃的模樣。

    “林琅!!奚清!!!!啊啊啊!!本小姐跟你們沒完!!!”

    她吩咐自己的心腹盡快滅火。自己卻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殺到了奚清的琉月小築。

    剛一進門,姚芊芊就被氣了一個倒仰。

    這院子裏站著對峙的兩人,不正是坑了自己的兩個禍首——奚清和林琅麽。

    “林琅你這個賤人!看看你做下的好事!!那玄雷毀了我的桃灼院,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姚芊芊上前一步,伸手就

    要衝著林琅的臉蛋招唿,卻被後者靈巧的躲開了。

    “姚仙子,你也講點道理。雷雖然是我引來的,可那引雷幡卻不是我埋的啊。”

    她纖手一指奚清,恨恨的說道。

    “陵心閣裏麵接應的人,一向都是這位奚清仙子伸手的,她的人坑了你,你怎麽反倒來找我說項?!”

    聽她這麽一說,姚芊芊也扭頭看向奚清。

    一貫老神在在的靈月真人,此時也沒辦法維持她素日的風采了。

    隻見她雲髻散亂,紗衣垂碎,勉強攏住了□□的肩膀。她雖然想要極力掩飾自己的狼狽,可是麵對姚芊芊的林琅的雙重夾擊,奚清再也顧不得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倒是罕見的開口解釋起來。

    “陵心閣中接應的人雖然是我布置下來的,可是她也是那爐鼎的身邊人。我雖然說服了她,可難保她不會反水叛變,亦或者這根本就是東陵煙將計就計,挑撥我們的黑手。”

    她轉過身,誠懇的看著姚芊芊,眼中的委屈幾乎要溢了出來。

    “姚仙子,你與奚清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奚清為何要坑害於你呢。我們姐妹相處多年,眼看熬出頭了,切莫中了那賤人的奸計,自相殘殺啊。”

    她少有這樣的動情,話又說的特別漂亮,竟哄得姚芊芊信了八成。

    “那……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姚芊芊喃喃的問道。她雖然不再懷疑奚清的用心,卻始終對自己這頭毀了的秀發耿耿於懷,心中倒是遷怒了東陵煙。

    “自然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先幹掉那賤人再說。我這裏有祭靈火,雷劈不到她,便用這個給她補上!!”

    奚清冷冰冰的說道。她一向自是甚高,聽不得那些汙言穢語。可是那爐鼎實在欺人太甚,激得她也顧不上許多了。

    林琅冷眼看著奚清,心中卻恨得幾乎要吐血。

    她可沒忘那奪食的事,現在這賤人又默不作聲的坑了自己一把,真把她林琅當姚芊芊(傻子)糊弄嗎?!

    欺人太甚!

    林琅咬著牙,發誓總要找機會幹掉這個表裏不一的賤人!

    這一日,雪巍島後院火光衝天。有人在烈焰中失了性命,有人則命喪刀光劍影,許多不得說和說不得的事,都被這漫天的煙塵掩蓋,再也找不到一絲端倪了。

    混亂中,黑甲暗衛封閉了島上的進出陣門,隻是後院的管事們奉命下島采

    買,卻是誤不得的。一眾褐衣青帶的下島隊伍中,一個留著山羊胡的青年忽然迴頭看了一眼那高懸海上的浮島,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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