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刀疤男確實是個高手,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都遠超常人,而且戰鬥經驗豐富,拳路十分的刁鑽,也難怪秦宛柔在他的手底下吃了敗仗。


    然而。


    今天碰到趙三斤,隻能怪刀疤男的運氣不好,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趙三斤就是個高手終結者。


    以前在部隊,趙三斤練的就是實戰功夫,蛇打七寸,拳拳到肉;拚的就是速度,爭分奪秒,你死我活;執行任務的時候,過的更是刀頭舔血的生活,槍林彈雨,遊刃有餘;打架殺人猶如家常便飯,取人性命,仿佛信手摘花。


    所以,比速度也好,論勁道也罷,或者實戰經驗,趙三斤都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全麵碾壓刀疤男,隻不過趙三斤平日裏行事比較低調,再加上口無遮攔,愛笑愛鬧,隱藏的好,看起來像是個無足輕重的流氓痞子,容易被人輕視罷了。


    腦袋一歪一斜,輕易避開刀疤男看似迅猛的一拳,趙三斤撇撇嘴,道:“別嫌我說話難聽,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還配不上白小姐這種臉蛋兒漂亮、身材性-感的女人……”


    “閉嘴!”


    一擊不中,刀疤男緊接著又是一拳。


    趙三斤後退兩步,依然輕鬆躲了過去,笑道:“你的速度很快,但是還不夠快,在秦警官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麵前耍耍威風還行,但凡碰見個有兩把刷子的男人,估計就得歇菜,由此可見,你不僅不配做白小姐的男人,即使做她的保鏢,也夠嗆……”


    “臭小子,是男人就別他娘的躲,還手!”


    刀疤男的體格精壯,身材魁梧,本來就是個暴脾氣,性格暴躁,被趙三斤的幾句話一刺-激,頓時怒發衝冠,暴跳如雷。


    刀疤男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單憑他那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和超過兩百斤的體重,就足以讓一般人望而生畏,而他渾身的肌肉和臉上、脖子裏的刀疤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即使隻憑功夫,他以一敵二、敵三,甚至敵四、敵五,也不在話下,何曾被人當麵說過是“三腳貓”?


    這話對刀疤男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羞辱!


    最可恨的是,趙三斤每說一句話,前半句羞辱刀疤男也就罷了,後半句還要帶上白無雙,時刻不忘借著打壓刀疤男的機會拍白無雙的馬屁,似乎真的想泡白無雙,這讓刀疤男更加忍無可忍。


    話落,刀疤男抬腿又是一腳,踢向趙三斤的小腹。


    而趙三斤依然沒有要動手反擊的意思,一邊躲閃一邊苦笑道:“還手?還是算了,我如果還手的話,你早就像秦警官那樣躺在地上了,看在白小姐的麵子上,我不介意讓你三招兒。”


    “讓你大爺!”


    刀疤男拳腳相加,恨不能把趙三斤撕碎了喂狗,以泄心頭之恨。


    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刀疤男幾乎拚盡了全力,別說撕碎趙三斤,就連撕碎趙三斤衣服的機會也沒有,甚至自始至終都沒能碰到趙三斤的衣角。


    看到這一幕,坐在豐田霸道裏的白無雙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禁不住惕然心驚。


    刀疤男是白無雙的貼身保鏢,對於刀疤男的功夫也好,身世背景也罷,她自然一清二楚,所以,她對刀疤男有著充足的信心,相反,她和刀疤男一樣,剛開始就沒有把趙三斤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放在眼裏,迴到車裏以後,她不慌不忙的點燃一根女士香煙,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欣賞刀疤男狂-虐趙三斤的準備,打算安安靜靜的當個吃瓜眾。


    而結果,讓白無雙始料未及。


    秀目微縮,眉尖微挑,透過車窗玻璃,不可思議的盯著趙三斤的一舉一動,煙灰無聲掉落,落在白無雙修長而纖細的大腿上,她都不曾注意。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很快,白無雙的腦海裏就再次冒出這樣的疑惑,她剛才問過趙三斤,而趙三斤的迴答很幹脆,也很操-蛋,他是個男人。


    沒錯,趙三斤是個男人不假,但是像趙三斤這樣的男人,並不多見。


    眨眼間,刀疤男已經出了三招兒。


    趙三斤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警察應該也快到了,於是再次躲過刀疤男的拳頭,笑道:“白小姐的麵子,我已經給了,答應讓你三招兒,我也讓了,作為情敵,現在該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了。”


    “少放他娘的狗屁,有種你就還手!”刀疤男怒道。


    在趙三斤隻躲不攻的情況之下,連續三招都沒能傷到趙三斤分毫,刀疤男怒歸怒,惱歸惱,卻也已經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根本不是趙三斤的對手。


    縱然如此,刀疤男還是迫切的希望趙三斤動手反擊,因為在他看來,眾目睽睽之下,又當著白無雙的麵,即使被趙三斤摁在地上暴扁一頓,也比被趙三斤當猴兒耍來的痛快。


    砰!


    刀疤男的喝罵聲剛落,趙三斤抬起右腿便是迅猛一腳,直擊刀疤男的要害。


    趙三斤的速度本來就比刀疤男要快上很多,再加上經過剛才那三招兒的禮讓,其實趙三斤已經摸清了刀疤男的套路,找到了刀疤男拳腳中的漏洞,所以,不擊則已,一擊即中。


    “嗷——”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刀疤男的嘴瞬間張成“o”型,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那麽大,臉色一片鐵青,脖子裏也跟著青筋暴突,而雙手卻是在第一時間就捂住了自己的襠-部。


    趙三斤動手反擊之前,特意給刀疤男提了個醒兒,刀疤男自然做好了防守的心理準備,也擺出了防守的姿態,然而,刀疤男做夢也沒有想到,趙三斤既不打他的臉,也不鎖他的喉,竟然出其不意的來了一招兒“猴子偷-桃”。


    出其不意!


    用這四個字形容剛才的情況再合適不過了,畢竟是高手過招,像“猴子偷-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向來為人所不恥,刀疤男自己都不屑於去用,他又怎麽會想到,趙三斤這種比他更加厲害的高手會拿來用?


    “卑鄙!”


    坐在豐田霸道裏的白無雙俏臉一紅,也忍不住開口唾罵了一聲,眉宇之間,盡是對趙三斤極度鄙視的神色。


    “這一腳,是替秦警官踢的,我和她的關係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你敢當著我的麵欺負女人,就該打。”趙三斤絲毫沒有覺得那一腳踢得有什麽不妥,反而理直氣壯。


    “王八蛋,你……”


    倒抽幾口冷氣,襠-部的痛感稍微緩和以後,刀疤男鬆開手,一臉憤恨的指著趙三斤,張嘴剛要開罵,而趙三斤湊過來,二話不說,緊接著抬腿又是淩空一腳,再次踢在刀疤男襠-部,撇嘴道:“蛇打七寸的道理,你難道不懂?瞧瞧你這體格,渾身的肌肉,像石頭似的,往別的地方踢,是你傻,還是你以為我傻?”


    撲騰!


    刀疤男吃痛,一屁股蹲坐在地麵上,襠-部傳來的那種鑽心的疼痛本來就讓他痛不欲生,而趙三斤的話更是讓他噴血。


    我鍛煉身體,煉出一身的肌肉也有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一腳,是替白小姐踢的,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用,不配做她的保鏢,更不配做她的男人,所以,你往後幹脆就別做男人了。”趙三斤總有他的理由,依然理直氣壯。


    說著,趙三斤走向刀疤男,看樣子還要再踢。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刀疤男算是看出來了,趙三斤這家夥根本不講規矩,不按套路出牌,什麽不要臉的事兒都幹得出來,於是他右手緊緊捂著襠-部不敢鬆開,左手撐著地麵,不斷的挪動屁股,往後退。


    “住手!”


    坐在車裏的白無雙也看不下去了,怒衝衝的推門下車,大步走過來,喝道:“趙先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做人做事,要注意分寸,請你不要太過分!”


    說完,白無雙直接擋在了趙三斤和刀疤男中間。


    趙三斤愣了一下,疑惑道:“白小姐,你這麽護著他,該不會真的跟他有一腿吧?”


    “你——”


    “有一腿也好,沒一腿也罷,反正,我現在想泡你,你身上這一畝三分地已經被我承包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我的地盤兒。”


    “……”


    白無雙眼皮一翻,無語了。


    不要臉的男人,白無雙以前見的多了,但是像趙三斤這麽不要臉的,她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算是開了眼界。


    白無雙懶得和趙三斤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你究竟想怎麽樣?”


    “白小姐是說,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趙三斤不答反問,說著,目光微微下移,精準無誤的落在了倒扣在白無雙胸前那兩個噴薄欲出的大碗上麵。


    白無雙羞怒交加,斥道:“你做夢!”


    “要做夢,必須先睡覺才行,如果白小姐願意陪我一起睡覺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做這個夢。”趙三斤盯著白無雙胸前的那兩個大碗不放。


    “你找死!


    剛才看了趙三斤和刀疤男的打鬥過程,白無雙自知不是趙三斤的對手,可是趙三斤的話實在太氣人了,她本來想忍的,但還是沒能忍住,喝罵一聲,抬起粉拳便要朝趙三斤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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