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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孩子?


    眼下她與太子爺還沒成親,就討論生孩子的事,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傅遙臉頰燒的通紅,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她害羞的想要逃開,奈何身後是堵牆,根本就無處可逃。


    崔景沉笑望著傅遙,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按在傅遙身邊的牆上。


    傅遙被崔景沉箍在兩臂之間,壓根動彈不得。


    “別想跑,快說說看,你究竟打算給我生幾個孩子。”


    傅遙知道,依眼下的情況,她是跑不了了。


    既如此,她不妨好好考慮一下崔景沉提的這個問題。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傅遙答;“我覺得四個孩子最好。兩個男孩兒,兩個女孩兒,可以相互作伴,兄弟姊妹齊全。”


    “四個會不會太少了。”崔景沉說,“十個正好。”


    “十…十個?”傅遙一臉驚詫,“太多了。”


    “不多,若不是擔心你的身子,我還想要更多。”


    傅遙聞言,又驚又羞,難不成她真要給太子爺生十個孩子?


    “沒的商量嗎?”


    “有。”崔景沉答,衝傅遙邪魅一笑,“這樣吧,你親我一口,咱們就少生一個孩子。”


    好你個崔景沉,說了半天,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男人果然是不能慣的,越慣越賴皮。


    “我不親。”傅遙義正嚴辭的拒絕說。


    “既如此,那我就自己取了。”崔景沉說完,便低頭吻了下來。


    傅遙見狀,趕緊抬手捂住嘴。


    心想,絕不能叫太子爺如此輕易就得逞了,否則以後還得了。


    驀的,崔景沉忽然斂了笑,一把拉過傅遙的手,“你的手怎麽了?”


    壞了,方才隻顧著怎麽與太子爺鬥智鬥勇了,竟然忘了她手上還有傷的事。


    “一點小傷,無礙。”傅遙邊說邊嚐試著將手往迴抽。


    誰知崔景沉卻越抓越緊,“這怎麽會是無礙。”


    “疼……”


    聞言,崔景沉立刻鬆開些力道,“究竟是怎麽弄傷的,不許騙我。”


    傅遙無奈,隻好把那日她為救李芝蘭,強行替李芝蘭催吐的事,都與崔景沉交代了。


    “其實,李芝蘭也不是存心要傷我的,她當時是報了必死的決心,在極度悲憤之下才咬傷的我,我倒是不怪她。”


    “你這傻丫頭,我又不是要攔著你救人。就是心疼你用自己的手,怎麽就不知道用別的東西代替。”崔景沉說,眼中滿是疼惜之色。


    “當時情況緊急,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東西,況且無論什麽東西,也比不上手指合適,手指柔軟不會劃傷李芝蘭的咽喉,其他的東西就不好說了。”


    “你就是心腸太好,隻想著別人,也不知道心疼你自己。”


    “我隻是可憐李芝蘭罷了。”傅遙說,“你可知李芝蘭為何一定要尋死?”


    這個問題,不太好答。


    崔景沉靜默了片刻,才說出八個字,“思而不得,心中悲憤。”


    “不對。”傅遙答。


    崔景沉疑惑,一臉探究的望著傅遙。


    “她是以為你與她兩情相悅,卻不得相守,所以才要殉了這份情。”


    “阿遙,此話從何說起?”


    得此一問,傅遙也沒猶豫,便將當日李芝蘭與她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了崔景沉聽。


    “這都是李芝蘭親口與我說的。很顯然,是繼後李氏為報複李元徽,故意從中作梗,欲借李芝蘭,毀了李家和敬王府的聯姻。”


    “父女相殘,真是可悲可歎。”崔景沉說。


    傅遙點頭,“他們父女相爭,沒人阻攔,卻又何必殃及無辜的池魚,險些誤了一條人命。說到底還是繼後太過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竟然如此不擇手段。李芝蘭真是太可憐了。”


    崔景沉最見不得傅遙心裏不痛快,立馬安撫說,“你放心,等得了機會,我一定會規勸崔撼善待李芝蘭,隻是你的手……十指連心,一定很疼。”


    “一開始是有些疼,不過在抹了一種有鎮痛功效的藥膏之後,就不覺得疼了。”


    都傷成這樣了,崔景沉才不相信傅遙會不疼。


    他將傅遙的手拉到嘴邊,輕輕的親了一口。


    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傅遙,恨不能替她受這份罪。


    “好癢。”傅遙害羞,趕緊將手給抽了迴來。


    “答應我,往後不許再做任何會讓自己受傷的事,可知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每迴聽說你受傷,我都快瘋了。”


    崔景沉的話,叫傅遙覺得既窩心又痛心,可知她有多心疼,如此心疼她的太子爺。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往後再也不做讓你擔心的事了。”


    “乖。”崔景沉誇孩子似的誇了傅遙一句,便又挽起傅遙的手,兩人就肩並肩,手牽手的往後院走去。


    ……


    隻要一見到草藥,傅遙就精神百倍。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


    從草藥的生長習性,藥性,主治病症,與哪些食物和草藥相克,又與哪些相合,傅遙都如數家珍。


    崔景沉隻管在一旁安靜的聽傅遙講,他就是喜歡傅遙這樣神采飛揚,精神奕奕的模樣。


    他深愛傅遙,同樣也深愛著傅遙深愛的東西。


    即便那些醫理藥理,他壓根就聽不懂,他也願意聽傅遙說。


    喋喋不休的說了大半天的話,傅遙難免有些口幹舌燥,便說要迴屋歇歇,喝口茶去。


    崔景沉隻道今日天氣晴朗,若不好好曬會兒太陽,也是辜負。


    傅遙想著,她也有一整個冬天,沒見過太陽了。


    因為長日悶在屋裏,不見日光,臉色都顯得格外蒼白。


    今日陽光正好,又有太子爺作伴,曬會兒太陽真是再好不過的愜意之事。


    於是,傅遙便命人搬來兩張藤椅和一張小茶幾,放在院中的梧桐樹下。


    又親自去準備了茶水和糕點,再加上一碟崔景沉才送來的枇杷。


    兩人坐在藤椅上,邊曬太陽,邊喝茶談天,氣氛無比的輕鬆融洽。


    “不嚐一顆枇杷嗎?”崔景沉問。


    傅遙望著碟中的枇杷果,還真是個個都有鴨蛋大小。


    果子熟的很好,通體金黃,卻不見軟爛,不愧是地方送上來的貢品。


    傅遙自然忍不住想大快朵頤。


    傅遙才伸手挑了一顆枇杷,崔景沉就順勢接了過去,“你手上有傷,不方便剝皮,我來幫你。”


    “無礙,我自個能吃。”


    “聽話。”崔景沉口氣溫柔的說,在細細的將枇杷皮剝好以後,才遞到傅遙口邊。


    這份無微不至的關懷,叫傅遙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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