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裝修別致,任何一樣擺飾物品都幹淨得一塵不染的少女閨房內,一男一女就這麽相互對望著,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或多或少的疑惑與不解。


    “你不認識我了?”司樂嘴角輕顫,輕退了兩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絲毫沒有開玩笑意思的趙三斤。


    這話倒是讓趙三斤忍不住輕皺了幾分眉頭,卻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反問道:“難道我應該認識你?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失憶了?”司樂也算是迴過神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會有這樣戲劇性一幕發生的結局。


    “那我本來應該叫什麽?”趙三斤哪裏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啊,但是他什麽都記不得了反正是事實,看著眼前打扮清秀的司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趙三斤啊,我剛才不是叫過你名字了嗎?”司樂也不在乎趙三斤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在她看來,隻要趙三斤醒了,沒事了,就已經足夠了。


    記憶這個東西,那是不好說的,有些人隨時都能夠恢複,但是有些人卻是一輩子都不能夠恢複,萬事莫強求,這也是司樂想到要安慰趙三斤的話語。


    “我叫趙三斤?”趙三斤指了指自己,輕聲呢喃了記下自己的名字,呆呆的反問道:“那你叫什麽呢?”


    “你可以叫我司樂,是你的好朋友!”司樂笑得甜甜的,就好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這一點,就算是司樂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她是一個在黑幫中長大的女孩,按理來說應該生性暴躁,脾氣蠻橫無理,說話得理不饒人才對,怎麽會有這樣一番小女兒姿態呢?


    其實上述的情況,司樂是統統都占據了的,隻不過在趙三斤麵前,就是展現不出來而已,說來也是奇怪!


    “司樂?好朋友?”趙三斤依舊是自我嘀咕著,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個剛看到新奇物品一般,一副拚命的要接觸和學習的舉動。


    “你身上的傷勢沒事了吧?”看著隻是絞盡腦汁在思考的趙三斤,司樂這才想起趙三斤的傷勢,也就多問了一句。


    誰知道趙三斤的反應卻是一臉茫然,不解的反問道:“我受傷了?傷到哪裏了?我怎麽沒感覺?”


    趙三斤一連串的問題實在是讓司樂頓時有種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這要不是當初從海裏將趙三斤撈起來的時候親眼看到了滿身都是傷痕的趙三斤,為此還鬱鬱寡歡了好幾天,司樂都要險些以為自己是沒睡醒了。


    “我帶你去見見我父親吧,說不定他能夠解釋你的疑問,再說了,你之前不也是說過要來看一下我父親嗎?”司樂拿出早就給趙三斤準備好的衣服,別過頭去讓趙三斤換上,這才直接拉住趙三斤的手離開了房間。


    在這會兒的司樂看來,趙三斤就好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單純得簡直就如同一張白紙,就算是做一點男女牽手之間的事情,也全然沒有談戀愛的那種感覺。


    “這地方好大!”雖然被司樂給拉著,趙三斤一路上都仍舊是走走停停,這處看看,那處停停,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劇情被他演繹得活靈活現的。


    午飯過後,按照司雀的習慣,都會泡上一壺清茶,在擺放著華夏逍遙椅的位置上坐下,搖搖晃晃的品味一番天際的雲卷雲舒。


    不得不說,司樂的父親是一個特別懂得享受的人,甚至於,都有點不像是一個黑幫老頭該有的生活了。


    “父親,你看誰來了!”在草坪的中央位置,司樂是鐵定能夠找到自己父親的,這不,人都還沒有出現呢,聲音就已經率先的傳過來了。


    緩緩搖動著逍遙椅的司雀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手中的茶杯卻是被他緩緩放下,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司樂已經目光寫滿了狐疑的趙三斤,笑道:“醒了?”


    趙三斤知道這個問題肯定不會是在問司樂,那麽除此之外,這裏就他們兩個人了,不是問司樂,自然就是問自己了,所以趙三斤不假思索的點頭道:“醒了!”


    “父親,趙三斤他好像是失憶了,這是怎麽迴事?”不給司雀說話的機會,司樂已經搶先問道了。


    “失憶了?”這倒是讓司雀忍不住坐直了身板,一臉怪異的看著趙三斤,就連眉頭也忍不住輕皺了幾分,問了一句司樂和趙三斤都同時翻白眼的話:“真失憶了還是假失憶了?”


    “這種事情還能有假?”司樂覺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一個假父親,不然怎麽會問出這麽不靠譜的問題呢?


    “咳咳!”司雀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點不靠譜,畢竟從趙三斤那一臉茫然的眼神之中就已經可見一斑了。


    當然,如果說趙三斤的演技真的是好到了這種地步,那司雀也認了,畢竟演技派的人,都不是那麽好對付。


    “手給我!”司雀輕聲說道,看著不假思索就伸出了手臂的趙三斤,輕扣住其脈搏。


    凝神感受了一下趙三斤脈搏的司雀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收迴了手,一臉疑惑的看著趙三斤道:“你的身體裏麵是不是有一股氣?那種很強大的氣?”


    “氣?”趙三斤一臉懵-逼的看著司雀,讓司雀有一種頓時遭到挫敗的感覺,苦笑道:“我還真是老糊塗了,你都失憶了,還問你這些問題……”


    “哦!”趙三斤淡淡了應了一聲,好像是在配合司雀自己罵自己老糊塗這句話一般。


    在司雀看來,趙三斤的身體內,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氣息,很強大,就算是他想要深入一探究竟,每一次都會被這股氣息給波彈迴來,根本無法深入其中,這一點讓他也是很鬱悶。


    尤其是趙三斤這變.態的恢複能力,更是讓司雀有些不解,司樂都說了,她救起趙三斤的時候是遍體鱗傷,但是僅僅用酒精消了消毒,再用繃帶綁了幾天,等他們從海上靠岸之後,趙三斤身體又與常人無異了。


    司雀可不會傻到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繃帶和酒精的功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估計這兩樣東西在市場上早就供不應求了。


    畢竟,趙三斤不僅身體毫無傷勢,而且就連肌膚也是吹白勝雪,這一點,就算是很多女人看到了,恐怕都要自歎弗如。


    目睹這一怪異場景的,可不僅僅是他司雀一個人,司樂當時也是在場的,兩人的震驚都是誰都不比誰少,隻能說司雀隱瞞得好一些而已。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同司雀所猜想的那般,在趙三斤的身體內有一股氣息,那就是一直都在幫主著趙三斤的玄勁,被儲存在丹田之中。


    從趙三斤在佳吉幫外麵由幾十米的高的深處墜下懸崖的那一刻開始,身體內的玄勁就被還有一點意識的趙三斤給全部瘋狂的調動起來,快速的滋養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不僅如此,當趙三斤丹田內玄勁枯竭了之後,還有‘煉妖壺’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如此一來,傷勢嚴重,又漂浮在海上的趙三斤,玄勁就滔滔不絕的湧入了趙三斤的身體。


    物極必反,這個道理這會兒也正好完美的在趙三斤身上被詮釋了出來。


    源源不斷的玄勁在湧入趙三斤的身體之後,由於沒有任何的阻礙,使之玄勁太過於充盈,整個人的傷勢雖然得到了極好的恢複,但是失控的玄勁在身體內四處又竄,衝擊著趙三斤的身體,損壞著趙三斤的神經,加上墜海的時候本就有些急火攻心的趙三斤,以至於讓趙三斤還在海上漂泊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記憶。


    這些事情,趙三斤自己不清楚,至於司雀就更加不會清楚了,趙三斤的失憶問題,自然也就成了一個謎題。


    “來,陪我打一場!”沉默了好久的司雀,突然破天荒的提出了一個要比試的要求,讓趙三斤和司樂都是一臉費解的看著司雀,尤其是趙三斤,更是愈發不解的問道:“我什麽都不會,怎麽陪你打?”


    “什麽都不會?”司雀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饒有興趣的說道:“一個能夠獨闖島國,改變島國格局,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卻能夠從千人圍攻的佳吉幫手下逃脫的人,真的會是什麽都不會嗎?”


    看著說這番話的時候,司雀自己臉上都忍不住浮現了激動的神色,但是趙三斤隨之開口的一句話卻是讓司雀險些直接從逍遙椅上摔了下來:“你是在說我嗎?”


    沒錯,這就是趙三斤的原話,一時之間,哭笑不得司雀也算是沒轍了,但是還是坦言告訴道:“這裏就我們三個人,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司樂又是一個女孩子,剩下的就你一人,我不說你難道說鬼大爺啊?”


    司雀對趙三斤也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難道……我這麽厲害?”趙三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中泛著一絲異彩,自言自語的說道,險些讓司雀又是一個踉蹌。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司雀算是看明白了,趙三斤不僅失憶了,而且智商也隨之下降了不少,不然的話,怎麽會這麽呆笨呢?


    好在趙三斤這樣的呆笨,在司樂看來,卻是別的男人所不曾有的呆萌,讓司樂也忍不住捂著小嘴噗嗤笑出聲來。


    “好了臭小子,別在哪裏瞎自戀了,先陪我打一場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司雀忍不住出言打斷了趙三斤自戀,催促道。


    “真來啊?”趙三斤震驚的看著司雀,目光中明顯有畏縮的意思。


    “真來!”司雀神色凝重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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