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那些小家夥是要和你多學習一二,你可要多親近親近啊。”老供奉麵笑如靨,有些玩味的看著不遠處的煙嫵等人,其中不乏有鼓勵的味道。


    這老不正經,王堯在心底暗自唾罵幾聲,當然也不能明麵上說什麽,這點城府他現在還是有的。


    “好說好說,嗯嗯,一定一定。”王堯十分自然的應承了幾句。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後麵有空再敘,風語者那家夥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我得去盯著他。”也不管王堯的內心想法如何,既然表現出了靠近朝廷一方的態度,他就要維持,如此,交代一番後,就向空中飛去,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轉瞬就隻留下總舵周邊呆望著的一幹宗師,在風中淩亂,他們被一連串的消息給驚呆了,有些不敢相信。


    “老祖剛才說了什麽?不可能吧?”有一個武捕司的神捕喃喃自語道,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宗師們的耳朵中卻是如此明顯。


    秦海雲也是呆呆地看著身邊一位心腹手下,嘴巴裏有些幹澀地問道:“不對……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司主,我也沒看得太清楚,但是我對手給我的壓力很小,所以還是知道一二。大概就是風語者大宗師要襲殺邊九,在大宗師的氣勢壓迫,邊九於生死絕境之下翻盤,成功跨過了麵聖之關,晉升為大宗師。並且還在之後與老祖合力擊殺了風語者,不,不是擊殺,看情況應該是一個分身。”


    秦海雲的心腹也感覺精神錯亂,但還是將之前發生的情形還原的七七八八,這也算是說給他自己聽,理清一下思緒。


    煙嫵則是一步一步從不遠的地方走上前來,來到王堯的麵前,發愣地看著王堯,不知道該說什麽。


    即使之前,邊九已經成功晉升到了地榜宗師的第一位,是天榜大宗師之下的第一人,名傳武林江湖,但邊九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完全沒有疏離的態度。


    不過,地榜第一和地榜九十幾名,都還是地榜,大家還是一個層次,煙嫵自認為還能平等對話,所以也沒太在意。


    雖然煙嫵知道邊九在不久的將來就能突破大宗師,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是如此之快,邊九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突破了大宗師,她莫名覺得此人離自己越來越遠,有些迷惘,現在邊九就是天,自己依然還是人,這就是天人之別嗎。


    然而,在這時候,武捕司的藍衣神捕,已經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神情肅穆,一躬到底:“恭喜邊大宗師,跨過登天之階,天榜掛名!”


    在藍衣神捕的帶領下,在場的諸多宗師,無論是來自哪個門派,無論是大型勢力還是超級勢力的宗師,在王堯麵前,全都俯首恭賀!


    “恭喜邊大宗師,跨過登天之階,天榜掛名!”


    就連之前十分高傲,對王堯有些莫名敵意的秦海雲,在這時,也不得不低下他的頭顱,壓製住了內心的種種想法,誠心祝賀王堯。


    宗師和大宗師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天人之別可以說一點都不過分,這個差距比皇帝和平民的差距還要大,一個是神,一個還是人!


    在不遠某處不知名的地方,之前的大宗師戰場,在這時也落下了帷幕。


    本來在這西域之地遠近聞名的綠洲之上,原本繁盛的草木已經盡數枯萎,表麵卻沒有絲毫傷痕。


    這是到了寒冬臘月麽?百花凋零,冰雪覆蓋大地?不,現在還隻是夏末初秋,除了天山等高山之巔會有一點冰雪,其他地方依舊是黃沙綠洲。


    “大漠沙如雪,燕山如月鉤。”


    但是在這裏,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已經完成了生死輪迴,仿佛它們的生機,在短短一刹那間便被抽取殆盡。


    荒涼、死寂、蕭索、空虛……


    整片空間都已經被打亂,再進行了重組,如果隻是普通宗師在這裏,必然會被震撼得無以複加,因為天地在排斥他們。


    非麵聖境,此界大宗師者,不能在此長久存在,隻有擁有天人合一這種特殊境界,才能在這裏融入天地,不被排斥,普通宗師又怎能長存呢?


    超級勢力劍門的當代執劍者,手握劍門最強兵器,“劍魂”,以一種極其鬼魅的手法要突破魔門門主的防禦。


    那突如其來的劍法頓挫使轉,剛柔相濟,千變萬化,神彩飄逸,瀟灑磊落,變幻莫測,狀如驚世駭俗、風雲激蕩。


    在接到風語者遁走的第一時間,正道的兩位大宗師就沒有留手了,頻出殺招,並且以魔門總舵被滅擾亂魔門門主的心神。


    “魔主,你還要等誰呢?風語者?你恐怕是等不到了,他已經被殺退了,你現在孤立無援!”執劍者的語氣清冷,但是直透人心,像是精神攻擊一般。


    “不可能,風語者乃是天榜第五,除非前幾位出手,不就算他們出手,也不會讓風語者遁走,你騙我,想亂我心神?”魔門門主一聲冷笑,絲毫不在意兩位大宗師的攻擊,他的身法出神入化,身為天榜第三,就算傷勢未好依然能夠以一敵二。


    “一個人當然逼不走,但是兩個大宗師呢?你猜風語者付出多大代價才得以脫身?沒錯,就是他寶貴的一具本命分神,相當於少了一條命啊。”另一個隱匿著身形,神出鬼沒突襲的大宗師毫不留情的打擊到。


    “所有大宗師,我都算到位了,能出手阻截風語者就隻有你們皇室的那個老家夥,他不顧生命元氣的消耗要出來,我自然攔不住,可哪裏找的第二個,難不成你們能請動翟星河?”魔門門主麵帶不屑,此次戰鬥,他早就有過推算,最多兩敗俱傷的局麵,他也能夠接受。


    “天榜第一的翟星河,遊曆天下,不為凡塵所擾,我們自然請不動,可要是有新人突破呢?”執劍者的聲音依舊清冷,毫無波動,但是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他有些興奮了,興奮他將親手斬殺一位大宗師。


    “多出來的一位,這怎麽可能,幾百年都沒有人突破了,除了我那義子,還有誰有這個天資,有這個氣運?難道是……”魔門門主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隻是他不敢相信。


    隱藏著的那個正道大宗師則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打破了他的幻想,讓魔門門主認清了現實,道:“還能有誰,你那寶貝聖子不就是被殺了嗎,被誰殺的你應該也知道了,就是我們中原武林不世出的天才邊九。”


    這還到真有可能,難道是真的嗎,不可能吧,想來想去,魔門門主的思緒就亂了,心亂如麻之下,還有什麽好說的。


    出手的招數也都亂了,幾招之下,就被兩個正道宗師給逼的連連後退。


    驀然,一截劍刃從魔門門主的胸前穿過,趁魔門門主分神,被執劍者還是得逞了。


    之前隱隱約約藏在黑色內氣中的樣子也露了出來,魔門門主的樣子有些像之前的魔門聖子勾巨,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兒子還是義子。


    他身穿一件白色散花錦皮襖,腰間綁著一根月白色蟠離紋金帶,一頭烏黑光亮的頭發,有著一雙黝黑深邃的俊目,身材健壯,當真是貌似潘安氣宇軒昂。


    被劍魂給透體穿過自然是給摧毀了體內所有的生機,麵部表情雖然依舊栩栩如生,但是在兩位正道宗師的眼中這位不可一世的魔門門主自然是死了,所有的生機都被劍魂給一劍摧毀,到底還是之前的傷勢太重了。


    魔門門主可不是風語者還有什麽分身之術,能夠借體重生,死了就是死了。


    不過大宗師最厲害最變態的地方可不是身體的生機還是什麽,而是大宗師的精神已經產生了質變,就算生機全部斷絕也能短暫以精神體的形式存留世間。


    如果找到什麽天才地寶,或者這個大宗師為世人所知,說不定還能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在這時空長河中,但是顯然現在是不會給魔門門主這個機會了。


    此種精神意誌極其頑強早就超越了普通常人乃至宗師,不僅僅是大宗師們進行天人合一,操控天地之力的資本,更是能夠自如操控肉體的本錢。


    所以說論生命力,大宗師要完全超出宗師一個層次,要害等問題都是次要的,隻要此種質變精神力還在,一般都能依靠時間來複原。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在執劍者的劍魂之下,一瞬間就完全摧毀了魔門門主身體的所有生機,令其精神力失去了寄托了,沒有根再頑強的精神意誌又有何用。


    別看魔門門主的身體一如往常,甚至沒有過多傷勢,隻有胸前的一個劍傷缺口,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但就是這一個傷口,就成了魔門門主死去的根源,一百多年的不斷交手之下,執劍者針對魔門門主研究出了一種致命手段,剩下一具近乎完美的身體,在其他的大宗師看來,不過隻是一團血肉罷了。


    一團深邃幽靜的金色光芒,從死去的身體上升起,這就是魔門門主的精神意誌了。


    魔門門主剛想操控自己的精神體飛遁而走,但是卻被早有準備的兩個正道宗師給攔了下來,一股天地之力馬上形成一片空間擠壓住了精神體。


    “咳咳,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想要贏下來居然用言語來打擊我,你們可比我這個魔門領袖來的無恥多了,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嗎?哈哈哈哈哈!你們連讓我在時空長河中留下自己印記的機會都不給嗎?”魔門門主一時被製住了,無奈發出精神波動,怒斥兩個正道宗師。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毋庸多說,請上路吧!”兩位大宗師都是經曆過歲月風雨的人,怎麽會被言語動搖,此刻執劍者大宗師也是目光如炬,眼神中充滿著殺意。


    一劍辟出,劃出一道赤練長虹,直接將魔門門主精神體所形成的金色光芒給直接擊碎。


    隨著一位大宗師的徹底死亡,風雲變色,之前的晴空萬裏轉瞬變成了烏雲密布。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魔主仿佛看到了自己還沒有成長為大宗師的年齡,走完長滿青苔的石板路,跨過一叢歪歪斜斜的籬笆,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板門。


    有一扇窗鑲嵌在那古老的青磚砌成的牆上。窗紙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橫橫豎豎的窗格,上麵係滿了長長短短的紅絲繩。紅絲繩在風中無助地搖曳,仿佛是誰在哀怨地哭泣,又像是吹不散的淡淡愁緒,略帶寒意的風拂過寂靜的空氣,卷起孤零的落葉。


    迴到現實中,魔主最後看了一眼蒼藍的天幕,遠處,是蒼鷹高昂淒涼的長吟,撕心裂肺的響徹了天空。離群的孤鳥迴頭望去,寥廓的,隻有自己渺小而孤單的身影。


    “唿,走了,走了,突然覺得有些沒有意思啊。”待魔門門主死去後,執劍者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一念至此,這位劍門門主執劍者也不由咳出幾口鮮血,血裏麵充斥著一些魔氣,另一位正道大宗師突然發現魔氣居然已經浸染了執劍者。


    而且在他的胸膛有著五個手指洞,正不斷向外流淌著鮮血,都是黑色的鮮血,久久無法愈合。


    麵聖境都相當於最弱的神靈了,更何況是魔門門主這種縱橫天下如此之久的大佬級別大宗師呢?這一次為了擊殺他,劍門的這位狂傲一生的執劍者低沉道:“老黃你轉告老家夥,這次殺掉魔門門主,算是還了他所有恩情了,再見。”


    隨著劍主的遠去,一句句哀悼魔門門主的話語念叨了起來:“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南國烽煙正十年,此頭須向國門懸。後死諸君多努力,捷報飛來當紙錢“


    “投身革命即為家,血雨腥風應有涯。取義成仁今日事,人間遍種自由花“


    和執劍者一起並肩作戰的正道大宗師,是靠近朝廷一方的隱世大宗師,此次也是應邀前來阻擊魔門門主。


    可以說,皇室的那位老供奉交友滿天下,而且大宗師都認識,由於活得久都或多或少欠他人情,是朝廷最後的底牌,一直坐鎮皇宮不出。


    甚至很多朝廷中人都覺得,他們可以損失一位皇帝,卻無法損失大供奉這位定海神針。


    邊九的執念到現在也就全部完成了,第一個報仇雪恨,巨靈閣已經煙消雲散,第二個則是成為宗師,而他已經是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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