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朝！”
孟希手裏也提著一個大方便袋，見到淩亂的病床和躺在床上的周封朝，快步走了上來。
“封朝！”
她半跪在床邊，一把握住周封朝的手，轉頭看向林野問道：“他怎麽了。他怎麽了？”
旁邊的醫生趕緊安撫孟希，示意她不用緊張。
藍雅也上前勸慰，好不容易才讓孟希平靜下來。
經過這場風波，托尼老師們也沒了繼續呆下去的欲望。
唯恐成為下一個被周封朝薅住的人，趕緊和孟希打了個招唿，紛紛離開。
醫生又檢查了一下，叮囑了幾句，帶著小護士離開了。
沒多久，警安局的警探前來，本想詢問下周封朝縱火案的經過。
了解了周封朝現在的狀態後，也隻得作罷離開。
林野四人在一旁守著，誰也沒有說話。
一直到天亮，周封朝方才醒過來。
醒了之後，還是之前那副模樣，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
就連殷天悄悄的拿針紮他，周封朝都沒有任何反應。
紮完之後，殷天下了結論，周封朝這是真的腦子出了問題，不是假裝的。
林野問為什麽如此確定。
殷天十分嚴肅的說出了理由。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但可以紮醒。
如果連紮都紮不醒，那就說明這個人是真的有問題了。
有理有據，林野無法反駁。
七點鍾一過，醫院裏的人就多了起來。
藍雅怕被人認出，引起騷亂，便跟著林野迴到了車子裏。
過了一會，九點多，袁芳三人也來醫院匯合。
袁芳自然是不願意離開孟希，主動留下來陪她。
魏正和張琛則跟著林野迴到車內。
開著車將藍雅送到了她下榻的酒店，中午藍雅還有一個發布會要參加。
約定好下午忙完之後，再讓林野來接她。
林野當然是樂意，當然他就算不樂意，殷天和張琛也不同意。
倆人一聽藍雅下午還要來，都不等林野同意，滿口答應來接。
若不是林野阻止的快，倆人恨不得就跟著藍雅走了。
藍雅一走，林野和張琛三人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和殷天說了一遍。
藍雅臨走之前，特別囑咐幾人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畢竟周封朝是她的粉絲，免費幫她設計了一個十分滿意的頭型，這份情誼自己要還給人家。
對於美女的吩咐，殷天從來都不會拒絕。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任何事的殷天便拍著胸脯保證，等下午再見麵，自己肯定給藍雅一個交代。
殷天胡鬧的時候歸胡鬧，但認真起來還是極其靠譜的。
拿起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一邊聽一邊查找金貴的資料。
這邊張琛還沒有說完，能夠在互聯網上知道的金貴的所有資料全都發到了三人的郵箱內。
張琛和魏正不免吹捧殷天一番，幾通馬屁下來，拍的殷天十分舒服。
三人更是相見恨晚，殷天大方的要請倆人去吃飯。
林野則坐在旁邊瀏覽著這些資料。
殷天搜集的關於金貴的資料看起來挺多，袁芳三人一早就在小區內通過周圍鄰居調查的資料也不少。
但係統的查看起來，幾乎全都是無用功。
金貴這人很宅，基本上不出門。
平日裏出門不是購物就是理發，周圍的鄰居有不少都沒見過他。
最重要的是，從殷天在互聯網搜集的情況來看，這小子也幾乎不怎麽上網。
這讓林野很是好奇，他這個宅男宅在家裏都在幹什麽？
家裏沒有電腦，說明不怎麽喜歡上網衝浪，更別說玩遊戲了。
沒有電視，這倒是可以理解。
現在的年輕人自己住，很少家中有電視的。
書也很少，說明他也不是在家閉門攻讀。
張琛一邊看，一邊納悶：“金貴這孫子，到底宅在家裏幹什麽啊。”
殷天則打了個哈欠道：“那誰知道。”
他一邊說，手上也沒有閑著，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天哥，你幹嘛呢？”
張琛探過頭來問道。
殷天哈欠連天道：“查一查這孫子的購物情況，剛找到他的銀行賬戶。”
張琛和魏正一臉的震驚，像是聽到殷天要搶銀行般，結結巴巴道：“天哥，這，這你也查出來？個人資金流水不是絕對安全的麽？”
殷天道：“是啊，有些儲存隱私資料的服務器或者電腦，都不聯網的。”
“那，那你怎麽搞到？”
殷天現在在倆人的心中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黑客，敬仰之心溢於言表。
林野在一旁道：“誰告訴你們他是用電腦技術獲得的？”
“不，不黑進銀行係統，怎麽，怎麽能獲得金貴的購物和流水資料？”
張琛整個人處於蒙的狀態，好像進入了完全不了解的新世界。
魏正也跟著道：“對啊，剛剛天哥劈裏啪啦的一直敲打著鍵盤，這電影上的超級黑客不都是這樣麽？”
說著探頭向著殷天的屏幕看去。
殷天趕緊遮擋道：“機密，不準外人看。”
嚇的魏正連連點頭後退。
林野在一旁道：“屁的機密，你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就算有入侵銀行的本事，也不敢，你當銀行的程序員是吃素的。”
張琛更加疑惑：“那...天哥，你是怎麽做到的？”
殷天神秘一笑道：“你猜。”
林野抽出一根煙來，打開車門道：“他隻要找到這個賬號是哪個銀行的，然後花錢去讓銀行內部人員查一下，然後發到他郵件裏。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那麽喜歡給人發郵件。”
殷天道：“哎，人家給我發郵件，我再給你們一鍵轉發，多方便。”
看著有點蒙圈的倆人，林野道：“知道了吧，黑客哪有那麽牛叉，錢才是萬能的。”
殷天有些不樂意道：“小爺，你說這話可就是昧著良心了，我這技術可是參加過藍星黑客大賽，得過獎的，藍星上在技術領域能超過我的人可是沒有。”
“是，一個也沒有，那你現在知道雪嬌姑娘是男是女了麽？”
一提這個話題，殷天馬上垂頭喪氣起來。
張琛好奇的問道：“老大，雪嬌姑娘是誰？不是一個姑娘的名字麽？”
林野衝著殷天努了努嘴道：“你問你天哥，一個黑了他攝像頭，把他摳鼻子的照片拍下來發到他郵箱的黑客，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
“天哥，真有這事麽？”
張琛對這種八卦那是十分的熱情，趕緊趴到殷天麵前問道。
“滾滾滾，去替袁芳迴來。”
殷天也不客氣，一腳把他踢開。
林野上前扶起張琛道：“你去把袁芳替迴來吧，省得他老是在一旁，萬一走極端，再尋死覓活的。”
張琛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叫上魏正向著醫院走去。
此時醫院門口排著一條長龍，這些都是前來參加普檢的人。
藍城全員普查，這事已經宣傳了好多天。
今天是普檢的第一天，各大醫院門口都排起了很長的隊伍。
大部分普通人對此事還是很支持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好奇，想要看一看網上誇讚的新體檢儀器有多神奇。
殷天看著醫院門口的長龍道：“小爺，你的號是多少，要不順著就檢查了？”
他說著抬起手機，電子身份證上顯示著一個數字：19。
這次普檢的規定很簡單，隻要戶籍是藍城的公民，電子身份證上都會自動生成一個數字。
這個數字在一到一百之間。
拿著這個數字，去任何一個可以檢查的地點排隊。
按照號碼依次排，數字小的在前，數字多的在後。
一樣的數字，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
規定日期內不主動去複查的，過了規定的日期，所有沒檢查的人的號碼全部加起來，除以剩下沒檢查的人，得到的數字再乘以一百，便是這些沒檢查的人的罰款。
直接顯示在電子身份證上，影響征信不說，身份證也處於被屏蔽狀態。
在這個信息化社會，電子身份證信息一旦被屏蔽，基本上寸步難行，連基本消費都沒辦法實現。
簡單而又粗暴。
因此，饒是殷天這位天才黑客，也不敢不當迴事。
這次迴藍城，主要就是來檢查的。
林野搖了搖頭道：“我不去了，昨天已經體檢過了。”
說著掏出手機來，打開自己的電子身份證。
殷天一看，果然，林野電子身份證上沒有數字顯示，那就是說明林野的體檢報告已經入庫了。
“成，那我先去，十九號，也快的很。”
說完將筆記本關上，舒展了下身子，向著長龍走去。
張琛、魏正和殷天一走，林野也落得清閑。
站在藍雅的車旁抽著煙，腦子裏在想著周封朝的事。
忽而聽到身後有人高聲叫喊。
“保護個人權益，抵製野蠻檢查！”
聲音很大，像是用擴音器喊出來的，引得眾人側目。
林野也轉過身看去，隻見對麵街道上的人行道上走來一群人。
打頭的舉著一個旗子，然後手裏握著一個擴音器，神色十分肅穆，向著醫院而來。
後麵跟著一群人。
周圍還有警探跟著維持秩序。
交通倒是沒有被這群人的出現受到影響，卻被旁邊看熱鬧的堵的水泄不通。
林野也看出來了，整個人群說話的就打頭的一個。
他身後的那幫人看樣子不是同夥，反倒是跟著看熱鬧瞧稀奇的吃瓜群眾。
“檢查應當自願，不能強迫參加！”
那人走到醫院的長龍麵前站住了，衝著他們高聲叫喊。
一群人排著隊，嘻嘻哈哈的沒當迴事，不少人拿出手機對著那人拍照。
有嫌熱鬧不夠大的，還跟著搭話：“對，你說的沒錯！大點聲！”
那人站在醫院門口一直吆喝，吆喝了十幾分鍾，檢查完的殷天都迴來了，他還沒有走的意思。
“怎麽了這是？”
林野見殷天還和他說了幾句話，問道。
殷天站住了，點了根煙，看著那人道：“沒事閑的，找存在感呢，估計是想火。”
“警探不管他？”
殷天道：“怎麽管，人家一沒鬧，二沒打擾誰，大庭廣眾之下，吆喝兩聲還不準？再說了，這次普檢藍城就是個試點，既然是試點，這種反對就不能阻止，再說人家也沒反對普檢，就是反對強行檢查。”
“我覺得挺好，反正我是不喜歡體檢。”
殷天說完，林野也沒當迴事，準備迴到車上，問問殷天，他銀行內部的線人給他迴信了沒。
正想問，殷天咦了一聲，而後又是哎呦臥槽，緊接著道：“好像還不止一個人反對呢，你看快抖上的視頻，各大醫院和檢查點都有這樣一個老哥或者老姐在吆喝。”
說著將手機遞給了林野。
林野看了看，果不其然，殷天劃拉了好幾個視頻，背景都是醫院門口。
每個醫院門口都有一個拿著擴音器的老哥衝著人群高聲唿喊。
口號都一樣，全都是反對強迫檢查的。
而且林野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等一下。”
他伸手示意殷天返迴上一條視頻，看著視頻中呐喊人的麵孔微微皺眉。
殷天問道：“怎麽，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知道他是誰。”
林野有些不解，道：“他叫蔡正，是藍城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
“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不該帶人去高速公路上攔車救狗麽，跑醫院門口吆喝什麽？”
殷天也跟著納悶起來。
孟希手裏也提著一個大方便袋，見到淩亂的病床和躺在床上的周封朝，快步走了上來。
“封朝！”
她半跪在床邊，一把握住周封朝的手，轉頭看向林野問道：“他怎麽了。他怎麽了？”
旁邊的醫生趕緊安撫孟希，示意她不用緊張。
藍雅也上前勸慰，好不容易才讓孟希平靜下來。
經過這場風波，托尼老師們也沒了繼續呆下去的欲望。
唯恐成為下一個被周封朝薅住的人，趕緊和孟希打了個招唿，紛紛離開。
醫生又檢查了一下，叮囑了幾句，帶著小護士離開了。
沒多久，警安局的警探前來，本想詢問下周封朝縱火案的經過。
了解了周封朝現在的狀態後，也隻得作罷離開。
林野四人在一旁守著，誰也沒有說話。
一直到天亮，周封朝方才醒過來。
醒了之後，還是之前那副模樣，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
就連殷天悄悄的拿針紮他，周封朝都沒有任何反應。
紮完之後，殷天下了結論，周封朝這是真的腦子出了問題，不是假裝的。
林野問為什麽如此確定。
殷天十分嚴肅的說出了理由。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但可以紮醒。
如果連紮都紮不醒，那就說明這個人是真的有問題了。
有理有據，林野無法反駁。
七點鍾一過，醫院裏的人就多了起來。
藍雅怕被人認出，引起騷亂，便跟著林野迴到了車子裏。
過了一會，九點多，袁芳三人也來醫院匯合。
袁芳自然是不願意離開孟希，主動留下來陪她。
魏正和張琛則跟著林野迴到車內。
開著車將藍雅送到了她下榻的酒店，中午藍雅還有一個發布會要參加。
約定好下午忙完之後，再讓林野來接她。
林野當然是樂意，當然他就算不樂意，殷天和張琛也不同意。
倆人一聽藍雅下午還要來，都不等林野同意，滿口答應來接。
若不是林野阻止的快，倆人恨不得就跟著藍雅走了。
藍雅一走，林野和張琛三人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和殷天說了一遍。
藍雅臨走之前，特別囑咐幾人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畢竟周封朝是她的粉絲，免費幫她設計了一個十分滿意的頭型，這份情誼自己要還給人家。
對於美女的吩咐，殷天從來都不會拒絕。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任何事的殷天便拍著胸脯保證，等下午再見麵，自己肯定給藍雅一個交代。
殷天胡鬧的時候歸胡鬧，但認真起來還是極其靠譜的。
拿起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一邊聽一邊查找金貴的資料。
這邊張琛還沒有說完，能夠在互聯網上知道的金貴的所有資料全都發到了三人的郵箱內。
張琛和魏正不免吹捧殷天一番，幾通馬屁下來，拍的殷天十分舒服。
三人更是相見恨晚，殷天大方的要請倆人去吃飯。
林野則坐在旁邊瀏覽著這些資料。
殷天搜集的關於金貴的資料看起來挺多，袁芳三人一早就在小區內通過周圍鄰居調查的資料也不少。
但係統的查看起來，幾乎全都是無用功。
金貴這人很宅，基本上不出門。
平日裏出門不是購物就是理發，周圍的鄰居有不少都沒見過他。
最重要的是，從殷天在互聯網搜集的情況來看，這小子也幾乎不怎麽上網。
這讓林野很是好奇，他這個宅男宅在家裏都在幹什麽？
家裏沒有電腦，說明不怎麽喜歡上網衝浪，更別說玩遊戲了。
沒有電視，這倒是可以理解。
現在的年輕人自己住，很少家中有電視的。
書也很少，說明他也不是在家閉門攻讀。
張琛一邊看，一邊納悶：“金貴這孫子，到底宅在家裏幹什麽啊。”
殷天則打了個哈欠道：“那誰知道。”
他一邊說，手上也沒有閑著，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天哥，你幹嘛呢？”
張琛探過頭來問道。
殷天哈欠連天道：“查一查這孫子的購物情況，剛找到他的銀行賬戶。”
張琛和魏正一臉的震驚，像是聽到殷天要搶銀行般，結結巴巴道：“天哥，這，這你也查出來？個人資金流水不是絕對安全的麽？”
殷天道：“是啊，有些儲存隱私資料的服務器或者電腦，都不聯網的。”
“那，那你怎麽搞到？”
殷天現在在倆人的心中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黑客，敬仰之心溢於言表。
林野在一旁道：“誰告訴你們他是用電腦技術獲得的？”
“不，不黑進銀行係統，怎麽，怎麽能獲得金貴的購物和流水資料？”
張琛整個人處於蒙的狀態，好像進入了完全不了解的新世界。
魏正也跟著道：“對啊，剛剛天哥劈裏啪啦的一直敲打著鍵盤，這電影上的超級黑客不都是這樣麽？”
說著探頭向著殷天的屏幕看去。
殷天趕緊遮擋道：“機密，不準外人看。”
嚇的魏正連連點頭後退。
林野在一旁道：“屁的機密，你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就算有入侵銀行的本事，也不敢，你當銀行的程序員是吃素的。”
張琛更加疑惑：“那...天哥，你是怎麽做到的？”
殷天神秘一笑道：“你猜。”
林野抽出一根煙來，打開車門道：“他隻要找到這個賬號是哪個銀行的，然後花錢去讓銀行內部人員查一下，然後發到他郵件裏。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那麽喜歡給人發郵件。”
殷天道：“哎，人家給我發郵件，我再給你們一鍵轉發，多方便。”
看著有點蒙圈的倆人，林野道：“知道了吧，黑客哪有那麽牛叉，錢才是萬能的。”
殷天有些不樂意道：“小爺，你說這話可就是昧著良心了，我這技術可是參加過藍星黑客大賽，得過獎的，藍星上在技術領域能超過我的人可是沒有。”
“是，一個也沒有，那你現在知道雪嬌姑娘是男是女了麽？”
一提這個話題，殷天馬上垂頭喪氣起來。
張琛好奇的問道：“老大，雪嬌姑娘是誰？不是一個姑娘的名字麽？”
林野衝著殷天努了努嘴道：“你問你天哥，一個黑了他攝像頭，把他摳鼻子的照片拍下來發到他郵箱的黑客，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
“天哥，真有這事麽？”
張琛對這種八卦那是十分的熱情，趕緊趴到殷天麵前問道。
“滾滾滾，去替袁芳迴來。”
殷天也不客氣，一腳把他踢開。
林野上前扶起張琛道：“你去把袁芳替迴來吧，省得他老是在一旁，萬一走極端，再尋死覓活的。”
張琛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叫上魏正向著醫院走去。
此時醫院門口排著一條長龍，這些都是前來參加普檢的人。
藍城全員普查，這事已經宣傳了好多天。
今天是普檢的第一天，各大醫院門口都排起了很長的隊伍。
大部分普通人對此事還是很支持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好奇，想要看一看網上誇讚的新體檢儀器有多神奇。
殷天看著醫院門口的長龍道：“小爺，你的號是多少，要不順著就檢查了？”
他說著抬起手機，電子身份證上顯示著一個數字：19。
這次普檢的規定很簡單，隻要戶籍是藍城的公民，電子身份證上都會自動生成一個數字。
這個數字在一到一百之間。
拿著這個數字，去任何一個可以檢查的地點排隊。
按照號碼依次排，數字小的在前，數字多的在後。
一樣的數字，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
規定日期內不主動去複查的，過了規定的日期，所有沒檢查的人的號碼全部加起來，除以剩下沒檢查的人，得到的數字再乘以一百，便是這些沒檢查的人的罰款。
直接顯示在電子身份證上，影響征信不說，身份證也處於被屏蔽狀態。
在這個信息化社會，電子身份證信息一旦被屏蔽，基本上寸步難行，連基本消費都沒辦法實現。
簡單而又粗暴。
因此，饒是殷天這位天才黑客，也不敢不當迴事。
這次迴藍城，主要就是來檢查的。
林野搖了搖頭道：“我不去了，昨天已經體檢過了。”
說著掏出手機來，打開自己的電子身份證。
殷天一看，果然，林野電子身份證上沒有數字顯示，那就是說明林野的體檢報告已經入庫了。
“成，那我先去，十九號，也快的很。”
說完將筆記本關上，舒展了下身子，向著長龍走去。
張琛、魏正和殷天一走，林野也落得清閑。
站在藍雅的車旁抽著煙，腦子裏在想著周封朝的事。
忽而聽到身後有人高聲叫喊。
“保護個人權益，抵製野蠻檢查！”
聲音很大，像是用擴音器喊出來的，引得眾人側目。
林野也轉過身看去，隻見對麵街道上的人行道上走來一群人。
打頭的舉著一個旗子，然後手裏握著一個擴音器，神色十分肅穆，向著醫院而來。
後麵跟著一群人。
周圍還有警探跟著維持秩序。
交通倒是沒有被這群人的出現受到影響，卻被旁邊看熱鬧的堵的水泄不通。
林野也看出來了，整個人群說話的就打頭的一個。
他身後的那幫人看樣子不是同夥，反倒是跟著看熱鬧瞧稀奇的吃瓜群眾。
“檢查應當自願，不能強迫參加！”
那人走到醫院的長龍麵前站住了，衝著他們高聲叫喊。
一群人排著隊，嘻嘻哈哈的沒當迴事，不少人拿出手機對著那人拍照。
有嫌熱鬧不夠大的，還跟著搭話：“對，你說的沒錯！大點聲！”
那人站在醫院門口一直吆喝，吆喝了十幾分鍾，檢查完的殷天都迴來了，他還沒有走的意思。
“怎麽了這是？”
林野見殷天還和他說了幾句話，問道。
殷天站住了，點了根煙，看著那人道：“沒事閑的，找存在感呢，估計是想火。”
“警探不管他？”
殷天道：“怎麽管，人家一沒鬧，二沒打擾誰，大庭廣眾之下，吆喝兩聲還不準？再說了，這次普檢藍城就是個試點，既然是試點，這種反對就不能阻止，再說人家也沒反對普檢，就是反對強行檢查。”
“我覺得挺好，反正我是不喜歡體檢。”
殷天說完，林野也沒當迴事，準備迴到車上，問問殷天，他銀行內部的線人給他迴信了沒。
正想問，殷天咦了一聲，而後又是哎呦臥槽，緊接著道：“好像還不止一個人反對呢，你看快抖上的視頻，各大醫院和檢查點都有這樣一個老哥或者老姐在吆喝。”
說著將手機遞給了林野。
林野看了看，果不其然，殷天劃拉了好幾個視頻，背景都是醫院門口。
每個醫院門口都有一個拿著擴音器的老哥衝著人群高聲唿喊。
口號都一樣，全都是反對強迫檢查的。
而且林野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等一下。”
他伸手示意殷天返迴上一條視頻，看著視頻中呐喊人的麵孔微微皺眉。
殷天問道：“怎麽，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知道他是誰。”
林野有些不解，道：“他叫蔡正，是藍城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
“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不該帶人去高速公路上攔車救狗麽，跑醫院門口吆喝什麽？”
殷天也跟著納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