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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心懷歹念之人,總歸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傅遙與崔景沉說。


    崔景沉聞言,望著傅遙,口氣堅決的應道:“阿遙,你放心,令尊和令慈的仇,還有我母後的仇,我遲早都會向李元徽盡數討迴來。”


    傅遙從未懷疑過太子爺能辦到這件事。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幫你。”傅遙說,“陪你看那些奸惡之人粉身碎骨。”


    崔景沉點頭,順勢將傅遙攬入懷中,“如此良辰美景,不該與你說這些沉重的事。”


    “你我說好要同甘共苦,榮辱與共,難道這些承諾,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傅遙柔聲說,“日後,你若是有什麽苦悶和不痛快,都不許憋在心裏,一定都跟我說。”


    “我舍不得,舍不得你陪我為難。”


    “我不是說過,要當你的賢妻。”


    “比起賢妻,我更想讓你當一個閑妻,每日隻管打理打理你喜歡的花草,研習你最愛的醫術。對了,我已經命人將東宮後身的一處小院,改造成了一塊田地,隨的你喜歡種花還是種草藥,還有……”


    “不聽,我不聽。”沒等崔景沉把話說完,傅遙就起身捂住了耳朵,“等咱們成親以後,我搬入東宮親眼去看才好,否則我都知道,就沒趣兒了。”


    “好,我不說,等你親自去看。”


    傅遙笑著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輕歎一聲,“其實你不說,我也大約能猜到東宮是個什麽樣。前陣子福安來府上,大到妝台坐榻,小到迎枕杯盞,福安都一一問過了我的喜好。所以東宮的模樣,已經在我心裏了。”


    “阿遙,你若是不喜歡眼下的安排,我再命人把東西都另換了新的。”


    “不用,自己挑選的東西,用著覺得親切也踏實。”


    “你覺得好,那就好。”崔景沉望著傅遙,眼中滿滿都是深情,“對了,我今早才聽福安提了一嘴,說再過幾日,宮裏就會派人去府上教習你宮中的規矩。我知道你不喜歡拘束,若是你不願學,不學也罷。”


    “不成,宮廷禮儀我是一定要好好學的。否則,日後宮裏行走,一旦因為失禮鬧出什麽笑話,丟人事小,隻怕會被人以此抓住把柄。”


    “即如此,我會交代那些教習禮儀的人,待你恭敬和氣些。”


    傅遙笑笑,“你我成親以前,我恐怕就閑不住了。看來我這個閑妻,恐怕是當不成了。”


    “誰說的。”崔景沉說著,立馬起身將傅遙橫抱起來,“為夫願為夫人鞍前馬後,任意差遣。夫人眼下想去哪兒?”


    傅遙被崔景沉逗的直想笑,不過太子爺既然問了,她也不客氣,於是便遙手一指,“就去那邊的柳樹下吧,我想折幾根柳條帶迴去。”


    崔景沉不解,“為何要折柳條?”


    傅遙反問:“太子殿下不是曾讀過醫書嗎?該不會不知柳條也是一味藥吧。”


    “那些醫書我隻是淺讀輒止,有些東西並未細看,迴頭我一定再好好看過。”崔景沉頗為誠懇的說,“敢問傅神醫,這柳條究竟能醫什麽病?”


    聞言,傅遙玩心起了,便故作高深的與崔景沉說:“既然閣下向我求教,就該讓我看到閣下您求知的誠意才是。”


    “誠意?我都把傅神醫捧在懷裏了,神醫難道還看不出在下的誠意。要不,我把神醫舉過頭頂可好?”崔景沉說著,便將傅遙往上舉。


    傅遙見狀,嚇了一跳,趕緊環住崔景沉的脖子,“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崔景沉隻是想與傅遙玩笑,壓根沒想嚇她,見傅遙如此緊張,崔景沉趕緊將人抱緊,“不怕,我怎麽舍得摔著阿遙。”


    傅遙鬆了口氣,“快放我下去吧,抱了我半天,手臂不酸嗎?”


    “就這樣抱著你,一輩子都不覺得累。”崔景沉淺笑,目光黑湛,清澈的如春日清晨荷葉上的露珠。


    崔景沉目光灼熱,傅遙被他瞧的臉頰發燙,慌忙移開了視線,望著遠處的垂柳說:“柳條性味苦寒,有祛風、止痛、消腫之效。《日華子本草》一書中有記載,說柳條還有消食的作用。我認識的人中,這兩日就有正受積食不消化困擾的,我見這柳條對症,便想著親自折些製藥,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這柳枝還真能入藥。”崔景沉說。


    “那可不。”傅遙應道,“其實,咱們平日裏許多常見的食物也都能入藥,比如這迴為救佳榕幫了大忙的生薑和羊奶。閣下以為,小女子每日為您烹製的藥膳,為何藥味都很淡?那是因為我在熬煮藥膳的香料上下了些工夫。”


    “香料?”


    傅遙點頭,“俗話說的好,藥食同源。其實,尋常用來調味的香料,有許多都是可以入藥的。比如丁香、桂皮、草果和砂仁,這都是藥。就如丁香,有溫中、暖胃、降逆之效。再如桂皮,有暖脾胃,散風寒,通血脈的功效。哎呀,這能入藥的香料實在太多,一時半會兒真說不完。”


    話說到這裏,傅遙笑嗬嗬的拍了拍崔景沉的肩膀,“閣下一直這樣抱著我,手臂真的不累?”


    “神醫太輕了,還是得再長些斤兩才好。”


    “哦?這麽說,閣下是喜歡長相圓潤些的姑娘了?”


    “隻要是你,無論怎樣我都喜歡。”


    聞言,傅遙才略微退熱的臉頰,又重新滾燙起來。


    “別愣著,快幫我摘柳條去。”


    崔景沉笑笑,一臉寵溺的望著懷中的傅遙,“在下遵命。”


    ……


    日暮低垂,眼見再不迴城,城門就要關了。


    傅遙和崔景沉這才蹬上馬車,向城內趕去。


    馬車上,見崔景沉時不時的抬手揉著肩膀,傅遙不禁問:“是不是方才抱我抱的太久,累著了?”


    “無礙。”崔景沉柔聲答,“大約是這陣子,每日伏案的時間太久,所以才會常常覺得肩膀酸痛。”


    聞言,傅遙立馬說:“我待會兒會按你肩上的幾個穴道,若是覺得按下去疼,你就點點頭。”


    “好。”


    傅遙沒猶豫,立刻就抬手,在崔景沉的肩頭上試探性的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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