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尿了?


    鳥窩男在道兒上混飯吃,膽量自然不小,怪隻怪趙三斤這一招來的突然,而且速度實在太快,力道實在太猛,一匕首下去,竟然把麵包車的鐵皮都給刺穿了,不管是誰,碰到這樣的情況,估計多半也是上麵哭、下麵尿。


    如果趙三斤的速度再快一點點,或者再慢一點點,方向再偏左一點點,或者偏右一點點,那被匕首刺破的就不是鳥窩男襠部的褲子了,而是他的左腿或者右腿。


    方向再偏上一點點呢?


    靠……


    鳥窩男的菊花聚的一緊,越想越是後怕,越怕,尿得也就越是來勁,嘩啦啦,嘩啦啦,根本停不下來。


    咕嚕!


    蹲在趙三斤跟前的海哥雙手緊緊護著自己的襠部,被趙三斤這看似隨意的一擲給徹底驚呆了,腦海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看來,這個姓趙的耍起狠來,即使和斷塵法師相比,也不遑多讓啊。”


    後背直冒冷汗……


    而作為現場唯一的一個女人,姚千羽看到這一幕,俏臉頓時刷的一陣緋紅,除了震驚以外,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羞臊。


    “這家夥……真是不要臉!”姚千羽狠狠剜了趙三斤一眼,心中暗罵不已,她算是發現了,趙三斤表麵上看起來十分和善,不管對誰都是笑嗬嗬的,即使剛才和海哥等人打架,臉上的笑意也絲毫不減,可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候,卻往往笑裏藏刀。


    這個所謂的“刀”,就是對男人耍狠,對女人耍流氓。


    “站著別亂動,否則,萬一劃傷你的大腿,或者割破你的小丁丁,我可概不負責。”趙三斤伸手捂住鼻子,一臉嫌棄的朝鳥窩男提醒道。


    說這話的時候,趙三斤看了眼坐在麵包車裏的馬德彪。


    馬德彪心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麽。


    於是。


    “你個小崽子,老子讓你開車,你他媽沒聽見?快去!”馬德彪裝出一副急著逃跑的樣子,怒罵一聲,然後從後麵推了鳥窩男一把。


    匕首在鳥窩男的襠部插著,他除了身體一直都在不受控製的發抖以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拚了命的想要保持平衡,而現在,冷不丁的被馬德彪這麽一推,哪裏還平衡得了?


    嗤啦——


    伴隨著一道褲子被匕首的刀鋒劃破的聲音,鳥窩男身體前傾,不由自主的往前栽了一下,險些栽倒,幸好那把匕首像顆釘子一樣把他釘在了麵包車上,要不然,非得摔個狗啃屎不可。


    “彪哥,別……別推……”屋漏偏逢連陰雨,鳥窩男隻覺得襠部一涼,某個對男人而言非常重要的部位明顯是碰到了匕首的刀鋒,他驚慌之下都快急哭了,趕緊喊道:“彪哥,刀……下麵有刀!”


    萬幸的是,匕首的刀鋒雖然零距離的接觸到了鳥窩男那個非常重要的部位,可是由於他反應及時,在第一時間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所以,匕首隻是把他的小丁丁劃破一層皮,並沒有造成什麽不可挽迴的嚴重後果。


    “刀?哪裏有刀?”


    馬德彪皺了皺眉,剛縮迴去的手突然又伸向鳥窩男,搭在鳥窩男的肩膀上,往後一拉,同時抬起屁股,把臉湊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向鳥窩男的襠部。


    “嗷!”


    頓時,鳥窩男的身體一陣僵硬,嘴巴張成o型,尖聲嚎叫起來,表情那叫一個酸爽。


    這一次,似乎真的切到了……


    “咦?”看到插在鳥窩男襠部的那把匕首,馬德彪的臉一黑,不由有些尷尬,苦笑道:“還真有刀,你站著別動,我替你把它拔出來。”


    “別……不要拔,千萬不要拔!”


    鳥窩男眼淚都出來了,趕緊用雙手牢牢的護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


    “切到了?”馬德彪問道。


    “嗯,嗯嗯……”


    鳥窩男點頭如搗蒜。


    “額……那啥,哥剛才沒看見你小子褲襠裏邊兒騎著把刀,錯怪你了。”馬德彪表示很抱歉。


    但是抱歉頂個屁用,騎在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麵,鳥窩男本來就已經夠悲摧的了,可是馬德彪先是往前推一下,緊接著又往後拉一把,這一推一拉,頓時讓鳥窩男襠裏某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和那把匕首來了一次前後磨擦,第一次還好,零距離的接觸隻是劃破一層皮,而第二次,則是從零距離變成負距離,嗤啦啦一聲就直接切了進去。


    想想都覺得疼……


    嘴上說著抱歉,馬德彪心裏卻樂開了花,他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於是抬頭看向趙三斤,拋去一個奸計得逞的眼神。


    趙三斤翻了個白眼,啼笑皆非。


    殊不知。


    趙三斤剛才看向馬德彪那一眼,隻是想讓馬德彪主動從麵包車裏下來,協助他撬開海哥的嘴巴,問清楚關於沫沫的病情突然加重和那股神秘氣息的事兒,並沒有讓他這麽慘無人道的折磨鳥窩男。


    怪隻怪,馬德彪沒能真正領悟趙三斤那個眼神的用意,這才讓鳥窩男無緣無故躺了一槍。


    “胖子,你下來。”沒辦法,用眼神不行,趙三斤隻好直接開口。


    “啊?”馬德彪一愣。


    “下來!”


    “哦。”


    馬德彪哪敢違背趙三斤的意思?雖然不知道趙三斤意欲何為,卻還是屁顛屁顛的下了車。


    “孬種!慫貨!”


    海哥了解馬德彪的德性,見他這麽聽趙三斤的話,隻當他是膽小怕事,害怕步了自己和那些年輕人的後塵,所以不敢頂撞趙三斤,卻並沒有懷疑趙三斤和馬德彪之間會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關係。


    走到趙三斤和海哥跟前,馬德彪低頭瞧了眼還在捂著襠部、臉色痛苦的海哥,搖頭歎了口氣,道:“海哥,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不要衝動,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你偏不聽,現在好了,胳膊倒是沒斷,腿也沒瘸,但是這男人的第三條腿往後恐怕不能用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老子願意!”海哥的眼睛一瞪,哼道:“男子漢、大丈夫,寧肯站著死,也不跪著活,慫得像條狗一樣,虧劉老爺這麽信任你!”


    “你敢罵我?”


    “罵你又怎麽樣?”


    “信不信老子揍你?”


    “有種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馬德彪和海哥在劉家的地位差不多,誰也管不著誰,誰也不服誰,彼此都想拉對方下馬,好不容易逮到這麽好的機會,趙三斤把海哥揍得失去了還手的能力,隻剩下被動挨打的份兒,馬德彪正愁找不到借口火上澆油呢,不曾想,海哥不識時務,居然主動挑釁,這倒是正中馬德彪下懷。


    於是。


    馬德彪二話不說,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踢在海哥的臉上,把原本蹲坐在地上的海哥當場踢翻,並且原地打了個滾。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海哥鼻子裏嘟嘟嘟的往外冒著血,憤怒的臉上出現一個巨大的鞋印。


    “你他媽……”


    “我他媽早就看你不爽了!”


    揍人這種事是會上癮的,尤其是憋了很久以後的突然暴發,揍都揍了,馬德彪哪肯輕鬆罷休?根本不給海哥罵人的機會,緊接著又是連續幾腳下去,踩在海哥的胸膛上,差點兒把海哥踩得吐血。


    窩裏鬥?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周圍那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年輕人全都是一臉的懵逼,大眼瞪小眼,其中幾個平時和海哥走的比較近的,相互遞了個眼神,紛紛湊過去攔下了馬德彪。


    “慫貨,你他媽給我等著,看老子迴去以後養好了傷,怎麽收拾你!”虎落平陽被犬欺,其實在海哥心裏,一直把自己當成猛虎,把馬德彪當成一條狗。


    “我呸!”馬德彪狠狠吐了口唾沫,凜然不懼道:“任務是你接的,人是你挑的,架是你打的,今天抓不到這個姓姚的女人,看你迴去以後怎麽向劉老爺和斷塵法師交待!”


    馬德彪賭定海哥這次迴去以後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要不然,他也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乘人之危,如此肆無忌憚的教訓他。


    不提姚千羽倒還好,馬德彪這麽一提,趙三斤立刻想到,自己拿了姚千羽的錢,還沒有替她報完仇呢。


    於是,趙三斤走到馬德彪身後,也不打聲招唿,就像剛才馬德彪猛踹海哥那樣,照著馬德彪的屁股就是一腳。


    “哎喲——”


    馬德彪背對著趙三斤,根本沒想到趙三斤會對他搞偷襲,隻覺得屁股驟的一緊,驚唿一聲,肥碩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往前栽倒。


    而湊巧的是,海哥趴在馬德彪的正對麵,那幾個年輕人攔住馬德彪以後,緊接著便去攙扶海哥,剛扶到一半,那邊,馬德彪這個龐然大物就突然朝這邊猛撲過來。


    馬德彪那體重……誰敢接他呀?


    更何況,那幾個年輕人是海哥的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那幾年輕人趕緊鬆開海哥,紛紛後退,而馬德彪則是撲騰一聲,直接砸在了海哥身上。


    將近兩百斤啊……


    噗!


    剛才被馬德彪在胸口處踩了好幾腳都強忍著沒有吐血,但是這一次,海哥真的是忍不住了,被馬德彪砸得頭昏腦脹,五內翻滾,喉結處突然一鹹,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由於是和馬德彪麵對麵,所以,噴了馬德彪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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