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瑾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便欲劃船至岸邊,可是她並不會劃船,劃來劃去船仍然在原地打轉,這處境真是尷尬,原想著打了人之後火速離開,給被打的人留下一個炫酷的背影,豈料特麽的劃船劃的直轉圈,把自己都要給轉吐了。


    “不如本王送嫂嫂迴岸邊吧。”


    楚毅的話剛傳入顏懷瑾的耳中,顏懷瑾便覺自己後腰衣裳教人提了起來,緊接著身體便騰空飛起,隨那人的輕功掠過樹梢而後落在草地之上。


    顏懷瑾不由吃了一驚,楚毅輕功居然如此厲害,那麽方才任由她扇巴掌和踹心窩是有意縱容她了,嗯,一定是受.虐.癖患者遇到了暴力狂,終於逮到機會可以被猛揍一頓了,當然要使勁縱容了。


    不過,剛說了讓楚毅放尊重點他可就提著她腰帶拎著她亂飛,這純粹是找茬,顏懷瑾抬手又要給他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巴掌印記。


    楚毅忙道:“嫂嫂,仔細手疼。”


    他說的極是情辭懇切,似乎真的怕她將手打疼了償。


    楚毅自地上撿起一根甚粗的樹枝,遞到顏懷瑾的麵前,“用這個打吧。”


    顏懷瑾怔住了,挨揍還上癮了?單單赤手空拳的揍他已經不能滿足他被打的渴望,如今都被要求要借助於器具對他進行毆打了?顏懷瑾忍不住笑了,說道:“真有你的。”


    楚毅也笑了一陣,問道:“心情好些了麽?”


    顏懷瑾知道楚毅所指是楚東霆睡了溫世卿之事,不提還好,提起來她的心中仍然難過的很,“如今又能賺錢,還打了皇室的人,心情當然好了。你擇日差人去我那裏拿錢吧。你不要算計我,要是教我發現你少給我錢,我就立刻……”


    “你就立刻去皇上麵前告禦狀說本王賴你五十萬兩紋銀並且試圖誘.奸兄嫂。”


    顏懷瑾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被楚毅接著說了下去。


    楚毅的話一出口,兩人竟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顏懷瑾見天色不早,便道:“邊涼快去吧,別擋著我迴家的路。”


    楚毅聞言便特別恭敬的立在道旁給顏懷瑾讓開了路,待顏懷瑾從他身旁走過,一縷淡淡的幽香繚繞鼻息間,他有些著了迷。對她的感覺起於好奇,進而試探,到如今的明朗,確定她不是舉止隨便的女子竟令他欣喜若狂。


    “嫂嫂,倘若有朝一日你被休下堂,可否讓本王照顧你餘生?”


    顏懷瑾聞言心中極是惱怒,無語,才剛失戀就又被詛咒將來婚姻不順會被休下堂,她是招誰惹誰了,顏懷瑾頭也不迴的說道:“你才會被休下堂,你全家都被休下堂。”


    ***


    楚東霆由於許諾顏懷瑾今晚他會前去相陪進行婚前磨合,於是早早結束公務便走出了書房,說早其實也不大早了,隻是相較於他平時的時間早了一些。


    楚東霆來至臥房外,見屋內燈光盡熄,想是習慣早睡的瑾兒已然熟睡了,他推門而入,腳步輕輕挪至床畔,矮了身朝床上打量,想看一看顏懷瑾的睡顏。


    可一看之下,床榻之上居然空無一人,不由皺了眉頭,鑒於顏懷瑾有夜晚同尹錯賞月亮以至於晚歸的前科,楚東霆不由的想到顏懷瑾今晚又是去同誰幽會了?


    “來人啊!”


    楚東霆不悅的嗓音成功引起了門外守夜的小山和張叔的注意。


    “張叔,殿下叫你。”小山道。


    “殿下又沒指名道姓,你怎麽知道他叫的是我?殿下說的是來人啊,你不是人麽?”


    “殿下那語氣怪嚇人的,一定是發現夫人半夜還沒迴家發怒了,我這種聰明人怎麽會往槍口上撞呢?”


    張叔覺得這話怎麽聽都不順耳,便說了句,“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張叔是傻子還是怎麽著?”


    雖這麽說著,張叔還是進了屋,畢恭畢敬道:“殿下請吩咐。”


    楚東霆見來人是上了年紀的張叔,便將怒氣壓下,吩咐道:“叫小山進來!”


    “是。”張叔退了出去,對小山道:“殿下點名讓你去迴話。”


    小山差點崩潰,有沒搞錯啊,這樣都逃不掉直麵老大的命運,他舉步走進屋裏,拱手道:“爺?”


    “夫人呢?”


    “聽侍衛說夫人和三王子一道去湖心泛舟喝酒了……”小山小聲道。


    “你終日裏除了臭美打扮不斷洗衣服換衣服還有沒有點別的用處?孤王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成日裏讓她和這個賞月,和那個泛舟的。”


    小山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說的啞口無言,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他小聲道:“屬下就上個茅房的空當,夫人便不見了蹤影……”


    “不要說了,扣你半年工錢長長記性。”楚東霆安靜了片刻,又道:“給孤王點上香,孤王看你那四處拈花惹草的夫人幾時迴來。”


    小山表情甚是淒苦,工錢被扣還要幹活的日子好難過,小山燃了香,見楚東霆十分嫌棄的擺擺手示意他出去,便退出屋來。


    顏懷瑾由於飲了酒,腳步有些虛晃,迴到東宮來到臥房前,下意識的往隔壁屋子看了看,居然此時還亮著燈,莫非楚東霆又在逼溫世卿就範了麽?


    顏懷瑾歎了口氣便推門進屋,一進屋便被繚繞的香霧嗆個正著。


    什麽鬼?


    誰燒香燒的跟火災過境似的?香是不用花錢買還是怎麽著?


    她連忙拿手掩住口鼻,往屋子深處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望見床榻之上坐著一人,她未加設防便被嚇了一跳,仔細看過才看清原來是楚東霆眉眼不悅的坐在那裏。


    是自己喝醉了看花眼了麽?


    楚東霆怎麽會在這裏呢?他不是在睡溫小姐麽?


    一定是自己酒意上頭醉糊塗了才會覺得楚東霆坐在榻上。


    顏懷瑾伸手摸了摸楚東霆的下巴,又捏了捏楚東霆的鼻子,醉意熏然道:“摸起來好逼真哦……”


    楚東霆見顏懷瑾進屋之後走路搖搖晃晃的不甚穩當,便已經生氣她竟然和楚毅喝酒喝到酩酊大醉,進而顏懷瑾對他的臉頰捏捏摸摸的顯然已經醉到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他便怒氣更甚了。


    “你這個不安分的妖精,給孤王跪下!”


    顏懷瑾生來便是倔脾氣,心道這一虛幻泡影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麽,他讓她跪,她就跪麽?當然,喝醉之後的行為是不能用理智來衡量的,顏懷瑾發覺自己的雙膝十分賤骨頭的彎了下去,彎了下去,噗通一聲便光明磊落的跪在了楚東霆的腳邊。


    “姑娘跪下了,你能將姑娘怎麽樣吧?不服氣你也給姑娘下跪啊?”


    顏懷瑾的話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就好像是跟楚東霆比賽看誰跪的快一樣。


    楚東霆氣怒之下望見顏懷瑾醉酒時的憨態又有些失笑,他冷聲道:“你身子才好,不在家裏養著,竟然跑去私會家弟,他就那麽有吸引力麽?”


    顏懷瑾剛要說話,便打了一個酒嗝,打了一個酒嗝便將楚東霆說的話給嗝忘了,她撓撓鼻尖,胡亂迴答道:“是啊!”


    楚東霆的耐心受到極大的挑戰,“孤王和三弟比,究竟差在哪裏?”


    顏懷瑾大覺這幻影一定不是楚東霆,不然如此簡單的問題有什麽好問的,她想也不想便迴答道:“年紀啊。你多老啊。”


    老啊,老啊……


    楚東霆被一針見血戳中痛楚,他緊了緊拳,可謂受到致命一擊,他幾度被顏懷瑾撩的失去耐性,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使自己用成熟理智的態度說道:“若是你再瞞著孤王去私會男子,孤王便用鐵鏈把你鎖在家裏,使你永遠踏不出屋門半步。”


    顏懷瑾眨了眨惺忪醉眼,極是不讚同道:“隻許你睡完這個睡那個,壓完男人壓女人,就不許我出去快活?我告訴你吧,如果你再瞞著我去私會女子或男子,我便要狠狠的報複你,你睡別人一次,我就讓別人睡兩次。哼。”


    “顏懷瑾,你有本事將這話再說一次?”怒意深沉的楚東霆倏地鉗住了顏懷瑾的手腕。


    顏懷瑾本來身子就搖搖晃晃的不穩當,被楚東霆這麽一拉,便索性順勢跟著去了,像團軟棉花似的偎依在楚東霆的胸膛。她特別尊重楚東霆的要求,不單將方才的話複述了一遍,還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了精彩的發揮,“我說,你睡別人一次,我就讓別人睡兩次。你睡別人兩次,我就讓別人睡十次,你聽清楚了麽?需要我再說一遍麽?老人家?”


    ---題外話---親們,這周五更新一萬字。


    感謝讀文,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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