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謀劃
見祖師對自己的以毒攻毒想法有了興趣，堯自在自然也是高興，給祖師到了一杯茶繼續道：
“弟子這點子，這還要歸功於黑白無常兩位護法。
弟子請他們站在一處快速轉動，讓本來黑白分明的兩人形成了居於黑白間的灰色，這就引發了弟子的靈感。
祖師您幾百年來，隻是用堅韌的道心抵禦那五毒的侵害，但終歸還是不能，將它們從道心裏徹底清除。
弟子以為要徹底解決五毒之害，就要把這五毒聚攏在一起，讓她們相互影響，相互包容。
讓她們形成一個我們可以控製的靈體，而不是一味地抵禦或者打殺掉。”
“把這五毒弄到一起並不難。”酆都思索片刻道：
“隻是把這五毒轉化成一個靈體，就有些難辦了。
難不成要她們自相殘殺到隻留下一個？
但這樣你祖師道心中的五毒之力，必然失去平衡，極易對你祖師造成傷害。”
“酆都前輩，您可是忘了您剛剛得到的幽冥寶燈？”堯自在微笑著反問道。
“幽冥寶燈？”
酆都沉吟一陣，一拍大腿叫道：
“對呀，我怎麽就沒想到這燈呢？
隻要這五毒還有一縷殘念在，這幽冥燈就有再塑靈體的神通啊，想不到光明你居然把此燈參悟的如此透徹。”
“前輩過獎了。”堯自在忙道。
心想，您老那是法寶太多沒工夫研究，和我這個沒見過什麽寶物的小窮煉氣士怎麽比！
“不過……”
真武道人此時卻眉頭緊皺道：“真如光明所言，就算這五毒被我們聚成了一個新的靈體。
但如果強行斬斷這鐵鏈，還是會兩敗俱傷的。”
真武道人的話，讓酆都也是一愣。
的確，如果強行斷開真武與五毒連接的鎖鏈。
還是可以讓真武道心中的五毒之氣瞬間失去平衡，導致真武道心失衡，輕者走火入魔，重者身死道消。
“這可怎麽辦？”酆都也是眉頭皺起，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堯自在卻不慌不忙的拿起眼前的茶壺，給祖師和酆都兩人麵前茶杯續滿，緩緩道：
“如果能讓這新的五毒靈體，主動從祖師的道心中離開呢？”
“哦？”
真武道人與酆都同時眼中一亮，看向堯自在。
酆都更是急著問道：“光明，講細致些。”
堯自在放下茶壺，對著酆都抱拳道：
“酆都前輩您迴憶一下，這五毒除了已形成自己獨特的性格外，是否但還有一個共同隱藏的共有性格。”
“共有性格？”
酆都用手摸著下巴想了想，漸漸麵露恍然，對著堯自在笑道“你是說自私？”
“自私？”一旁的真武道人，一臉納悶地看向酆都。
酆都剛想作答，眼中卻閃過幾分玩味，看向堯自在輕笑一聲道：“還是讓老哥你這位徒孫說吧，畢竟是他想的主意。”
真武道人看向堯自在，越發覺得這個小徒孫與別人不太一樣，不但主意多，還沉穩的很。
堯自在忙站起對著酆都施禮道：“前輩果然高見，立刻就想到了‘自私’。
準確來講，因為這五毒各個有了自私之心，就自然會產生自由之意。
試想，有誰會剛從那封印的大門中解脫出來，還喜歡被祖師這道鎖鏈再拴著自己。
要是我也會主動斬斷這鎖鏈，去追求自由。
而這種讓五毒主動離開祖師的方式，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把五毒之氣，對祖師的傷害降低到最小，從而達到解救祖師的目的。”
真武道人已然聽出了門道，開口道“這就是你說的五毒歸一，以毒攻毒？”
“是的祖師。”
堯自在又道：“弟子以為，沒有絕對的毒與非毒之說，任何東西用錯地方，用錯數量皆可為毒。
祖師的善念與五毒對抗時，五毒的力量往往會更強大，因為它沒有底線，且源源不斷。
所以先挑起五毒的內鬥，讓他們融為一體相互抵充。
再激發他們向往自由的欲望，主動斬斷與祖師相連的那條鎖鏈。
這樣既可保全祖師，也可戰勝那五毒，既另類的以毒攻毒。”
“不可。”
真武道人卻突然搖頭說道：“如果這樣，豈不因救我而造就了一個新的五毒靈體，極有可能會給天地間帶來災禍”
“無妨，到時候貧道再把這個新的五毒打殺了便是。”酆都連忙道。
“不是的酆都老弟，新的五毒靈體到底是個什麽，你我現在皆不能知曉。
既不能知曉，就並無十足把握打殺。
萬一被它逃了，豈不成了你我的罪惡？”真武道人緩緩道。
“這個……”真武道人的話，的確也是讓酆都無法迴道。
要知道，麵對一個新的靈體出現，就算是他這個大羅金仙，也不敢說能完全控製的住。
“祖師，就是被那新的五毒靈體跑了也無妨。”堯自在插話道。
“哦？此話怎講？”真武道人看著堯自在不解的問道。
“祖師，且不說這新的五毒靈體，能從酆都前輩手中逃脫的可能不大。
就算是它逃了，又能如何？
弟子以為，這天地間正因為有了惡，才能體現出善，有了黑才能襯托出白一樣。
而任何純善或者純惡的世界，根本就不會存在，因為這不符合於天地大道。
所以弟子以為，這新的五毒靈體就算出現，也會是天道循環的一部分，而天道也不會因此降罪於祖師和酆都前輩。
小船上一陣沉靜，
就在真武道人與酆都，帶著有些驚訝的目光看向堯自在時……
一陣脆若銀鈴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呀，好呀！公子好厲害，公子好厲害！”
堯自在迴頭瞪了一眼，正在跳起拍手的周小曼。
一旁的王雅月也連忙用手，恨拽了幾下周小曼的裙擺。
嚇得周小曼，立刻把兩隻小手放在身體兩側。
肅立、低頭、撇嘴、不安的小聲道：“公子贖罪，小曼一時有感而發，失禮了。”
“哈哈哈～”真武道人和酆都同時大笑起來，口中連稱無妨無妨。
酆都衣袖一揮，對著真武道人道：“老哥好福氣，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徒孫。”
聞聽老友誇獎自己的徒孫，真武道人笑聲更烈，臉上滿是自豪神色，衝著堯自在叫道：
“光明，來、來，把你的計劃好好與我們說一說。
就是不成功，折了貧道這條性命，你祖師也認了！”
剛才堯自在的話，的確讓真武道人茅塞頓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修行低下的小徒孫會有這樣的推斷。
“謝祖師信任，弟子自當全力以赴，以護祖師周全。”堯自在忙道：
“不過這計劃需要一些人手，弟子想讓李剛他們三個也加入進來，還請祖師準許。”
讓李剛、王雅月、周小曼加入解救祖師的行動，也是堯自在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出於規矩，此事必須還要祖師點頭才行。
“善。”真武含笑應允。
“你們過來。”見祖師已經答應，堯自在把李剛三人叫到真武道人的身前。
此時心裏還有大量陰影的李剛，用力咽了一口吐沫，忐忑地看著堯自在，操著沙啞的聲音問道：“公子，還、還要唱麽？”
又是一陣真武和酆都的笑聲傳來，看著自家公子漸漸發黑的臉，王雅月狠狠地在自家夫君胳膊上擰了幾把。
“咳咳。”
堯自在清清嗓，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空白畫軸，用靈力讓它漂浮在眾人麵前，小船上立時就安靜了下來。
從懷裏摸出一隻毛筆，堯自在提筆在畫軸上寫下了五毒的名字，分析道：
“整個過程大概需要四步。
第一步是要把這五毒吸引到一處。
第二步是要把五毒收入幽冥寶燈中，讓她們重新融為一個靈體。
第三步是放出新五毒靈體，激發出其向往自由的欲望，讓它主動斬斷與祖師相連的鎖鏈。
第四步是再把新五毒收迴幽冥寶燈中，以免它逃脫再為害三界，實在不行就請酆都前輩打殺掉。”
總的來說就是：
引出五毒，合為一體，
給其自由，斬斷聯係。
欲擒故縱，加以馴服，
如若不成，打殺滅之。
見祖師對自己的以毒攻毒想法有了興趣，堯自在自然也是高興，給祖師到了一杯茶繼續道：
“弟子這點子，這還要歸功於黑白無常兩位護法。
弟子請他們站在一處快速轉動，讓本來黑白分明的兩人形成了居於黑白間的灰色，這就引發了弟子的靈感。
祖師您幾百年來，隻是用堅韌的道心抵禦那五毒的侵害，但終歸還是不能，將它們從道心裏徹底清除。
弟子以為要徹底解決五毒之害，就要把這五毒聚攏在一起，讓她們相互影響，相互包容。
讓她們形成一個我們可以控製的靈體，而不是一味地抵禦或者打殺掉。”
“把這五毒弄到一起並不難。”酆都思索片刻道：
“隻是把這五毒轉化成一個靈體，就有些難辦了。
難不成要她們自相殘殺到隻留下一個？
但這樣你祖師道心中的五毒之力，必然失去平衡，極易對你祖師造成傷害。”
“酆都前輩，您可是忘了您剛剛得到的幽冥寶燈？”堯自在微笑著反問道。
“幽冥寶燈？”
酆都沉吟一陣，一拍大腿叫道：
“對呀，我怎麽就沒想到這燈呢？
隻要這五毒還有一縷殘念在，這幽冥燈就有再塑靈體的神通啊，想不到光明你居然把此燈參悟的如此透徹。”
“前輩過獎了。”堯自在忙道。
心想，您老那是法寶太多沒工夫研究，和我這個沒見過什麽寶物的小窮煉氣士怎麽比！
“不過……”
真武道人此時卻眉頭緊皺道：“真如光明所言，就算這五毒被我們聚成了一個新的靈體。
但如果強行斬斷這鐵鏈，還是會兩敗俱傷的。”
真武道人的話，讓酆都也是一愣。
的確，如果強行斷開真武與五毒連接的鎖鏈。
還是可以讓真武道心中的五毒之氣瞬間失去平衡，導致真武道心失衡，輕者走火入魔，重者身死道消。
“這可怎麽辦？”酆都也是眉頭皺起，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堯自在卻不慌不忙的拿起眼前的茶壺，給祖師和酆都兩人麵前茶杯續滿，緩緩道：
“如果能讓這新的五毒靈體，主動從祖師的道心中離開呢？”
“哦？”
真武道人與酆都同時眼中一亮，看向堯自在。
酆都更是急著問道：“光明，講細致些。”
堯自在放下茶壺，對著酆都抱拳道：
“酆都前輩您迴憶一下，這五毒除了已形成自己獨特的性格外，是否但還有一個共同隱藏的共有性格。”
“共有性格？”
酆都用手摸著下巴想了想，漸漸麵露恍然，對著堯自在笑道“你是說自私？”
“自私？”一旁的真武道人，一臉納悶地看向酆都。
酆都剛想作答，眼中卻閃過幾分玩味，看向堯自在輕笑一聲道：“還是讓老哥你這位徒孫說吧，畢竟是他想的主意。”
真武道人看向堯自在，越發覺得這個小徒孫與別人不太一樣，不但主意多，還沉穩的很。
堯自在忙站起對著酆都施禮道：“前輩果然高見，立刻就想到了‘自私’。
準確來講，因為這五毒各個有了自私之心，就自然會產生自由之意。
試想，有誰會剛從那封印的大門中解脫出來，還喜歡被祖師這道鎖鏈再拴著自己。
要是我也會主動斬斷這鎖鏈，去追求自由。
而這種讓五毒主動離開祖師的方式，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把五毒之氣，對祖師的傷害降低到最小，從而達到解救祖師的目的。”
真武道人已然聽出了門道，開口道“這就是你說的五毒歸一，以毒攻毒？”
“是的祖師。”
堯自在又道：“弟子以為，沒有絕對的毒與非毒之說，任何東西用錯地方，用錯數量皆可為毒。
祖師的善念與五毒對抗時，五毒的力量往往會更強大，因為它沒有底線，且源源不斷。
所以先挑起五毒的內鬥，讓他們融為一體相互抵充。
再激發他們向往自由的欲望，主動斬斷與祖師相連的那條鎖鏈。
這樣既可保全祖師，也可戰勝那五毒，既另類的以毒攻毒。”
“不可。”
真武道人卻突然搖頭說道：“如果這樣，豈不因救我而造就了一個新的五毒靈體，極有可能會給天地間帶來災禍”
“無妨，到時候貧道再把這個新的五毒打殺了便是。”酆都連忙道。
“不是的酆都老弟，新的五毒靈體到底是個什麽，你我現在皆不能知曉。
既不能知曉，就並無十足把握打殺。
萬一被它逃了，豈不成了你我的罪惡？”真武道人緩緩道。
“這個……”真武道人的話，的確也是讓酆都無法迴道。
要知道，麵對一個新的靈體出現，就算是他這個大羅金仙，也不敢說能完全控製的住。
“祖師，就是被那新的五毒靈體跑了也無妨。”堯自在插話道。
“哦？此話怎講？”真武道人看著堯自在不解的問道。
“祖師，且不說這新的五毒靈體，能從酆都前輩手中逃脫的可能不大。
就算是它逃了，又能如何？
弟子以為，這天地間正因為有了惡，才能體現出善，有了黑才能襯托出白一樣。
而任何純善或者純惡的世界，根本就不會存在，因為這不符合於天地大道。
所以弟子以為，這新的五毒靈體就算出現，也會是天道循環的一部分，而天道也不會因此降罪於祖師和酆都前輩。
小船上一陣沉靜，
就在真武道人與酆都，帶著有些驚訝的目光看向堯自在時……
一陣脆若銀鈴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呀，好呀！公子好厲害，公子好厲害！”
堯自在迴頭瞪了一眼，正在跳起拍手的周小曼。
一旁的王雅月也連忙用手，恨拽了幾下周小曼的裙擺。
嚇得周小曼，立刻把兩隻小手放在身體兩側。
肅立、低頭、撇嘴、不安的小聲道：“公子贖罪，小曼一時有感而發，失禮了。”
“哈哈哈～”真武道人和酆都同時大笑起來，口中連稱無妨無妨。
酆都衣袖一揮，對著真武道人道：“老哥好福氣，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徒孫。”
聞聽老友誇獎自己的徒孫，真武道人笑聲更烈，臉上滿是自豪神色，衝著堯自在叫道：
“光明，來、來，把你的計劃好好與我們說一說。
就是不成功，折了貧道這條性命，你祖師也認了！”
剛才堯自在的話，的確讓真武道人茅塞頓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修行低下的小徒孫會有這樣的推斷。
“謝祖師信任，弟子自當全力以赴，以護祖師周全。”堯自在忙道：
“不過這計劃需要一些人手，弟子想讓李剛他們三個也加入進來，還請祖師準許。”
讓李剛、王雅月、周小曼加入解救祖師的行動，也是堯自在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出於規矩，此事必須還要祖師點頭才行。
“善。”真武含笑應允。
“你們過來。”見祖師已經答應，堯自在把李剛三人叫到真武道人的身前。
此時心裏還有大量陰影的李剛，用力咽了一口吐沫，忐忑地看著堯自在，操著沙啞的聲音問道：“公子，還、還要唱麽？”
又是一陣真武和酆都的笑聲傳來，看著自家公子漸漸發黑的臉，王雅月狠狠地在自家夫君胳膊上擰了幾把。
“咳咳。”
堯自在清清嗓，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空白畫軸，用靈力讓它漂浮在眾人麵前，小船上立時就安靜了下來。
從懷裏摸出一隻毛筆，堯自在提筆在畫軸上寫下了五毒的名字，分析道：
“整個過程大概需要四步。
第一步是要把這五毒吸引到一處。
第二步是要把五毒收入幽冥寶燈中，讓她們重新融為一個靈體。
第三步是放出新五毒靈體，激發出其向往自由的欲望，讓它主動斬斷與祖師相連的鎖鏈。
第四步是再把新五毒收迴幽冥寶燈中，以免它逃脫再為害三界，實在不行就請酆都前輩打殺掉。”
總的來說就是：
引出五毒，合為一體，
給其自由，斬斷聯係。
欲擒故縱，加以馴服，
如若不成，打殺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