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奇怪的是,田秋和胡主任都是官場中的老油條,照理說,省長千金到他們手底下“體驗生活”,他們應該把秦宛柔當成老佛爺一樣供起來、像條哈巴狗一樣不顧一切的去巴結才對,怎麽會聯起手來把秦宛柔往死裏整?


    一連串的問題盤旋在腦海,趙三斤的眉頭越皺越緊,百思不得其解。


    楊晨並不知道趙三斤腦子裏在想些什麽,見他一臉的古怪之色,於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這位先生,你……你沒事吧?”


    趙三斤迴過神,笑道:“沒事。”


    “那……先生可以迴答我剛才的問題嗎?”楊晨目光炯炯的盯著趙三斤,清澈的眸子裏麵全都是期待之色。


    “可以。”趙三斤想了想,道:“不過,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


    “什麽話?”


    “佛曾經曰過,天機不可泄露。”趙三斤淡淡一笑,道:“我覺得,佛曰得很對。”


    “……”


    聞言,楊晨差點兒吐了。


    趙三斤說到做到,說是一句,那就真的隻說一句,話落,便轉身離開,隻給楊晨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


    下午三點,趙三斤才接到胡主任的電話。


    胡主任安排了一輛警車到盛世國際小區把趙三斤帶到了市紀委,在市紀委的一間辦公室裏,趙三斤見到了秦宛柔。


    秦宛柔臉色沉鬱,正在接受兩名紀委工作人員的訓問。


    胡主任帶著趙三斤進去,朝那兩名工作人員遞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心領神會,站起身,拿著整理好的文件資料離開了辦公室。


    “小夥子,這裏就交給你了,好好勸勸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她老實交待自己的罪行,認罪伏法,我們一定會盡量爭取寬大處理的。”胡主任拍了下趙三斤的肩膀,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微笑。


    趙三斤當然明白胡主任話裏的意思,點頭道:“胡主任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不過……”


    話到此處,趙三斤略微猶豫一下,話鋒一轉,又道:“我的手段可能有點兒殘忍,少-兒-不-宜,所以……”


    後麵的話,趙三斤沒有說出口,但是胡主任稍微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


    “你隨意,出了事我負責。”胡主任點點頭,霸氣側露。


    “好。”


    胡主任離開以後,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剩下趙三斤和秦宛柔兩個人,秦宛柔瞪了趙三斤一眼,張嘴就罵道:“你這混蛋怎麽才來?”


    “怎麽,秦警官知道我會來?”趙三斤一屁股坐在秦宛柔麵前的辦公桌上,低頭俯視著她,抱怨道:“秦警官你不地道呀,你不自量力,非要螳臂擋車,存心和田秘書、胡主任他們作對也就算了,幹嘛偏要拉上我?我和你既沒有血緣關係,不是你爹;也沒有男-女關係,不是你的男朋友,憑什麽替你背這個黑鍋?”


    “我樂意!”秦宛柔蠻不講理道。


    趙三斤翻了個白眼,鬱悶道:“你樂意?你以為你是上帝嗎?有些事兒不是你樂意,樂意就可以,如果那樣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虧你還是個警察!”


    “我……”


    “你呀,就是他娘的欠收拾、欠調-教,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肯定每天晚上把你摁到床上啪-啪-啪,啪到你三天不能下床為止,你看還敢到處給我惹事生非。”


    “你……”


    “我隻是打個比方,秦警官放心,我在審美方麵沒有任何問題,就算你哭著喊著求我和你啪-啪-啪,我也會斷然拒絕的。”


    “混蛋!你敢羞辱我?”秦宛柔的眼睛一瞪,肺瞬間就被氣炸了。


    而趙三斤則是泰然自若,淡淡一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學著秦宛柔剛才的語氣說道:“我樂意。”


    “我殺了你!”


    不出趙三斤所料,秦宛柔的脾氣火-爆,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挑釁,他的話音剛落,秦宛柔就騰的一下站起身,揮起拳頭朝他猛撲過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真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塊。


    還好趙三斤早有防備,他麵不改色,看似隨意的探手一抓,就擒住了秦宛柔的手腕,然後順勢一拉一扯,把秦宛柔拽進自己懷裏,緊接著一個翻身,就把秦宛柔壓在了辦公桌上。


    “呀!”


    秦宛柔臉色一紅,頓時驚唿一聲。


    她萬萬沒有想到,趙三斤竟然膽敢還手,而且膽大包天占她的便宜,隻是,趙三斤想要占她的便宜,她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等她緩過神的時候,趙三斤整個人已經重重的壓到了她的身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刷的一下!


    秦宛柔頓時臉紅耳赤,羞憤交加,掙紮著怒罵道:“混蛋!流氓!快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孤-男-寡-女,除了幹-你,我還能幹什麽?”趙三斤笑道,笑聲很大,就像是故意笑給別人聽的。


    “你敢!”秦宛柔咬牙道。


    “有什麽敢不敢的?”迎上秦宛柔殺人的目光,趙三斤凜然不懼,撇了撇嘴,道:“千萬別忘了,你現在不是警察,而是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懂嗎?我是在協助市紀委的領導調查你,不扒了你身上的衣服,我怎麽查?我怎麽知道你身上有沒有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話落,隨著嗤啦一聲輕響,趙三斤十分粗-暴的扯開了秦宛柔的衣領,兩顆扣子瞬間崩飛出去,骨碌碌滾到兩米開外的牆腳處,靜靜的躺在了那裏,扣子上麵的兩個小孔就像是某個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三斤和秦宛柔,臥在那裏等著欣賞好戲。


    “你!”


    胸口處仿佛是被風吹了一下,驟的一涼,秦宛柔頓時就傻眼了。


    玩兒真的?


    目光交錯,注意到趙三斤那邪魅中帶著幾分貪婪的眼神,秦宛柔心底狠狠顫了一下,認識趙三斤這麽久,她對趙三斤也算是有些了解,趙三斤的那張嘴雖然平時不把門兒,隨便說句話就能把人氣個半死,可也隻是說說,很少敢對她動手動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趙三斤如果殘-暴。


    有些事,一次就夠了。


    “乖,別動。”趙三斤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著,甩手就是一巴掌,拍打在秦宛柔的大-腿上,發出一聲悅耳的輕響,緊接著,趙三斤勸道:“識向的話就乖乖認罪伏法,承認是你一手策劃,私造偽證,企圖陷害田秘書,而我,和這件事沒有一毛錢關係……”


    “呸,你做夢!”秦宛柔想也不想就斷然拒絕。


    趙三斤無奈道:“做夢?那不是我的愛好,我喜歡做的是愛。”


    嗤啦!


    伴隨著一聲脆響,又是兩顆扣子被崩飛。


    秦宛柔臉都綠了。


    她怕了,真的是有些怕了。


    趙三斤今天一反常態,和平時太不一樣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秦宛柔甚至懷疑趙三斤被胡主任給收買了,現在和胡主任、田秋、胡媚兒成了一丘之貉,是一夥兒的。


    有了這樣的擔心,秦宛柔突然就有些後悔把那些證據的備份兒留給趙三斤,並且耍了個心眼兒,把趙三斤給拉下水了。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什麽藥都有,偏偏沒有後悔藥。


    “難道這家夥真的投靠了田秋和姓胡的,要和他們狼狽為奸,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裏和我啪-啪-啪,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逼我招供?”秦宛柔下意識想道。


    想到這,秦宛柔猶如火災一般的眸子裏布滿了絕望之色,眸光閃爍中,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掙紮,嘴裏怒罵連連,一雙粉拳就像是兩個小鐵錘,拚命捶打著趙三斤的前胸和後背。


    這種力度的捶打對趙三斤而言就像是按摩,不僅不疼,反而十分舒服。


    趙三斤把秦宛柔緊緊壓在辦公桌上,屁股一扭,幾乎是騎在了秦宛柔的小-蠻-腰上麵,兩個人的四條腿相互糾纏在一起,在辦公桌的邊緣處淩空搖曳著……


    ……


    畫麵實在太美,不敢看。


    然而,在隔壁不遠處的另一間辦公室裏,正有幾個中年男人聚集在監控電腦前,目光灼灼的盯著電腦屏幕中的精彩畫麵。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趙三斤和秦宛柔。


    那幾個中年男人個個衣冠楚楚,打扮得人五人六,看上去氣宇軒昂,而那一雙雙瞪大的眼睛,以及眸子裏麵爆射出來的貪婪目光,卻無形中出賣了他們。


    他們是整件事情的策劃者、總導演,坐在電腦屏幕前的是胡主任,而站在胡主任身後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田秋。


    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可以說臭味相投。


    “大爺的!這小子竟敢在辦公室裏對秦宛柔用強?”看到電腦屏幕中那不堪入目的精彩畫麵,田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更多的是憤怒,咬牙哼道:“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早知道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老子早就應該把這個小-婊-子給做了,到頭來讓這小子撿了個大便宜,真他娘窩囊!”


    胡主任迴頭瞪了田秋一眼,不以為然道:“做個屁,如果早知道她是秦省長的千金,你就該把她像老佛爺一樣供著,說不定還能搭上秦省長這層關係,現在倒好,把事情搞得這麽大,萬一在秦省長知道之前不能擺平,咱們幾個誰他娘的也跑不掉,都要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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