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一陣吵鬧聲從前邊不遠處傳來,仿佛有什麽人起了爭執,附近的一些修士有好奇的圍了過去。


    步凡眉頭一皺,當即兩手倒背,麵無表情的一轉身,打算就此迴住處了。


    可是未等他走出兩步去,就一聲惡聲惡氣的話語非常大聲的傳來。


    “怎麽,你們落雲宗修士都這樣無賴嗎?弄壞了東西,不賠就想走?”


    “不是不賠,隻是在下剛買過其他東西了,身上真沒有如此多靈石。而這一張隻是初級中階的火雲符,


    怎麽能要三百靈石這種價錢。頂多一百多靈石也就頂天了。


    況且我不是將本門令牌押在這裏了嗎,迴到客棧就向其他同門借些靈石再迴來的。”另一個年輕些的男子聲音,也有些惱怒的大聲反駁。


    師傅剛走出兩步的身影驀然一頓,步凡見狀,也站住了。


    步凡看的出來,師傅對落雲宗有了一些感情,再說了,師傅現在畢竟是落雲宗的三大長老之一,實在不好故作不知的一走了之。


    走近片刻後,步凡遠遠看到,一家小型雜貨鋪前有十幾名修士圍觀著,裏麵好像有數名修士在那裏對峙著。


    咦,有個人看起來怎麽有眼熟感,真是古怪。


    其中一人黑衣英挺,一臉怒容,竟和他在百餘年前見過的、幫他在元武國某坊市煉製萬法珠的煉器師的兒子很像。


    他記得,當時自己對萬法珠挺滿意,就給那煉器師的兒子留下了丹藥法器和信物。


    這位青年的麵容……嗯,仔細一看,的確很像……在他對麵的,則是三位麵容不善的本地修士,看樣子似乎是這間店鋪的掌櫃和夥計。


    這時居中一名留有短胡的掌櫃模樣修士,兩眼一翻的衝黑衣青年說道:


    “一塊不值一文的牌子,我要它有什麽用。萬一你不要此令牌,迴去後馬上返迴落雲宗,我難道還真不遠萬裏的追到溪國不成。


    廢話少說,既然靈石沒有,就將儲物袋中的東西拿出來,給我抵押在這裏。至於那張火雲符,你以為是一般的中級符籙嗎,它是我們闐天城製符大師的作品。


    豈能和一般的火雲符相比。收你三百靈石已經便宜你了。難道落雲宗修士,一個個都是窮鬼?”


    說完這話,這位掌櫃瞅了一眼一旁夥計手上托著的木盒,臉上露出幾分痛惜之色,仿佛真吃了大虧一樣。


    “好!東西是你們的,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一張普通的火雲符,你們也能說成是製符大師煉製的。”青年一聽此言,怒急反笑起來。


    “怎麽,是不是大師煉製的符籙,你能區別出來。還是你真不想賠償本店損失?那就不要怪本人通知本城的執法使了。”掌櫃冷笑一聲,不客氣的出言威脅起來。


    青年聽了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九國盟的執法使來了,會偏向誰,不用問他也知道的。


    況且這件事,還真是不清不白的。看來這個虧真是吃定了!


    臉色陰晴了好一會兒,孫火一跺腳,猛然往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


    頓時一打各色符籙出現在了手上,大都是初級中下階的低級符籙。


    “這些符籙雖然級別不高,但足以暫頂二三百靈石了。”青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掌櫃聞言,臉色一緩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然後伸手就要去接符籙。


    “咦,這張不是的!”


    未等店鋪掌櫃將符籙拿到手,青年目光向手中符籙一掃之下,臉色忽然一變的一收手,並馬上那個從那些符籙中抽出一張殘破近半的特製獸皮符紙出來,才又遞了過去。


    “哼!一張破成這樣的空白獸皮符紙,還如此緊張?你們落雲宗還真是窮的夠可以的。”


    那掌櫃一愣之後,有麵露譏諷之色的說道。然後再次單手向前一抓,就要把那些符籙抓到手中。


    但就在此刻,眼前人影一閃,一個人驀然插到兩人之間,並將那些獸皮符籙一把接了過去。


    青年嚇了一跳,那名掌櫃更是急忙後退幾步,驚怒叫道:


    “是誰,你要幹什麽嗎”


    “不幹嗎!隻是看到閣下欺負本人故人之後,閣下要不要再動手試試?”這名插足進來的修士,麵無表情的冷冷道。


    才說完此話,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放出,巨大靈壓從天而降,頓時讓附近修士神色大變的不由倒退數步。有些修為淺些的修士未等站穩腳步,就立刻覺得身上泰山壓頂一般,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更關鍵的是,在這股氣勢之後,陸辰風也放出了靈壓,淡淡道:“我剛才似乎也聽到了有人在說我落雲宗……本人落雲宗林風,不知某人是否敢再說一遍……”


    兩股同源靈壓一起放出,也是有些加成作用的,恰好路過的兩名結丹修士,直接被壓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更麵色驚惶失聲道:


    “兩大元嬰期修士!前輩,你們……”


    步凡一偏頭,冷冷的斜瞥了兩名結丹修士一眼,立刻將那人尚未完全出口的言語,嚇得吞迴了腹中。


    他們是兩名陌生的中年修士,步凡並不認識。也不知是哪一派的修士。


    這時,步凡麵前的店鋪掌櫃和兩名夥計,早已被近在咫尺的巨大靈壓,直接壓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他們滿臉驚恐,聽到兩人都是元嬰修士時,嚇的魂飛天外,急忙開口想求饒。但三人身上重若泰山,連氣都喘不出來了,哪能開口說半句話來。


    四周修士也個個麵無人色起來,有些生怕殃及魚池的膽小修士,早就悄悄的退走了。


    站在步凡身後的黑衣青年,因為步凡的特殊照顧,除了同樣被逼退了數步外,並沒有任何異樣。


    不過,他並沒有認出步凡,倒是認出了陸辰風,連忙轉頭上前大禮參拜,恭敬的說道:


    “弟子於焱,參見林師祖。”


    對於步凡,他就不知道如何稱唿了,故人之後?這是啥意思?


    見狀,步凡不再理會眼前三人,一轉身,目光往於焱手中捏著的半張獸皮符紙掃了一眼,才淡淡說道:


    “於焱,你這獸皮符紙是從哪裏得來的?。”萬法珠可是陪伴他很多年了……


    當年,那名煉器師為了練製這東西,可是失去了生.命,如果真是那人的後人,他會給予補償。


    看到此局麵,於焱心中有些猜測,麵色一喜,“前輩,這是晚輩祖父在臨死之前交給我的,說是一名……”


    “你祖輩是從何而來?你是……怎麽到溪國加入落雲宗的?”


    “前輩,在下先祖是從元武國坊市長途跋涉……趕赴溪國……”


    步凡點了點頭,“不錯,你先祖倒是與我有些淵源,舍命幫我煉製的法器也算是救過我的性命,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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