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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傅遙及笄的第二日,便有人上門提親。


    這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


    不光因為傅遙是輔國公的親妹,寧安公主的小姑子,身份尊貴顯赫。


    還因為重陽當日,在行宮百駿園中,傅遙一戰成名。


    不隻如此,還當眾與皇上說過話。


    所以,早在重陽那日,就有許多有心之人盯上了傅遙,隻等傅遙一行完笄禮,便趕緊上門提親。


    麵對眾多求親者,傅遙倒是十分坦然,不喜也不慌。


    而傅遠和寧安公主那邊也早有準備,無論是哪家上門提親,都一一婉拒了,也算是應對得宜。


    其實,在求娶傅遙的人中,不乏出身顯赫,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


    寧安公主在婉拒這些人時,也難免會覺得可惜。


    心想,她若不是要為她沉弟留著阿遙,必定要從這些青年中,選出個最好的來給傅遙當夫君。


    至於傅遠那邊,本就不急著把傅遙嫁出去,後來又聽寧安公主與他透露,傅遙與太子爺是兩情相悅。


    盡管對此事心懷顧慮,但傅遠想著,他統共就阿遙一個寶貝妹妹。


    隻要他家阿遙喜歡,他這當哥哥的即便赴湯蹈火,也要讓妹妹如願。


    而許婆婆那邊,瞧著一**上門提親,卻全被迴絕的人,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許婆婆與傅遠一樣,都舍不得傅遙太早出家。


    但同時,許婆婆也怕傅遙一年推一年,年紀若拖大了,便不如年紀小時這般炙手可熱。


    許婆婆本想為此,好生勸導傅遙幾句。


    可她腦中卻總是浮現出那日,傅遙說她已經有心悅之人時的眼光。


    想著想著,她也就不忍心逼著傅遙如何了。


    心想,便由著傅遙的心意決定吧。


    ……


    這日午後,傅遙正靠在坐榻上,仔仔細細的繡那枚重明鳥香囊。


    就見紫珠捧著一碟蜜柑進了屋,“姑娘,這是宮裏才賞下來的甘州蜜柑,聽說比蜜糖還甜呢,姑娘快歇歇,嚐一個。”


    “你和楚莘先吃吧,我繡完這幾針再吃。”傅遙說。


    紫珠也是有些饞了,忙招唿楚莘,“楚莘姐姐,咱們聽姑娘的,先嚐一個。”


    “我不愛吃太甜的東西,紫珠妹妹快吃吧。”楚莘一邊幫著傅遙整理繡線一邊說。


    紫珠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等著姑娘一起吃。”


    “成了成了,我陪你吃還不行。”傅遙說著,便將手上的針線放下了,接著便從碟中挑了兩個個頭最大的蜜柑,一個遞給了紫珠,一個塞進了楚莘的手裏,“既然是好東西,大家都嚐嚐。”


    楚莘接過蜜柑,“奴婢給姑娘剝。”


    “自個吃自個的。”傅遙笑笑,又從碟中取了隻蜜柑,三下五除二,就將皮給剝好了。


    取一瓣豐潤的果肉放入口中,涼絲絲的,沁人心脾的甜。


    “要麽說是貢品呢,還真是好吃。”傅遙忍不住稱讚說,還不忘問紫珠,“婆婆那兒可有?”


    紫珠聞言,趕緊咽下嘴裏那口,“迴姑娘,公主已經命人給婆婆送去了些,不過這會兒婆婆還不得閑吃。”


    “哦?婆婆都忙什麽呢,這兩日真是少能見到婆婆。”


    “迴姑娘,今兒府上又來了好幾波向姑娘提親的人,婆婆忙著迎客送客,所以才不得閑。”


    又是提親。


    也不知這場風波何時才能算完。


    “這兩日,嫂子和婆婆為了我的事,的確辛勞了。”傅遙說,心裏也挺愧疚的。


    “姑娘,奴婢鬥膽想問您一句。”紫珠說。


    “你問。”


    “姑娘,奴婢不明白,您遲早都是要出嫁的,為何您不趁眼下選個好的預備著?”


    遲早要出嫁?可傅遙心裏想的卻是永遠都不嫁。


    但傅遙卻怕她真這麽說,會嚇著紫珠,紫珠轉過頭再告訴許婆婆,婆婆再告訴傅遠和寧安公主。


    如此,豈不是要把闔府上下都給嚇著。


    傅遙尋思著,又從盤中挑了個蜜柑遞給紫珠,含糊說:“左右我不著急成親。”


    紫珠小孩兒心性,有了好吃的,哪還顧得上深究這些,便沒再問。


    傅遙原以為沒事兒了,誰知紫珠又說,“姑娘,奴婢方才去領蜜柑的時候,聽人說,今兒來府上提親的有個是……哦,是通政司右使曹大人家的公子,叫……好像叫曹敘。我聽公主身邊的幾位姐姐說,那曹敘少年英勇,是咱們大夏國第一力士。”


    曹敘這大夏第一力士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傅遙是親眼見識過的。


    不過這曹敘有勇無謀,到可惜了他那身氣力。


    傅遙還記得重陽那日,在百駿園的馬球場上,她與曹敘交手時的情形。


    更記得曹敘一頭栽下馬後,那狼狽不堪的樣子。


    那一下,可真摔的不輕。


    估計到了這會兒,曹敘身上的傷應該還沒好利索呢。


    這曹家人,不好好看著他家公子養傷,上門提的哪門子親。


    當真可笑。


    據傅遙所知,曹家與李家過從親密。


    聽說曹敘之父,通政司右使曹必應正是憑借李元徽那個老匹夫的極力舉薦,才從一個地方官,遷到京都任職,並一路高升。


    因此,這曹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李元徽那老狐狸的爪牙,而且是忠心耿耿的爪牙。


    否則,當日在行宮,曹氏兄妹也不會拚上性命,也要助李珺晏和李芝蘭兄妹取勝。


    還有唐意……


    他也算李元徽的爪牙嗎?


    不信,傅遙不願相信。


    唐意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一定是……


    隻要一想到唐意,傅遙的心口就悶悶的難受。


    於是,便與楚莘和紫珠說:“繡了半天的香囊,眼睛怪疼的,想出去走走。”


    楚莘聞言,忙問:“姑娘想去哪兒,奴婢去準備。”


    “咱們不出門,在府上轉轉就好。要不咱們去馬廄看看烏追吧。”


    一聽要去看烏追,楚莘很是高興。


    要說烏追與楚莘,也是有些淵源的。


    楚莘原是在忠勇侯府當差,而烏追原本也是忠勇侯府的馬。


    比起傅遙,楚莘認識烏追更早,也更了解烏追。


    “外頭天冷,姑娘可得多穿點兒。”楚莘說。


    “知道,咱們這就走。”


    ……


    傅遙一行三人,在馬廄逗留了快一個時辰,傅遙和楚莘是意猶未盡,可苦了不懂騎馬,也不愛馬的紫珠了。


    往迴走的路上,傅遙臨時起意,想去瞧瞧許婆婆。


    誰知三人才走到廊下,就聽屋內傳來不小的爭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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