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把君逝提到柴房,把門關上。

    “放開我!”君逝掙開那個男子的手,他要迴去,他要迴去給母親換藥。

    “想去哪,”那個男子看見君逝往自己背後走去,想要開門離開,“你不可以走。”

    君逝被他的長手臂擋住,很惱火的問:“為什麽,我又不是神!”那個男子蹲下身,嚴肅的說:“你就是神,你必須留下來。”君逝在那個男子蹲下來後,黑暗中看清了那個男子的麵孔,一對淩氣的劍眉緊緊的皺著,很憂慮,有英俊棱角的薄唇微抿,長長的白發飄逸。

    “嗬,”君逝冷笑,“聖華也許知道你為什麽帶他迴來,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把我帶來,我隻是幫聖華把腳治好了,是我的錯?那又幹嘛把我關到這地方來,還說我是神,嗬。”

    “你必須留下來,聖華的父王駕崩了,而他的父王,不是病死的,聖華,將會遇到一個大劫,隻有你,才能幫他。”那個男子沉重的道。

    “那應該你是神吧。”君逝絲毫不相信,雖然聖華說過會讓他成為一名醫者,他相信聖華的話。但是絕對不是讓這個瘋子教他的。

    那個男子站起身,語氣深沉的道:“我是聖華的父王,晴莫的摯友,淨月。晴莫的事我必須幫。五年前,晴莫突然叫我離開王宮,永遠不要迴來,永遠永遠,於是,我便再也沒迴來過。可是昨晚,晴莫突然來到我的夢中,讓我迴來,說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會對我有任何傷害了,他讓我迴來,盡最大的可能幫聖華,可是,單憑我一個人,是不夠的。我記起晴莫昨晚在夢中有說,聖華身邊有一個能幫助他的人,所以我才把你帶來的。”君逝聽完一頭霧水。淨月迴過頭,看見君逝的窘樣,便知道君逝想知道什麽了,於是他倚在門上,把多年前的事告訴君逝。。。。。。

    聖華迴到自己的古堡,穿好聖服,雖然腿上有傷,但還是強忍著穿上長靴。

    他站在十字格的窗前,打開窗,冬天凜冽的寒風吹來,把他的長袍吹的獵獵作響,房裏麵的東西全都紛飛。剛剛的太陽消失了,天空一片陰沉,隻有緊緊握在手心也很難融化的雪花紛紛飄落,落在聖華的睫毛上,輕彈開。

    聖華艱難地踏著還未被雪鋪滿的小道上,他想起父王生前的笑,那麽溫暖,為何他的離開時這樣的寒冷,還有那雪,不一會兒就壓沉了無葉的樹丫。他能感受到,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液正在汩汩流出,當他看著父王安詳睡去的麵容時,眼淚也流出,肉體上的疼痛和心靈上的疼痛相互糾結。他脫下自己的白色披風,蓋過父王的臉以及上半身,母後站在他的身旁,冷漠的看著聖華把披風蓋過那張俊美的臉。

    “你去哪裏了?”母後還是冰冷著口氣問。

    聖華的悲傷頃刻過濾開全身血液,每一條血管都是那樣的悲傷,他無法迴答,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聖華坐在父王旁邊,按照白之國的禮俗,這樣是對先王的不敬。

    “王兒。”母後提醒聖華。

    聖華不作語,他抱起父王的頭,手扶著父王的肩,抱著。

    父王曾經告訴他很多東西,在他還沒上貴族學院時,一直都是和父王一起度過,習慣了在種滿茶葉的道邊談話,因為如此,聖華才顯得比同齡人更加聰慧。父王是愛白之國的,他經常站在城牆上遠望白之國的領地,他也是愛母後的,他經常在那種滿茶葉的道邊看向另一條道,因為母後也會從那經過迴到古堡休息,可是,父王眼角總有莫名的憂傷。

    “母後,”聖華說出話時眼淚剛落在父王的發間,“父王走了,也就剩下我守護你和白之國了。你會難過麽?”

    他抬起頭,他越來越讀不懂他的母後,為何那麽冰冷,從他出世到現在,母後哪一天笑過了,似乎天天都在笑,但笑得真的很別扭,因此他喜歡世邵的笑,那麽真切,沒有人能夠比世邵笑起來更美了,就算是母後。如今父王離開了,母後也隻是甩了甩華麗的長袖,拖著長長地尾裙離開。

    孤單正在突然襲來,該穿上如何的盔甲?才能保證真正不孤單?

    孤單正在突然襲來,該不該穿上隔絕的盔甲?保證真正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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