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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李芝蘭後,李皇後心情大好,便命人搬出她許久沒有碰過的繡架,興致頗高的繡起了那幅尚未繡成的鳳穿牡丹。%d7%cf%d3%c4%b8%f3


    “丹秋,續線。”李皇後吩咐說。


    而身側的丹秋,卻半晌沒有反應。


    李皇後不禁抬頭,瞥了丹秋一眼,見人正走神,於是便清了清嗓子。


    丹秋迴神,“娘娘有何吩咐?”


    “你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李皇後微微皺眉。


    “娘娘,奴婢沒事兒。”


    打量著丹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皇後索性放下了手上的針線,“有話便講,最見不得你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


    丹秋聞言,這才衝李皇後福了福身說:“娘娘,奴婢是有些擔心。擔心芝蘭姑娘那溫吞的性子,究竟能否幫您成事。”


    李皇後聽了丹秋的擔憂以後,卻有些不以為然,“芝蘭那孩子的性子,是有些溫吞木訥,這既是她的壞處,同樣也是好處。要知道,這般性情的人,可比聰明伶俐的人聽話多了,你說東她絕不會往西,用起來也放心。可知本宮要的,不是來日得勢,會跟本宮反目奪權的人,而是肯任聽本宮擺布的人。這世上,就沒有比芝蘭更合適的人選了。”


    李皇後的話盡管有理,可丹秋聽後,仍心懷顧慮。


    “娘娘,恕奴婢直言,咱們這邊盤算的精,但芝蘭姑娘的婚事,終究還是攥在丞相大人手裏,即便芝蘭姑娘肯聽您的,可重壓之下,人也未必真敢違背丞相大人的意思。”


    “是,就如你所言,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李皇後說,口氣難免透著一股焦躁,“正是因為如此,本宮才這麽急著召芝蘭入宮。本宮想贏,就一定要趕在爹爹為芝蘭找到另外的下家之前,促成芝蘭與太子的婚事。”


    “那娘娘預備怎麽做?”


    聞言,李皇後靜默了片刻,才開口,“本宮自有法子。”


    ……


    冬月初十這日,是傅遙及笄的大日子。


    人一早就起來沐浴更衣,而後換上事先準備好的采衣和采履,便安坐在房內,靜候吉時的到來。


    盡管關於及笄的禮儀和整套程序,傅遙已經爛熟於心。


    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心裏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傅遙不禁在想,行一個笄禮都如此複雜,叫人身心俱疲。


    成親時的禮儀更是繁複累人,可見新娘子出嫁時,心裏有多慌張了。


    這廂傅遙正想著,就聽屋外禮樂聲起,宣告吉時已到。


    傅遙便踏著禮樂聲,向正廳,也就是她今日行及笄之禮的禮堂走去。


    傅遙一踏進禮堂,就見堂中滿滿都是人。


    除了今日為她行禮的正賓德馨大長公主以外,不出所料,大長公主的兩個兒媳婦,身有二品和三品誥命的韓氏和司徒氏也前來觀禮。


    最愛湊熱鬧的順王妃也列席在座。


    至於其他人,傅遙都不太熟悉,但她卻知道,今日但凡能坐在這屋裏的,都是大夏國身份最顯赫,也是最具名望的貴婦貴女。


    依照傳統,姑娘及笄,除了父兄可以列席,一般不請男賓。


    而今日,周珩和周佳木父子卻受邀觀禮。


    但兩人卻不是以賓客的身份前來,而是以傅遙的義父和義兄這娘家人的身份列席。


    盡管一開始,傅遙的心情是略微有些忐忑,但眼見有這麽多熟悉親近的人都看著她,陪著她,原本焦躁的心緒,便徹底平複下來。


    ……


    一通繁雜而冗長的儀式結束後,傅遙已經累的不行。


    寧安公主心疼傅遙,便叫傅遙先迴屋稍歇。


    傅遙當真是累了,也沒推辭,便帶著楚莘忙裏偷閑,迴了桐芳苑去。


    之所以說是忙裏偷閑,是因為禮成之後,作為主人,還要在府上宴請前來觀禮的賓客。


    傅遙歇不上多一會兒,也要出來宴客。


    坐榻上,傅遙捧著一麵菱花小鏡,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眼下,她已經行了笄禮,就意味著她已經成年,是可以成親許人家的年紀了。


    都說姑娘家到了年紀,或多或少都會揣著恨嫁的心思。


    但傅遙心裏,卻半分沒有這種念頭。


    她覺得,依她的脾氣,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


    “姑娘今兒可好看了,奴婢聽的真真的,今日前來觀禮的夫人們都誇姑娘,說姑娘貌美,有傾世之姿。”楚莘笑望著傅遙說。


    傅遙聞言,又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便將鏡子放下了,“那是夫人們客氣,我哪有那麽好看。”


    “姑娘就是生的好看,奴婢瞧著外頭那些夫人姑娘,就沒有一個比姑娘還好看的。”


    “你覺得我好看,是因為咱倆親近,你看我順眼。”傅遙與楚莘笑笑說,說完便往後一仰,躺倒在了軟塌上,“楚莘,我身上好乏,容我小睡一會兒。”


    楚莘聞言,趕緊取了毯子來給傅遙蓋上,“姑娘好好蓋著,仔細著涼。”


    傅遙點頭,“記著叫我。”


    “姑娘放心。”


    睡意襲來,傅遙正有些昏昏欲睡,隱約聽見有什麽人進了屋。


    微微睜開眼一瞧,是寧安公主身邊的冉芳。


    傅遙趕忙撐起身子來,“冉芳姑姑來了,可是我嫂子那邊有什麽吩咐?”


    冉芳聞言,忙衝傅遙一禮,“若知道姑娘正睡著,奴婢便不該進屋打攪。”


    “姑姑客氣了,快坐下說話吧。”


    “姑娘盛情,奴婢本不該推辭,但前頭事兒多,奴婢不便久留。”冉芳說著,衝外屋吩咐了一句,“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七八個丫鬟,抬了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錦盒進了屋。


    “這是?”傅遙不禁問。


    “迴姑娘,這些都是各家送來,恭賀姑娘及笄大喜的賀禮。怕姑娘這兒放不下,先送來這些,稍後還會陸陸續續的給姑娘送來。”


    陸續的還會送來?這已經夠多了。


    傅遙打量著放在桌上,都快堆成小山的錦盒,心裏清楚,這些錦盒的主人,不是衝她哥哥傅遠,就是衝著寧安公主的麵子,才會巴巴的奉上賀禮。


    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為賀她成年的。


    她不稀罕,也不缺這些東西,於是便與冉芳說:“勞煩姑姑給嫂子稍句話,這些東西都交由嫂子看過入庫就好,不必送來我這兒。”


    冉芳聞言,笑了笑說:“主子就知道姑娘會這麽說,便叫奴婢與您講。既是大家送給姑娘的賀禮,無論合不合姑娘心意,您都該一一過目,做到對人對物都心裏有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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