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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我與太子殿下尚未成婚,還不算四殿下的嫂子。”傅遙與崔景瀾說,親切大方中又略微帶著一絲嬌羞。


    “在我心裏已經是了。”


    聞言,傅遙微微一怔。


    沒想到四殿下的脾氣與太子爺還挺像的。


    明明平日裏都不苟言笑,但隻要偶爾說句什麽,總能很輕易的將人哄的心花怒放。


    對了,說到花……


    “敢問四殿下,那株四季海棠長的可還好?”傅遙問。


    “三嫂稱唿我四弟即可。”崔景瀾說。


    據傅遙所知,當今四殿下崔景瀾好像與她同歲,是九月生人。


    雖然四皇子隻比她大兩個月,可忽然叫她稱唿四皇子為四弟,還真是有些別扭。


    不過想來,她遲早也要這樣稱唿四皇子,提前練習一下也好。


    “四弟。”傅遙喚了四皇子一聲。


    四皇子聽了這聲稱唿,唇角微微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立刻迴了傅遙先前問的話,“多虧三嫂上迴寫給我的養花心得,我一切按照心得上講的來做,果然將那株四季海棠養的很好,就算在過年時最冷的那幾天,海棠花也照樣盛開。”


    聽四皇子這麽說,傅遙心中振奮不已。


    寶劍配英雄,好花也要懂得珍惜的人去養護。


    看來將那株四季海棠托付給四皇子,還真是沒錯。


    “我記得四弟曾說過,宮裏有一株四季海棠常年不開花。我迴去以後曾用心翻過書,大約猜到了那花長年不開的原因。若是來日有機會見一見這株四季海棠,我保不準有辦法救它。”


    “三嫂此言當真?”崔景瀾問,原本沉寂的眼波,驟起波瀾,顯然是非常在意那株花。


    “當真。”傅遙答,從來不說,也不允諾她辦不到的事。


    在得到傅遙肯定的答複以後,崔景瀾的神情明顯有幾分雀躍,“倘若三嫂能救活那株四季海棠,四弟感激不盡。”


    “我素來喜歡種植花草,倘若能救下那株四季海棠,也是我與那株花的緣分。四弟不必急著謝我,等下迴我有機會入宮,四弟一定帶我去看看。”


    聽了這話,四皇子就顯得有些猶豫了。


    方才,他隻為傅遙能救那株四季海棠而高興,卻險些忘了那株四季海棠是種在她母妃宮中。


    而當年,在他母妃自戕殉了母國以後,他父皇已經下旨將那佑安宮給封了。


    並下令,若無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出。


    而他也隻能通過買通守宮的宮人,偶爾進去佑安宮裏看看,緬懷自己的母妃。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傅遙見到並救活那株四季海棠,並不容易。


    “若有機會,我一定帶三嫂去瞧瞧那株四季海棠。”


    傅遙點頭,衝四皇子笑了笑說:“我眼下正要去見你三哥,四弟不一起嗎?”


    “迴三嫂,我方才陪幾位哥哥多喝了幾杯,有些微醺,出來透透氣再迴去。”


    原來四皇子是出來醒酒的,怪不得她從四皇子身上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眼下雖然已經過了春分,但雨天水汽重,風還是有些寒涼。四弟稍站一會兒就迴去吧,切勿染了風寒才好。”傅遙好心關懷了一句。


    聞言,崔景瀾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自從母妃過世以後,這宮裏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已經多少年沒人與他說過這樣溫情暖心的話了。


    “我聽三嫂的,走走就迴去。”


    “好,那咱們一會兒再見。”


    “恭送三嫂。”崔景瀾與傅遙拱手一禮。


    傅遙趕忙迴了一禮,才與常安先行離去。


    雖然統共才與四皇子好好的說過兩迴話,但傅遙也說不清為什麽,就是忍不住想去關懷四皇子。


    或許,她是因為四皇子的身世有些憐憫他,也或許是因為四皇子沉寂的目光中,偶爾會閃過幾縷叫人心疼的孤絕。


    “姑娘認識四殿下?”


    傅遙正有些走神,常安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是認識。”傅遙也沒隱瞞,便將當日她在國公府上偶遇四皇子,並將那株四季海棠贈給四皇子的事,都與常安說了。


    “姑娘和我們殿下一樣,都是心腸慈悲之人。”常安與傅遙說,“就為著四殿下身份特殊,宮裏人都對四殿下避之不及,而我們殿下雖然明麵上也不方便與四殿下走的太近,但總是命奴才們默默的周全四殿下。否則,四殿下在東宮的日子,也不會這麽好過。”


    傅遙當然知道太子爺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可單她曉得有什麽用,她隻恨旁人不知太子爺的真實為人。


    這全拜以李元徽為首的那些亂臣奸佞所賜,太子爺為避其鋒芒,隻能在眾人麵前故作昏庸頑劣。


    可知這樣的太子爺叫她多心疼。


    眼下時機尚未成熟,還不行。


    但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爺究竟是怎樣一位仁德賢明的君主。


    ……


    傅遙隨常安來到暖閣後,卻見偌大個暖閣中,就隻有崔景沉一人。


    其他人也就罷了,“佳木呢,沒來嗎?”傅遙問。


    “嗯,有差事來不了了。”崔景沉邊說邊拉著傅遙,在他身邊坐下。


    “什麽了不得的差事,竟能叫佳木舍了這與你形影相隨的機會?”傅遙問,打趣意味明顯。


    崔景沉也是被傅遙打趣慣了,如今再聽到這樣的話,反而覺得自然,便從容答道:“這兩日父皇就要下旨,叫雍王世子承襲雍王的爵位。雍王世子大喜,依照傳統,要在府上設宴款待宗室貴親。雍王世子眼下也算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對辦這種大宴的事也不在行。父皇先前曾特意囑咐過我,叫我多關照溫王世子,我自然不能眼看著這位堂弟抓瞎,所以就派佳木去幫忙了。”


    原來如此,可是,“據我所知,佳木好像不怎麽愛去雍王府。”傅遙語氣篤定的說。


    “不錯,是經我三催四請以後,佳木才勉強肯應下這門差事,佳木從前可不這樣。”崔景沉應道。


    傅遙狡黠一笑,“我好像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


    “哦?說說看。”


    “聽說雍王世子美如畫,好看的都不像凡人?”傅遙問。


    “我這位堂弟是長得十分出色。”


    “這就對了。”傅遙說,“佳木之所以不愛去雍王府,就是怕旁人說閑話。畢竟在外人看來,佳木是你太子爺的人。倘若佳木來往雍王府過於頻繁,難免會落個朝三暮四之嫌。”


    “你呀,腦袋瓜裏成日都在琢磨什麽,什麽朝三暮四?”崔景沉笑道,“我心裏明明隻想與你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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