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薑曉凡俏臉刷的一陣緋紅,怒瞪趙三斤一眼,開口便是一頓喝斥。


    玩笑歸玩笑,但是說實話,薑曉凡平時都是以母暴龍和女漢子的形象示人,突然穿著這麽一身粉紅套裝出現在趙三斤麵前,確實讓趙三斤始料為及,大吃了一驚。


    看來,薑曉凡堅強的外表後麵,也掩藏一顆粉紅色的少女心。


    哢啪!


    趙三斤倒是不客氣,也不顧薑曉凡的怒斥和反對,掏出手機,把攝像頭對準薑曉凡,果斷拍了幾張照片留作紀念,笑道:“如果把這些照片洗出來貼在派出所門口,薑隊長你猜,你那些同事會不會笑掉大牙,或者驚掉下巴?”


    “你……混蛋!把手機給我!”薑曉凡衝過來,要搶。


    趙三斤撒丫子便跑,並且挑釁似的迴眸一笑,朝薑曉凡勾了勾手指,道:“有本事你追我啊,隻要你能追上我,我就把照片刪了。”


    “呸,鬼才追你!”


    薑曉凡才不會上當,她聽得出來,趙三斤一語雙關,說是“追”,其實“追”這個字的含意比較豐富,除了“追趕”以外,如果用在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有“泡”的意思,而趙三斤那一臉得意的表情和古裏古怪的語氣,分明偏向於後者。


    更何況。


    薑曉凡的身手和速度本來就比不上趙三斤,現在腳上踩的又是人字拖,即使她想追,也根本追不上。


    和那些照片相比,薑曉凡心裏更在意的其實還是劉一手、劉財旺和劉春花現在的情況。


    於是。


    “王八蛋!”瞪著趙三斤暗罵一聲,薑曉凡便放棄了追趕,冷聲質問道:“你剛才在電話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趙三斤反問。


    明白倒是明白,主要還是薑曉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確認道:“你真的抄了劉家,還抓了劉春花?”


    “是啊。”趙三斤淡淡一笑,撇嘴道:“薑隊長不會真的以為,我大晚上的閑著無聊,專門打電話把你喊出來尿尿吧?”


    “你——”


    “薑隊長如果不信的話,不妨去醫院驗證一下,204病房,現在去,應該還能看到劉一手和劉春花的現場直播。”


    “什麽直播?”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半夜約會,還能是什麽直播?”


    “你是說……”


    後麵的話,薑曉凡沒好意思說出口,但是她的腦洞大開,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趙三斤的手機本來就拿在手裏,低頭一瞧,見電話是馬德彪打來的,笑了笑,接聽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馬德彪嘿嘿笑道:“大爺給的那個黑色小藥丸真他娘的來勁,劉春花吃下去以後,像條發了情的母狗似的,逮著個男人就往上撲,這會兒正和劉一手在病床上快-活呢。”


    “拍幾張照片發過來,讓我也欣賞欣賞。”趙三斤笑道。


    “好嘞。”


    掛掉電話以後,不一會兒,短信鈴聲響起,趙三斤點開一瞧,剛才腦補過的畫麵立刻就切切實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靠,玩的還挺嗨呀。”趙三斤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


    “什麽東西?”


    薑曉凡心懷好奇,忍了忍,但還是沒能忍住,大步湊過來,低頭朝趙三斤的手機屏幕上看了兩眼,這一看不打緊,她剛恢複正常的臉色刷的又是一陣緋紅,而且比之前還要紅,紅得猶如熟透的水蜜桃,眼瞅著就要往下滴血。


    手機屏幕中,劉春花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知所蹤,劉一手身上藍白相間的病服也被劉春花胡亂扯開,兩個人相互糾纏在一起,擺了個“觀-音-坐-蓮”的姿勢,場麵十分火爆。


    而且。


    馬德彪拍照的時候,方位把握的很好,正巧拍到了劉春花和劉一手的正臉,可以從照片中看到她們截然相反的表情。


    趙三斤給馬德彪的那枚黑色小藥丸是今天下午從孫柔身上搜出來的,和斷塵法師今天晚上喂孫柔吃的那枚不一樣,斷塵法師的主要目的是汲取孫柔體內的極陰之氣,輔助修練,而孫柔身上那兩枚則是為了對付春江大酒店那些新來的、放不開、不服從管理的姑娘,唯一的目的就是催動那些姑娘內心深處對性的渴-望,純粹是效果強勁的烈-性春-藥,所以,劉春花身上的藥效發作,在床上表現得比孫柔要猛多了,隻顧著自己爽,才不管坐在她屁股底下的男人是誰,身體像牆上的掛鍾似的,接連不斷的扭-動著。


    相比之下,劉一手就沒有那麽享受了。


    下午在春江大酒店,劉一手被趙三斤踩斷了四肢,就連褲-襠裏的第五肢也沒能幸免,被趙三斤在上麵狠狠踩了一腳,差不多快要報廢了。


    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下午,其實馬德彪帶著劉春花過去的時候,劉一手剛蘇醒沒多久,兩條胳膊和兩條腿都被繃帶纏著,小丁丁也動了手術,塗了藥,手腕處還紮著針,正在輸液,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動彈一下都難如登天,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和劉春花做那種事兒?


    偏偏劉春花吃了藥,猛如虎,而劉一手卻像個霜打的茄子,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


    從照片裏劉一手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對於劉春花近乎野蠻的行徑,他打心眼兒裏是拒絕的,並且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看來這一次,劉所長的小丁丁真要報廢了。”趙三斤把馬德彪傳過來的那幾張照片全都翻了一遍,禁不住搖頭歎息一聲,嘀咕道。


    而薑曉凡剛看完第一張就忍不住把紅彤彤的臉頰扭向一邊,怒聲道:“混蛋,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什麽也沒做啊。”趙三斤假裝很無辜。


    “你當我傻嗎?”薑曉凡斥道:“劉一手和劉春花是什麽人,我們心裏都清楚,如果你什麽也沒做,他們會笨到在醫院裏做這種事,還被你拍下來?”


    “薑隊長當然不傻,就是腦子不會拐彎,做事太死板了一點兒。”趙三斤笑道:“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自作自受,作繭自縛。”


    “你這是知法犯法,是犯罪!”薑曉凡眼睛一瞪,氣勢陡增。


    趙三斤翻了個白眼,道:“怎麽,薑隊長想為民鋤害,把我抓進派出所蹲號子?”


    “我……”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就是助紂為虐。”趙三斤理直氣壯道:“對付劉一手這種人麵獸心的畜生,就要用些非常手段,像薑隊長那樣暗中調查,不等你抓到他們的把柄,他們就把你送你監獄陪你父親了。”


    “……”


    薑曉凡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還有。”趙三斤撇嘴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是薑隊長主動找我,哭著喊著要跟我聯手對付劉一手和劉家,所以,我現在是協助警察辦案,即使方式方法不對,這個黑鍋也必須由薑隊長來背。”


    “……”


    薑曉凡牙齒咬得咯咯響,粉拳緊握,突然想把趙三斤摁在地上暴揍一頓。


    沒錯。


    薑曉凡是讓趙三斤協助她查案,但是並沒有允許趙三斤在事先不通知她的情況下擅自行動,還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捅了這麽大的一個簍子出來。


    最讓薑曉凡感到氣憤不已的是,趙三斤采取行動之前不提前和她打招唿也就罷了,現在倒好,同時和劉一手、劉財旺、劉春花撕破了臉皮,簍子捅出來了,自己吃不了,卻讓她兜著。


    “你專門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擦屁股?”薑曉凡越想越覺得憋屈、憤怒。


    趙三斤搖頭道:“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嘛,擦什麽屁股,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脫褲子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我替薑隊長鋪好了路,讓薑隊長過來撿個大便宜。”


    “便宜?呸!”薑曉凡不屑道:“那你告訴我,這個便宜應該怎麽撿?”


    在大屯鎮,劉一手和劉財旺一個是官,一個是商,官-商勾結,勢力之大本來就無人能及,再加上劉春花,把縣裏的沈書記也給扯了進來,薑曉凡雖然有警察的身份,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人脈也好,話語權也罷,即使她手裏握著劉一手和劉財旺的一部分犯罪證據,也根本不足以把他們扳倒,若不然,她恐怕早就動手了。


    相反。


    蛇打七寸,一擊必殺。趙三斤今天幹的這些事兒,等於是把薑曉凡逼到了絕境,想不和劉一手、劉財旺、劉春花這股惡勢力明火執仗的對著幹都不行,一旦扳不倒他們,倒黴的肯定就是薑曉凡。


    “薑隊長別著急,聽我慢慢說,我既然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自然想好了打虎的辦法。”趙三斤倒是一臉的輕鬆,仿佛成竹在胸。


    “你說。”


    “其實很簡單,等一會兒馬德彪拍下劉一手和劉春花在病房裏苟且的過程,薑隊長隻要匿名把視頻發到縣裏那個沈書記的手機上,並且提醒沈書記,如果三天以後劉一手還是派出所的所長,就把視頻公之於眾……嗬嗬,相信我,沈書記是隻老狐狸,知道哪頭兒輕,哪頭兒重,會替我們把劉一手這個畜生從醫院直接送進監獄的。”趙三斤顯然早就編排好了劇本,張嘴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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