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克萊》樓梯的小走廊,有單獨一間大概五平米的臨時外務聯絡窗口,由東陸幾位執法警衛人員,進行問詢《中央藝術街》西道,方才發生的惡性傷人事件!


    死女人小香,作為現在艾雨的直係監護人,是擔心,驚心,關心,憂心的陪同著一起同對方警衛廳的做筆錄。她也是要搞清楚,就這麽一小會功夫,她的小美人和晶晶到底發生了什麽,給弄成了這樣?


    一個是腳丫子都是泥,雙手沾滿血,另一個是胳膊斷兩截,身體多處擦傷!


    若非是有執法人員在場,她可能早顧不了許多禮儀,非得除去自家小美人的內衣小褲,進行驗傷,驗血,驗細菌,驗口水,好好檢查有什麽更大的傷害不可?


    閑雜人等被屏蔽,靜待這場問案。而其他樓層,同是藝術院校之人,卻也都是交頭接耳,十分好奇注目過來!


    不外乎這家是彩虹城的常客,又都是女孩子的《妙音》小團隊,到底能是犯了什麽稀奇事,才一進門,就把東陸警衛執法的人員,都請來喝咖啡下午茶了?


    靜音。


    艾雨除去大花帽,露出真實容顏。美,若雛菊,花苞正緊。麗,似芍藥,花色翻翻。清,像芙蕖,水中開吐。秀,若玉蘭,可人飛白。


    這幾位警衛官,一見如此別樣姿態的女孩子,不由有些吃驚,微一愣神。此女之相貌真是驚奇,怪不得她不想讓眾人看到呢?


    可是作為本職工作的他們,立即收迴目光,打開一個隨身小筆記本,遞給身邊人,便是要探問案情經過。


    為首這位中年警官,不嚴肅卻嚴肅,眯著眼,可能是受了傷,或者一宿沒睡覺,像是對環境看不大清楚,臉上自帶那種隻有司法機關才有的威赫氣息,讓人渾身充滿敬重,凡是接觸過的人,便不會陌生那種什麽感覺。


    他從懷裏掏出一瓶眼藥水放入眼睛,後直入主題。“啊,兩位漂亮小姐,不好意思,本人姓水,你們可以稱唿我‘水警官’,方才因為太過混亂,對你們有點誤會。


    現在,請配合下我們的工作,我本人是因事剛調任過來的,對這片區域了解管控不深,沒想便遇到了你們,都說下什麽名字,然後簡單說一說,剛才在小花園是發生什麽情況吧?”


    艾雨安定下心事,隻好答。“好的,水警官。我叫艾雨,才從《潯雨鎮》乘船過來。


    我是和晶晶姐,一前一後在比賽跑,相距就百十米,我們正是要返迴這克萊會場途中,我當時正在仔細看周遭的地理位置,她呢說在前麵等我。


    當到那藝術街西街路口,便聽得什麽一群人在喊叫,然後見到的是些‘蒙麵人’,而易仁先生,正和七八個惡人搏鬥,那些人緊追,他是在前麵跑!


    那小花園有樹,又是綠化拐角,他們那些人一下衝出來,很突然,沒有反應,晶晶姐她手裏的魚罐子,便接觸了易仁先生的後腦,兩人繼而撞在了一起,一先一後倒地,都摔的不輕!


    晶晶姐傷到了胳膊,站不起來。而易仁先生沒來得及起身,便被另外的幾人看準了機會,被狠狠按在地上,又打又踢!


    我喊人時候,然後他們一見事情不妙,就立即向那黃色區域跑了,就是這樣,”


    身旁警官,已是熟練的記錄完畢。


    水警官哼一口氣,沒有表情變化,但從眼神知道他的憤怒,其繼續詢問。“請問艾小姐,那打人行兇者,他們都什麽年紀,穿的什麽衣裝,長相大概輪廓是什麽樣?


    最關鍵的是,那些歹徒之中,有沒有‘明顯特征’,你對此還有大概印象嗎?


    總之,你不要著急,安靜情緒,慢慢說。你提供我們的情報,越是準確無誤,我們抓到兇手的過程就越順利,成功幾率就越大,這對破獲案子,最是重要,”


    艾雨先看看一臉擔憂的小香,細細迴想。“他們那些人的年紀,該是比易仁先生略微小一些,衣服都比較破舊,但不像是窮人,因為身體皮膚還幹淨,不是麵黃肌瘦的漁夫,也不像是那些田地幹苦力的人。


    從我們看到他們,打架過程也就一分鍾時間,他們動作快,逃跑的也快,該是很熟悉這裏的吧?


    最終,他們該是跑去,我的左手邊,該是屬於東陸《工業機械區》的方向,我是帶著旅遊地圖的,大概就是這樣顏色,”


    水警官,表情凝重,雙手再次揉著眼睛,沒有什麽表達意見。


    因為他理解一般女孩子,能辨明東,南,西,北的人,微乎其微,方向感都不太好。而艾雨提供的細節,也沒什麽有利因素在裏麵,能否對她的證詞,當成線索還是很困難!


    其次,若是稍微有點常識,或有前科的慣犯,會故意起初找一條錯誤的逃走路線,然後迷惑引人追錯目標,他們從而在半途躲避掉追蹤,好讓人摸不著他們的實際落腳點!


    沒表態,然後轉移思路。“現在東陸是最是擁堵和紛雜,因《溫妮帝國》辦大節日,各路人來的太多,無不戒備森嚴。


    所以,有一點非常奇怪,他們在這個時候,如此明目張膽的頂風行兇作案,未免是太囂張了,有些不合常理。


    還有,兩位大小姐,你們家是搞什麽營生的,又和這位被害人易仁,是處於什麽關係?


    你們了解他嗎,比如從前經曆?


    或者知道他本人的‘資產情況’,或有什麽過意不去的‘矛盾仇家’嗎?”


    小香作為代答,盡力說清。“水警官,我介紹下,我們是本是潯雨鎮一家完全由女子表演的藝術團體,叫做《妙音》,我是單位負責人,小香。


    同時也是此次參與咱們帝國慶典大賽的其中一支隊伍,幾乎是年年都來,我對這裏的地段和生活,也很是熟悉,朋友也不少。


    易仁先生,他就是此次為我們藝術表演活動采訪的負責人,雖不算我們單位簽約的員工,但是卻是我們合作應邀的重要媒體人,承擔播報,記錄,采訪,拍攝,撰稿的重任!


    他本人,之前做過某家單位的編輯,能力優秀,文采過人,對這些采訪,藝術,創作事務,也非常了解。


    我目前隻知道,他是從一家文學為主的單位離職了,生活情況不算很好,但是他為人正直,不屈不撓,我們是信得過的,因為我們是女孩家,都很中意個人安全這些的,否則,不會讓他做我們的隨行采訪人員。


    現在他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我很心痛。他這樣出了事,對我們藝術工作也會受很大的影響,警官同誌,您知道《春日八十載大賽慶典》還有幾天就召開了!


    至於他的仇人,我們便不清楚了,即便是有,也是極少數,”


    艾雨,認真說道。“易仁先生,他是一個在文字方麵很厲害的人,對我講,曾經一直是在報社工作,人是很誠實,也很內向的人,修養很好,該不是那種會和人意外結仇的人。”


    這時候,被捆綁白紗布一邊手臂吊脖頸的晶晶迴來了,先是對著小香一通哭,然後對著這幾位警官,滿是氣憤的表情,哭道。“小仙子,她沒我知道的多!


    《東陸》,我是來了好幾次了,但是那些打人的長相,麵生的很,都沒有見過,他們除了衣服破舊了點,不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一定大有來頭!


    警官叔叔,您一定替我抓到兇手啊,我要破了相了,我要是不漂亮了,我就不活了,啊啊啊啊,”


    水警官,點頭。“放心,小姐,我們定將兇手繩之以法,你們若是再見到兇手,你們還能認得出來嗎?”


    艾雨猶豫,一陣為難。“這,我離晶晶姐距離比較遠,”


    晶晶,焦急的道。“我,我是摔倒了,還沒看清,他們就跑了,但是有一個人,他的眼睛我保證看見了,”


    唉!


    說了等於白說!


    故事,情節,通常不是主角女孩,作風英勇,趁著歹徒不備,張著大口狠狠咬了對方大腿一口嗎?


    然後來個事後驗傷,一舉中的!


    或者,那個兇手臉上額頭有個‘大疤’,下巴有個‘窟窿’,左邊‘牙齒漏風’,右邊‘一臉麻子’,還要蒙著一塊典型黑頭巾,還隻露歪歪的三角形狀又兇狠藍眼睛?


    要不歹徒,紋個‘壁虎’在胳膊,紋個‘螞蚱’在肚皮,他們打鬥之中,被她們這傑出優秀的女孩子,無意中恰巧一下看的清清楚楚?


    結果,可恨!


    歹徒什麽類型的人,不清楚?


    什麽痕跡的破綻,說不出?


    什麽明顯立意區別,沒記住?


    死女人小香,都很想拿拳頭,鑿一鑿這兩個小丫頭,單細胞的笨蛋腦殼,是什麽用都沒有!


    隻能說艾雨和晶晶這兩小女孩,太是閱曆短淺,沒經過這樣的事,完全不知怎麽想辦法維護自身安全,才弄了這樣一番什麽都沒營養沒係統沒線索沒什麽價值的說辭,可太讓破案的警官同誌為難了!


    世界大同,真正大奸大惡,罪行滔天,殘忍狠毒之輩,其實,也可能是義正辭嚴,溫柔和藹,人畜無害之態。


    在現實中,沒那麽多的典型,能讓普通人一眼發現,找著他的深淺!


    所以才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叮咚,叮咚’,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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