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辻村勳身旁的女子,模樣靚麗。


    細看眉眼,便能發現與辻村公江一模一樣。


    顯然,這便是她年輕時的樣子了。


    可若是再細看,便會發現,年輕時的辻村公江,似乎與桂木幸子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不。


    準確的來說,是桂木幸子像極了辻村公江。


    除了發色外,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


    服部平次猶豫著,看向了她。


    眾人見狀,立馬圍上前來。


    看見照片中的女子後,也都紛紛吃了一驚。


    的確,二人到了太過相似的地步。


    以年齡差排除了姐妹的可能後,那或許便隻剩下了一個答案……


    “沒錯,我就是幸子的親生母親。”


    辻村公江見隱瞞不住,坦率的承認了。


    這種情況下,也隻能道出實情了。


    “什麽?!”


    桂木幸子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她神色複雜,有些不知該如何消化這一消息。


    低垂著頭,仿佛陷入到了某種思緒中。


    “那麽,幸子小姐是你和外交官……”


    “不是。”


    辻村公江否認了目暮十三的猜想:“幸子是我與前夫所生的孩子。對,就是二十年前,被我現在這個丈夫辻村勳,強迫冠上瀆職罪名,從社會上拉下來的外交官——山城健二的親生女兒!”


    山城健二,就是那個十五年前。


    在牢中自殺的外交官。


    辻村勳的真正目的,就是將那個時候,和他同樣是外交官,卻處在敵對關係的山城拉下台。


    然後就可以得到,當時還是山城妻子的公江了。


    但當時的公江,全然不知。


    在山城健二入獄後,她便將幸子托付給鄉下的親戚撫養。


    ‘我可是為了你,才跟我老婆分手的。’


    她就這樣,輕易上了辻村勳的當,開始跟那個男人一同生活。


    而得以知曉整件事的真相,是在辻村貴善把自己女友幸子的照片,帶迴家來的時候。


    一開始,公江隻是以為,碰巧長得相似罷了。


    沒想到……


    在辻村勳盛怒時,她趁機追問下,終於得以知曉,當年事件的真相。


    連帶著他陷害自己原本丈夫的手法,都在滔滔不絕中,被講了出來。


    除此之外,她還得知了自己公公,當年也曾幫助過他這件事。


    “但是——”


    在講述完大致後,辻村公江話鋒一轉:“我沒有殺害他!”


    聲音鏗鏘有力,像極了政治家在演講時,所慣用的手段。


    著重,和強調。


    “山城健二,曾是我父親的學生。家父對於二十年前的事耿耿於懷,所以便希望我找到辻村先生,從他口中得知真相。”


    在對方說完之後,梶井雛子也按照之前約定的那般,道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接著又補充道:“當然,這並不是第一次見麵。隻是之前,都是在外務省那邊。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調查。隻是在那之前,他並沒有坦白說出真相罷了。”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可以構思出這樣一個故事。


    多次被拜訪的辻村勳,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地位,咬緊了牙關,隱瞞著真相。


    絕口不提當年的事。


    但,或許是梶井雛子的誠意感動他,也或許是舊事重提,使得他的良心遭受到了譴責。


    便約定了,今日的某個時間段,讓對方來到自己家中,挺他訴說當年的真相。


    在書房會見時,自然會備上茶水。


    而早早的,辻村勳便在自己的茶杯中,下好了毒。


    因為不是立馬發作的毒藥,所以最初的時候,梶井雛子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直到她離開後不久,毒性發作,最終使得自己中毒身亡。


    或許是因為愧疚,也可能是良心不斷遭受到譴責。


    讓他在講述完真相後,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了結自己的性命。


    畢竟,即便是活著的話,也無法再擁有原本的社會地位了。


    對於身為外交官的他而言,如果要失去外交官的身份,倒不如一死了之。


    否則,外界的輿論,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甚至還會連及自己的家人。


    而隻要是活著,就一定會被問罪。


    …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話,那自殺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但,證據呢?


    最關鍵的,裝有河豚毒素的瓶子呢?


    總不能憑空變戲法式的,是變出來的吧?


    就在眾人疑惑,準備詳細取證調查之際,造成裝有河豚毒素瓶子消失的罪魁禍首,主動站了出來。


    “是我。”


    原大學教授,且為辻村勳父親的辻村利光,向前走了幾步。


    好似烏賊頭一樣的發型。


    眉毛濃密且長,像是嘴角向下一樣彎曲著,鎖定並沒有遮住雙目。


    胡子是八字胡,長得蓋住了嘴角。


    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毛發都呈花白狀態。


    “是我把毒藥,藏了起來。”


    說罷,他將左手伸進了外套口袋內,掏出了一個褐色小玻璃瓶來。


    裏麵還裝著,未用完的河豚毒素。


    “失禮了。”


    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後,高木便將小玻璃瓶交由了鑒識人員,進行鑒定。


    雖然很可能,與之前在茶杯中發現的,是同一種毒素。


    但還是要確保一下。


    “利光先生。”毛利小五郎有些不解,“如果是自殺的話,你沒必要將裝毒藥的瓶子藏起來吧?”


    這樣看來,倒像是為了包庇某人一樣。


    “難不成,你以為是梶井議員下的毒,所以才?可是,我找不到你選擇包庇梶井議員的理由來。”服部平次分析著,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自殺這個事實。


    因為說是自殺的話,怎麽看都覺得很是奇怪。


    尤其是辻村勳的一番舉動。


    能二十年都好好隱瞞的人,不見得因為梶井議員的到來,就突然變得能受到良心譴責了吧?


    “梶井議員才不會做那樣的事!”


    小蘭厲聲反駁著他,替梶井雛子說著話:“而且,哪個兇手會傻到下毒後,將兇器還留在犯罪現場啊!”


    或許因為父親曾是刑警的緣故。


    耳濡目染中,她也學到了一些什麽。


    “撲哧!”


    聽見小蘭為自己辯駁的話後,從始至終都如高嶺之花般的梶井雛子,臉上終於流露出了笑容。


    很有趣的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她走到了小蘭的身前,柔聲詢問著。


    能夠和崇拜的對象近距離接觸,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


    “毛、毛利蘭!”


    小蘭有些緊張的,迴答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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