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煙嫵報信
開局簽到，皇帝要炸京城 作者：從南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也不知道當今皇帝是否願意啊，王堯在心底揣測皇帝的想法，但是轉瞬又搖搖頭，這輪得到他做主嗎？
雖然王堯不知道那些超級勢力等宗派的想法，但他也覺得不會就這麽拋家舍業進京而去，萬一出個什麽事就完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那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你們團聚了，我家也等著我過年呢。”煙嫵嫵媚一笑，告辭離去，她可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然大過年的跑來幹嘛。
但是，煙嫵作為武捕司宗師，也算是武捕司的高層了，縱然無法參與直接圍殺大宗師，但說後麵對其他大宗師的陰謀策劃完全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會派她來招攬王堯了。
在看到邊九並無半點不願，或者說對朝廷此舉有所反感之後，煙嫵也是十分開心，畢竟不用夾在朝廷和邊九之間左右為難了。
煙嫵施展出輕功，化作迷蹤之步，來到狂浪城外的小山之上。
山上的雪景更加美麗，山尖全白了，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座雪山。山上的矮鬆上掛滿了晶瑩的雪花，隻有在葉子下麵才能看見一些綠色。竹葉上也落滿了雪，竹莖上粘著一層層的霜。
雪仍舊下著，卻越發細心溫柔了，連那輕紗摩挲似的細碎聲響都一概不聞，如傾沙一般，隻管無聲無息地下著。地上雪積得愈厚，深一腳淺一腳，踩上去鬆軟而踏實。印下的腳印裏，明明暗暗的，陰影的邊緣鑲滿了碎鑽般的金色細芒。
樹枝上落滿了雪，猶如美麗的鑽石，隨風擺動。地麵上，房頂上都變成了白色，天和地都變成了晶瑩的世界。
煙嫵也是非常高興，雪景如此之美，也是在歡迎他的行事順利。
一處密林中，煙嫵打開一個密道，狂浪城外這個不知名地方，不知何時已經被改造成武捕司據點，看周圍建築痕跡，還十分簇新。
也不知道是邊九晉升宗師，還是晉升大宗師之後，武捕司才特意設立據點專門監視邊九，或者狂浪幫。
這時的秘密據點之中，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戴著鬥笠的中年宗師，衣服十分樸素，走到外麵都看不出這是個宗師。
“煙嫵奉命歸來，見過大神捕。”然而當煙嫵見到這人，卻是立即躬身行禮，眼前之人居然是武捕司一直閉關的大神捕，當之無愧的大宗師之下第一打手。
“如何，事情成了嗎？邊九是什麽態度？”大神捕轉過身，淡淡問著。
雖然王堯行程十分隱秘，但是在他到達狂浪城的第一時間，就有人把消息送給了武捕司的這個大神捕，由此可見這附近的布控有多麽嚴密。
“邊九答應了，他將於年關之後就啟程前往京城，接受陛下的聖人封號，永鎮武朝江湖。”煙嫵也是臉上帶著喜色，仿佛卸下一副重擔道。
“做得不錯，邊九看來也給了你幾分麵子。”大神捕也是送了一口氣，十分讚賞煙嫵的工作能力。
接著大神捕又喃喃道：“龍抬頭冊封大典極為重要，我武捕司務必要盡力督辦好此事。如果冊封聖人的過程順利，那麽武朝必將再次中興，我們也算是為朝廷立下大功，不枉此行。”
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大神捕，臉上竟然浮現出絲絲紅暈，顯然激動已極。
“憶昔先皇巡朔方，千乘萬騎入鹹陽。陰山驕子汗血馬，長驅東胡胡走藏。鄴城反覆不足怪，關中小兒壞紀綱，張後不樂上為忙。至今今上猶撥亂，勞身焦思補四方。我昔近侍叨奉引，出兵整肅不可當。
為留猛士守未央，致使岐雍防西羌。犬戎直來坐禦林，百官跣足隨天王。願見北地傅介子，老儒不用尚書郎。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
齊紈魯縞車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宮中聖人奏雲門，天下朋友皆膠漆。百餘年間未災變，叔孫禮樂蕭何律。豈聞一絹直萬錢，有田種穀今流血。洛陽宮殿燒焚盡，宗廟新除狐兔穴。傷心不忍問耆舊，複恐初從亂離說。小臣魯鈍無所能，朝廷記識蒙祿秩。周宣中興望我皇，灑血江漢身衰疾。”
煙嫵同樣心潮澎湃，不禁想起了朝廷中興後的情形，激動不已。
但是沒等他沉浸在對盛世的向往有多久，她耳邊便傳來了大神捕冰冷的聲音：“所以為了這個目標，任何阻擋我們的，都是我們的敵人，都是我們麵前的擋路石。”
大神捕想了想大宗師們接到帖子後的情形，接著又道：“到現在帖子紛紛送到，天榜第一翟星河，不服王化，找都找不到暫時先不管。申屠和歌的帖子已經接了，至於無罪，以為我們查不出他出身哪個超級勢力嗎？”
“還有邊九、元弘偉既然都答應了，那最後，就隻剩下一個百曉生的風語者。按照我們暗線稟告，風語者近來舉止有異，仿佛換了個人，或許有哪個隱世的大宗師與風語者達成協議，由此人偽裝成風語者，也有可能是百曉生隱藏的第二位大宗師，一人四處出擊，吸引注意，真正的風語者則躲藏起來，反正這次行動就以風語者為目標吧。”
朝廷要奠定自己當初說一不二的基調，江湖上各大勢力人人自危，有著隱世大宗師暗中與風語者達成協議，聯手做事，也很有可能，這些隱世大宗師是哪個勢力的背後支撐誰也說不好。
因為很多勢力雖然明麵上沒有大宗師，但是卻能傳承千百年不斷宗師高手，這就有問題了，隻有大宗師才有這種手段。
這些大宗師要麽是武力不夠，要麽就是一心潛修求得長生，所以才不幫助自家宗派晉升超級勢力，但是背後維持下道統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這裏大神捕可能也是沒有想過風語者死了的可能，畢竟天榜高手要是沒人圍殺，哪裏那麽好死，一對一單挑擊殺大宗師的事跡，他想都不敢想。
就說最近剛剛死去的魔主，還有執劍者，他們都是因為圍殺才死，隻是一個是當場斃命，一個是被臨死拖下了水，身受重傷，坐化而亡。
“大神捕請你放心，接下來我必好好監視百曉生，找出風語者的所在，盯住他的一舉一動。”煙嫵本來就對百曉生這段時間的橫行霸道有所不滿，這時便是自己請纓，想要以衛正道。
“不用，你就留在這個據點暫時盯住狂浪城，因為邊九此人，雖然隻是剛剛突破，但天資橫溢，乃是成宗做祖的絕世天才，將來說不定就能超越武祖，再差也能達到現在風語者的成就，天榜前二對他來說隻是等閑。”大神捕沒有答應煙嫵的主動請纓，反而是讓煙嫵盯住狂浪城。
“而且，雖然這邊九一向親近朝廷，但是畢竟還沒加入我們，所以你等他年關一過，啟程前往京城時，就馬上抓住張芸、文冰蝶、柯言等核心，以此為要挾，讓邊九就範!”大神捕到了這時方才道出真相，圖窮匕見，他一直就對邊九狂浪幫安什麽好心。
本來他就對這個曾經取了他地榜第一的小子有所不滿，現在更是騎到他頭頂去了，這讓他如何能忍，當然這裏本身他也是有著公心的。
“啊？大神捕，是您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們啊！”煙嫵不敢相信，如此惡毒的計謀是出自於大神捕。
“這是為了朝廷！為了朝廷中興，我們不得不如此，隻有讓邊九用全力去和無罪他們爭鋒，這才能降低我方大宗師被拖下水的危險。”大神捕義正言辭，好像一點私心都沒有，其實也是，他這個計謀是完美的，隻有這樣才能降低大宗師死亡的概率。
沒看到之前二打一，還沒魔主給臨死反擊脫下水一個，你可以讓大宗師人輸，但是想要殺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
這時的狂浪幫總舵內，本來還在小酌綠蟻酒的王堯突然起身，走出了門外。
他不是無的放矢，下滿白雪的小院內衣袂飄飛之聲突然響起。
小院內的一座假山後麵，突然多了一個人影，人影並沒有隱藏，故意讓人知道她在這裏。
“煙嫵是你嗎？”王堯歎了口氣，仿佛知道了什麽。
“你就站在那裏，不要過來，我就這樣和你說話就好，我有事要告訴你。”煙嫵的聲音梗塞，不知道為什麽不想和王堯相見。
等王堯答應站在原地不動之後，她又用靈覺觀察了一下周圍是否有人，接著內心複雜道：“二月二的朝廷龍抬頭之會你不能去，朝廷已經有心要剪除其餘大宗師者，你如果去了，一定會讓你去對付風語者，你打不過的！”
聽著煙嫵的阻攔之言，王堯有些感慨，眼神複雜的看著藏在假山陰影後麵的煙嫵。
大宗師一般都不會敵對，因為一旦結下生死大仇，必然有所死傷。
如果不是風語者其實是他扮演的，是真的有風語者，自己這個編外人士不上，不去拚死拚活，難道讓老家夥或者那個新加入的真元之獄元弘偉去嗎？
“唉，為什麽啊，我真不想與朝廷為敵的，我隻想追尋武道之巔，看一看至高的風景而已，為什麽要逼我呢？”王堯有些不舒服，安心招安他不行麽，非要逼他。
“武道之巔麽，沒有其它了嗎？”陰影中的煙嫵喃喃低語，她的聲音越來越嘶啞，接近說不出話來，似乎身上發生了什麽變故。
這可是王堯的心裏話，他一個穿越者能做什麽，當了皇帝他也覺得沒意思，都是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他迴天元世界修煉成仙不香嗎。
隻要你朝廷給他獲取本源點，多給基本武道秘籍看，他真就認同了，可是現在。
非要逼他當馬前卒，又想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難道就憑你是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人麽，高高在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堯第一次感覺到這句話的好笑。
連大宗師都是你的臣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啊，本來就是配合你，讓你高興一下，現在你自己不要這點麵子，那就怪不得他了。
本來隻是打開武庫的生意，到時候臨走之前，幫朝廷帶走一個敵人，同歸於盡也不是不可以。
但現在他才突然發現，這是個世界是如此的真實，皇權、俠客、江湖、百姓、將士……等等他們都有各自的欲望，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比如，煙嫵，她現在想要守護的就是他邊九。
王堯上前一步：“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滋滋~”陰影中傳來奇怪的聲音，讓王堯不得不上前兩步。
“你不要過來，不要，我是朝廷的人，今天已經是個叛徒了，但是你不該去送死，你不能！”煙嫵的情緒很激動，不想讓王堯過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但是她過於虛弱了。
“讓我給你治傷吧，你現在很不好辦啊。”王堯歎息一聲。
“嗚嗚，為什麽你不能讓我就這樣死去，非要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煙嫵的話語裏逐漸帶上了哭聲，她瀕臨崩潰。
“唉，我可是大宗師啊，小傻子，還有什麽事情能瞞過我這雙眼睛嗎？”王堯歎息之聲更加，她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根本沒必要對他這樣的，這樣付出，他能怎麽辦，就算到時他真去了京城，王堯也不會怎麽樣，風語者都不會出現，哪裏有危險，可煙嫵不知道。
她現在已經是半異化了，本來嬌美英氣的臉龐變成了肉瘤的寄生之地，上麵還冒出了一個個的觸須，這是被朝廷的反製手段反噬了。
朝廷既然敢用你，又怎麽會沒有下後手，在武捕司巡捕神捕修煉的功法中，就被下了暗手，隻要你敢背叛，就能引動這個暗手。
“我想死，讓我死了吧……”煙嫵的聲音愈發虛弱，整個人的神智已經不再清醒，這是要完全異化的前兆。
雖然王堯不知道那些超級勢力等宗派的想法，但他也覺得不會就這麽拋家舍業進京而去，萬一出個什麽事就完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那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你們團聚了，我家也等著我過年呢。”煙嫵嫵媚一笑，告辭離去，她可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然大過年的跑來幹嘛。
但是，煙嫵作為武捕司宗師，也算是武捕司的高層了，縱然無法參與直接圍殺大宗師，但說後麵對其他大宗師的陰謀策劃完全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會派她來招攬王堯了。
在看到邊九並無半點不願，或者說對朝廷此舉有所反感之後，煙嫵也是十分開心，畢竟不用夾在朝廷和邊九之間左右為難了。
煙嫵施展出輕功，化作迷蹤之步，來到狂浪城外的小山之上。
山上的雪景更加美麗，山尖全白了，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座雪山。山上的矮鬆上掛滿了晶瑩的雪花，隻有在葉子下麵才能看見一些綠色。竹葉上也落滿了雪，竹莖上粘著一層層的霜。
雪仍舊下著，卻越發細心溫柔了，連那輕紗摩挲似的細碎聲響都一概不聞，如傾沙一般，隻管無聲無息地下著。地上雪積得愈厚，深一腳淺一腳，踩上去鬆軟而踏實。印下的腳印裏，明明暗暗的，陰影的邊緣鑲滿了碎鑽般的金色細芒。
樹枝上落滿了雪，猶如美麗的鑽石，隨風擺動。地麵上，房頂上都變成了白色，天和地都變成了晶瑩的世界。
煙嫵也是非常高興，雪景如此之美，也是在歡迎他的行事順利。
一處密林中，煙嫵打開一個密道，狂浪城外這個不知名地方，不知何時已經被改造成武捕司據點，看周圍建築痕跡，還十分簇新。
也不知道是邊九晉升宗師，還是晉升大宗師之後，武捕司才特意設立據點專門監視邊九，或者狂浪幫。
這時的秘密據點之中，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戴著鬥笠的中年宗師，衣服十分樸素，走到外麵都看不出這是個宗師。
“煙嫵奉命歸來，見過大神捕。”然而當煙嫵見到這人，卻是立即躬身行禮，眼前之人居然是武捕司一直閉關的大神捕，當之無愧的大宗師之下第一打手。
“如何，事情成了嗎？邊九是什麽態度？”大神捕轉過身，淡淡問著。
雖然王堯行程十分隱秘，但是在他到達狂浪城的第一時間，就有人把消息送給了武捕司的這個大神捕，由此可見這附近的布控有多麽嚴密。
“邊九答應了，他將於年關之後就啟程前往京城，接受陛下的聖人封號，永鎮武朝江湖。”煙嫵也是臉上帶著喜色，仿佛卸下一副重擔道。
“做得不錯，邊九看來也給了你幾分麵子。”大神捕也是送了一口氣，十分讚賞煙嫵的工作能力。
接著大神捕又喃喃道：“龍抬頭冊封大典極為重要，我武捕司務必要盡力督辦好此事。如果冊封聖人的過程順利，那麽武朝必將再次中興，我們也算是為朝廷立下大功，不枉此行。”
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大神捕，臉上竟然浮現出絲絲紅暈，顯然激動已極。
“憶昔先皇巡朔方，千乘萬騎入鹹陽。陰山驕子汗血馬，長驅東胡胡走藏。鄴城反覆不足怪，關中小兒壞紀綱，張後不樂上為忙。至今今上猶撥亂，勞身焦思補四方。我昔近侍叨奉引，出兵整肅不可當。
為留猛士守未央，致使岐雍防西羌。犬戎直來坐禦林，百官跣足隨天王。願見北地傅介子，老儒不用尚書郎。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
齊紈魯縞車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宮中聖人奏雲門，天下朋友皆膠漆。百餘年間未災變，叔孫禮樂蕭何律。豈聞一絹直萬錢，有田種穀今流血。洛陽宮殿燒焚盡，宗廟新除狐兔穴。傷心不忍問耆舊，複恐初從亂離說。小臣魯鈍無所能，朝廷記識蒙祿秩。周宣中興望我皇，灑血江漢身衰疾。”
煙嫵同樣心潮澎湃，不禁想起了朝廷中興後的情形，激動不已。
但是沒等他沉浸在對盛世的向往有多久，她耳邊便傳來了大神捕冰冷的聲音：“所以為了這個目標，任何阻擋我們的，都是我們的敵人，都是我們麵前的擋路石。”
大神捕想了想大宗師們接到帖子後的情形，接著又道：“到現在帖子紛紛送到，天榜第一翟星河，不服王化，找都找不到暫時先不管。申屠和歌的帖子已經接了，至於無罪，以為我們查不出他出身哪個超級勢力嗎？”
“還有邊九、元弘偉既然都答應了，那最後，就隻剩下一個百曉生的風語者。按照我們暗線稟告，風語者近來舉止有異，仿佛換了個人，或許有哪個隱世的大宗師與風語者達成協議，由此人偽裝成風語者，也有可能是百曉生隱藏的第二位大宗師，一人四處出擊，吸引注意，真正的風語者則躲藏起來，反正這次行動就以風語者為目標吧。”
朝廷要奠定自己當初說一不二的基調，江湖上各大勢力人人自危，有著隱世大宗師暗中與風語者達成協議，聯手做事，也很有可能，這些隱世大宗師是哪個勢力的背後支撐誰也說不好。
因為很多勢力雖然明麵上沒有大宗師，但是卻能傳承千百年不斷宗師高手，這就有問題了，隻有大宗師才有這種手段。
這些大宗師要麽是武力不夠，要麽就是一心潛修求得長生，所以才不幫助自家宗派晉升超級勢力，但是背後維持下道統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這裏大神捕可能也是沒有想過風語者死了的可能，畢竟天榜高手要是沒人圍殺，哪裏那麽好死，一對一單挑擊殺大宗師的事跡，他想都不敢想。
就說最近剛剛死去的魔主，還有執劍者，他們都是因為圍殺才死，隻是一個是當場斃命，一個是被臨死拖下了水，身受重傷，坐化而亡。
“大神捕請你放心，接下來我必好好監視百曉生，找出風語者的所在，盯住他的一舉一動。”煙嫵本來就對百曉生這段時間的橫行霸道有所不滿，這時便是自己請纓，想要以衛正道。
“不用，你就留在這個據點暫時盯住狂浪城，因為邊九此人，雖然隻是剛剛突破，但天資橫溢，乃是成宗做祖的絕世天才，將來說不定就能超越武祖，再差也能達到現在風語者的成就，天榜前二對他來說隻是等閑。”大神捕沒有答應煙嫵的主動請纓，反而是讓煙嫵盯住狂浪城。
“而且，雖然這邊九一向親近朝廷，但是畢竟還沒加入我們，所以你等他年關一過，啟程前往京城時，就馬上抓住張芸、文冰蝶、柯言等核心，以此為要挾，讓邊九就範!”大神捕到了這時方才道出真相，圖窮匕見，他一直就對邊九狂浪幫安什麽好心。
本來他就對這個曾經取了他地榜第一的小子有所不滿，現在更是騎到他頭頂去了，這讓他如何能忍，當然這裏本身他也是有著公心的。
“啊？大神捕，是您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們啊！”煙嫵不敢相信，如此惡毒的計謀是出自於大神捕。
“這是為了朝廷！為了朝廷中興，我們不得不如此，隻有讓邊九用全力去和無罪他們爭鋒，這才能降低我方大宗師被拖下水的危險。”大神捕義正言辭，好像一點私心都沒有，其實也是，他這個計謀是完美的，隻有這樣才能降低大宗師死亡的概率。
沒看到之前二打一，還沒魔主給臨死反擊脫下水一個，你可以讓大宗師人輸，但是想要殺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
這時的狂浪幫總舵內，本來還在小酌綠蟻酒的王堯突然起身，走出了門外。
他不是無的放矢，下滿白雪的小院內衣袂飄飛之聲突然響起。
小院內的一座假山後麵，突然多了一個人影，人影並沒有隱藏，故意讓人知道她在這裏。
“煙嫵是你嗎？”王堯歎了口氣，仿佛知道了什麽。
“你就站在那裏，不要過來，我就這樣和你說話就好，我有事要告訴你。”煙嫵的聲音梗塞，不知道為什麽不想和王堯相見。
等王堯答應站在原地不動之後，她又用靈覺觀察了一下周圍是否有人，接著內心複雜道：“二月二的朝廷龍抬頭之會你不能去，朝廷已經有心要剪除其餘大宗師者，你如果去了，一定會讓你去對付風語者，你打不過的！”
聽著煙嫵的阻攔之言，王堯有些感慨，眼神複雜的看著藏在假山陰影後麵的煙嫵。
大宗師一般都不會敵對，因為一旦結下生死大仇，必然有所死傷。
如果不是風語者其實是他扮演的，是真的有風語者，自己這個編外人士不上，不去拚死拚活，難道讓老家夥或者那個新加入的真元之獄元弘偉去嗎？
“唉，為什麽啊，我真不想與朝廷為敵的，我隻想追尋武道之巔，看一看至高的風景而已，為什麽要逼我呢？”王堯有些不舒服，安心招安他不行麽，非要逼他。
“武道之巔麽，沒有其它了嗎？”陰影中的煙嫵喃喃低語，她的聲音越來越嘶啞，接近說不出話來，似乎身上發生了什麽變故。
這可是王堯的心裏話，他一個穿越者能做什麽，當了皇帝他也覺得沒意思，都是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他迴天元世界修煉成仙不香嗎。
隻要你朝廷給他獲取本源點，多給基本武道秘籍看，他真就認同了，可是現在。
非要逼他當馬前卒，又想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難道就憑你是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人麽，高高在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堯第一次感覺到這句話的好笑。
連大宗師都是你的臣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啊，本來就是配合你，讓你高興一下，現在你自己不要這點麵子，那就怪不得他了。
本來隻是打開武庫的生意，到時候臨走之前，幫朝廷帶走一個敵人，同歸於盡也不是不可以。
但現在他才突然發現，這是個世界是如此的真實，皇權、俠客、江湖、百姓、將士……等等他們都有各自的欲望，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比如，煙嫵，她現在想要守護的就是他邊九。
王堯上前一步：“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滋滋~”陰影中傳來奇怪的聲音，讓王堯不得不上前兩步。
“你不要過來，不要，我是朝廷的人，今天已經是個叛徒了，但是你不該去送死，你不能！”煙嫵的情緒很激動，不想讓王堯過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但是她過於虛弱了。
“讓我給你治傷吧，你現在很不好辦啊。”王堯歎息一聲。
“嗚嗚，為什麽你不能讓我就這樣死去，非要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煙嫵的話語裏逐漸帶上了哭聲，她瀕臨崩潰。
“唉，我可是大宗師啊，小傻子，還有什麽事情能瞞過我這雙眼睛嗎？”王堯歎息之聲更加，她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根本沒必要對他這樣的，這樣付出，他能怎麽辦，就算到時他真去了京城，王堯也不會怎麽樣，風語者都不會出現，哪裏有危險，可煙嫵不知道。
她現在已經是半異化了，本來嬌美英氣的臉龐變成了肉瘤的寄生之地，上麵還冒出了一個個的觸須，這是被朝廷的反製手段反噬了。
朝廷既然敢用你，又怎麽會沒有下後手，在武捕司巡捕神捕修煉的功法中，就被下了暗手，隻要你敢背叛，就能引動這個暗手。
“我想死，讓我死了吧……”煙嫵的聲音愈發虛弱，整個人的神智已經不再清醒，這是要完全異化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