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年來,作為帝國核心的上京城,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恐怖到了極點的兇殺大案!


    皇帝陛下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一夜之間殺掉這麽多人,更將囚禁在天牢裏人犯也一並滅口,這兇手得有多大的能量?


    鬧出這麽巨大的動靜,豈能沒有蛛絲馬跡可尋?


    偏偏四大家族那邊,真就是半點線索可尋。


    而大牢裏負責值守的三班人馬,兩班服毒自盡,還有一班五十多人則是被高手悉數滅殺,無一活口!


    皇帝陛下氣得在皇宮裏摔了杯子!


    “查!無論如何,一定要查出真兇!”


    之所以說要查出真兇,主因卻是因為——


    在盧家和白家的牆外麵,有人寫了幾個字:“連累右路天王者,死!”


    這一句話,如何不讓人遐想連篇。


    難道是為了給右路天王出氣?


    才辦的這事兒?


    是了是了,錯非右路天王的得力手下,如何有這麽大的能量,如何有這麽大的膽量?


    無數人都不禁如是聯想!


    但聯想更多的還有,這事,這手段,做得也太殘毒了一些吧?


    反觀一直放出話來,要為右路天王找迴公道的年家,卻是集體傻了眼。


    整個上京,正是作為第二大家族的年家雷霆大作,揚言一定要幹掉這些家族,為右路天王出一口氣。


    甚至連幹掉之後的家產分配,也都說出來了:拍賣,捐獻!


    好吧,現在這四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死光了、全死絕了、死得絕戶了!


    一如……你年家所言了,你年家真是犀利,一言九鼎,付諸行動,果決明快,當真了得!


    年家一下子就變成了,黃泥巴掉進了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特麽這事兒整的……


    年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一個個的全都抑鬱了,鬱悶了還沒處訴說。


    沒處說的根本原因自然是:放眼整個上京城裏,能夠無聲無息的做到這一切的,年家恰好是為數不多能夠做到的幾家之一!


    完全有實力,有能力,有人手,有權勢……可以做到這一切!


    最最重要的還在於,他們還有動機!——幾天前才剛放出口風!


    一切都顯得那麽珠聯璧合,絲絲入扣,天衣無縫!


    如此一個天然的黑鍋,一下子扣在了年家的身上。


    竟是怎麽洗,都不可能洗得幹淨,怎麽辯駁,都難以分辨得清楚。


    偏偏年家人自己清楚,這特麽不是我們幹的!


    年家老家主因為此事憤怒得砸掉了整間書房!


    “誰幹的!”


    老家主的咆哮,幾乎掀飛了屋頂!


    “我們沒做!不是我們做的!”


    這句話,也就是年家人在辯駁過程中,重複次數最多的一句話。


    可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肯相信的。


    整個上京城,大家一致認定:就算不是年家幹的,也必然與年家脫不開關係!


    哪有這麽巧?


    你們剛放出風來要滅人家,人家就被滅了……然後你們說這跟你們沒關係……當我們傻啊?


    幹了就幹了,居然還裝出一臉冤枉來,給誰看呢?


    大家族的擔當呢?


    右路天王遊東天天天甩鍋成癮,但這一次,為他出頭的年家,卻是結結實實的背了一口大鍋,而且還不知道是誰甩過來的——一如那些被右路天王甩鍋的人一般無辜。


    年家主快要吐血了。


    因為……


    甚至有些當年的老朋友,還專門出關,來到年家與老家主長談。


    語重心長的拍著肩膀:“老年啊……這事兒,不得不說,做的稍微有點過了……”


    老家主氣得快要腦溢血了,卻還要竭力辯解——


    “這事不是我家做的。”


    “知道,知道。必須不是你家做的嘛。”


    “真不是我家做的,天地良心!”


    “明白明白,放心,事情雖大,但那些人……都是戴罪之身,本身就是該死之人,也出不了什麽大事,就是這手段,太過於毒辣,有傷天和啊……”


    “……真不是我家做的啊!”


    “……你急什麽?難道我還能去舉報你?明白的,都明白的,不就是寧為人知,不為人見嗎?”


    “……”


    老家主拎起笤帚,狂怒的將一千七百年的老兄弟打了出去!


    “這事他麽的就不是我家幹的啊……”


    “真不是啊!”


    ……


    左小多與左小念在左小念的房間裏,麵麵相覷,久久無語。


    就現在而言,所有明麵上的線索,就在一夜之間,哢嚓一聲全斷掉了!


    左小多來到上京的初衷,就是來找四大家族算賬的,但他前腳才到,後腳四大家族就死光了!


    如果說年家是覆滅四大家族的頭號嫌疑人,那二號嫌疑人就得輪到左小多!


    咳,甚至,如果不是左小多“實力淺薄,背景單純,手頭也沒有足夠多的資源,”,年家這個頭號嫌疑人都得往後排!


    當然,左小多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他恨滿胸膛,初初的第一念頭隻想掄起大錘砸一個滿天血紅,管他無辜不無辜,直接的平推過去,殺一個血流成河,屠一個雞犬不留。


    可現實卻是——


    自己完全來不及動手,錘還一直留在空間戒指裏沒拿出來呢,人家全家都沒了!


    雖然沒有血流成河,但四大家的人,卻是死得一個都不剩,絕對要比左小多當真下手,死得更幹淨!


    左小多甚至慶幸,幸虧自己兩人還有些手段,早早逃離現場,要不然,真正跟後來趕到的公門中人打個照麵,就等於是被抓現形,妥妥的最佳黑鍋替罪羊,完全跑不了!


    這事兒整的……


    “這件事情,哪哪都透著古怪,忒不尋常了!”


    左小念越想越感覺心驚肉跳:“小多,這事兒實在太不正常了,你想想,若是仔細想想的話,這前前後後是多大的一個局?得有多大的人脈關係、還有人力物力勢力,才能將一個局布置得如此周全,渾無破綻可循?”


    左小多沉默半晌,思索良久,這才拿出一張大白紙,開始寫寫畫畫,統算全盤。


    他現在真的很想念李成龍,如果有李成龍在這裏,很快就能全盤理順,通過細枝末節,返本溯源,但是著落到自己手上,卻需要一點點的去推演,還不敢保證是否有什麽沒有考量到,出現紕漏。


    “是啊,當真是極其恐怖。”


    “更有甚者,關於對方的真實目的、最終目的,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對方布下這麽大一個局,究竟是要做什麽,所求為何?”


    “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現在已經身在局中,難以抽身了。”


    左小多先是在中間畫了一個小圈:“這是對方在上京的部署,中心點,就在這裏。對方在上京擁有極其龐大、異常可觀的勢力,而這份勢力,堪稱覆蓋了方方麵麵,也許,某些方麵可能還要強出政府軍隊,這是可以定論的。”


    “錯非如此,斷斷做不到在同一時間裏一次過的覆滅四大家族,還有天牢中的人都不放過,無一遺漏,而且還能不留下任何痕跡,確保不被任何人追蹤到,當真了得。”


    “在作為炎武中心的上京,能夠做到這般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龐大周密的計劃,可以隨手覆滅四大家族,估計這個勢力,最保守估量,也得滲透了不少的官方職能部門……”


    “這股始終置身在暗處,讓所有人都猜測忌憚的勢力,迄今為止,所表露的仍舊隻是全部實力的一方麵一部分而已。因為,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所有人都勢必會意識到了上京之中,隱藏有這樣的存在,而對方的真實實力究竟為何,展現的部分究竟已經是絕大部分,亦或者是冰山一角,難以定論。”


    “可是,以對方布局之嚴密周全,我估計,這部分對方不得不暴露的實力,怕隻是對方實力的一小部分而已,而就隻是這部分實力,其實也還未必算是暴露,畢竟到目前為止,並無可供追蹤後續的破綻疏漏。”


    “至於更多的實力,仍舊在蟄伏之中,猶有周旋餘地……”


    左小多仰起頭,苦苦思索,冥思苦想。


    “如果,此事當真和我有關,我在巫盟魔靈森林那邊剛剛脫險,這邊就第一時間利用群龍奪脈事件設局殺害了秦老師的話……兩者之間,該當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呢?”


    “又或者說是……是多大的內在關係?”


    左小多死死的皺著眉頭道:“這股隱藏勢力,龐大若斯,潛伏力度亦是同等驚人,等閑難以發掘,會否是巫盟大巫層次所布置的手筆呢?”


    左小念都驚悚了一下:“此事能牽扯到大巫級數的人物?”


    “有可能,但也有些許不可能。”


    左小多喃喃道:“說有可能,巫盟跟星魂人族對立了無數歲月,往敵占區派遣潛伏者,乃為應有之意,以往出現在鳳凰城的那許多巫盟潛伏者便是例子,以鳳凰城一個邊陲小城,彈丸之地,巫盟人員都能布置下那般人力,換成人族都城上京,巫盟布置的力量,又豈能小了?!”


    “隻是,巫盟在上京有潛伏者,實力極強是一迴事,但巫盟大巫,似乎對我並無惡意啊,諸如無毒大巫,竹芒大巫,丹空大巫,冰冥大巫……至少這四位大巫,,並沒有要殺我的理由啊……如果他們要殺我,根本就不會放我迴到星魂大陸!”


    …………


    【晚上還有一更,應該在八九點左右。既然要月票,就先拿出自己態度來,哈哈。看的燒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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