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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怎麽爭,記住別壞了德行。”傅遙望著蘇芩,有意加重了語氣,“溫王不會喜歡一個蛇蠍心腸,總想著要如何去害人的女子。”


    聽了傅遙的話,蘇芩不免想起她從前在國公府上的所作所為。


    “姐姐心裏還恨我?”


    傅遙聞言,卻反問蘇芩一句,“我倒想問問你,我與你之間究竟有什麽仇怨。自打你出嫁以後,我閑暇時常常迴想。究竟是哪裏出了錯,為何你我之間會忽然變的那樣生分。你的表現,隱約讓我覺得,好像是我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你。”


    “姐姐的確是個聰明人。”蘇芩說,似笑非笑,似愁非愁的神情,叫人越發看不明白,更聽不明白。


    傅遙疑惑,難不成她真在無意之間與蘇芩結下了什麽仇,而她自己卻恍然不知。


    不行,她一定得把這件事徹底弄清楚。


    “你我姐妹難得能見上一麵,何必要打啞謎,有話直說即可。”傅遙盯著蘇芩,神情明顯要比先前肅穆了幾分。


    她並不想聽蘇芩開玩笑,繞圈子,她要真相。


    聞言,蘇芩靜默了片刻才說:“我與姐姐的淵源之始,並不在永安坊,而是在更早之前。”


    蘇芩的話叫傅遙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與蘇芩明明是被發遣到永安坊服苦役的時候相識的。


    在這之前,傅遙從來沒有見過蘇芩,更不知這世上有個叫蘇芩的人。


    即如此,又談何淵源。


    “你把話說清楚些,我聽不懂。”傅遙說。


    “其實……”


    未等蘇芩把話說完,就見蓮心匆匆進屋來報,“迴姑娘,迴蘇夫人,侍妾劉氏和王氏在外求見。”


    “大約是聽說姐姐來了,急著過來巴結的。姐姐是見還是不見?”蘇芩問,眼中夾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你方才的話還沒說完,等你說完了,我再見她倆。”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蘇芩說,“倘若我往後的日子過的安穩如意,我便不跟姐姐計較了。可若我日後過的艱辛潦倒,我一定會把話都跟姐姐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蘇芩這話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說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她害的?


    此刻,傅遙的心情已經不是單單用疑惑二字就能形容的。


    “就當是為了我,姐姐見見王氏和劉氏吧。”蘇芩說著與蓮心打了個眼色,臉色會意,趕忙出去請。


    片刻,王氏和劉氏就進了屋。


    王氏和劉氏瞧著年紀都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


    模樣屬於中上,並不算很美豔漂亮。


    說白了,就是長相有些寡淡,與溫王妃潘氏一樣小家碧玉。


    兩人對傅遙極是恭敬有禮,傅遙待她二人自然也十分客氣,敬稱她倆為王夫人和劉夫人。


    王氏和劉氏話都不多,但隻要是說出口的話都句句得體,叫人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


    兩人就像是經過一番細心雕琢的玉石,已然沒了棱角,也沒了性格。


    不過王氏與劉氏如此,傅遙到不覺得奇怪。


    王氏和劉氏是溫王妃的陪嫁丫鬟,又是溫王妃親自提拔伺候溫王的人。


    這樣的人隻要忠心就夠了,其他多餘的雜念丁點兒都不需要。


    而溫王妃的確將這兩個人調教的很好。


    既然這兩個人都是溫王妃的傀儡,想必沒有溫王妃的授命,這兩個傀儡是不敢隨意到西跨院走動的。


    看來,王氏和劉氏急著過來見她,壓根就不是蘇芩說得為了巴結她,而是受人之命,過來打探什麽的。


    果然,還沒寒暄幾句,侍妾王氏就問起了有關溫王與蘇芩相遇的事。


    “妾身聽說,殿下與蘇妹妹初遇在國公府,是被蘇妹妹一曲《長相思》給打動了。妾身想,這大約就是天定的緣分,否則殿下一個男賓,怎麽可能單獨巧遇國公府的女眷。”


    其實,傅遙和王氏的想法差不多。


    她至今都不相信,蘇芩與溫王所謂的偶遇,真的隻是個單純的巧合。


    不過她疑心蘇芩可以,這是家事。


    旁人懷疑蘇芩就不行,這是謀害。


    所以在這種情形下,她必須護短到底,“是啊,我義妹是個命格極好的人,她的福氣可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見傅遙言談間落落大方,毫不心虛的樣子,王氏也就沒了話說,隻能點頭稱是。


    而另一邊,劉氏又發了話,“妾身認為,蘇妹妹與殿下能成就這一段大好姻緣,不光是上天的安排,淑妃娘娘也功不可沒。若非淑妃娘娘有心促成此事,隻怕也不成。妾身當真是羨慕蘇妹妹,竟能得淑妃娘娘如此垂青,可真有本事。”


    身為王府侍妾,哪敢妄議宮中嬪妃,溫王生母。這顯然都是溫王妃教唆的。


    既然王氏和劉氏都是溫王妃的傀儡,那麽從這兩個人口中說出問出的話,應該就是溫王妃想說想問的。


    看來因為蘇芩的緣故,溫王妃似乎對她婆婆淑妃心生了芥蒂。


    其實,溫王妃埋怨淑妃,也不是沒有道理。


    溫王與蘇芩是在瞞著溫王妃的情況下,私定的終身。


    卻又是趕在溫王妃的身孕月份大了,最需要保重身體時,向溫王妃攤了牌。


    害的溫王妃又是早產又是難產,險些搭進一條命去。


    溫王妃心裏豈能不恨。


    而淑妃作為溫王妃的婆婆,不但不為受屈的媳婦做主。


    竟然還在溫王妃坐月子,需要靜養身子的時候,將蘇芩接來了溫王府,還給了蘇芩侍妾的名份。


    溫王妃不恨淑妃才怪。


    但作為深悉其中內情的人,傅遙可以很負責任地說,此事真的不賴淑妃。


    若要論起來,淑妃大約是最不願叫蘇芩入溫王府的人。


    淑妃也是在幾番權衡利弊之下,才應允了此事。


    天知道淑妃有多不喜歡蘇芩。


    不過,溫王妃若要這樣認為也好。


    如此,溫王妃或許會因為忌憚淑妃的緣故,不敢輕易去招惹蘇芩。


    傅遙思量著,便有意誤導侍妾劉氏說:“大約是淑妃娘娘與我義妹投緣吧。”


    劉氏得了這話,也沒再多問,想來必定會原話迴給溫王妃去。


    既然王氏和劉氏如此願意帶話傳話,傅遙想,她不妨也說些什麽,叫這二位代為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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