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我聽說過,卻沒有看見過。”


    吳邪反問著,麒麟竭他聽人說起過,但他


    “怕疼嗎?劃一刀,讓我看看你的血。”


    虞雅有些躍躍欲試,她還想替吳邪割一刀呢。


    “我自己來吧。”


    吳邪見到她那個表情,哪敢讓她來動手,他可怕死啊。他自己動手還是會有些分寸的。


    這沉甸甸的匕首握在手裏,吳邪想的第一件事是用火來消毒。


    他還記得虞雅拿過這匕首打飛了那些箭矢呢。


    這匕首不消一下毒,他是真不敢用。


    虞雅嘴角一抽,“我這匕首有劇毒,你不能用。”


    “你用這個才對。”


    虞雅拿出了一柄嶄新的匕首,放在桌子上,讓他拿來用。


    “還有,我那匕首不能用火烤,因為那些毒一旦烤了就會變成毒氣蔓延出來。沒有練就百毒不侵之體,你吸入毒氣的瞬間就會死。”


    她不是開玩笑的,匕首上泡在特製的毒素裏一兩年才拿出來,它刀身上全是毒。


    聞言,吳邪瞪大眼眸,當即把匕首放在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把。


    他知道虞雅沒騙他,這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


    吳邪割了一道小口出來,虞雅用手接著,隨後放在嘴邊聞了一下,她手上的阿雲舔了幾口。


    “看來,你真的吃過麒麟竭。”


    虞雅聞到了那股味道,眉頭一皺,“你的運氣不錯,不過這麒麟竭的作用不大。”


    “所以你得服用更多劑量的麒麟竭。”


    “還有別的藥物,這過程並不太好受,你是否願意呢?”


    虞雅根本就沒給吳邪拒絕的權利,直接把藥物拿了出來。


    “這東西是劇毒,你吃下去可以激發出麒麟竭的功效。在麒麟竭的功效起來後,我會給你服其他的,就是會有些痛,你忍著點。”


    虞雅曾經也是這麽過來的,知道這過程的艱辛。


    吳邪懵懵懂懂地看著她,弱弱地問著,“這痛有多痛啊?”


    “你試試就知道了。”


    “開始吧。”


    吳邪把那個藥丸吞了下去,閉上了眼眸。幾秒後,他臉色變紫,渾身發抖,溫度逐漸下降。


    沒過多久,臉上隻有一半紫色。很顯然的,麒麟竭在保護他。


    這麒麟竭是時靈時不靈,但在關鍵時候派上用處就夠吳邪竊喜的了。


    他沒空想這些,因為他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字——痛。


    虞雅說的是有點痛,可實踐起來,他才發現這是騙人的,這太痛了。


    體內兩股不同的藥力衝擊著,他感覺自己要被撕裂了一般。


    麒麟竭是能護著他沒錯,但它跟這毒藥相衝,所以它們打起來了,受迫害的人是他。


    吳邪的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攥著桌布,虞雅動起手點了他的穴,使其失去知覺。


    他動不了,虞雅就把他的手鬆開。


    齊星寒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虞雅是真的狠。


    “隻要他撐住這段時間,他就會百毒不侵。到那時,他就可以學習我的本領了。”


    虞雅不光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她不會給吳邪放水,因為一旦出事了吳邪就真死了。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王室的不傳之秘。”


    趁著吳邪失去了五感,虞雅便和齊星寒說著。


    這些東西隻有曆代的王室成員才有資格學習。在她的國家滅亡之後,隨著王室成員的離世,這傳承也就斷了,就更不會傳到後世了。


    大部分有用的東西都在不斷更迭的朝代中滅亡。留給後世子孫們的是少之又少。


    “這就是現實。在時間流逝之中有一些東西是注定消亡,因為它隻掌握在少部分的人手中。”齊星寒也感歎起來了。


    千年的歲月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我才想通過他,傳承下去。未來是誰都說不定,我想它活在這個時代,而不是跟著我在此進入黑暗之中。”虞雅的神情凝重起來。


    齊星寒跟她說了,這個世界容不下他們。


    這幾年時間是他們偷來的,所以即使迴到黑暗中,虞雅也是不怕的。


    “其實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虞雅打斷他的話,“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那邊,我要跟你一塊。”


    她早就決定了,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跟齊星寒在一塊。


    從幾千年選擇幫助他開始,她就已沒有了退路。對他的愛,早已刻在了靈魂之中。


    “好吧,隨你。”


    齊星寒明白他說服不了虞雅,就如同虞雅無法幹預他的決定一樣。他們的性格有些相近,真的下定了決心是不會在改變了。


    “吳邪的體質很不錯,他對毒的承受能力挺強的。”


    虞雅看了一眼吳邪,讚歎地說著。


    吳邪的性格挺好的,這要是她那個時期她一定要培養起吳邪,讓他成為一代大師。


    可惜的是生不逢時。


    “能力是其次,主要的是性格。我欣賞他的這份天真和幹淨,隱約想到了一個人。”


    他突然恍惚起來,看見吳邪就聯想到了千仞雲。年幼的千仞雲就是一個很單純的小孩子。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就是一個白切黑。外表俊美,內心極其腹黑。


    他比千仞雪還要狠。


    在雪夜大帝中毒之後,他是直接毒殺了天鬥帝國皇室的所有人,並把權利都握在了手裏。


    滅掉七寶琉璃宗就有他的手筆。因為他的出手,七寶琉璃宗除了宗主之女寧榮榮逃跑外全滅。


    昊天宗也在天鬥帝國境內,他更是殺了不少昊天宗的人。


    至於藍電霸王宗,他沒有出手,可千仞雪也動手了。一夜之間,姐弟兩人聯手滅掉了兩個宗門。


    昊天宗憑借那個地勢勉強苟活到最後,也影響不到武魂帝國的發展。


    武魂帝國吞噬了大陸的全部勢力,成為了唯一一個帝國,建立了中央集權製度。


    “有時候內心幹淨的人狠起來遠比亡命徒更狠。”


    這句話說的是千仞雲,而不是吳邪。


    “你透過他看誰呢?”


    虞雅反問著,她觀察的很仔細。齊星寒的那陣恍惚,是想起來了一個人。


    齊星寒不是跟她待在一起幾千年嗎?


    他到底在想誰?


    內心突然出現的危機感讓虞雅很不舒服。


    “想到了一個人。”齊星寒詫異了,他自然不會對虞雅說出千仞雲。


    那是上個世界的事情,跟這個世界沒有關係。


    “什麽人啊?”


    “故人,過去的事情了。”


    齊星寒略過了這個話題,“我先去休息,等吳邪成功了,你看著他吧。”


    齊星寒有意躲避這個話題。


    “好。”虞雅看出來了,並沒有揭穿他。


    ……


    迴到了房間的齊星寒出聲詢問著係統。


    “當我離開這個世界後,這個身體是否陷入沉睡呢?”


    齊星寒想到了他來之前,這具身體是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的。


    “會。”


    係統的迴答讓齊星寒沉默了。


    每一個人都不想傷害,偏偏他總是傷害到她們。虞雅的內心很敏感,她能看出他的想法。


    齊星寒歎氣一聲,心裏出現煩惱。


    他說不出這感覺,就是覺得很對不起虞雅。


    “宿主,這些世界都不是你的世界,就算在這些世界留戀不如迴到那個世界去見你該見的人。”


    係統的這番話讓齊星寒陷入了沉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


    在虞雅的教導下,吳邪很快學會了用毒。


    虞雅的毒不是常規的毒,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除掉邪物的。


    邪物的抗毒能力遠勝常人,因此她調配的毒都是劇毒。普通人碰到一點都有可能致命。


    這就是她要吳邪練就百毒不侵之體的原因。


    吳邪是真的佩服虞雅,每一次都很認真。這幾個月的教導讓他受益匪淺。


    “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一塊去吧。”


    “我這邊有人。”


    吳邪這時候才想起老海來。


    “還有我的夥計。”


    全部人聚合是幾天後的事情。


    虞雅挽著齊星寒的手,兩人一塊走進拍賣場。其他人就跟著吳邪。


    他們的邀請函是單獨的。


    在這場拍賣會還未開始時,齊星寒就注意到了幾個人。一個外表年齡看起來有七十多歲,臉上有著一個痕的老年人。


    根據他所得的資料,這個人就是陳皮阿四。


    陳皮阿四跟張起靈有過一段淵源。


    齊星寒收迴了眼神,看向那個會堂。拍賣品還沒有擺上來,所以在場的人都三五成群地交談起來。


    這些場合都是交流人脈的最好時機。


    他閉上眼眸,用神識來掃了一圈,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蛇眉銅魚的存在。


    反而,這場拍賣會的傭人都是見過血,拿著槍的。


    “我們被甩了,走,去找吳邪他們。”


    當他們趕到吳邪所在的包廂時突然發現這裏沒有吳邪等人的身影。


    一瞬間,齊星寒的臉色難看起來了。


    這些人竟然擺了他們一道。


    “走,去長白山,他們一定在那邊。”


    從吳州這邊到長沙,再到長白山,他們耗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卻還是沒有趕上。


    看見那個盜洞時,齊星寒就知道壞事了。


    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圍繞著他們展開的。


    “小心。”


    虞雅聞到了火藥的味道,當即俯身在地麵上摸索了起來。


    “這東西是為了防止別人進去。”


    連接著火焰的是一些線,一旦有人踏到這些線,那麽這些火藥就會被點燃,瞬間燒掉這個人。


    “這絲線是蠶絲,看它的透明光滑,絕非是現代的產物。我猜測,這東西是墓主人設置的,專門來阻止盜墓賊的。”


    虞雅用匕首割掉這些蠶絲,火藥瞬間燒了起來,她往後退去,避開了這些火焰。


    “這些火焰對我們造成不了傷害。”齊星寒拉著她過來,“後麵的一些朋友可以出來了。”


    “跟蹤人不是一個友好的表達呢。”


    齊星寒的話剛落下,一夥人就舉著槍出來,他們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


    “看來,你們是想坐享其成呢。”


    齊星寒瞥了他們一眼,淡然地說著,“想從這個墓裏弄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卻要別人去探路,你們想的真好呢。”


    “少廢話了,你跟吳邪他們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


    “我們就是想來墓裏走一走,礙你們的事了嗎?是的話,那就憋著,反正我不會諒解別人。”


    齊星寒冷冷地說著,這些人不好惹,他更不好惹。


    惹急了,他就把這些人給弄了。反正這些見過血的人,手上沒有幾條命那是假的。


    “齊先生的大名,我們是聽說過的。”


    阿寧走了出來,她看齊星寒的眼神很奇怪。


    “原來是你啊。”


    齊星寒見怪不怪,這阿寧不是什麽好人。


    “齊先生,我們可以合作的。”


    “我認為跟你們合作就是在與虎謀皮。”


    齊星寒懶得理會他們,直接拉著虞雅的手往前邊的墓裏去。


    阿寧旁邊的人想要開槍,被阿寧給阻止了。


    “他們倆的本領大著呢,別得罪他們。”


    一進那個盜洞,虞雅就敲著牆壁,閉上眼眸,通過牆壁傳來的聲音分辨出這個方位。


    聽聲辨位是古代最常用的方法。


    齊星寒坐在一旁擦拭著武器,思考著這些東西。


    虞雅大力地一敲,還是沒有聽到想要的東西。


    “看來,這個墓裏是做了特殊的處理。墓的主人不想要別人通過這個方法來發現墓裏的方位。”


    虞雅沉著一張臉,神情凝重起來,“這手法很像我們那邊的……”


    很多事情她其實都忘了,自然不記得族中的人。


    畢竟,她那個時期是以女性為尊的社會。


    “不是你認識的人,就是你同族的後人吧。這聽音辨位的方法是流傳下去,所以能屏蔽這個方式的隻有研究出它的人。”


    齊星寒站起身來,把匕首放在她手中,“吳邪在提防我們,很有可能是張起靈恢複了記憶。”


    “你跟張起靈是否見過?”


    虞雅咬著嘴唇,“他是張家的人。”


    “每隔十年都會來一次的人。”


    “正如同你所說,青銅門後才是我們的歸宿。得到長生的人,其實就是怪物,隻能棲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虞雅的心情很不好。


    “看來他的失魂症好了一些,才記得我們的存在。”


    齊星寒是從係統口中才得知張起靈是有祖傳的失魂症。


    他經常失憶,常常忘記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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