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


    嘩啦一聲!


    葉芷陌和周炳濤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身體僵在那裏,手一抖,幾乎在同一時刻,手裏的文件夾掉在地上。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子裏看到了難以言喻的震驚之色。


    “剛才跑過去那……那個人是……是趙三斤?”半晌,周炳濤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葉芷陌。


    葉芷陌咽了口唾沫,同樣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猶豫道:“好……好像是他。”


    “快走,跟上去看看!”


    “好!”


    兩個人連腳下的文件夾也顧不得去撿,拔腿就緊跟著下了樓。


    趙三斤邊喊邊跑,一口氣竄到了一樓大廳,大廳中人頭攢動,他隨意掃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麽能藏身的地方,於是索性跑向大門口。


    而此時,正有另外一名身穿製服的女警察從大門外款款走了進來,她的身材要比秦宛柔妖-嬈多了,胸前的那兩個大碗挺-拔而陡-峭,把警服撐得鼓-蕩-蕩的,隱隱欲裂,走路的時候屁股更是一扭一扭的,看上去絲毫沒有警察的氣質,反倒像是在酒吧裏麵賣唱、陪笑、釣凱子的公主。


    身後的秦宛柔緊追不舍,趙三斤隻能埋頭狂奔,待他注意到迎麵走來的那名女警察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近在咫尺,根本來不及躲閃。


    於是……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趙三斤就華麗麗的撞到了那名女警察身上,而且撞的位置似乎有點兒不太適合。


    趙三斤身上纏滿了繃帶,行動不太方便,所以奔跑時隻能略微躬著身,這樣一來,他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就縮成了不到一米七,腦袋剛好和那名女警察胸前的大碗處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趙三斤的臉,貼著那名女警察的胸,就這麽狠狠的撞了上去。


    “啊!”


    那名女警察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胸前就是一陣巨痛傳來,倒扣在上麵的那兩個大碗瞬間被擠壓得變了形,她花容失色,臉上一片煞白,放聲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由於慣性,趙三斤和那名女警察一起,足足往前“飛”出兩米遠,才雙雙摔倒在醫院的大門口。


    臥槽!


    趙三斤倉促之下雖然沒能看清那名女警察的臉,卻看清了她身上的那套警服,心裏咯噔一響,立刻就意識到,這次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不過,那名女警察胸前的大碗尺-寸不小,而且富有彈-性,即使隔著厚厚的警服和胸-罩,趙三斤依然可以感受到從她胸前傳來的陣陣快-感,很刺-激,很享-受。


    摔倒以後,趙三斤重重的壓在了那名女警察身上。


    “咳!咳咳……嘔!”


    那名女警察被趙三斤壓得咳喘不止,差點兒吐了血,頭上的警帽像個皮球似的骨碌碌滾出三米遠。


    直到這個時候,趙三斤微微抬起頭,才算是看到了那名女警察的臉。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讓趙三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警察他竟然認識。


    胡媚兒!


    就是之前在大屯鎮派出所見到的那個大-胸女警,薑曉凡的死對頭,派出所所長劉一手的情-婦。


    “胡媚兒怎麽會冷不丁的出現在江海市?”驚訝之餘,趙三斤頭頂立刻冒出一連串大寫加粗的問號。


    來江海市這麽些天,趙三斤雖然對大屯鎮那邊的情況不是十分了解,可是和林青青打電話的時候,林青青告訴過他,薑曉凡已經把劉一手從所長的位置上麵拉下了馬。


    胡媚兒是劉一手的情-婦,劉一手是胡媚兒的靠山,現在劉一手垮台了,胡媚兒怎麽會安然無恙?


    “你……你你……真的是你?”


    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胡媚兒滿臉通紅,神色憤懣,抬起頭一看,撞到她的人竟然是趙三斤,和趙三斤的反應一樣,她也瞬間瞪大了眼睛,眉宇間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


    “怪不得胸前的大碗那麽大,原來是這個騷-蹄-子……”迴過神以後,趙三斤不由暗自腹誹道:“撞的好,撞的妙,撞的呱呱叫,撞死這個不要臉的綠-茶-婊!”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可是剛見麵就把胡媚兒撞得差點兒吐血,這倒是讓趙三斤有些得意。


    而胡媚兒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趙三斤,看她那兇巴巴的表情,似乎恨不能張開嘴,一嘴把趙三斤吞進肚子裏,然後嚼個稀巴爛。


    殊不知。


    胡媚兒從警校畢業以後被安排在大屯鎮派出所上班,她的野心卻不止於此,用自己的身體搭上了劉一手那條船,做了劉一手的情-婦,而借著和劉一手的特殊關係,她一直都在試圖尋找更大的靠山。


    顯然,胡媚兒成功了。


    在一次宴會中,經過劉一手介紹,胡媚兒有幸認識了市長秘書田秋,兩個人在宴會上眉來眼去,臭味相投,當天晚上就背著劉一手勾-搭-成-奸,開了房,上了床,此後一直保持著聯係,時不時的就會出來約個炮-兒啥的,田秋需要在胡媚兒妖-嬈的身體上麵施展男人的雄-風,胡媚兒則需要借助田秋手裏的權力和人脈上位,兩個人各取所需,倒也其樂融融。


    趙三斤和薑曉凡聯手把劉一手拉下馬,本來,作為劉一手的情-婦,胡媚兒也要受到牽連,可是經過田秋的暗中活動,偏偏讓胡媚兒和劉一手撇清了關係,劉一手的船翻了,胡媚兒不僅沒有跟著劉一手一起落水,反而被田秋借機調進了市公安局,成了秦宛柔的同事。


    這也是秦宛柔今天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來到市公安局以後,胡媚兒憑借自身的身體條件和獻媚手段,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受到了那些男警察的競相追捧,把原本平靜的公安局搞得烏煙瘴氣,秦宛柔看不過去,於是向崔局長抱怨,怎料想,田秋已經在崔局長那邊打過了招唿,秦宛柔抱怨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


    最可氣的是,胡媚兒得知以後,為了報複秦宛柔,居然利用警察的身份買通一些平時被秦宛柔教訓過的小地痞,接二連三的去公安局投訴秦宛柔,那些小地痞本來就怨恨秦宛柔,自然樂此不疲。


    就在今天早上,秦宛柔和往常一樣去公安局上班,卻突然被告知,由於最近被投訴的次數太多,作風有問題,暫停了她手上所有的工作,讓她好好反省,寫檢討,而她手裏的案子,則是交給了胡媚兒接手。


    正是因為這樣,胡媚兒才會來市醫院找趙三斤審問。


    剛知道之前那些案件的主要嫌疑人是趙三斤的時候,說實話,胡媚兒也被嚇了一跳,本來她還以為隻不過是個巧合,同名同姓,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剛到醫院門口就發生了這樣一個“撞胸”的烏龍。


    胡媚兒的胸很大,非常大,那可是她最重要的資本,如果沒有這麽大的胸,她就做不了劉一手的情-婦,也勾-搭不上田秋。


    好身材、好臉蛋兒,足夠大的胸,足夠長、足夠細的腿,永遠是女人與生俱來的資本,胸前的大碗往前一挺,立刻就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兩條腿輕輕張開,馬上就能迷住男人的心,這一點不管放在各行各業,都適用。


    胡媚兒恰恰具備這樣的資本……


    ……


    “胡警官?”認出胡媚兒以後,趙三斤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並沒有馬上從胡媚兒身上下來,而是低下頭,把直勾勾的目光落在胡媚兒胸前的那兩個大碗上麵,問道:“怎麽會是你?那什麽,真是不好意思,剛才隻顧著逃跑,撞的有點兒猛,沒有把你的胸撞壞吧?要不……你扒開衣服,讓我幫你揉揉?”


    兩個人的身體壓在一起,臉和臉的距離非常近,趙三斤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把嘴往前湊了湊,幾乎是趴在胡媚兒耳邊說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混蛋!給我滾!”


    胡媚兒咆哮一聲,她的聲音卻很大,震得趙三斤的耳朵嗡嗡直響。


    罵完,胡媚兒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住趙三斤的胳膊一推一扯,就把趙三斤從她身上推到了一旁。


    趙三斤沒有躲,眉宇間閃過一抹狡黠的壞笑,順勢往旁邊滾了半米多遠,然後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往冰涼的地板上麵一躺,眼皮一翻,假裝昏迷了過去。


    趙三斤知道,胡媚兒尖酸刻薄,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光天化日之下撞了她的胸,她肯定不會善罷幹休,指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所以,趙三斤靈機一動,幹脆先下手為強,把自己偽裝成了受害者。


    明眼人都瞧的出來,趙三斤這堪稱無恥的一招兒就是傳說中的“碰瓷”。


    然而,等到一樓大廳裏的病人、醫生和護士紛紛湊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巧看到了胡媚兒推扯趙三斤的那一幕,推出半米多遠,直接把趙三斤給“推”暈了。


    “快看,那個男人好像昏過去了!”


    “是那個女警察推的!”


    “虧她還是個警察,竟然這麽對待病人……”


    “……”


    趙三斤是個渾身綁滿了繃帶的重病號兒,胡媚兒則是個穿著製服的警察,這裏恰恰又是醫院,天時、地利、人合,幾乎一邊倒的傾向於趙三斤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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