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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更加清楚的看清賽況,傅遙又往湖岸邊挪了兩步。


    周佳木見狀,忙提醒說:“幾日大雨,岸邊的土地濕軟,別走的太近,仔細滑進湖裏。”


    傅遙迴身,衝周佳木笑笑,“你忘了,我懂得水性。”


    “那也不能胡來。”周佳木說,接著又輕歎一聲,“今日見到趙姑娘,倒是叫我想起好多往事。”


    傅遙點頭,“我也是,想起好多在錦州時的事。”


    周佳木麵露無奈,“你當我想起了什麽好事?我隻要一想到錦州,就會想起那夜你跳入湍急的河水中救人的事。當時是寒冬,那河水雖然沒結冰,卻也涼的厲害,你可是個姑娘家,怎麽就那麽不知道心疼自個。”


    傅遙聞言,淡淡一笑,“佳木,你這個人怎麽越變越婆媽了,比許婆婆還嘮叨。”


    “隨你怎麽說,我隻是想叫你懂得保重自己。畢竟以後,我沒機會再在你身邊護著你了,你必須學會自保。”


    傅遙怎麽會不知道佳木是一心為她著想。


    但佳木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得難過愧疚。


    佳木想要的她不能給。


    她終究是要欠這個男人一輩子了。


    “佳木,謝謝你一直為我。”


    “你是我義妹,我對你怎麽好都是應該的。”


    既然佳木這樣說,傅遙思量著,便接著話茬暗示佳木,“你說你對我好是應該的,可芸熙卻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你懂的。”


    周佳木聞言,倒不避諱,頗為瀟灑的應道:“我若有意,也就不會拖到今天了。”


    傅遙當然明白周佳木的意思,可是,“光我明白你的心意不成,終究要讓芸熙也明白。可隻怕芸熙不肯明白。”


    傅遙正說著,就聽身後有人喊她。


    是佳榕的聲音。


    傅遙迴身,見佳榕和芸熙一人捧著一束野花,正往這邊來。


    佳榕腳步快,趕著就來到傅遙身前,“姐姐你看,這花好看嗎?”


    “好看。”傅遙笑嗬嗬的應道,“等迴去以後,將這花的花莖稍微一修剪,插在瓶中,能開好些日子呢。”


    “那我把這些花都送姐姐了。”佳榕說著,立刻將這一大把花往傅遙懷中一塞。


    傅遙推辭,“這是妹妹辛辛苦苦采迴來的,我哪好收。”


    “這算什麽,若是姐姐喜歡,我再為姐姐采些迴來。”


    一旁,芸熙也忙不迭的應和說:“佳榕妹妹當真厲害,我采了幾株花的工夫,佳榕妹妹就已經采了一大把。”


    聞言,周佳木不禁笑道:“趙姑娘采花是尋常姑娘的做派,可我妹妹就跟山上抓下來的野猴子似的,誰能有她靈活利索。”


    周佳榕聽了這話,一時也弄不清楚,她兄長究竟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她一個大姑娘,怎麽可能是野猴子。


    可她的確是身手靈活又利索……


    “哥你就會欺負我,不過我今兒高興,不與你計較。”佳榕說完,朝岸邊停靠龍舟的地方眺望,“比賽快開始了?”


    周佳木聞言,立馬應道:“你與趙姑娘迴來的正好,我得請你們倆給我做個見證,我與你們阿遙姐姐打賭,賭哪條龍舟能拔得頭籌。”


    一聽這話,佳榕無疑來了興致,“也算我和芸熙姐姐一個,咱們一起打賭如何?”


    “當然可以,但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周佳木說。


    “那賭注是什麽?”周佳榕問。


    “賭注是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但這件事,必須是輸的人力所能及,不能強人所難。”


    “這個好玩。”佳榕興致勃勃的說,“那阿遙姐姐選的那條龍舟?”


    傅遙一指,“就是那條青色的。”


    周佳榕一拍手,“我和阿遙姐姐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覺得那條青色的龍舟能贏。芸熙姐姐呢?”


    得此一問,芸熙不自覺得就往周佳木那邊望了一眼,原本想問問周佳木選的哪一條,卻不好意思,便隨手指了最近的一條靛藍色的龍舟。


    “哥選的哪條龍舟?”周佳榕問。


    “紅色的那條。”


    周佳榕撇嘴,“我猜那條紅色的龍舟一定會劃個最末。”


    “大話別說的太早,贏了我再說。”周佳木也不示弱。


    周佳榕更是不肯輕易認輸的人,嘀咕說:“我可得好好想想,等我贏了以後問哥要什麽。”


    “果然。”周佳木說,“你和你阿遙姐姐像的就跟親姐妹似的,不,親姐妹也沒你們倆這麽像。”


    “我和阿遙姐姐當然是因為性情相投所以才要好的。哥你就別再嘴硬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倘若我贏了,你就要把你才得的那副馬鞍送給我。”


    “馬鞍?我還沒捂熱呢,你這丫頭,當真是黑了心腸。”


    “願賭服輸,縱使是爹送給哥的生辰賀禮,我也絕對不會手軟。”


    佳榕不說,傅遙險些忘了,佳木的生辰就快到了。


    傅遙記得,佳木的生辰是六月初五這天。


    而不隻佳木的生辰降至,太子爺的生辰也快到了。


    太子爺與佳木一樣,都是六月的生辰,而且日子還離的很近。


    太子爺是六月初二的生辰,隻比佳木大三天。


    傅遙記得,去年她並未得機會為太子爺和佳木慶祝生辰。


    隻因她當時被困在綴霞山莊,她出不去,太子爺和佳木也進不來。


    正因為有去年的遺憾,所以今年才要好好彌補。


    眼看再有一個月,就是這二位的生辰了,傅遙盤算著,一定要好好給太子爺和佳木準備一份生辰賀禮。


    “周公子的生辰快到了嗎?”芸熙略顯不好意思的問。


    周佳榕點頭,“就在下個月初五,爹說要給我哥好好擺一桌酒,到時候芸熙姐姐一定要來。”


    周佳木聞言,卻否認說:“趙姑娘不用聽佳榕的,我們府上並不講究過生辰,今年我也沒打算慶祝。”


    聽了這話,芸熙顯得有些失望,卻也隻是點點頭,沒說什麽。


    而另一邊,佳榕卻頗為肯定的說,“芸熙姐姐甭聽我哥的,今年是我哥十八歲的生辰,一定得好好慶祝一番。”


    傅遙聽了佳榕的話,不免有些疑惑,“十八歲,有什麽講究嗎?”


    周佳榕一笑,“沒什麽講究,就是想提醒我哥,他已經老大不小了。阿遙姐姐不知,我此番迴漢州老家,見了我幾位堂叔家的堂兄,人家年紀都與我哥相仿,孩子都已經會背《三字經》了。爹爹那邊,倒是不急著叫我哥成親,可是我急呀。所以這迴我哥過生辰,一定要大辦特辦,就是要催著他年內給我娶個嫂子迴來。否則,我明年張羅的更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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