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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遇到傅遠之前,寧安公主總覺得她這一生頗為不幸。


    但傅遠的出現,彌補了她過去經曆的所有不幸。


    可知就如傅遠疼她惜她,她亦視傅遠如生命。


    “抱抱我。”寧安公主與傅遠說。


    傅遠聞言,微微怔愣了一下,才起身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寧安公主打橫抱起。


    見狀,寧安公主當場就急了,“沒沒叫你這麽抱!”


    傅遠糊塗,好脾氣的問:“那要如何?”


    寧安公主張了張嘴,也沒了脾氣,片刻才紅著臉說:“就是讓我把你當軟枕似的靠一靠。”


    原來如此!


    傅遠隻怪自己傻,怎麽連這話都聽不懂。


    夫妻間的默契都哪兒去了?


    “罷了罷了,你快放我下來吧。”寧安公主說,口氣聽來雖有幾分不耐煩,卻是為掩飾害羞的。


    見寧安公主如此,傅遠反而耍起了賴皮,“我知道你因為有孕,腿腳常常腫痛的厲害,今兒就叫我抱你迴去吧,等迴屋以後,我再給你當枕頭。”


    傅遠如此貼心,寧安公主自然十分受用,可正房離飯廳之間還有些距離,倘若由得傅遠這麽抱她迴去


    “快放我下來吧,叫下人們看見笑話。”


    傅遠卻不在意,“隨的他們笑去,我疼你,不怕旁人知道。”


    “油嘴。”寧安公主嗔怪一句。


    傅遠也不辯駁,“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還請夫人您高抬貴手,勾著我的脖子,莫要跌下來摔著才好。”


    “我才不怕呢。”寧安公主迴道,“縱使你舍得摔我,可舍得摔我肚子裏這個小的?”


    “大的小的我哪個都舍不得。”傅遠說著,又將寧安公主抱緊了幾分,“放心,我一定會走的穩穩當當的。”


    傅遠說完,便抱著寧安公主向門外走去,寧安公主淺淺一笑,不動聲色的抬起手臂,勾上了傅遠的脖子。


    漫芳遠遠的跟在身後,忍不住偷笑。


    心想,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們主子和國公爺還恩愛的夫妻了。


    窗外小雨淅瀝,夜風有些微涼,但屋內的氣氛卻十足的熱烈。


    因為已經形影不離的在一起住了好幾日,傅遙她們三個姑娘之間,也不講究那麽多了。


    傅遙和佳榕身著寢衣,打著赤腳,盤腿坐在軟榻上,一人手裏抱著一個甜瓜,一邊吃一邊說笑。


    而芸熙雖沒那姐倆肆意,卻也學著傅遙和佳榕,不叫將甜瓜切成小塊用銀簽紮著吃,而是直接捧著一整顆咬著吃。


    還別說,這樣啃咬甜瓜盡管有些野蠻,但吃起來的滋味竟格外香甜。


    聽傅遙說,等天放晴以後,她們能一同去國公府在城外的莊子上逛一逛,佳榕高興的不行。


    若非外頭正下著雨,小丫頭沒準兒都能爬上房頂蹦達幾下。


    這去莊子上的日子還沒敲定呢,小丫頭就已經開始盤算,等到了那日要如何玩了。


    “姐姐,莊子上可有魚塘?果樹有幾棵?可知我都好久沒爬過樹了,實在技癢的很。”


    縱使傅遙一向不屑那些拘束著姑娘家行為的規矩,但傅遙也覺得,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爬在樹上很不妥當。


    而佳榕不隻說她要爬樹,還問她莊子裏有幾棵樹。


    小丫頭這是預備著將莊子裏的樹全都爬一遍才算圓滿嗎?


    倘若叫佳木聽見佳榕方才的話,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可。


    樹的事暫且不議,至於這魚塘,“莊子上有魚塘的,府上平日裏吃的魚,幾乎都是咱們自給自足。”


    “那可好了,我也好久都沒釣過魚了。對了,我得提前挖點蚯蚓準備著,到時候用作魚餌。”佳榕興致勃勃的說。


    芸熙聞言,也興致頗高,“我不懂爬樹,卻覺得釣魚是樁雅事,倘若佳榕妹妹要釣魚,我必定奉陪。還有蚯蚓,我也陪著佳榕妹妹找,隻是這蚯蚓是生在土裏的?”


    佳榕聽了芸熙這話,嗬嗬一笑,“芸熙姐姐逗我呢,這蚯蚓不長在土裏,難不成還飛在天上?誒!芸熙姐姐該不會沒見過蚯蚓長什麽樣子吧?”


    還別說,芸熙可是自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哪有機會見蚯蚓那種東西。


    懂得下廚做兩樣細點,能分得清五穀六畜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別說那埋在土中的蚯蚓,隻怕是尋常的知了和螞蚱,芸熙都不曾拿在手裏看清過模樣。


    見芸熙臉頰通紅,沒出言否認佳榕的話,傅遙便知,芸熙是真沒見過蚯蚓。


    傅遙不禁開口安撫說:“沒見過蚯蚓不算什麽,妹妹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你是家中獨女,家裏沒有兄弟,哪有人帶著你去見識這些。等迴頭你多跟著我和佳榕妹妹出去玩幾迴,便都認識了。”


    佳榕聞言,也趕緊點頭稱是,“芸熙姐姐若有什麽好奇不明白的,隻管問我就是。隻是挖蚯蚓的事,我不能帶著姐姐。我知道芸熙姐姐愛幹淨,刨地挖土多髒呀,姐姐肯定做不來。再有,我也怕那蚯蚓的醜樣把姐姐給嚇著。”


    聽了佳榕的話,芸熙忍不住笑了,“哦?妹妹隻說那蚯蚓長的醜,究竟有多醜?”


    佳榕頗為認真的思量了片刻,才答:“自然是因為生的醜,才要往地下鑽著長,姐姐盡管往那最醜裏想。”


    傅遙坐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禁嗔怪佳榕一句,“吃甜瓜呢,偏要說些惡心人的東西。”


    “是,那東西說起來是怪惡心的,不說也罷。”佳榕說著,笑嘻嘻的往傅遙那邊歪了歪身子,“姐姐,咱們究竟哪日去莊子上玩呀?”


    “遠哥說,等天放晴以後,叫莊子裏的地幹一幹咱們再去。省得土地泥濘,不好走。”


    依佳榕的脾氣,哪能等到土幹了再去。


    “姐姐,那泥地幹不幹有什麽要緊,隻要咱們小心著點,不要滑腳跌倒就是。倘若明日天就放晴了,咱們明日就去可好?”


    “縱使不必等泥幹,咱們好不容易出趟門,也該仔細準備一番,明日確實太倉促了。”


    “那後日吧,就後日!”


    見佳榕一臉期待的模樣,傅遙實在不忍心叫她失望。


    況且,這連下了幾日雨,佳榕也就被生生憋在屋裏幾日,心中著實苦悶。


    難得趕上這次的機會,她是真想叫佳榕好好高興高興。


    “好,我明兒就跟遠哥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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