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有。”季忘歸眨了眨眼,“前方有戰事,後方要安穩,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左溶溶也眨了眨眼,“哥是說……若棠姐?”


    季忘歸頷首,“看好她,主要是……護好她。”


    左溶溶泛起一點兒酸意,但因那個人是溫若棠,她努力把酸意壓下去,隻是說:“溫伯父正在外麵征戰,誰又敢去欺負若棠姐?”


    季忘歸鄭重道:“很多的。”


    左溶溶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應著,“那我不管碰到什麽事,都護在若棠姐前麵,他們可不敢動我。”


    “很好。”季忘歸道:“不過也護好自己。”


    左溶溶想了想,道:“哥,你每次和我說話,都特別言簡意賅,是隻有和若棠姐在一處的時候,才會說個不停嗎?”


    季忘歸還真沒發現這個問題,好像與人接觸有什麽習慣,都是不由自主的,半晌才迴了三個字,“可能是。”


    這下連左溶溶都不想與他說話了,嫌棄地輕輕踢了季忘歸一腳,轉身跑了。


    李深玨也在左近等著,見到季忘歸把事情都解決了,才跟上來,還沒說話,季忘歸直接道:“你找個人,去打聽打聽齊萬竹的事。”


    李深玨皺眉,“公子,都要出征了,哪裏還有空管齊萬竹。”


    季忘歸道:“我這兩日會很忙,不過你應該不忙,你打聽到信兒後,就直接跑一趟將軍府,把所知都告訴阿棠,並且提醒她小心。”


    李深玨嘀咕,“屬下也很忙的……”


    “我相信你。”


    “公子的相信並不值錢。”


    “你看你,又迴嘴。”


    “因為公子處事不公,屬下不服。”


    季忘歸想了想,“那就打架吧。打架見真章。”


    李深玨感覺自己很可憐,“……無恥……屬下還是去打聽齊萬竹的消息吧。”


    季忘歸欣慰地道:“懂事了,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去找下孟五先生。”


    李深玨道:“屬下沒有三頭六臂。”


    “又不急,你今天打聽齊萬竹,明天找孟五先生,兩樣不耽誤。”


    李深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後季忘歸還要來一句,“誰叫你尚未娶親呢?你要是已經娶了媳婦,這兩日我絕不耽擱你。”


    李深玨握拳,“那屬下趕緊去找個媳婦。”


    “趕緊找吧,不然年紀大了,不好找了。”一陣風過,把越國公府的參天古木吹得左右搖曳,輕輕作響,季忘歸迎著風,沉聲感慨,“多事之秋啊。”


    這一日,秋風不斷刮過,像是永不停歇,一夜之後,京城鋪就滿地落葉,大早上起來,全是沙沙的掃地聲。


    京城的百姓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都曉得了棋陽縣出了大事,見麵就要念叨兩聲“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同時開始想方設法地往自家的地窖裏多囤兩顆菜。


    隻要沒打到京城,沒有兵臨城下,吃,還是大部人的第一要務。


    溫若棠這裏倒是收到了一個不壞不好的消息:之前看上的那家鋪子主人,特打發了管事的過來,說想和溫若棠見一麵,當麵談一談價格。


    溫若棠爽利地應承了,並如約在三天後去了東市的茶樓。


    茶樓人多,熙熙攘攘,不過有個小二早就等在樓下,看到溫若棠的打扮後,笑著道:“姑娘姓溫?”


    溫若棠點點頭,“是。”


    小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抬手道:“您往二樓雅間請,已有人等候您多時了。”


    溫若棠單獨與人談生意,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直接問:“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公子?不是公子。”小二笑著道,“是兩位姑娘帶了四個丫鬟,四個小廝。”


    溫若棠有些驚奇,一般這種事,很少會由姑娘家出麵來談,她已經是這個京城裏的異類了,沒想到對方一來還來兩個姑娘。


    小二帶她上到二樓,推開其中的一扇門,彎著腰道:“姑娘,就是這裏。”


    溫若棠點點頭,走了進去。


    屋中果然坐著兩個姑娘,都已經摘下了帷帽,丫鬟們侍立兩旁,小廝則都站在邊角之處。


    見到溫若棠進來,她們都起身施禮,“是溫姑娘吧。”


    溫若棠也將帷帽摘掉,微福了福,“是,我們之前,應該見過。”


    兩位姑娘一個尖臉,一個圓臉,尖臉的那個眼睛也有些細長,眼角微微勾起,正是之前在越國公府時遇見的徐家姑娘。


    但是……溫若棠眼下隻記得她是季忘歸的“粉絲頭子”,至於她姓甚名誰,哪家姑娘,溫若棠真的有些不記得了。


    尖臉姑娘道:“沒錯,在越國公府時,咱們見過,就是沒說上話,我姓徐,閨名蘭語。”她指了指旁邊的圓臉小丫頭,“她姓楚,單名一個‘嫣’字。”


    溫若棠這才想起來,徐蘭語,家世挺顯赫的,她身上好像還有什麽封號,似乎是個郡主。


    不過根本不需要她再去迴憶,旁邊的楚嫣已經頗得意地道:“其實你該向蘭語姐姐行大禮,她的母親是當朝長公主,她也是聖上親封的長昭郡主,平素像你這樣的人,見都不會見到她。”


    徐蘭語趕緊攔了一下楚嫣,“咱們今日隻是來說鋪子的事,沒有什麽身份不身份的,妹妹別亂說了。”


    楚嫣抬了抬下巴,雖然沒有再開口,但倨傲之色盡顯。


    溫若棠覺得楚嫣的聲音她似乎在哪裏聽過,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估摸著是之前在宮宴或者其他宴席上碰見過,瞧見她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樣,也懶怠搭理,隻是伸手道:“那我們坐過去再說吧。”


    徐蘭語點點頭,三人便入座,溫若棠開門見山地道:“既然是為著鋪子來的,就直接說說鋪子的事吧,其實之前我已經和你家管事談的差不多了,你們對六百兩這個價格有什麽看法?”


    問是這麽問,心裏也多少清楚,肯定是想加些價,所以才約著麵談。


    五十兩左右,溫若棠都能接受。


    然而徐蘭語的麵前放了一套茶具,一麵倒茶,一麵細聲細氣地道:“溫姑娘不急,雖說在商言商,但既來到了這茶樓,喝一盞茶,也能舒緩一下急迫的心情,你看,世人熙熙,皆為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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