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yu擒故縱2


    夜色中,幾聲悶哼後,守在院子中的人一一倒在地上,一道黑影把緊閉房門輕輕拉開,從裏麵透出的空氣中,隱著一絲絲詭異的血腥味,讓來人不由皺起眉頭。


    房間內,風雲弈吊在架子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早已經沒有戰神的風姿,身上的衣服被暗紅色的血漬所占據,已經看清楚原來的顏色,原本的英俊非凡的容顏上也長出胡茬,看不清原來的麵目,散亂的頭髮間,甚至已經出現了銀絲。


    讓人不由的自主同情,更讓人駭然的是,鋪著大紅色被鋪的床,一具女人的身體,直剌剌的,沒有一絲掩蓋,僵硬的躺在上麵,早已經沒有了氣。隻有從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中,讓人猜測她死亡的過程,是難以想像到的痛苦。


    兩道黑影走入房間看到這一幕時,眼中都露出不敢相信眼神,女子看著那具女人的屍體,狠狠的道:「薄情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殘忍,生前摧殘她的**和意誌,連死都讓她死得如此難堪。」


    目光淡淡的落在旁邊的男人身上,冷冷的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因為那具女屍,正是顏玉華。


    男人皺皺眉頭,手一揮,羅帳垂下遮玉顏華一切,轉頭被吊在架子上的風雲弈道:「六王爺,快醒醒,是我,我來救你啦。」說完,扯下臉上的麵巾,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正當日在大臀之上,慵懶邪魅的右相大人——玉廉。


    玉廉連叫數聲後,發現風雲弈全無反應,眼眸閃過一絲疑惑,走上前拉起他的手腕一探:「薄情,這個可惡的魔女,竟然廢了他。」


    女子看到玉廉的反應,知道情況很不好,冷冷出聲:「沒救了嗎?」


    玉廉搖搖頭,沉著聲音道:「那魔女還故意留他一口氣吊著,隻是武功被廢,連做男人的資格也被廢掉,不死也跟死差不多。唉!」婉惜嘆息一聲。


    女子眼內輕輕閃動,麵上卻不以為然的道:「還有一口氣,還能說話,就行。」


    無奈之下,玉廉隻好走到風雲弈身後,從背心上給他輸入一股真氣,終於聽到一聲明顯一點的唿吸聲。


    「六王爺。」


    玉廉輕喚一聲,風雲弈的身體終於微微動了動,吃力的抬起頭,目光混濁看著眼前人,愴然的笑了笑,隨之又無力垂下。


    看到這樣的風雲弈,玉廉不由的急了,連忙道:「六王爺,我是來救你出去的,隻要離開這裏,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王爺不秘自棄。」


    風雲弈露出一個落魄、絕望的苦笑,幾不可聞的吐出兩上字:「沒用。」


    玉廉聽到風雲弈喪氣的話,不由的著急道:「王爺怎麽可以自暴自棄,多年的苦心經營,你就甘心這樣毀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中。」語氣十分的嚴厲。


    風雲弈隻是一臉麻木的看著對方,女子看著毫無求生意誌的風雲弈,不由的皺眉頭,冷冷出聲譏諷道:「沒想到堂堂的戰神王爺,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這點兒打擊就受不住,真是讓人難置信。」


    風雲弈忽然抬起頭,混濁的目光空洞的盯著女子,動動幹涸的嘴唇,冷笑一聲:「但願你,沒有落在她手中的一天。」說完垂下頭,目光蘊含著無比凝重的怨恨。


    眼角冷冷的瞟著眼前的人,他們哪裏知道,自那日薄情把他廢掉後,就命人醫好他身上傷,然後再打傷,再醫好,再打傷……如此的不停反覆,再加本身的殘缺,雪族被滅,還有玉顏華的死,薄情從**到心裏,都在苦苦的折磨他,他的意誌幾乎被磨光磨淨。


    幸好,幸好他還有心願未了,還有最後的一張王牌,情兒的遺體被他藏起來,這是他的保命符。


    薄顏的屍體已經火化,想要知道薄家的秘密,就隻有從情兒身上下手,所以無論是玉廉,還有那些一直在暗中盯著薄家,蠢蠢欲動的人,一定想方設法的救他。


    女子聽到風雲弈的話,眼眸中劃過一抹暗淡,隨之隱下去道:「六王爺,你若想徹底擺脫薄情家的控製,小女這裏倒有一個辦法,不過……要看王爺是否信得小女。」暗中給了玉廉一個眼色。


    玉廉會意,淡淡出聲:「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


    沉吟片刻,玉廉繼續道:「你的身體不是沒得醫,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王爺捨得放棄,玉廉卻捨不得。」薄情與慕昭明,隻是他們稱霸鳳麒國道路上,小小的障礙而已,絕不能影響他們野心。


    風雲弈抬起頭,看著蒙麵的女子,冷冷笑道:「本王,憑什麽要相信,你有辦法讓我擺脫薄家的束縛。」


    「憑這個。」


    女子說完,掀開臉上的麵紗,露出一張清冷美艷的麵孔。


    盯著眼前曾經熟悉的麵孔,風雲弈震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女子重新戴好麵紗,冷冷道:「六王爺和玉相要鳳麒國的江山,小女子要的薄家族主的位置,到時你我聯手,這天下還不我們的。」


    風雲弈盯著眼前的女子,原本消沉的意誌,不禁有些動搖,但心裏還是有有些猶豫,女子看到後冷笑道:「六王爺,莫非你怕了薄情不成,隻把你手中的王牌交給我,讓我成為薄家的族主,薄情與慕昭明一幹人,全都不堪一擊。」說完,從腰間取出一枚玉戒。


    白金的指環上,鑲嵌一顆如女子指尖大小,鮮紅如血滴的寶石,寶石上隱隱有圖文。


    看著女子手中的玉戒,風雲弈驚訝的看著對方,女子淡然一笑道:「這是象徵薄族主身份的玉戒,玉戒有個奇特的地方,隻有擁有薄氏族主血脈人,才能把它穩穩的帶在指上。」


    風雲弈聽完女子的話後,抬起頭露出一絲不屑道:「本王記得,薄顏的女兒,隻有情兒一人,而你不過是薄家有些體麵的下人,身上沒半絲薄家的血脈。」


    女子的眼眸一暗,馬上隱下心中不不悅的道:「所以,這才需要六王爺手中那張王牌,在薄家的秘密中,有一項叫傳承的秘術,就是把薄氏最精純血脈抽取出來,再輸入傳承者身上,薄傾情就是用這種秘述,製造出來的最完美的妖孽。」


    最完美的妖孽,風雲弈似是不喜歡聽這句話,冷冷的,不解的打斷道:「情兒,本來就是薄家的人,何須用這種秘技。」


    哼!女子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瞟一眼玉廉,挑眉笑言:「但她的生父不是,薄顏為了讓薄傾情擁有最精純的薄家血脈,抽取純正的血脈,背地不知謀害了多少薄家人性命。不過事實也證明,薄家精純的血脈,確實是很強大,不然,薄傾情也不可能以十二不到之齡,掌管薄家。」


    聽到這裏,風雲弈終於明白對方想做什麽,冷著聲音出聲:「你是想要本王爺,把情兒的遺體交給你,讓你傳承她的血脈,再加上血戒,讓你登上薄家族主之位。」


    「是。」


    女子一臉興奮的道:「隻要我當族主,你的身體要恢復如初,完全沒有問題。」


    聞言,風雲弈挑一下眼角,女子年到後,解釋道:「薄家的血嬰人參,想必你也聽說過,隻要把一百棵百年以上的血嬰人參,用秘法煉製成血精,隻需要一滴眼淚那麽大,就能讓人的身體如銅鑄一般。所以,隻要我能坐上族主之位,讓人替王爺煉製血精,隻是一樁小事。」


    風雲弈的眼眸微起,揚起一抹優雅的笑容:「萬一你得到傳承後,反悔怎麽辦,本王賠了夫人又折兵。」


    女子再取出一個小玉盒,打開後,露麵是一截拇指粗,食指長的鮮紅,卻如玉一樣的小圓柱,若不以散著陣陣的血腥味,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極品的血玉。


    看著盒中之物,女子笑如桃花開,語氣多一絲柔情道:「這就是百年以上的血嬰人參,六王爺現在服下,就可以讓小女成為你的人,這樣六王爺總可以放心吧。」說完,臉上眼角邊不由含上一抹桃色。


    玉廉站在旁邊看一眼,輕輕拍手,立即有人進來,把玉顏華的屍體搬走,連上麵的被褥也全換上新的,深深的看一眼女子後,轉身走出外麵。


    房間內,隻有風雲弈和女子,一種曖昧的安靜。


    血腥驟然靠近,風雲弈看著近在眼前的血嬰人參,還有在眼前的放大的冷艷麵孔,猶豫片刻才道:「好,本王就再賭一把,相信你一次。」低頭,把血嬰人參咬入口中。


    成則是王,敗也不過命一條。


    風雲弈隻感到濃濃的血腥味,入口即化一股甘泉,甚至還來不及體會是什麽口感,瞬間就流入腹中,一股清涼的感覺在身體內流動,渾身有說不出的舒暢,似乎連身體上的鞭傷也好了許多。


    還沒有體會過來,女子手中的劍揮動兩下,套在風雲弈手腕上的鐵銬,應聲斷開。


    恢復自由,風雲弈看看自己的手腕,目光不由怔住,手腕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麵不由露出震驚的表情。


    女子看到風雲弈麵上的震驚,上前兩步,刻意的輕輕靠近對方,聲音異常溫柔魅惑的出聲:「這就是血嬰人參的作用,王爺現在應該相信,小女沒有欺騙你吧。」說完,雙手環是風雲弈肩膀,主動的送上紅唇。


    風雲弈被紅唇的主人,輕輕吸吮的唇角微微一翹,一把抱起女子朝大床上走去,空氣中醞釀出一層薄薄的,清雅異常的甜香,可惜已經被兩人的**淹沒。


    大床上,玉體交陣,誰都沒有注意到。


    門外麵,玉廉聽著裏麵傳出的,男人與女人**交匯的聲音,眼中彌上一層冰雪色,比天空上,正在不停飄落的雪花更加冰冷,漫天飛舞的白雪,讓夜變得更加的深沉,更加的寂靜,無數的陰謀,就在這一夜中,慢慢的展開較量。


    纏綿落幕,風雲弈從裏麵走出,已經換上一身光鮮的錦袍,後麵跟著即便是蒙著麵紗,也掩不住一臉春色的,冷艷無邊的女子,隻是此時她的目光中,多了幾許不易察覺的柔情。


    玉廉曖昧的看二人一眼,戲謔的道:「恭喜兩位,成為未來鳳麒國的主人。」抬頭看看夜空,總感覺到有無數的眼睛在看著,麵上卻淡然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先出城再說。」


    女子腳步一頓,看看風雲弈,眼內有些陰沉,麵上卻疑惑不解道:「怎麽,不是馬上找薄傾情的遺體,為何要急著出城?」顯然對此安排感到不滿。


    玉廉抬了抬眼眸,帶著幾分慵懶道:「你們不覺得,今晚的一切都太順利嗎?」


    女子眼眸劃過一絲疑惑,皺眉道:「玉相的意思是,這是薄情布置下的陷阱,故意讓我們把人救走,然後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心駛得萬年船,本王相信玉相的話。」風雲弈忽然出聲,他與薄情多次交手,也相信薄情,不是那麽粗心大意的人,這女子的眼睛,遠處不在。


    「連你也這樣說,那就依你們,我們先出城,改天再找機會入城,不過不能拖太久,血嬰人參的作用在六王爺身上,支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女子若有所思的出言。


    風雲弈聽完後,眼中微微一緊,與玉廉對視一眼,由女子攜著他,飛快的離開原地。


    風雪一樣,天地間一片白茫茫,淹沒了昨晚所有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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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苑中,掃雪、鏟雪的聲音,一下接一下的,十分的有節奏感。


    薄情聽完曼珠的匯報後,目光看向窗外,道:「他們不會跑遠,讓人趕緊找,城裏,城外,每一寸地兒都不能錯過。」說完,抬手拔下髮髻上的冰魄玉簪,捏在手中細細的把玩,眼眸中似是蘊含著無邊的力量,幽黑瑩亮得讓人發僳,


    「是,主子。」曼珠應答。


    「記住,動靜可大一些。」薄情再次囑咐。


    曼珠輕輕點頭,轉身,從天花閣的後門,走出。


    離開前,暗暗看一眼,在園中正把積雪往路邊推的三月,眼中多了一抹恨色。


    片刻後,帛兒從外麵走進來,見隻有薄情一人,知道曼珠已經離開,微微的福了一福身,道:「夫人,左相大人說是有要緊的事,請你到書房一趟,簫大人也在其中。」


    哦!輕輕應一聲,簫雨來了。


    薄情隨手把冰魄往髻中一插:「替我更衣吧。」


    慕昭明的書房在天雪苑的東廂,此時雪初晴,微微有些日光照射在上麵,顯得格外的亮堂。


    這書房薄情也隻到過一次,就是上迴設計如雪公主的時候,現在再來,想到當時慕昭明震驚的情形,心裏不覺有些想笑。


    慕絕、慕滅站在書房外麵,看到薄情出現,二人也上恭敬的行禮:「見過夫人。夫人請。」


    說完,主動掀開掛在門有厚門簾。


    走入書房,淡淡一眼,裏麵的布置一如府中的風格,化簡樸為高優雅。兩邊的書架上擺著滿滿的書籍,比她天花苑中的藏書,要多五倍不止,果然是書房。


    噗哧,忽然有人失聲一笑,豪爽不失大氣,卻又有一自嘲的聲音響起:「左相大人,看看,你我兩人的魅力加起來,竟不及這書房中死物一樣的書搶眼,被人直接無視了。」語氣中有一絲酸意。


    薄情迴神看去,隻見簫雨與慕昭明慵懶隨意的圍爐而坐,爐子上還燒著水,正冒著熱氣,旁邊還有浸在熱水中的酒壺,不由笑道:「焙茗煮酒,你們可真有雅興。」


    簫雨抬起頭,看著站在門邊的一身白色的薄情,無意瞥見她雲髻上那支冰魄玉簪,眼中微微的一滯,隨之淺淺的笑言:「那夫人可有雅興,同簫某下一盤棋。」


    薄情眼波微微流轉,暗中打量眼前人一眼,簫雨比慕昭明略長幾歲,臉上依舊豪爽的笑容,隻是今日卻多一種皇族的尊貴,帶笑的眼眸中,比往日更多出一股肅穆淩厲,微微一笑:「薄情平日裏真是眼拙,竟沒瞧出簫大人才是弈中的高手。」


    這話是暗中所指,一直猜測值得慕昭明出手的人是誰,沒想到會是朝中素有儒雅君子之稱的禮部尚書簫雨。


    簫雨會意的一笑,先落下一子道:「彼此彼此,不知道夫人意欲何為?」


    薄情並不急著落坐,而是抬手解身上的鬥蓬,交給身後的帛兒,緩緩的走上前道:「我所想要的,得看簫大人的量有多大,能否容得下薄情心中所想。」


    這量,指的是膽量,還有力量。


    說完後,從棋匣中取出四枚棋子,與簫雨之前擺下的棋子放在一起,恰好是東域五國的各自占據的位置。


    簫雨看著棋盤麵上一滯,麵色瞬間凝重,薄情並不急著催他決定,淺笑著淡淡出聲:「或許你們並不知道,鳳麒國的薄家,本就是從華夏帝國的薄家分出來的分支,這樣的分支勢力,不僅鳳麒國有,其他四國一樣有,包括你們簫和國。」


    簫雨聽完後,不由失聲道:「什麽?」


    薄情笑了笑,並沒有急著解釋,淡淡的道:「吞併五國薄家勢力,讓東域成為雲天大陸上的第三個帝國,族主薄顏早在她還沒擔任族主之前,就有此設想,並且已經付諸行動,暗中派人潛入各國,收復另外四國中的薄家勢力,到了薄傾情的時候,已經把你們簫和國的收服。」


    因為簫和國中這股薄家勢力,是五國中最弱的,薄情不理會簫雨眼中的震驚,繼續淡淡的道:「這兩年,我已經收服烏月國的薄家勢力,雖然你們的力量不弱,但是若想後顧無憂,就需要一個跟華夏帝薄家一樣的勢力,皇室與世族相互扶持。簫太子是有抱負之人,不防考慮一番。」


    簫雨馬上看嚮慕昭明,慕昭明滑著杯蓋道:「本相無所謂,你敢我便出手,你若不敢,待處理完鳳麒國的事情後,就隨著妞妞週遊天下名山秀水。」


    說完,把手中的茶杯遞給薄情:「溫度剛好。」


    薄情理所當然的接過,淺淺的抿一口道:「不錯,恰到好處。」話中的意思,也隻有慕昭明懂,沒有他那句無所謂,簫雨怕是沒膽量接受建議。


    果然,片刻後,簫雨一氣飲幹杯中的共水,道:「東域這塊肥肉,我若不吞下,也會有其他人想吞。」說完看嚮慕昭明,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意道:「但是,要我接受薄家勢力的存在,有一個條件,五國合併之後,丞相之位你不能推卻。」


    慕昭明看著,正在品著他親手泡的茶的薄情,輕輕道:「無所謂。」聽到這句話輕描淡寫的話,薄情端茶杯的手,不由微微的一顫。


    看到薄情細微的反應,慕昭明的唇角微微翹起,眼中有一種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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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龍寺一處不起眼的院落,一道身影輕輕飄落院門前,裏麵馬上傳出一道冷魅的聲音:「進來。」來人馬上推門入內。


    門後,風雲弈披一件裘衣坐在搖椅中,閉著眼睛道:「你來了,可是有什麽發現。」


    來人跪在地上道:「迴主子,昨天禮部尚書簫大人來了,並把薄情請到慕昭明的書房中,三人在書房中聊了很長時間才出來。」


    風雲弈眼皮一下不動的道:「簫雨本就跟慕昭明親密,並無不妥。」


    來人垂著頭繼續道:「是無不妥,屬於下原本也是這樣的想。隻是昨天,天雪苑內的暗衛,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而且在簫大人離後,屬下讓人暗裏跟蹤,發現他身邊的護衛,已經全部換人,他們口音,不太像是我鳳麒國中人。」


    這番話後,風雲弈的眼眸終於掀開一條縫,邪氣森然的氣息透出,斜一眼來人道:「還好,你總算沒有浪費本王的一番苦心,終於探出一點有用的消息。迴去吧,以後沒有本王的信號,不要隨意離開慕府。」


    來人馬上道:「是,主子。」


    待來人離開後,馬上從內間走出一人,正是玉廉,隻聽他道:「六王爺,你是懷疑慕昭明和簫雨,二人是他國的細作,兩人正在密謀暗奪鳳麒國的江山。」


    風雲弈麵上露出一絲虛弱之色,眼中邪氣不退的顏家:「薄情曾親口告訴我,慕昭明早讓楊原滅了雪族,卻遲遲不報給父王,你猜他會是何居心,因為慕昭月的事情報復我嗎?似乎不至於如此。」


    玉廉的眼中不覺出現一抹凝重,沉吟一會後道:「看來我們不能再等,你的身體必須盡快恢復,隻好讓她盡快的傳承情兒的血脈,替你煉製血精重逆體魄,才能與慕昭明他們一較高下。」


    風雲弈收到消息後,也覺得坐不住,如不帶半絲猶豫道:「這件事我會通知她,隻是,現在京城中到處是薄情的線眼,本王想動手,怕不是易事。」這個女人真是有耐力,一直沒有放棄搜尋,看來她對傳承一事,也不是全然不知情。


    似是知道風雲弈的顧慮,玉廉不以為然的道:「這點你不用擔心,你忘記了嗎?再過三天臘月十八,正是皇後娘娘的千秋,薄情必然是要入宮慶賀,即便她也知道傳承的事情,但我們隻要在宴會上,安排一些事情纏著她,讓她無法分身,我們就能成事無憂了。」


    風雲弈終於完全睜開眼睛,細看之下會發現,他的眼瞳竟幽黑中泛著紅光,閃爍著放蕩慵懶的光芒,有說不出的冰冷邪氣。玉廉看到後,不由的倒抽氣,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閃耀闃危險的光環,仿佛他的每次吐納都能殺人,這血嬰人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看著他勾魂的一笑,聽他用邪氣慵懶的聲音道:「確實是好機會,如此,我們就三日後行動,殺薄情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至於宮中的一切就交給玉相處理。」


    玉廉淡淡出聲應道:「是,本相會安排好宴會上的一切。」


    再暗看一眼風雲弈,他很懷疑,若有人被他不幸盯上的話,是不是會瞬間就啃得屍骨無存。


    想著,不由的毛骨悚然。


    周身像被一種陰險的寒冷的氣息包裹,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牢牢的捆綁在其中,現在的風雲弈,讓他切身的感覺到,什麽叫毛骨悚然。


    元帝十九年十二月十八,德純皇後千秋,元帝特意命人長樂臀設宴,宴會是空瓣盛大。


    薄情早早便隨著慕昭明一起入宮,現在正與一幹誥命前往棲鳳宮,給皇後娘娘請安拜壽。


    自經過上次如雪公主的事情,眾人也知道慕昭明在皇帝心中地位,更兼薄情當日淩厲的表現,自然沒有人不敢怠慢。


    皇後自從傅家沒有兵權後,除了偶爾的落井下石後,也不敢太明著為難薄情,受過禮後,隻說累了,讓眾人在自己宮中閑聊,或者到花園內,欣賞著一片淩寒而放的梅花。


    棲鳳宮中的梅花林中,梅花香如故吸引了不少人,樹下一下人影綽綽,除了各府的誥命在,還有幾位王妃也在其中,一時間好不熱鬧。


    薄情年齡小,素來不與這些夫人們相熟,若跟那些小姐在一起,又不太合適,隻好捧著手爐,獨自漫步在梅花樹下,這情形中,讓她想梅花詩中,最尋常的一句:「淩寒獨自開。」確實是獨自。


    「左相夫人。」


    正想著,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輕喚,薄情不由的旋轉,看到一張似曾見過的臉,那女子一身雲霏妝花緞強彩百花飛蝶錦衣,下麵是漩渦紋棉繡裙,外麵披著織錦鑲毛的鬥蓬,戴著風帽,隻露出一張春花含露的小臉。


    女子盈盈上前行禮道:「小女陸貞明見過左相夫人。」


    薄情在腦海中搜了一下,忽然想起眼前的女子是何人,笑道:「原來是陸小姐,自當然選妃宴一別,有些日子沒見到陸小姐,後來聽說是指給八皇子,不知何時請本夫人飲了那一杯喜酒。」眼前的女子正是選妃宴當日見過的,工部侍女陸放華之女——陸貞明。


    陸貞明聽到薄情的話後,眼中不由一片黯然,麵上強笑道:「夫人慣愛取笑人。」隨之,目光看向別處,人聲熱鬧的地方,淡淡的道:「夫人,怎麽獨自一人賞梅。」


    薄情揚起下巴,吸一下空氣中的梅香,淺淺笑道:「我左右為難啊!若跟那些夫人在一起,我的年紀太小,跟他們無話可說。跟那些小姐們在一起,偏偏我已經成親,坐著尷尬。反正這梅花,自己賞也是賞,與他人一起賞也是賞,左不過是心境不一樣。」


    陸貞明眼中一陣驚艷,眼前薄情美得空靈,美得炫目,隱著一些妖冶的放縱,卻又含蓄清雅,特別是她一番灑脫的話,讓心中不由的陣陣灼熱,淡淡的一笑,有些苦澀的道:「夫人這般心胸,真是讓小女羨慕,若我能仿之一二就好。」


    薄情聽後淡然的笑了笑,不是沒有看到陸貞明眼內的苦澀,卻不想多管閑事,故意笑道:「陸小姐可是未來的八王妃,本夫人還有什麽值得你嫉妒,隻有別人嫉妒你的份。」


    「是麽?」


    陸貞明無意識的道,抬起頭看著梅林深處。


    突然似是看到什麽,麵色微微的一變,馬上對著薄情躬身福了一福道:「左相夫人,小女身體有些不適,不能陪你一起賞梅,失陪!」說完,匆匆朝梅林深處走。


    薄情隨意的一眼看去,隻見一株梅樹下,隱約站著一道藍色的高大身影,本想上前兩步一探究竟,但又想著這是別人的私事與自己無關不好多管,轉身朝梅林別的方向走,那知她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梅林中一聲慘叫響徹事個梅林。


    當下猛的一驚,不由自主飛快的朝原路跑去,隻見就陸貞明倒在那道藍色身影站過的地方,那道藍色的高大身影卻不知所蹤,薄情不由的僵站在原地,容顏上漸漸蒙上一層霜華。


    ------題外話------


    靈琲為調整一下自己的休息時間,所以今天更得有遲。


    謝謝


    櫻桃小馨子 打賞188520小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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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所有靈琲投票和評價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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