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可站起來撓了撓腦袋。怎麽迴事?但時間容不得他多想,原來,巨蟒噴出一口毒液,白衣人幻化出一層保護膜,準備將那毒液耗沒了,馬上,巨蟒就衝薇可來了。薇可 唿 的一下跌倒在了地上,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樣子,“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啊。。。”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這一聲竟把巨蟒震了迴去。

    那白衣人暗道“該死!”立即來到了巨蟒麵前。巨蟒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吼中,完全沒有防備,白衣人把長劍扔向空中,那把劍瞬間速度和體積漲了十幾倍,他雙手做虛握拳狀,指引著劍向巨蟒刺去。又是一陣比剛剛更加強烈更加刺耳的弦音,那巨劍瞬間刺破了蛇神的金色的肚皮。更多的血從蛇神的肚子裏洶湧而出。蛇神那雙冷眸裏已漸漸沒了顏色,隻剩黑色,無盡的黑色。

    (神話傳說裏,全黑眼球者,代表丟棄生命之人或者失去靈魂者。)

    “主人。”那詭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一次又一次的敲擊著薇可的心。那是一種使人揮之不去的恐懼,就像你正在睡覺,而你不知道誰會突然給你一棒子。你看不見它,但它卻依舊在那裏,一次又一次,反複,反複。。。 。。。

    “誰!?你是誰??”薇可大聲叫嚷著。

    “主人我在這裏。”薇可猛地迴頭,看到了白衣人,他著白色長袍,指甲的顏色卻是大黑,修長而光潔。兩鬢後麵的長發被高高挽起,前麵長長的白發在身前蹁躚,臉上是深刻的輪廓。此刻,他凝視著薇可,左手放在胸前,略一欠身。

    “主人,我叫雪舞。請叫我舞。”禮貌但冷漠地說。

    “什麽啊?什麽主人?”薇可轉了轉頭,看了看烽火繚繞的四周,人體和魂獸被腐蝕的頭顱、絳紅色的內髒散落一地不時冒出幽綠色的煙來,血流成河。薇可咽了咽吐沫,忍住沒吐出來。這裏除了幹柴燃燒時發出的“嗶嚕”聲之外,寂靜的駭人。

    “主人,請張開您的左手掌。”薇可下意識的把手張開,隻見手心處有一塊八麵水晶的圖案,純白色的紋路猶如古老的神秘咒語一般,印在了八麵水晶圖案的上麵。

    “主人,這個叫做祭約。在我們整個宇宙中,祭約是唯一確定主仆關係的標誌。”

    “那這個有什麽用呢?”薇可好奇。

    “主人,喏,打個比方,你我現在已經完成了祭約,所以說,以後,我會是您的仆人,隨您出生入死,對您絕對的忠誠,除非我死了,不然沒有人能傷害你。”依舊是一樣的冷漠,一樣的禮貌。

    雪舞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像剛剛,那條巨蟒想要傷害你的時候,我就將我的魂力通過祭約傳給你,才將那巨蟒震開的。”

    “哇!也就是說,我現在和你一樣厲害了麽?好誒!”

    “當然,”雪舞頓了頓“不可以。因為這種傳送需要強大的精神力,而且還要計算到傳送時魂力的損失,以我現在的精神力,也隻能夠傳送五次而已。”

    薇可“。。。 。。。”

    “主人,那我們現在,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好。”

    “對了,你剛剛為什麽能通過大腦直接與我對話啊?”薇可一臉白癡樣。

    “心有靈犀啊,主人。”

    “兩個大男人,心有靈犀。。。 。。。”薇可不再說話。

    【嗜血帝國·滲藍森林】

    兩人走進滲藍森林中,撿了些幹柴,點了一堆火,火上烤著蛇神冷眸的皮肉,泛出香味。兩人舒服的躺下。

    薇可撿起一顆野果:“舞,你吃麽?”

    “主人,我不吃。”

    “別老叫我主人主人的,嗯,我叫薇可,叫我薇好了。”

    “好,主人。啊。。。不。薇。”雪舞撇嘴笑了笑。

    薇可啃了一口野果子“話說迴來,你為什麽要當我這麽個沒地位沒金錢沒勢力沒人疼的店小二的跟班啊?”

    “因為你是。。。哦,你現在沒必要知道這些。”

    “那是誰讓你來的啊?”

    “我說過了,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所以說————你的蛇肉烤糊了。”

    “嗚嗚。。。到底誰是主誰是仆啊!還有,我可憐的蛇肉!”薇可拿著那一塊像黑碳一樣黑的叫做蛇肉的東西,欲哭無淚。

    “舞,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帝都。”雪舞說

    “我都沒去過誒,那裏一定很好玩吧?我從小就在這個小鎮長大,不知道誰是我媽誰是我爸。我連一件好衣服都沒有。”薇可側臥著拄著腮幫子,一臉認真地說。

    “嗯,那裏是很好。至少比這裏好。”雪舞頭也不抬的往火堆中添柴。

    “對了,你剛剛用的是什麽武器啊,好厲害哦!給我看看好不好?!”薇可一下子來了精神。噌的一下子,坐到了雪舞旁邊,徹頭徹尾的溫順,簡直就像一隻小狼狗。

    “真受不了你,好吧。口水不要往我身上蹭啊。真是。。。 。。。”說著,一伸手,一把袖珍小劍就在手中。

    “什麽嘛,就這個啊?”薇可相當不屑

    雪舞突然抬眼上下打量薇可:“欠揍啊!小子!”

    說罷,指尖的魂力瞬間暴增。那把就像是羊脂玉做的一樣的小劍瞬間變大,被雪舞握在手中。

    薇可失聲驚唿,讚歎不已。“嘖嘖。。。 。。。 好厲害哦!”

    這是一把如白雪一般潔白的利劍,從劍柄開始的銀白色古老紋路一直延伸到劍芒方才止步。

    “我能摸摸麽?”薇可滿臉殷勤。

    “好啊。”雪舞滿臉無所謂。

    薇可把手伸向劍身,在碰觸的那一霎那。薇可一個冷戰,下一秒,被凍成了冰。可臉上還是一副白癡樣。薇可對雪舞舞眉弄眼,雪舞見了:“好吧,好吧。你先運作體內的魂力,盡量使它向外釋放,然後將冰震開。”

    半個時辰以後,“喂,你讓我情何以堪啊?!”雪舞一臉無奈。薇可還是嘻嘻哈哈,他發現在裏麵呆著根本不會太冷,隻是站得比較僵。“再試最後一次,實在不行,我就走了。”雪舞一臉嚴肅的說。“不行,不行,那個。。。 舞,你不能丟下我。那個。。。”薇可確實被他嚇住了,隻要他仔細想想,其實雪舞是決不會丟下他的,他們已經完成了祭約。更何況,薇可是一個比他自己還重要的人。“聽我說,你現在將你所有的魂力,用意誌力把它們逼到丹田之內,然後一瞬間將它們全部外放。”

    “嘩。。。”一時間所有的冰塊都從薇可身上掉了下來。

    “哇,舞,你太狠毒了。陰險狡詐啊你!”薇可義憤填胸的樣子。

    “是你自己要摸的啊,怎麽能怪我?而且你還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壓製住了多一半的寒氣,你早就凍死了。”雪舞一臉無辜。

    “好厲害啊,怎麽可以把我弄成冰塊啊?”

    “這劍的內部是由千年寒冰製成的,外麵又附上了一層羊脂玉。所以表麵根本看不出什麽。”

    “那你為什麽沒事啊,你不是凍習慣了吧。”薇可撓了撓腦袋。

    雪舞撇嘴一笑:“你見過魂器對主人動手的麽?對了,你還沒有魂器和魂獸吧?”

    “我見過你對主人動手的,還有。。。 。。。”話還沒說完,雪舞抬眼看了一眼他。隨即薇可又被凍住了。雪舞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躺了下來,不管他就睡覺了。

    太陽靜靜地升起,晨曦中,所有的樹木都被染成金色,隻有綠蔭下有點點的淺草色。一切安詳且美好,昨天的那場殺戮似乎也隻是一場夢,夢醒了,太陽也就升起來了。薇可晃動著站了一晚已經僵硬的四肢,扭了扭脖子,骨骼的深處發出“哢嘣”的聲音,眼神捎帶些恐懼的看了一眼已經整裝待發的雪舞,喉嚨裏那句“你大爺的。”在嘴邊來迴滾動了幾次終於還是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什麽叫魂器,什麽叫魂獸啊?”薇可邊走邊問。

    “就是可以利用魂力來支配的武器和妖獸。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對了,剛剛我把那家夥的的魂魄和本體收集起來了。現在給你吧。你隻要將它放入身體之內就行了。”雪舞伸出修長的手指抓起額頭上的頭發,露出漂亮的發際線。左手上,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出來一個金黃色龍眼般大小的的圓球。

    “啊,你讓我把剛剛那家夥。。。 。。。放進我肚子裏?”微克驚恐的將雙手在身前擺動,“我。。。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它是傷害不了你的,它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了。”

    “怎麽放啊?外敷還是內用?用嚼的含的還是直接吞下去啊?”

    “吸收丹田裏去,笨蛋!調動你體內的魂力,將它包裹。融合到丹田內。”說著,不著痕跡的給了薇可一記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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