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怎麽用這麽恐怖的東西來嚇唬小孩子呢?”黑暗中的神秘人笑道。但語氣中也是隱隱有一種畏忌。

    隻見薇可手中結印陡然變動,本像一條麻繩的蛇神冷眸,此時竟然霍然變作比人還高一截的龐然大物。

    登時,薇可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在黑暗中隱隱有些滲人。咬了咬嘴唇,心念一動,手形也跟著變幻。天地之間“轟隆。。。”的一聲巨響。打閃了!一個瞬間,蛇神冷眸張大了嘴,好似向敵人示威!合上嘴,“嘶嘶。。。”的吐著蛇信。一雙大眼睛也閃著光亮。蛇身上的金色條紋,也閃出奪人眼球的光芒!猛然的,蛇神冷眸一瞪眼,直衝黑暗當中橫掃過去。所過之處一道精光閃過,之後便與那銀鞭鬥戰在一處。幾個迴合下來,隻聽一聲嬌哼。顯然是那黑暗中的陌生人吃了虧。

    薇可定了定心神,緩緩道:“我並沒有惡意。雖然不知道閣下為什麽偷襲與我。但你我二人還是不要打鬥的好。更何況這山中奇異無窮,不知還有多少兇險。現在你我同是一個處境,希望閣下三思。而且。。。。。。”薇可故意頓了頓,幹咳了兩聲,冷然道“再爭鬥下去的結果,我想你是了解的。”

    “哼,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我不敢保證你不會為了麒麟玉殺了我。”這是從黑暗中悄然走出一名碧裙女子,巧手外翻,拿著一條銀鞭。而另一隻手捂住肩頭,俏罵道。隻見她左肩血流如注,血跡順著衣衫淌下來。

    兩人同時抬眼觀瞧對方。四目相對。兩人均是機靈靈打個冷顫。

    半晌,薇可才迴過神來,大笑起來。朗聲道:“姑娘你怎麽在這裏?”可不是,眼前人不是那天馴服藍柩之人還能是誰?

    那日這碧裙女子得那黑馬之後,便麵帶輕蔑的嘲諷了先前失敗的幾人。那幾人麵露怒色,卻拿他沒有辦法。一個身著白袍得人嘴角一挑,對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說了些什麽,然後朗聲道:“姑娘,今日我也想要這寶馬。不知可否成全?我願花重金買下。”

    女子滿臉不屑,媚笑道:“我憑什麽賣給你啊,啊?哼。。。哼。。。哈哈。。。笑話!”

    話音未落,那人身旁突然竄出來幾個黑衣大漢,都是短衣襟小打扮。為首的一個三四十歲滿臉絡腮胡子的一名大漢,眯縫著的兩隻小眼睛閃出寒光,他冷然道:“哼,小丫頭,別太狂!寶物在身固然是好。寶物雖能保命,卻也可以喪命!不識抬舉!看刀!”說著提刀跑去,本來圍觀的眾人嚇得四散逃竄。

    這一刀可謂是真快。如此龐大的身體移動速度也是極快,真是讓人吃驚。但大漢似乎並沒有要傷及人命的意思,刀刃隻是向女子左肩斜挑過去。大漢嘴角一挑,麵相猥瑣的笑道:“我可是會憐香惜玉的啊。。。哈哈。。。。。。”

    由於他的出其不意,女子沒有防備,等她反應過來,刀已然到了近前。女子隻得抽身閃躲,但還是慢了一步,左臂被劃出了一道小口子,鮮血蜿蜒而下,誘人的讓人感覺有些危險。

    “你本來是有機會殺掉我的,但你現在沒機會了。”女子揉著下巴,仿佛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淡淡的道。

    大漢聞聽此言,臉色稍變,冷然道:“小丫頭,你也有資格說這種話!?”說完,又提刀橫著向她砍了出去。女子手臂抬起,手腕微微一震,銀鞭挑開大漢的刀,大漢刀上沒了準頭,頭上冒出冷汗來,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銀鞭直直地衝著自己甩了過來。

    “誒呦。。。。。。誒呦。。。。。。”隨著一聲叫喊,銀鞭毫不客氣地打在了大漢的臉上,其中蘊含的力道之大,把大漢都給甩了出去。大漢癱坐在地上手捂著臉,嚎叫著:“誒呦。。。我x你媽!你他媽的敢打我!兄弟們,上!”

    眾人便蜂擁而上,將女子圍了個水泄不通,盡管這樣,還是沒能占到便宜。每一次銀鞭閃過都會在空中綻放出幾團血花。但時間一長便漸漸力不從心。女子漸漸占了下風。

    薇可看在眼裏,本來冷漠如他,就不應該,也不會去管這樣的爛攤子。但此時,他歎了口氣,搖搖頭。朗聲道:“眾位不要欺負一個弱女子了,這算什麽本事。”嘴上雖然這樣說,單位可心裏暗笑,這哪還能說是弱女子啊?

    此時一個尖嘴猴腮的高瘦男人從人群中喊道:“誒呦,你小子是什麽玩意啊啊?沒事快滾!”話沒說完,隻聽見一陣破風聲,他隨即嚇得倒退兩步“啪!”一塊石板掉在地上。高瘦男人從地上撿起來,看了兩眼,突然怪叫道:“是。。。是。。。是王府的人!”

    原來,薇可扔給他的並非是什麽獨門暗器,正是王府的令牌。因為他知道,隻有令牌所具有的威懾力才能暫時鎮住他們這群惡霸。高瘦男人那不大不小的一聲怪叫,卻使場內一片安靜,寂靜的駭人。

    那名說要買下黑馬的白袍男子此時幹笑了兩聲,相當老練的道:“嗬嗬,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都是誤會。大家就都散了吧。嗬嗬。”說完,他轉頭看向後麵的眾人,淡淡道:“我們走吧。”這才化解了一場危機。也就是因為答謝薇可,女子才將黑馬送於薇可。也就是現在的藍柩。臨分開時,女子說:“你會喜歡我的。至少,會記住我。你要好好照顧黑馬。”薇可想到這裏,臉又是紅了一大片。

    “還不是為了那麒麟玉。”碧裙女子撇了撇嘴,也嘿嘿的笑了。不小心牽動到左肩的傷口,頓時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表情也是越發的不自然。她皺了皺眉頭,咬了咬牙,用微微變音的聲音道:“喂,你怎麽還愣著啊!這上怎麽辦?”說著,一下癱坐在地上,雙臂環腿,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你,你別哭啊。別哭,哎我說,別哭了你。”薇可最看不了女孩子哭。看著女子那張委屈至極的表情,頓時變得手無足無措。他也顧不得被雨淋,快步走到女子近前,蹲下,察看傷勢。剛才離得太遠,天色又暗,看不清楚。現在才發現蛇神冷眸的毒液已經漸漸侵入到她的皮下組織,傷口處微微泛出暗紫色。他從懷中摸索一陣,手中出現暗灰色的玉瓶,拔掉瓶塞,從瓶中倒出一顆龍眼大小的淡黃色的藥丸。又放到鼻子下麵聞了一聞,點了點頭。適才把它遞給碧裙女子。不等她說話,便搶先一步正色道:“這是靈解丹,你趕快吃了它,然後用你體內的真氣來輔佐它匯聚到你傷口處。不然等毒液進一步侵入體內,隻怕神仙,也迴天乏術。”

    聽了薇可的話,碧裙女子嚇得咽了口唾沫,趕忙把丹藥咽了下去,登時,盤腿而坐,運用真氣將藥一點點逼迫到左肩處。怕她後源不濟,薇可也是席地而坐,雙掌貼緊她的後背,將魂力一點點輸入到她體內,奇怪的是,這魂力和鬥氣似乎一點也不衝突。倒有點相輔相成的意味。

    半個時辰過去了。總算在轉了一個周天之後毒素被慢慢解除掉了。薇可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兩人走到屋簷雙手抱拳,笑道:“姑娘,你在休息一番就沒事了,不會有大礙的。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呐。”

    碧裙女子抬眼看了看薇可,沒好氣的說:“哼,別老叫我姑娘姑娘的,本小姐叫玄塵。看在你曾經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餓了,有吃的沒有?我可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薇可應了一聲,低頭在采藥的籃子裏尋找著。又聽得那玄塵“誒呦”一聲。連忙扭頭看去,卻隻見玄塵看著自己剛剛坐在泥地裏的滿是泥土的衣裙,大驚失色。薇可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一塊幹糧,遞給她。笑道:“衣服髒了再換就是了,可不能餓肚子。”說著自己也拿出一塊吃起來。

    玄塵接住幹糧,咬了一小塊。麵露難色,片刻便“呸呸呸。。。。。。”的吐了個幹淨。“你幹什麽?!”薇可看到玄塵的舉動,身上突然爆發出一種常人難以抗衡的霸氣。兩道寒光自眼睛閃爍而出,仿佛要攝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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