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期間,菊川玄大致打量了一下這裏的地下室。


    可能因為是一個小據點的原因,這裏麵並沒有菊川玄想象中的那麽高大上,就是一間普通的地下室。


    如果有那種高科技的3d投影模擬訓練場這類的東西菊川玄還打算玩一玩什麽的。


    “怎麽?你似乎有點失望?”貝爾摩德注意到菊川玄的情緒變化,笑著問道。


    菊川玄略微搖了搖頭,“聽到地下室我就想到了訓練基地,有點手癢了。”


    “組織為你建造的訓練基地已經開工了,不需要多久。”貝爾摩德從角落裏搬了凳子坐下,“如果手癢了也可以迴組織玩玩。”


    菊川玄算是笑著點頭了……


    不過,他心裏卻對此表示嗬嗬。


    不要說他不知道組織的基地在哪。


    哪怕是知道菊川玄也沒有興趣去玩,鬼知道裏麵都是一些什麽變態。


    之前與琴酒每一次碰頭因為是不同地點的基地所以琴酒都會事先給地址。


    菊川玄隻知道碰頭的那幾個藏身的基地。


    其中有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種模擬訓練場。


    組織這方麵的技術都已經超過這個時代大半個世紀了,也不知道投了多少錢在裏麵。


    菊川玄對新鮮事物還是蠻感興趣的。


    不過,既然組織給自己建造的秘密基地有這套東西,菊川玄也不介意等一段時間……


    反正現在菊川玄可不想去組織訓練基地那種鬼地方,又不是總部以及也不是那一位所在的地方,知道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


    而且原主對那種地方是有陰影的。


    菊川玄也同樣找了個地方坐下,同時他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些響動,笑道:“看來這次的效率不錯啊,才半個小時,人就綁迴來了啊。”


    菊川玄話音剛落……


    地下室的門就被打開,幾個黑衣人押著兩個人進來,並且有些黑衣人的手裏還拿著手提箱。


    菊川玄在旁邊旁觀。


    貝爾摩德事先易容並且不反對帶口罩就是為了這個。


    女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她父親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黑衣人把兩個人押到貝爾摩德麵前。


    貝爾摩德揮了揮手……


    幾個黑衣人會意,離開了地下室。


    貝爾摩德伸手把堵住女子嘴的東西拿走,輕笑問道:“還記得7月19號那天晚上嗎?”


    菊川玄沉默的看了一眼貝爾摩德……


    那天是7月19號嗎?


    也沒有過多久吧,現在怎麽又快五月份了?


    “你想幹什麽?”女子驚恐。


    一個男人發出女人的聲音很驚悚的好嘛。


    菊川玄走了過去。


    不過,他沒有開口。


    貝爾摩德就算不用工藤新一的聲音也要用個男聲吧。


    不知道這樣會被人當變態嘛。


    菊川玄拿出手機給她看了一眼。


    菊川玄當天是拍過照片的。


    當時場麵一度人擠人,場麵感一度很喜人,菊川玄覺得有意思就拍照留念了。


    “說吧……”貝爾摩德冷笑,“那天你還有那些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杯戶中心公園?”


    菊川玄笑著蹲下扮演自己紅臉的角色。


    審問一開始還是不必鬧得太僵硬了為好,菊川玄感覺那次的事件與公安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


    所以,這個女人大概率並不是什麽特工。


    普通女人或許再加上粘了一點黑……


    麵對這種人就不能嚇的太過了,不然對方可能為了活命什麽都能說出來。


    審問的真實性就很難有保證,所以必須有一個人出麵“安慰、安撫”對方的情緒。


    菊川玄現在是女裝,所以不打算開口,隻是微笑,伸手把對方從地上扶了起來。


    女子穩了穩心神……


    這群人到底想想幹嘛。


    貝爾摩德盯著女子……


    菊川玄則是退了一步,得給對方一定的空間。


    “需要我重複一遍嘛。”貝爾摩德冷冷一笑,“那天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我和父親鬧矛盾了,離家出走,後來被人找到了,我一路逃到了那裏。”女子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並且大致敘述了一下經過。


    她記得當時有人在那個小巷裏麵,難道就是這些人?


    該不會是那天破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得罪他們了吧。


    菊川玄看出來對方沒有說謊。


    不過,菊川玄現在在聽完了女子的敘述後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事情,刻意的去引導暴力社團的人找到她,並且用了什麽辦法引導了女人的逃跑路線。


    這種事情如果準備得當的話是能做到的。


    不過,當時事情的準備時間對於菊川玄來說都隻有兩個小時不到。


    純組織的人就隻有臨場反應的時間。


    如果是警方在組織的公安臥底,他的準備時間就很長了。


    菊川玄是在去了杯戶中心公園公園之後才有的這一係列計劃。


    不過,這個公安臥底卻可以通過警方知道有這次行動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菊川玄知道的還要早。


    如果隻是想阻止這次的行動的話這場意外足夠了,根本不需要知道菊川玄的想法。


    不過,公安沒有足夠這麽做的理由。


    如果臥底與警方有過溝通的話他就知道警方這些行動的原因,沒有理由去這麽做。


    除非他知道菊川玄或者警方裏麵有臥底,這次是組織深入打入警方內部臥底的行動。


    或許是那個公安臥底可能原本是把那個女人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情報去處理……


    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需要暴力社團的人找到那個女人。


    比如交換情報……


    在之後得知了琴酒沒有去交易現場才產生了警方可能有組織的臥底的想法。


    所以,臨時把這個女人引了過去。


    這是這個猜測唯一合理的解釋,時間上也能對得上。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人就還不知道所謂的組織臥底是菊川玄。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過了一段時間了菊川玄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這些猜測在菊川玄腦海裏過了一遍,他不知道貝爾摩德有沒有想到這些,不過不管如何這點都並不能告訴她。


    組織有能力完成這些的人並不多,不用多想也能圈出一個大概的範圍。


    菊川玄在收迴目光後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自己看了一眼之後直接展示給貝爾摩德看。


    琴酒有線索了,找到了目標的所在地,召集大家去堵人。


    “好吧,我送你過去,等事情結束後再審問吧。”貝爾摩德一笑。


    這麽輕易得到的答案可信度還是有問號的。


    雖然她也能看出來那個女人沒有說謊,不過用點手段再次確定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菊川玄給雪莉這個身份選擇的臨時落腳點是一座老舊居民小區的大型地下車庫……


    地下空間有單獨隔離出來的空間供人居中,這裏三教五流的人都有,不過人流量卻不多。


    而且,因為地下空間陰暗,沒有充足的光線,人走到裏麵離得遠哪怕是有手電筒的光線也很難看到別人的樣貌。


    所以,想避人耳目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琴酒想要找到這個地方也很簡單。


    辦法大致與菊川玄找卡爾瓦多斯差不多,靠分析去一個個地方排除。


    因為可能的地方很多,所以組織需要花一點時間。


    最後確定位置的線索就是菊川玄刻意留了一個目擊人。


    組織比菊川玄想象中要更快找到了這個地方。


    那個目擊證人是所以線索中最難找的一條。


    組織能這麽快找到這裏應該有運氣成分在裏麵。


    不過,哪怕是如此,組織也是在動用大部分曰本的力量下,並且總共花費了三個多小時才找到了目標。


    時間並不算短,過程也不輕鬆,算是達到了菊川玄的預期效果。


    菊川玄是最後一批趕到地下車庫的核心成員,直接就摸黑去找琴酒了。


    菊川玄帶著貝爾摩德摸黑,貝爾摩德隻能借助手機微弱的光線辨別腳下的路。


    菊川玄可以借用九號的能力在這種黑暗的地方如履平地。


    不過,現在又到了飆演技的時候了。


    菊川玄走路的速度不算快,不過在黑暗中這種速度已經很快了。


    菊川玄在帶著貝爾摩德走的時候故意撞了幾次牆麵。


    菊川玄演的很自然,幾次磕碰都是因為速度過快。


    在黑暗中,菊川玄走著走著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他已經看到了琴酒的人影,貝爾摩德也看到了前麵的光線。


    在這種看不到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並不能冒然的行動。


    這點也是菊川玄選擇在這裏的原因。


    第一步就有可能因為看不清楚,再加上明確的知道這裏麵有敵人而神經緊繃,從而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


    琴酒停在了那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前麵有兩個人打起來了,而且是槍戰。


    琴酒並不能確定情況,所以很快就關閉了光源。


    前麵兩個人的槍戰也是聽聲音向槍聲的方向開槍……


    菊川玄停下的一瞬間整個地下室沒有了多少光線,隻有牆壁上的指示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琴酒第一個驚喜已經收到了,就看他怎麽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所有人在趕過來之前都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琴酒麵對這種突發狀況的臨場反應很快。


    他並不能知道打起來的兩個人是敵是友,甚至有沒有自己人都不確定。


    現在這種情況的最佳選擇是隱藏自己,等待雙方把子彈耗光,並且琴酒在進入地下空間後的第一時間就讓組織的人去準備強光照明的設備了。


    菊川玄與貝爾摩德躲在柱子後。


    菊川玄壓低了聲音……


    這裏的地下空間很大,並且有槍聲遮掩,菊川玄的聲音隻足夠讓貝爾摩德聽到,“前麵有點混亂,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裏,我們又是分批來的,該不會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吧。”


    菊川玄說話的同時一直在觀察琴酒的表情。


    以琴酒與貝爾摩德的聰明自然能想到這些,不過畢竟是在黑暗中,琴酒能想到並不代表別人也能想到,這種情況輕舉妄動是很危險的事情。


    麵對這種情況的發生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鬱悶。


    菊川玄很想知道琴酒現在的表情。


    不過,自然琴酒的反應讓菊川玄失望了。


    琴酒依舊是萬年的冰塊臉……


    琴酒的任何內心活動都沒有反應在臉上。


    不過,菊川玄自己當自己認定了琴酒現在肯定鬱悶。


    這些手下不定時就整出一些幺蛾子,能不鬱悶嘛。


    反而他認定了什麽琴酒也不知道,並不可能去否定不是。


    貝爾摩德靠在柱子上,“雪莉選擇在這裏暫時落腳是故意的,嗬,也是真的會選地方,這裏也很合適做她的墓地。”


    菊川玄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說琴酒會怎麽處理現在的情況。”


    “最安全的辦法,躲在後麵看戲。”貝爾摩德有點不屑一顧。


    琴酒在找到了雪莉的位置後不找人探路顯然是認為雪莉對他沒有反抗的能力和勇氣。


    菊川玄沉默……


    他一開始也隻是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不過他認為琴酒不至於太過於大意。


    可能就第一批調查到這裏的人和第二排探路的人有可能發生衝突。


    琴酒應該不會第一時間下去地下車庫。


    第一批的人是朗姆的情報組的人,而探路的人是琴酒的行動組的人……


    兩批人不是同一個人指揮,所以是有在這種情況下發生衝突的可能性。


    不過,菊川玄確實是沒有想到琴酒會第一時間就下去地下車庫了。


    菊川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過,又好像能理解……


    他記得皮斯克的那次事件琴酒也沒有防備就直接上去了他認為雪莉在的屋頂。


    結果,被柯南給暗算了。


    屋頂天台那種地方可是很容易被狙擊手狙擊,這種行為可是很不明智的。


    顯然……


    貌似琴酒對雪莉的執念有點過於大了啊。


    想著這些,菊川玄不由得笑了,“雪莉對琴酒做過什麽嗎?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嗎?”


    “這你得問兩個當事人啊。”貝爾摩德輕笑。


    菊川玄想了想……


    兩個當事人他貌似都隨時可以問。


    不過,這顯然是找死的行為。


    不說琴酒,估計雪莉的冷嘲熱諷菊川玄都受不了。


    菊川玄話音落下的幾秒後,槍聲停下。


    不過,沒過多久槍聲再次響起。


    也在第二輪槍聲結束時,一道強光照進了地下室。


    菊川玄稍微有點意外……


    琴酒這反應有點快啊。


    按照這種速度肯定不是在聽到槍聲時去準備的。


    看來以琴酒的性格,哪怕是麵對雪莉的事情已經如此“浮躁”了,依舊還是留了個心眼。


    這種能照亮一大片區域的強光到了,就基本上是宣布了“內訌”不可能再發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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