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菊川玄同樣感到驚訝,下意識的想反駁。


    不過,在下一秒他愣了愣。


    他現在的狀態無法發出聲音。


    同時,他瞄到了工藤新一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同一秒,一道靈光閃過,菊川玄沉默了。


    “玄”的聲音縹緲空靈,配上歪頭時的古怪笑容,讓他的語言附上了莫名的感染力。


    一股涼意躥遍全身,“菊川玄”的語言讓所有人心裏發毛,感覺連溫度都下降了幾個點。


    “怎麽可能!”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你這小子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


    一旁的鈴木園子與毛利蘭更是齊齊臉色一白,失聲尖叫。


    “不會是真的吧!”小蘭神色緊張的東張西望。


    “不可能啦,菊川大人是在開玩笑的。”鈴木園子下意識的握緊小蘭的手。


    “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怪。”


    工藤眼神明亮,看向菊川玄的目光中帶上了前所未有的認真,“不過,玄的結論沒錯,這件案子的真相……死者是自殺。”


    “怎麽可能是自殺?誰會選擇這種痛苦的方式自殺。”毛利小五郎立馬反駁工藤新一。


    “這種自殺方式就跟割腕一樣,需要勇氣與決心。”工藤新一不置可否,“死者帶著極大的執念想要把殺人罪名嫁禍於人,甚至不惜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忍受生命一點點流逝帶來的極度恐懼。”


    工藤新一說話的聲音低沉且沙啞。


    他在麵對案件時能保持高度的理智,但終究還是多少會被感性影響。


    他畢竟不是絕對冷血的人。


    這件案子死者的選擇以及做法觸動到了他相對遲鈍的感情神經。


    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麽能讓死者以這種方式嫁禍他人。


    “是恐懼,極度的恐懼。”


    “每一個人都有害怕以及恐懼的事物,對於他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


    仿佛看穿了工藤新一的心思,“玄”輕柔的聲音緩緩道來。


    溫暖,有一種莫名讓人安心的力量。


    夠精辟,也耐人尋味。


    菊川玄默默在心裏給對方點了個讚。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


    所有的組織成員對組織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


    這句話可能不是那麽的準確。


    不知道組織強大的人自然無感。


    紅方的臥底也因為自身的實力以及立場信念問題,不可能也不應該讓自己“恐懼”。


    所有心生“懼意”的臥底都已經亡死在了琴酒的槍口下。


    但,但凡經曆過並長期處於組織陰暗籠罩下的人,組織的強大以及狠辣早已經深入了骨子裏。


    讓人害怕,生不起反抗的心理。


    “工藤老弟,說說你的推理吧。”對喜歡打啞謎的人,目暮警官自認為沒有人比他更懂如何套話。


    “我們按照時間順序來理一理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


    工藤新一開始推理,很自然的成了全場的焦點。


    向前走,帶著所有人來到客廳的陽台。


    “想要理清楚整個案件的脈絡,公寓裏出現的‘第三個人’是關鍵。”


    “首先是死者在陽台水槽上方留下的劃痕,目的是為了給‘他殺’製造線索以及證據。”


    “在隔壁的配電室應該能找到帶著血的外套、手套以及鞋套,對吧,目暮警部。”


    工藤新一迴頭看了一眼目暮警官。


    一開始的推理他就已經提到配電室是“兇手”潛入以及逃跑的路線,警方應該已經對那裏展開了調查了吧。


    不過,顯然工藤新一他想多了。


    目暮警官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朝手下人吼道:“還不快去找。”


    “呃!”工藤新一滿頭黑線。


    真對不起啊,是他高估了這些人的素質。


    “算了,反正隻是對案件補充的證物,不是什麽至關重要的證據,我們先跳過這一點。”工藤新一無語扶額,擺了擺手。


    他,工藤新一,第一次感覺調查一件案子能這麽的心累。


    工藤新一長話短說,“死者山本良介事先準備好帶血並且留下過加奈子加瀨小姐指紋或者毛發、皮屑的殺人套裝,通過陽台‘走廊’來到配電室藏好東西,並且留下劃痕。”


    “這是他嫁禍的第一步。”


    工藤新一帶著眾人來到門口。


    “死者山本良介自己來到門口打開門,並向自己的腹部捅了一刀。”


    “為了偽造他殺痕跡,他事先按壓過肩膀上的衣服,留下按壓的痕跡,並且在流血的過程中假意的掙紮,留下掙紮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就可以安心的等待加奈子加瀨的到來,完美的把罪名嫁禍給加奈子加瀨小姐。”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出現了意外。”


    工藤新一沒有惋惜的意思,再一次帶領所有人來到陽台入口。


    看到工藤新一盯著推拉門的鎖扣,目暮警官本能的配合,“難道說……推拉門的鎖上破壞了死者的嫁禍計劃?”


    “沒錯,推拉門被鎖上成了本案最大的一個疑點。”


    工藤新一接過話語。


    “推拉門沒有任何做過手腳的痕跡,可以排除是兇手殺了人利用什麽機關鎖上門後從陽台進入配電室逃離。”


    “如果這是他殺,兇手不太可能走正門離開,那樣無法避開走廊的監控離開公寓大樓。”


    工藤新一拉上推拉門,退出公寓來到樓梯間的走廊,張望兩邊走廊盡頭上的監控攝像頭。


    跟著工藤新一一起出來的眾人齊齊疑惑的看著他。


    又幹嘛?


    難道等一下還要再進去一次?


    最終還是毛利小五郎沒忍住出聲,“你這小鬼推理就好好推理,帶著大家進進出出過家家玩啊。”


    “大叔不要著急。”工藤新一表情認真且嚴肅。


    他跑到電梯前,又跑到樓梯間,再跑進配電室,最後再次查看了一遍監控。


    他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第三個人”是怎麽離開的公寓大樓。


    監控能拍到整個電梯、一半的配電室門以及樓梯口的一小部分,正常途徑想要進入樓層來到住房百分百避不開監控攝像頭。


    唯一的辦法是通過樓梯的窗戶爬到配電室,再轉個九十度的角從另一扇窗戶爬到公寓的陽台。


    拉上推拉門是為了模仿案發時的狀態,工藤新一想要找到“第三個人”離開的線索。


    監控裏配電室的門沒有被動過。


    死者住所對麵就是這一層另一位住戶的公寓。


    正常情況下兩套戶型應該是相差不大的,進入對麵公寓可以通過爬陽台逃走。


    不過,他已經查看過了,基本上可以排除。


    對麵公寓門沒有任何撬鎖的痕跡,而且經過觀察,那裏應該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出。


    門上、門把手上、地毯上都積上了淡淡的一層灰。


    工藤新一眉頭緊縮。


    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鬧夠了沒有,你倒是說一說死者為什麽要叫加奈子加瀨小姐來公寓。雖然對於嫁禍來說加奈子加瀨正好在案發現場更有說服力,但是她無法避免的出現在了監控裏,這與死者為加奈子加瀨小姐設計的殺人手法不符啊。”


    毛利小五郎冷聲質疑。


    他受夠了這個愛出風頭的小鬼。


    把他這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至於何處?


    “哪怕加奈子加瀨小姐沒有出現在案發現場,她也是第一嫌疑人,死者山本良介為何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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