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皇啊！
人族帝皇之輩竟是越加多了。
許多不知人知之輩啊！
坤天輕輕拜了拜道“見過花皇陛下。”
花皇淡然淺笑，額首道“既已帶你前來，自然會讓你前往世間，不過需要時間，帝皇穀每一次前往世間需要的能量不同，如今異族與人族殺伐未決，需要足夠的鮮血蘊含的力量才可開啟，你且再等上些許時日吧。”
需要鮮血？
帝皇穀的開啟條件如此苛刻嗎？
似是如地下世界一般啊！
獻祭鮮血嗎？
坤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由的問道“與我一同前來之人，該如何處置？”
花皇嬌顏平靜，緩緩迴道“自然讓他們留下來駐守帝皇穀了，若是有特殊條件，允其離開也無不可。”
坤天一怔“特殊條件？”
花皇未做任何言語，一旁的塵帝開口道“如同邪蓮，給了人族大恩惠，自要報答，隻不過他威脅太甚，若是前往世間怕是會危害人族，正有些猶豫，是否放任他離去，還是將他鎮壓！”
鎮壓嗎？
坤天了然。
是啊，邪蓮可是不受任何力量壓製，完全擁有自身全部的實力。
這樣的人物，若不能為友，自是為敵。
“邪蓮的心性殘忍，但他與我有約，不會主動傷害人族，以他的自傲定不會違背自身。”坤天再次開口道。
塵帝有些訝然道“你與他有約？大道誓言嗎？還是你隻是單純的相信他的話語？”
坤天沉默片刻，緩緩迴道“以他的心性，答應的事不會違背。”
塵帝眉頭微皺“你這般想不覺著天真嗎？”
天真？
當然不是天真！
邪蓮是邪神分魂，不同的！
坤天堅信這一點。
神怎會與螻蟻計較？
在邪神眼中，哪怕是人族帝皇般的存在怕也不比螻蟻強大多少。
古之大帝不同！
也是需要三位‘仙’的存在才可聯合鎮封邪神，為此也是付出了隕落的代價。
現在的人族啊，哪怕有著不少帝皇存在，還真不會放在邪神眼裏。
更何況，現在所知的帝皇又有幾人是真的人族？
世間的帝皇就已不知道有多少是非人族的存在了。
那些可是背叛的帝皇，又怎麽會與人族有所關聯。
“我相信。隻是怕你們不相信。”坤天不由的迴道。
塵帝默不作聲，他看了一眼花皇，隻見花皇美眸微微閃動，淡淡而道“可以，但你要做到一點，待你功成之刻，要守護人族。”
坤天麵色一變“你在讓我立誓嗎？”
花皇搖頭道“非是如此，算是讓你堅定信念。”
堅定信念？
守護人族的信念？
坤天閉口不言。
塵帝擺了擺手，道“算了不逼你了。你在這邊修養吧。背棄人族之事由我們來處置。”
坤天更不願多言。
畢竟自身在這兩位帝皇眼裏微不足道！
實力弱小，又有什麽話語權？
若不是身上有著虛空聖帝的那一絲聯係，在這兩位帝皇眼裏也不過是蜉蝣般的存在了。
“影，你帶他前去，勿要走動。”花皇又是道了一句。
影應聲道“尊花皇陛下。”
隨即影轉而又道“跟我來吧。”
坤天知道這是對其所言，不由的點了點頭。
影率先邁開了步伐，而坤天就此跟了上去。
這已是山穀深處，所留的空間並不多，但顯然還是存在著核心之處是坤天無法碰觸之地了。
兩人走了幾步，影意識傳動“你為何要觸怒兩位陛下？”
坤天疑惑“你在說什麽？”
影低歎一聲道“那些人族無論做什麽也改變不了他們背棄守護人族的這一點，而邪蓮本身邪惡，兩位陛下若不是因為人族未來，早便出手將之鎮壓了。”
影停頓了一下，又道“而你竟然還要為他做保？”
坤天麵色微變，低聲道“可他從未傷害我，也未背棄我，對我雖有算計但終是在保全我，我又有什麽資格去放棄他？”
“更何況，自他誕生以來，可曾做過什麽背叛人族之事嗎？”
至少自坤天記憶之中，邪蓮的邪惡也並非是其主動做下。
“本性難移，這一點你不會不知曉，他沒有做出任何危害人族之事是因為他自知。這裏的幾位大人皆可出手將他鎮壓，不要小看任何一位大人之力，隻不過是付出代價多寡而已。”
影聲音低沉，又道“正是因為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將邪蓮鎮壓，他才不會妄動，但世間呢？能夠鎮壓他的人都無暇分身，他若到了世間心性為惡，誰能阻止？世間之大，若他一心想走，誰又攔得住？誰又找的到？”
坤天心下一沉。
邪蓮確實是威脅太大了。
在仙墓之地，人族帝皇還需要付出大代價才有機會將邪蓮鎮壓。
到了世間，偌大天地，找尋都極為困難，更何況要付出代價！
絕地駐守的帝皇，早不知有幾位已經背叛了人族，又怎麽可能出手對付邪蓮，怕隻會助力邪蓮了。
兩位帝皇所思並無錯，這是最根本的防患於未然。
看來邪蓮的處境不妙啊。
無能為力了。
坤天也不多言，跟著影走到了穀內深處空地。
“在此修養吧，我陪同你一起。”影說罷之後，便消失了蹤影。
又消失了啊！
坤天無奈，同是修行的無蹤無有訣，直至今日依舊無法真正發現隱匿之下的影，這等隱匿之道當真的不同。
影留下來。
顯然是做監視之意了。
坤天也不動作，徑直留在空地中修養。
看來又是長久的等待了嗎？
帝皇穀似乎沒有什麽人煙氣息。
坤天神念探測周邊並未有任何發現。
這腳下之地是一片片紅土，沾染著濃鬱的血色，不知蘊含了多少鮮血。
死地啊。
沒什麽生靈存在。
也不知這帝皇穀到底存在何地，會出現在仙墓，又消失其中。
空間之力嗎？
這空間之力是虛空聖帝的手段，怕是難以被發現。
畢竟人族、異族皆有善於空間之道的修士，若是能發現，早便發現了。
坤天神念探尋周邊許久，也終究沒有發現任何特異之處，不由的收迴神念，放棄了。
又是等待嗎？
無論在哪裏似乎都是無盡的等待！
沒有任何時間的等待。
“原來這就是帝皇穀。”噬魂仙繭發出了一聲歎息。
“什麽？”坤天疑惑問道。
噬魂仙繭迴道“一直聽聞仙墓不斷的所言帝皇穀，卻從未得見，確實生出了好奇之心，如今見到才是明白帝皇穀奇妙之處。”
坤天愣了愣“奇妙之處？”
“是啊，主人。”
噬魂仙繭緩緩而道“帝皇穀中蘊含著濃鬱的能量，主人也感知到了，這裏怕是集聚了仙墓之地這麽多年來生靈隕落後的一切血脈之力，不知那位花皇是否能夠運用施展，若是運用施展當真是可怕了。”
坤天微微頷首“這裏的能量充裕，若是能夠運用施展，當立於不敗之地了。”
力量無盡自是可怕。
花皇還是帝皇，她能運用施展帝皇穀中蘊含的力量，怕這世間還真沒人能與之相敵了！
“主人，你就沒有發現一絲熟悉之處嗎？”噬魂仙繭意識再動。
坤天眉頭微皺“熟悉之處？你說的是虛空聖帝的力量？”
隨即坤天感知下又是搖了搖頭道“沒有感知任何熟悉。”
噬魂仙繭又道“主人理解錯了，我是說這帝皇穀的血色大地，是眾多生靈的鮮血所留，這是以血為引，難道主人就沒有想到什麽？”
以血為引？
坤天開口道“與地下世界相似，都是以血為引，離去的方法也是一樣的，地下世界便是以鮮血為祭從而引動傳送陣，與這帝皇穀相同，這也正常。”
“畢竟是虛空聖帝所布下的手段，相同的手段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噬魂仙繭迴道“主人還是沒明白。”
坤天又是一怔“到底要明白什麽？”
納蘭如夢意識突兀的傳動“你不覺得這與邪神教的手段相似嗎？以血為引，以血為祭？邪蓮是什麽手段你忘了？邪影衛便是大量祭品所成。”
“這帝皇穀的血色大地怕也有著這種能力，若真的施展而出，不知會祭出什麽特殊之物來。”
與邪神教的手段相似？
坤天心中一驚，感知著腳下血色大地，莫名一寒，似乎確實有些詭異了。
帝皇穀與邪神教？
手段相似嗎？
什麽關係？
坤天麵色一變，想到了什麽，又道“你是說，邪神與虛空聖帝有什麽關係？”
噬魂仙繭意識再次傳動“主人，你的實力進境成長極快，但依舊弱小不足。難道主人從未懷疑過邪蓮嗎？”
“他為何要與主人締結大道誓言？在他掙脫束縛的一刻，他的實力就比主人要強了。他心性殘虐，可為何從始至終都要相幫主人？”
坤天麵色沉重“我當然懷疑過，也猜測過，但並不知為何，如今看來，若是邪神與虛空聖帝真的有關係，那麽邪蓮助我卻說的通了。”
邪神竟然與虛空聖帝有著關係？
“主人，邪神是否與虛空聖帝有所關係，這都是猜測，至少我所在時從未聽聞過此事，曾經的那一切怕都無人可知。”噬魂仙繭再道。
從遠古而來的噬魂仙繭都不知道邪神與虛空聖帝的關係嗎？
這世間的隱秘怎麽越來越多了？
“看來得找機會問問邪蓮了。”坤天喃喃而語。
納蘭如夢低歎一聲道“遠古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麽都不知曉，人族所堅守的，所守護的，與異族所爭戰的。神族、古蚩族、靈族、妖族，到底都有著什麽複雜關係，如今看來，一切都不可信了。”
“曆史就是曆史，真實與否後人又怎麽去判斷？根據記載？根據記憶？還是根據傳承？這些就是真的嗎？一切都不是真的了。”
曆史啊！
所記載的是真實發生過？
沒記載的就沒發生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判斷了。
“你所言所想不錯，但我是從遠古而來，我所見所聞所知是不會錯的。”噬魂仙繭反駁道。
納蘭如夢冷哼一聲“那是你的見聞，我又如何判斷你所言是真是假？”
噬魂仙繭意識有著些許波動“我不會欺騙主人。”
坤天聽著兩者之語，不禁感歎，竟然會出現爭吵？
一個器靈，一隻聖蟲也有意見相悖之處！
這偌大的族群呢？
每個人的意誌皆有不同啊。
“噬魂不會騙我，這一點我是信任的。但納蘭你，不一樣。”坤天意識傳動。
納蘭如夢意識冰寒“因為你掌控著它的生死，卻未掌控我的。這就是你所謂的信任。”
坤天迴道“我如果不能掌控，又如何做到信任？不能掌控的都會有意外發生。”
納蘭如夢冷笑道“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控之中。你這人心性缺陷太多，有著自大、有著自負、有著自卑、有著自傲、同樣還有著自信，你能修行至今不死，也算是幸運的。”
“你經曆了背叛，便如此懼怕了嗎？你從不相信任何人，這一點以後必是你的死地。”
坤天臉色低垂，沉聲道“我隻是不相信你。暗夜、噬魂、瞞天我都相信。你也說了，我掌控著它們的生死，而你沒有，這就是差別，與親疏。”
“嗬嗬。”
納蘭如夢嘲笑了一聲，道“你太可悲了，太可憐了。你這般做以後誰還願意助你？護你？”
坤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有些了然，黑眸凜然，凝聲道“你說了這般多，看來是想擺脫我了？何必要說上這許多。你的信念意誌我早早便清楚，你隻是沒有機會。你若有機會掙脫，第一時間就會背叛我！”
納蘭如夢歎了一聲，意識之中滿是疲憊“坤天，你真的是沒救了，太敏感，太偏執了。我說了，你自負、自大、自卑、自傲、自信，你所認定的，誰也無法勸你，也無法改變你。”
“你這般多疑，那我便如你所願，離開你！我以為我的力量不足以擺脫你嗎？為何我會一直留下，就是為報你助我成靈之恩。但現在看來，是我自相情願了。我累了，不想助你了。”
下一刻，在坤天懷中的輪迴鏡發出了一道莫名的白光，同時一道聲音在他的意識中傳蕩。
“生身處，望白頭；死墮地，顧迴首；輪迴生死無盡路，歲月古今萬千劫。”
人族帝皇之輩竟是越加多了。
許多不知人知之輩啊！
坤天輕輕拜了拜道“見過花皇陛下。”
花皇淡然淺笑，額首道“既已帶你前來，自然會讓你前往世間，不過需要時間，帝皇穀每一次前往世間需要的能量不同，如今異族與人族殺伐未決，需要足夠的鮮血蘊含的力量才可開啟，你且再等上些許時日吧。”
需要鮮血？
帝皇穀的開啟條件如此苛刻嗎？
似是如地下世界一般啊！
獻祭鮮血嗎？
坤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由的問道“與我一同前來之人，該如何處置？”
花皇嬌顏平靜，緩緩迴道“自然讓他們留下來駐守帝皇穀了，若是有特殊條件，允其離開也無不可。”
坤天一怔“特殊條件？”
花皇未做任何言語，一旁的塵帝開口道“如同邪蓮，給了人族大恩惠，自要報答，隻不過他威脅太甚，若是前往世間怕是會危害人族，正有些猶豫，是否放任他離去，還是將他鎮壓！”
鎮壓嗎？
坤天了然。
是啊，邪蓮可是不受任何力量壓製，完全擁有自身全部的實力。
這樣的人物，若不能為友，自是為敵。
“邪蓮的心性殘忍，但他與我有約，不會主動傷害人族，以他的自傲定不會違背自身。”坤天再次開口道。
塵帝有些訝然道“你與他有約？大道誓言嗎？還是你隻是單純的相信他的話語？”
坤天沉默片刻，緩緩迴道“以他的心性，答應的事不會違背。”
塵帝眉頭微皺“你這般想不覺著天真嗎？”
天真？
當然不是天真！
邪蓮是邪神分魂，不同的！
坤天堅信這一點。
神怎會與螻蟻計較？
在邪神眼中，哪怕是人族帝皇般的存在怕也不比螻蟻強大多少。
古之大帝不同！
也是需要三位‘仙’的存在才可聯合鎮封邪神，為此也是付出了隕落的代價。
現在的人族啊，哪怕有著不少帝皇存在，還真不會放在邪神眼裏。
更何況，現在所知的帝皇又有幾人是真的人族？
世間的帝皇就已不知道有多少是非人族的存在了。
那些可是背叛的帝皇，又怎麽會與人族有所關聯。
“我相信。隻是怕你們不相信。”坤天不由的迴道。
塵帝默不作聲，他看了一眼花皇，隻見花皇美眸微微閃動，淡淡而道“可以，但你要做到一點，待你功成之刻，要守護人族。”
坤天麵色一變“你在讓我立誓嗎？”
花皇搖頭道“非是如此，算是讓你堅定信念。”
堅定信念？
守護人族的信念？
坤天閉口不言。
塵帝擺了擺手，道“算了不逼你了。你在這邊修養吧。背棄人族之事由我們來處置。”
坤天更不願多言。
畢竟自身在這兩位帝皇眼裏微不足道！
實力弱小，又有什麽話語權？
若不是身上有著虛空聖帝的那一絲聯係，在這兩位帝皇眼裏也不過是蜉蝣般的存在了。
“影，你帶他前去，勿要走動。”花皇又是道了一句。
影應聲道“尊花皇陛下。”
隨即影轉而又道“跟我來吧。”
坤天知道這是對其所言，不由的點了點頭。
影率先邁開了步伐，而坤天就此跟了上去。
這已是山穀深處，所留的空間並不多，但顯然還是存在著核心之處是坤天無法碰觸之地了。
兩人走了幾步，影意識傳動“你為何要觸怒兩位陛下？”
坤天疑惑“你在說什麽？”
影低歎一聲道“那些人族無論做什麽也改變不了他們背棄守護人族的這一點，而邪蓮本身邪惡，兩位陛下若不是因為人族未來，早便出手將之鎮壓了。”
影停頓了一下，又道“而你竟然還要為他做保？”
坤天麵色微變，低聲道“可他從未傷害我，也未背棄我，對我雖有算計但終是在保全我，我又有什麽資格去放棄他？”
“更何況，自他誕生以來，可曾做過什麽背叛人族之事嗎？”
至少自坤天記憶之中，邪蓮的邪惡也並非是其主動做下。
“本性難移，這一點你不會不知曉，他沒有做出任何危害人族之事是因為他自知。這裏的幾位大人皆可出手將他鎮壓，不要小看任何一位大人之力，隻不過是付出代價多寡而已。”
影聲音低沉，又道“正是因為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將邪蓮鎮壓，他才不會妄動，但世間呢？能夠鎮壓他的人都無暇分身，他若到了世間心性為惡，誰能阻止？世間之大，若他一心想走，誰又攔得住？誰又找的到？”
坤天心下一沉。
邪蓮確實是威脅太大了。
在仙墓之地，人族帝皇還需要付出大代價才有機會將邪蓮鎮壓。
到了世間，偌大天地，找尋都極為困難，更何況要付出代價！
絕地駐守的帝皇，早不知有幾位已經背叛了人族，又怎麽可能出手對付邪蓮，怕隻會助力邪蓮了。
兩位帝皇所思並無錯，這是最根本的防患於未然。
看來邪蓮的處境不妙啊。
無能為力了。
坤天也不多言，跟著影走到了穀內深處空地。
“在此修養吧，我陪同你一起。”影說罷之後，便消失了蹤影。
又消失了啊！
坤天無奈，同是修行的無蹤無有訣，直至今日依舊無法真正發現隱匿之下的影，這等隱匿之道當真的不同。
影留下來。
顯然是做監視之意了。
坤天也不動作，徑直留在空地中修養。
看來又是長久的等待了嗎？
帝皇穀似乎沒有什麽人煙氣息。
坤天神念探測周邊並未有任何發現。
這腳下之地是一片片紅土，沾染著濃鬱的血色，不知蘊含了多少鮮血。
死地啊。
沒什麽生靈存在。
也不知這帝皇穀到底存在何地，會出現在仙墓，又消失其中。
空間之力嗎？
這空間之力是虛空聖帝的手段，怕是難以被發現。
畢竟人族、異族皆有善於空間之道的修士，若是能發現，早便發現了。
坤天神念探尋周邊許久，也終究沒有發現任何特異之處，不由的收迴神念，放棄了。
又是等待嗎？
無論在哪裏似乎都是無盡的等待！
沒有任何時間的等待。
“原來這就是帝皇穀。”噬魂仙繭發出了一聲歎息。
“什麽？”坤天疑惑問道。
噬魂仙繭迴道“一直聽聞仙墓不斷的所言帝皇穀，卻從未得見，確實生出了好奇之心，如今見到才是明白帝皇穀奇妙之處。”
坤天愣了愣“奇妙之處？”
“是啊，主人。”
噬魂仙繭緩緩而道“帝皇穀中蘊含著濃鬱的能量，主人也感知到了，這裏怕是集聚了仙墓之地這麽多年來生靈隕落後的一切血脈之力，不知那位花皇是否能夠運用施展，若是運用施展當真是可怕了。”
坤天微微頷首“這裏的能量充裕，若是能夠運用施展，當立於不敗之地了。”
力量無盡自是可怕。
花皇還是帝皇，她能運用施展帝皇穀中蘊含的力量，怕這世間還真沒人能與之相敵了！
“主人，你就沒有發現一絲熟悉之處嗎？”噬魂仙繭意識再動。
坤天眉頭微皺“熟悉之處？你說的是虛空聖帝的力量？”
隨即坤天感知下又是搖了搖頭道“沒有感知任何熟悉。”
噬魂仙繭又道“主人理解錯了，我是說這帝皇穀的血色大地，是眾多生靈的鮮血所留，這是以血為引，難道主人就沒有想到什麽？”
以血為引？
坤天開口道“與地下世界相似，都是以血為引，離去的方法也是一樣的，地下世界便是以鮮血為祭從而引動傳送陣，與這帝皇穀相同，這也正常。”
“畢竟是虛空聖帝所布下的手段，相同的手段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噬魂仙繭迴道“主人還是沒明白。”
坤天又是一怔“到底要明白什麽？”
納蘭如夢意識突兀的傳動“你不覺得這與邪神教的手段相似嗎？以血為引，以血為祭？邪蓮是什麽手段你忘了？邪影衛便是大量祭品所成。”
“這帝皇穀的血色大地怕也有著這種能力，若真的施展而出，不知會祭出什麽特殊之物來。”
與邪神教的手段相似？
坤天心中一驚，感知著腳下血色大地，莫名一寒，似乎確實有些詭異了。
帝皇穀與邪神教？
手段相似嗎？
什麽關係？
坤天麵色一變，想到了什麽，又道“你是說，邪神與虛空聖帝有什麽關係？”
噬魂仙繭意識再次傳動“主人，你的實力進境成長極快，但依舊弱小不足。難道主人從未懷疑過邪蓮嗎？”
“他為何要與主人締結大道誓言？在他掙脫束縛的一刻，他的實力就比主人要強了。他心性殘虐，可為何從始至終都要相幫主人？”
坤天麵色沉重“我當然懷疑過，也猜測過，但並不知為何，如今看來，若是邪神與虛空聖帝真的有關係，那麽邪蓮助我卻說的通了。”
邪神竟然與虛空聖帝有著關係？
“主人，邪神是否與虛空聖帝有所關係，這都是猜測，至少我所在時從未聽聞過此事，曾經的那一切怕都無人可知。”噬魂仙繭再道。
從遠古而來的噬魂仙繭都不知道邪神與虛空聖帝的關係嗎？
這世間的隱秘怎麽越來越多了？
“看來得找機會問問邪蓮了。”坤天喃喃而語。
納蘭如夢低歎一聲道“遠古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麽都不知曉，人族所堅守的，所守護的，與異族所爭戰的。神族、古蚩族、靈族、妖族，到底都有著什麽複雜關係，如今看來，一切都不可信了。”
“曆史就是曆史，真實與否後人又怎麽去判斷？根據記載？根據記憶？還是根據傳承？這些就是真的嗎？一切都不是真的了。”
曆史啊！
所記載的是真實發生過？
沒記載的就沒發生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判斷了。
“你所言所想不錯，但我是從遠古而來，我所見所聞所知是不會錯的。”噬魂仙繭反駁道。
納蘭如夢冷哼一聲“那是你的見聞，我又如何判斷你所言是真是假？”
噬魂仙繭意識有著些許波動“我不會欺騙主人。”
坤天聽著兩者之語，不禁感歎，竟然會出現爭吵？
一個器靈，一隻聖蟲也有意見相悖之處！
這偌大的族群呢？
每個人的意誌皆有不同啊。
“噬魂不會騙我，這一點我是信任的。但納蘭你，不一樣。”坤天意識傳動。
納蘭如夢意識冰寒“因為你掌控著它的生死，卻未掌控我的。這就是你所謂的信任。”
坤天迴道“我如果不能掌控，又如何做到信任？不能掌控的都會有意外發生。”
納蘭如夢冷笑道“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控之中。你這人心性缺陷太多，有著自大、有著自負、有著自卑、有著自傲、同樣還有著自信，你能修行至今不死，也算是幸運的。”
“你經曆了背叛，便如此懼怕了嗎？你從不相信任何人，這一點以後必是你的死地。”
坤天臉色低垂，沉聲道“我隻是不相信你。暗夜、噬魂、瞞天我都相信。你也說了，我掌控著它們的生死，而你沒有，這就是差別，與親疏。”
“嗬嗬。”
納蘭如夢嘲笑了一聲，道“你太可悲了，太可憐了。你這般做以後誰還願意助你？護你？”
坤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有些了然，黑眸凜然，凝聲道“你說了這般多，看來是想擺脫我了？何必要說上這許多。你的信念意誌我早早便清楚，你隻是沒有機會。你若有機會掙脫，第一時間就會背叛我！”
納蘭如夢歎了一聲，意識之中滿是疲憊“坤天，你真的是沒救了，太敏感，太偏執了。我說了，你自負、自大、自卑、自傲、自信，你所認定的，誰也無法勸你，也無法改變你。”
“你這般多疑，那我便如你所願，離開你！我以為我的力量不足以擺脫你嗎？為何我會一直留下，就是為報你助我成靈之恩。但現在看來，是我自相情願了。我累了，不想助你了。”
下一刻，在坤天懷中的輪迴鏡發出了一道莫名的白光，同時一道聲音在他的意識中傳蕩。
“生身處，望白頭；死墮地，顧迴首；輪迴生死無盡路，歲月古今萬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