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如你所言，同伴反而成為了我的束縛。”
坤天若有所悟，道“可我現在的處境便是這般，也隻能這樣了。”
魚青玄美眸閃爍一抹光芒“這片島嶼經曆過大戰，如今看來已經沒有什麽殘留的痕跡了，若不是你我境界對氣息的感知，怕也無法感知了。天地萬物本就遵循著自然而生長。人族的成長已然偏離了天地本質。”
坤天沉聲道“偏離本質不過是為了突破天地束縛，超越天地，這本就無可厚非。以你的力量還可行占卜之道嗎？”
魚青玄嬌顏微變，美眉微蹙，道“我已重傷，行占卜之道怕也看不出些許，我不敢再深入探測。”
坤天迴道“我不需要你深入探測，大戰我都不需要占卜，我需要的是同伴離開的方向。”
魚青玄喃喃而語“隻是方向嗎？”
坤天點頭應道“我隻需要探測方向。至少我也要能看到我的同伴是否還活著。”
魚青玄輕點額頭“可以。將你的同伴境界氣息傳於我知。”
坤天不再多言，神念傳動之下將幾人的樣貌氣息一一顯現在魚青玄的神魂之中。
過了許久，魚青玄再次點頭“你為我護道，若我受到傷害，你直接打斷我術法，這樣我真的受到反噬也總比占物之中所受到的傷害要小的多。”
坤天眼眸一縮“直接打斷？”
魚青玄纖手一動，手中多出一塊青色鱗甲，嬌聲道“屆時你直接將這塊鱗甲收走，斷了與我之間的聯係便可，不過這樣，你勢必也要承受一部分反噬之力。”
青色鱗甲嗎？
這是金眸玄龜的核心鱗甲。
坤天要了兩塊都給了魚青玄。
在占卜骷髏海岸時碎了一塊，這一塊是最後一塊了。
“我明白，你占卜吧。”坤天沉下心神，神念圍繞在魚青玄周邊，準備隨時出手救助。
魚青玄將手中青色鱗甲拋出，黑日白月圖紋顯露在空中，口中喃喃而道“形形色色形形，色色形形色色。林林總總林林，總總林林總總。”
“春去秋來夏冬雪，人世滄海又百年。往事今生堪迴首，望穿凡塵多少路。”
“苦！苦！苦！”
“生苦死苦歲月苦！”
“苦！苦！苦！”
“生苦死苦歲月苦！”
……
下一刻，青色鱗甲之上不時流露出一抹抹畫麵。
畫麵之上，一道道人影從島嶼中禦空奔逃離開。
之後又是一道道人影追擊而出。
再往前，島嶼樹木茂草，緩緩退去，成為了一片荒蕪。
荒蕪退去，又出現了繁盛樹木花草。
一個個人影在鱗甲中出現，一座座房屋同樣築起。
再往前之刻，天空降臨了一道道人影直接開啟了戰端。
坤天還想再看下去，卻發現青色鱗甲光芒已失，上麵的畫麵戛然而止。
這是倒退的畫麵！
從現今一步步倒退而去。
占物之道果然讓人心驚！
能夠占卜未來，同樣能夠看到過去。
魚青玄占卜了數次，唯獨運用青色鱗甲之時才會形成畫麵。
也唯獨這兩次，讓坤天切身體會到占卜之道的可怕之處。
“不能再占物了。再之前便是大戰，我怕會因戰鬥的波及而受傷。”
魚青玄纖手一抬收迴了青色鱗甲，空中的黑日白月圖紋漸漸消散，道“怎麽樣？你應該看到了你的同伴，全部逃離了才是。”
坤天神色低沉，點頭道“看到了。可也是生死未卜。”
畫麵之中隻有四人。
影、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
並沒有看到邪蓮的存在。
但邪蓮注定不會死，坤天始終堅信這一點。
畫麵之中這四人，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分別是先後逃離，獨自逃亡不同的方向。
影完全是為了斷後，最後撤離。
可也是正是因為如此，四個人卻是分開了。
坤天不擔心影的安危，卻很是擔憂其他三人。
這三人可不止是人族未來，更是同種守護之人！
一直以來是要聚集八隻同種的，還差一隻就要成功了，可看到這個畫麵，坤天實在是無法安心。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現在想要去尋找也是困難。
至少這幾人沒有當場隕落，終究還是有些希望。
“打鬥時間過了許久，你想要找尋你的同伴怕是很難。”
魚青玄沉吟道“我可再次運用占物之道，查探他們的蹤跡，不過我並不抱有什麽希望。更何況我每次運用都會消耗我大量的氣力，如今以我的傷勢，想要再次占卜需要等待些許歲月了。”
坤天微微點頭，魚青玄已經是盡力了。
拖著受傷的身軀頻頻施展占卜之道，對其損害更加嚴重，想要恢複傷勢怕是更難了。
“沒有想到，我來到這竟然是一無所獲。”坤天歎了一聲。
魚青玄嬌聲道“之後你有何打算？以你受傷之勢，想要再救助同伴怕是很難。”
坤天再次點頭道“這我明白，我打算先到玄珍閣去換取一些珍寶為你我療傷，之後便跟隨玄珍閣主前往‘聖瀑階梯’。”
魚青玄輕點額頭，美眸閃過一抹遲疑，終是開口道“我若不說，怕是你會怪我。”
坤天一怔，問道“說什麽？”
魚青玄嬌聲道“金眸玄龜前輩的批言，還有不少地方沒去，每一個地方都對應著你的同伴，你也一直在找尋救助。”
“而就在這島嶼附近，卻有一處批言之地。以你現今的狀態去往那裏，若是遇到海神信徒怕是不好應付，我已無法幫你了。”
這附近就有人族未來停留之地？
坤天眼眸一亮，這樣看來定然是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三位人族未來的其中一位了！
“哪個地方？”坤天不由的問道。
魚青玄開口道“霜爐穀。”
坤天重複了一句“霜爐穀？白雪冬暮翻霜爐？”
魚青玄再道“天寒地凍雪關山，朔風唿嘯自飄零。千裏冰封無進路，茫行霜穀無生機。”
“霜爐穀，又稱無雪幹穀，穀外長年冰雪寒積，穀內卻無一絲雪花降臨。其穀形狀如同爐鼎，故被稱為霜爐穀。”
“據說霜爐穀外麵冰寒，內裏幹燥灼熱，無論任何生靈進入穀中都會被突如其來的冷熱交替一瞬間慘死，變成一具具幹屍，而幹屍沒有了生機，反而會保留下來，被冰封形成一座座冰雕，著實有些詭異。”
坤天有些疑惑問道“冷熱交替成了一具具幹屍，又怎麽可能成為冰雕？穀內不是幹燥灼熱的嗎？更何況既然是傳聞，那自然就有生還者，怎麽進入穀內生靈無一生還。這傳聞當真是漏洞百出。”
魚青玄搖了搖頭道“這雖是傳聞，可卻是真實的。進入穀內的生靈一瞬間會化作幹屍，再一瞬間會被冰封成冰雕，本就不奇怪。冰火大道若是控製也可做到這等地步。”
“有修士便懷疑這是高深修士留下的大道之地，自然會有人去嚐試。不過結果進入穀內的生靈無一生還。但這說的並不是化神期的存在。像你我這般境界，有著自身所修大道護持之力，也非輕易會隕落，若是進入霜爐穀，以大道之力的護持也能逃離出來。”
化神期修士是例外嗎？
坤天不由的感歎。
確實！
化神期當屬例外！
整個世間才有多少化神期境界之輩，少有中的少有。
多少生靈之中出不來一位，還真的算是例外。
“若是這般說來，我倒是信了。”
坤天點了點頭，冰火蠶皇所修行的便是冰火大道，做到魚青玄所言的，先幹屍後冰雕，刻意之下確實能夠做到。
魚青玄再道“我該說的也說了，至於去與不去，你自行抉擇。”
坤天滿目堅定“既然知道了，那自然要去。隻不過我怕那位人族未來或許已經隕落了。有海神信徒的追擊，那位闖入了霜爐穀中，怕是不能幸免。”
魚青玄纖手輕輕擺了擺，搖頭道“那也未必，若是你的同伴隕落，金眸玄龜前輩就不會給你留下批言，既然留下了批言，至少你那位同伴不會輕易隕落，當時應該還活著，隻不過這般長久歲月之後，是否還活著我也無法確定了。”
金眸玄龜留下批言時還活著。
坤天認同魚青玄的說辭，而現在卻不知了。
可惜現在魚青玄沒有力量在占卜了。
若有還能占卜就不會陷入這般窘境。
也不可能再等魚青玄恢複傷勢，那還不知道需要等待多少時日，化神期的傷勢哪裏是短時間便能恢複的。
等不了了，不能等！
“霜爐穀在哪個方向？”坤天隨即問道。
魚青玄纖手一指，嬌聲道“那裏。三日內便可抵達。”
三日內？
倒真是近！
坤天越加堅信，在那裏的人族未來必然是三人中的一人了。
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到底會是誰呢？
“你入我空間至寶吧。”坤天再道了一聲，看到魚青玄點頭應允，神念一動將其收入了核心石碑之中。
實力弱小之輩，坤天可強製將其挪移入核心石碑之中。
但像魚青玄同等境界者已有著自身的大道之力，想要強行根本不可能。
必須得是魚青玄順從自願被收入才可做到。
這也算核心石碑的無用之處了。
雖然是空間至寶，但是幾乎完全無法運用於戰鬥之中。
八種異族特性是以核心石碑為底蘊施展而出。
但如今沒有精修至大道之能，爭鬥之餘便很少能夠發揮出巨大的威能。
成就化神期修為，手段確實越來越少了。
坤天苦歎著，身形已然趕往霜爐穀。
沒有過多的精力去修行其他手段，凝結大道！
殺戮大道的底蘊增強已然將所有的時間精力全部消耗，更何況也沒有安穩修行的機會，不是在奔波的途中，就是在爭鬥之刻。
一直以來修行的多種手段，到了化神期時便極少用了。
威能不夠強大，這是最大的缺陷。
學而不精這也是坤天一直以來的弊病！
坤天清楚的知曉自身的缺陷，卻實在是無可奈何，精力不夠，時間不夠。
曾經最充裕的時間便是在地下世界地底的修行了，幾乎將所有的手段都修成了極致！
當時的極致！
可之後就再沒有機會精修手段。
隨著境界的提升，這些手段的威能便越來越弱，沒有過多的精修時間，甚至連施展的機會也越來越少，自然不會有什麽參悟，對於這些功法手段的參悟也停滯不前。
直至現在一直在持續著惡習，從未更改。
坤天每每思索，都顯得無奈，想要去改變，卻從無機會。
這一次飛馳的途中又是想起，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不禁又是一臉無奈。
飛馳了不過三日，不遠處天邊飄蕩著白雪，白雪落處看似是一座冰霜如晶的爐鼎。
那一處奇景就是霜爐穀了。
臨近之時，坤天隱匿著身形，神魂仔細的探測周邊，良久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生機。
心中一沉，沒有生機。
人族未來難道已經隕落了？
“噬魂，探測看看，這周邊是否有著生機？”坤天意識傳動道。
過了半響，噬魂仙繭迴道“主人，周邊沒有生機存在，但是在遠處卻有著些許生機，有兩位化神期的存在，應是海神信徒。”
遠處？
海神信徒？
坤天微微一怔“海神信徒在此，那人族未來必然也在。我沒發現嗎？”
噬魂仙繭再道“主人，這一片並沒有任何一絲生機。穀內有著特殊力量，對神魂之力有著泯滅力量，我並未探測。”
穀內？
坤天眉頭一皺“穀內的力量特殊，冰火大道嗎？”
噬魂仙繭迴道“與冰火大道相近，但其中多出了滅殺神魂的力量，要比冰火大道的力量更強上一籌。”
滅殺神魂的力量顯然是穀內本身大道的力量。
冰火大道的進階大道嗎？
難道寒焰大道？
坤天似有所思，神念一動，冰火蠶皇從體內湧出，感受到外界的氣息，冰火蠶皇極為興奮，意識傳動道“主人，這裏的冰火之力非常濃鬱，若是吸收煉化，我或許能突破六階妖獸晉升七階妖獸。”
坤天陷入了沉思“看來這裏的大道就是冰火大道了。原來一種力量到了極致也可發揮出恐懼的威能。”
坤天若有所悟，道“可我現在的處境便是這般，也隻能這樣了。”
魚青玄美眸閃爍一抹光芒“這片島嶼經曆過大戰，如今看來已經沒有什麽殘留的痕跡了，若不是你我境界對氣息的感知，怕也無法感知了。天地萬物本就遵循著自然而生長。人族的成長已然偏離了天地本質。”
坤天沉聲道“偏離本質不過是為了突破天地束縛，超越天地，這本就無可厚非。以你的力量還可行占卜之道嗎？”
魚青玄嬌顏微變，美眉微蹙，道“我已重傷，行占卜之道怕也看不出些許，我不敢再深入探測。”
坤天迴道“我不需要你深入探測，大戰我都不需要占卜，我需要的是同伴離開的方向。”
魚青玄喃喃而語“隻是方向嗎？”
坤天點頭應道“我隻需要探測方向。至少我也要能看到我的同伴是否還活著。”
魚青玄輕點額頭“可以。將你的同伴境界氣息傳於我知。”
坤天不再多言，神念傳動之下將幾人的樣貌氣息一一顯現在魚青玄的神魂之中。
過了許久，魚青玄再次點頭“你為我護道，若我受到傷害，你直接打斷我術法，這樣我真的受到反噬也總比占物之中所受到的傷害要小的多。”
坤天眼眸一縮“直接打斷？”
魚青玄纖手一動，手中多出一塊青色鱗甲，嬌聲道“屆時你直接將這塊鱗甲收走，斷了與我之間的聯係便可，不過這樣，你勢必也要承受一部分反噬之力。”
青色鱗甲嗎？
這是金眸玄龜的核心鱗甲。
坤天要了兩塊都給了魚青玄。
在占卜骷髏海岸時碎了一塊，這一塊是最後一塊了。
“我明白，你占卜吧。”坤天沉下心神，神念圍繞在魚青玄周邊，準備隨時出手救助。
魚青玄將手中青色鱗甲拋出，黑日白月圖紋顯露在空中，口中喃喃而道“形形色色形形，色色形形色色。林林總總林林，總總林林總總。”
“春去秋來夏冬雪，人世滄海又百年。往事今生堪迴首，望穿凡塵多少路。”
“苦！苦！苦！”
“生苦死苦歲月苦！”
“苦！苦！苦！”
“生苦死苦歲月苦！”
……
下一刻，青色鱗甲之上不時流露出一抹抹畫麵。
畫麵之上，一道道人影從島嶼中禦空奔逃離開。
之後又是一道道人影追擊而出。
再往前，島嶼樹木茂草，緩緩退去，成為了一片荒蕪。
荒蕪退去，又出現了繁盛樹木花草。
一個個人影在鱗甲中出現，一座座房屋同樣築起。
再往前之刻，天空降臨了一道道人影直接開啟了戰端。
坤天還想再看下去，卻發現青色鱗甲光芒已失，上麵的畫麵戛然而止。
這是倒退的畫麵！
從現今一步步倒退而去。
占物之道果然讓人心驚！
能夠占卜未來，同樣能夠看到過去。
魚青玄占卜了數次，唯獨運用青色鱗甲之時才會形成畫麵。
也唯獨這兩次，讓坤天切身體會到占卜之道的可怕之處。
“不能再占物了。再之前便是大戰，我怕會因戰鬥的波及而受傷。”
魚青玄纖手一抬收迴了青色鱗甲，空中的黑日白月圖紋漸漸消散，道“怎麽樣？你應該看到了你的同伴，全部逃離了才是。”
坤天神色低沉，點頭道“看到了。可也是生死未卜。”
畫麵之中隻有四人。
影、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
並沒有看到邪蓮的存在。
但邪蓮注定不會死，坤天始終堅信這一點。
畫麵之中這四人，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分別是先後逃離，獨自逃亡不同的方向。
影完全是為了斷後，最後撤離。
可也是正是因為如此，四個人卻是分開了。
坤天不擔心影的安危，卻很是擔憂其他三人。
這三人可不止是人族未來，更是同種守護之人！
一直以來是要聚集八隻同種的，還差一隻就要成功了，可看到這個畫麵，坤天實在是無法安心。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現在想要去尋找也是困難。
至少這幾人沒有當場隕落，終究還是有些希望。
“打鬥時間過了許久，你想要找尋你的同伴怕是很難。”
魚青玄沉吟道“我可再次運用占物之道，查探他們的蹤跡，不過我並不抱有什麽希望。更何況我每次運用都會消耗我大量的氣力，如今以我的傷勢，想要再次占卜需要等待些許歲月了。”
坤天微微點頭，魚青玄已經是盡力了。
拖著受傷的身軀頻頻施展占卜之道，對其損害更加嚴重，想要恢複傷勢怕是更難了。
“沒有想到，我來到這竟然是一無所獲。”坤天歎了一聲。
魚青玄嬌聲道“之後你有何打算？以你受傷之勢，想要再救助同伴怕是很難。”
坤天再次點頭道“這我明白，我打算先到玄珍閣去換取一些珍寶為你我療傷，之後便跟隨玄珍閣主前往‘聖瀑階梯’。”
魚青玄輕點額頭，美眸閃過一抹遲疑，終是開口道“我若不說，怕是你會怪我。”
坤天一怔，問道“說什麽？”
魚青玄嬌聲道“金眸玄龜前輩的批言，還有不少地方沒去，每一個地方都對應著你的同伴，你也一直在找尋救助。”
“而就在這島嶼附近，卻有一處批言之地。以你現今的狀態去往那裏，若是遇到海神信徒怕是不好應付，我已無法幫你了。”
這附近就有人族未來停留之地？
坤天眼眸一亮，這樣看來定然是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三位人族未來的其中一位了！
“哪個地方？”坤天不由的問道。
魚青玄開口道“霜爐穀。”
坤天重複了一句“霜爐穀？白雪冬暮翻霜爐？”
魚青玄再道“天寒地凍雪關山，朔風唿嘯自飄零。千裏冰封無進路，茫行霜穀無生機。”
“霜爐穀，又稱無雪幹穀，穀外長年冰雪寒積，穀內卻無一絲雪花降臨。其穀形狀如同爐鼎，故被稱為霜爐穀。”
“據說霜爐穀外麵冰寒，內裏幹燥灼熱，無論任何生靈進入穀中都會被突如其來的冷熱交替一瞬間慘死，變成一具具幹屍，而幹屍沒有了生機，反而會保留下來，被冰封形成一座座冰雕，著實有些詭異。”
坤天有些疑惑問道“冷熱交替成了一具具幹屍，又怎麽可能成為冰雕？穀內不是幹燥灼熱的嗎？更何況既然是傳聞，那自然就有生還者，怎麽進入穀內生靈無一生還。這傳聞當真是漏洞百出。”
魚青玄搖了搖頭道“這雖是傳聞，可卻是真實的。進入穀內的生靈一瞬間會化作幹屍，再一瞬間會被冰封成冰雕，本就不奇怪。冰火大道若是控製也可做到這等地步。”
“有修士便懷疑這是高深修士留下的大道之地，自然會有人去嚐試。不過結果進入穀內的生靈無一生還。但這說的並不是化神期的存在。像你我這般境界，有著自身所修大道護持之力，也非輕易會隕落，若是進入霜爐穀，以大道之力的護持也能逃離出來。”
化神期修士是例外嗎？
坤天不由的感歎。
確實！
化神期當屬例外！
整個世間才有多少化神期境界之輩，少有中的少有。
多少生靈之中出不來一位，還真的算是例外。
“若是這般說來，我倒是信了。”
坤天點了點頭，冰火蠶皇所修行的便是冰火大道，做到魚青玄所言的，先幹屍後冰雕，刻意之下確實能夠做到。
魚青玄再道“我該說的也說了，至於去與不去，你自行抉擇。”
坤天滿目堅定“既然知道了，那自然要去。隻不過我怕那位人族未來或許已經隕落了。有海神信徒的追擊，那位闖入了霜爐穀中，怕是不能幸免。”
魚青玄纖手輕輕擺了擺，搖頭道“那也未必，若是你的同伴隕落，金眸玄龜前輩就不會給你留下批言，既然留下了批言，至少你那位同伴不會輕易隕落，當時應該還活著，隻不過這般長久歲月之後，是否還活著我也無法確定了。”
金眸玄龜留下批言時還活著。
坤天認同魚青玄的說辭，而現在卻不知了。
可惜現在魚青玄沒有力量在占卜了。
若有還能占卜就不會陷入這般窘境。
也不可能再等魚青玄恢複傷勢，那還不知道需要等待多少時日，化神期的傷勢哪裏是短時間便能恢複的。
等不了了，不能等！
“霜爐穀在哪個方向？”坤天隨即問道。
魚青玄纖手一指，嬌聲道“那裏。三日內便可抵達。”
三日內？
倒真是近！
坤天越加堅信，在那裏的人族未來必然是三人中的一人了。
邾奇叡、蜀邪夭、寧芊羽，到底會是誰呢？
“你入我空間至寶吧。”坤天再道了一聲，看到魚青玄點頭應允，神念一動將其收入了核心石碑之中。
實力弱小之輩，坤天可強製將其挪移入核心石碑之中。
但像魚青玄同等境界者已有著自身的大道之力，想要強行根本不可能。
必須得是魚青玄順從自願被收入才可做到。
這也算核心石碑的無用之處了。
雖然是空間至寶，但是幾乎完全無法運用於戰鬥之中。
八種異族特性是以核心石碑為底蘊施展而出。
但如今沒有精修至大道之能，爭鬥之餘便很少能夠發揮出巨大的威能。
成就化神期修為，手段確實越來越少了。
坤天苦歎著，身形已然趕往霜爐穀。
沒有過多的精力去修行其他手段，凝結大道！
殺戮大道的底蘊增強已然將所有的時間精力全部消耗，更何況也沒有安穩修行的機會，不是在奔波的途中，就是在爭鬥之刻。
一直以來修行的多種手段，到了化神期時便極少用了。
威能不夠強大，這是最大的缺陷。
學而不精這也是坤天一直以來的弊病！
坤天清楚的知曉自身的缺陷，卻實在是無可奈何，精力不夠，時間不夠。
曾經最充裕的時間便是在地下世界地底的修行了，幾乎將所有的手段都修成了極致！
當時的極致！
可之後就再沒有機會精修手段。
隨著境界的提升，這些手段的威能便越來越弱，沒有過多的精修時間，甚至連施展的機會也越來越少，自然不會有什麽參悟，對於這些功法手段的參悟也停滯不前。
直至現在一直在持續著惡習，從未更改。
坤天每每思索，都顯得無奈，想要去改變，卻從無機會。
這一次飛馳的途中又是想起，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不禁又是一臉無奈。
飛馳了不過三日，不遠處天邊飄蕩著白雪，白雪落處看似是一座冰霜如晶的爐鼎。
那一處奇景就是霜爐穀了。
臨近之時，坤天隱匿著身形，神魂仔細的探測周邊，良久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生機。
心中一沉，沒有生機。
人族未來難道已經隕落了？
“噬魂，探測看看，這周邊是否有著生機？”坤天意識傳動道。
過了半響，噬魂仙繭迴道“主人，周邊沒有生機存在，但是在遠處卻有著些許生機，有兩位化神期的存在，應是海神信徒。”
遠處？
海神信徒？
坤天微微一怔“海神信徒在此，那人族未來必然也在。我沒發現嗎？”
噬魂仙繭再道“主人，這一片並沒有任何一絲生機。穀內有著特殊力量，對神魂之力有著泯滅力量，我並未探測。”
穀內？
坤天眉頭一皺“穀內的力量特殊，冰火大道嗎？”
噬魂仙繭迴道“與冰火大道相近，但其中多出了滅殺神魂的力量，要比冰火大道的力量更強上一籌。”
滅殺神魂的力量顯然是穀內本身大道的力量。
冰火大道的進階大道嗎？
難道寒焰大道？
坤天似有所思，神念一動，冰火蠶皇從體內湧出，感受到外界的氣息，冰火蠶皇極為興奮，意識傳動道“主人，這裏的冰火之力非常濃鬱，若是吸收煉化，我或許能突破六階妖獸晉升七階妖獸。”
坤天陷入了沉思“看來這裏的大道就是冰火大道了。原來一種力量到了極致也可發揮出恐懼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