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人叫什麽名字?”


    宮裝女人目露兇光,這時夏荷立刻開口道:“李朝生,鎮夜司的人。”


    “李朝生,鎮夜司,嗬嗬嗬~敢殺我兒,我定將你折磨的精神崩潰,抹殺你的靈魂,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宮裝女人聲音如地獄的惡鬼一般慘厲,聽著就令人不寒而栗,夏荷與大蓮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為了保命她們不得不把李朝生供出來,其實也隱藏不住,不過她們是真的不想李朝生出事,那個男人雖然粗暴的占有了她們,可是並沒有阻礙她們對他的擔心,這種感情很複雜,一種是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一種是不允許別人傷害他,這種感覺總結來說就是這個男人老娘能欺負,別人不能欺負。


    李朝生啊,李朝生這兩天你一定要躲好了,哎~都怪我那天我為什麽非要聽故事呢?要不是我……


    夏荷深深的陷入了自責,這個女人也是傻,那天要不是李朝生,你這朵鮮花就被一頭花斑豹給拱了啊!


    ……


    啊欠~


    這時劈柴胡同某棵大樹上,李朝生再次打了個啊欠,什麽情況,又打啊欠,不會是感冒了吧,不行,迴屋借個被子去。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李朝生被一陣嘈雜聲驚醒,緊跟著就看到吳老狗這廝竟然活蹦亂跳的下地了,看的李朝生目瞪口呆,這迴春丹也忒神了,昨天還有氣無力,今天就活蹦亂跳了,真是牛逼~


    李朝生想著就聽有人叫自己:“李哥兒~”


    李朝生一愣,低頭一看就見老廟祝蹲在門口啃著油條,另一隻手拿了一根油條在哪晃,李朝生這時從樹上一躍而下,一把奪過老廟祝手裏的油條吃起來道:“淩大人呢?”


    “看著吳老狗呢。”


    老廟祝啃著油條說道。


    “淩大人還挺上心。”


    李朝生笑著說道,老廟祝聽了這話開口道:“能不上心嗎?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別說她,老夫我昨晚都一宿沒睡好,這老頭說不定就是老夫一個契機啊,這次事要辦成了,老夫說不定就能混個司縣,然後告老還鄉,這待遇也能上漲一大塊啊。”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哎呦,還有告老還鄉這說法?”


    老廟祝聽了這話道:“小子,不懂了吧,鎮夜司規定所有為鎮夜司工作四十年的人允許告老還鄉,而且告老還鄉後,待遇還根據曾經的職務不同進行發放,其中九品守夜人每個月才區區五兩銀子,從八品評事八兩,正八品司曹十兩,從七品司尉十五兩,七品司縣二十兩。”


    “才這麽點,有人退休嗎?”


    李朝生聽了這話好奇的問道,老廟祝咂摸咂摸嘴道:“哎~能為鎮夜司工作四十年還活著,一般都混上一個小官當當了,權利這東西,你沒品嚐過也就那麽迴事,可是一旦品嚐過了,哪有那麽容易放下,別說一個月隻給幾兩銀子,就是幾十兩,幾百兩也很多人不願意,畢竟在位一天,縣令,知府,甚至知州大人看到咱們也要禮讓三分,而一退休,你就是人家轄區內的一個百姓,頂多有點手段在身。”


    “所以……”


    老廟祝看了李朝生一眼道:“雖然退休製度一直存在,但是基本沒什麽人退休,那些老家夥死活把這權利,不願意一絲絲下移,真是可悲啊,一群權利的奴隸。”


    老廟祝說完之後,啃著油條道:“不過老夫跟他們不一樣,要不是上麵不讓,老夫早就不幹了,哎,李哥兒~”


    老廟祝衝李朝生招招手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在城外置了一個宅子,二進的,隻要一退休,老夫就在裏麵養養花,種種草,遛遛狗,逗逗鳥,娶個幾房姨太太,沒事在去常春樓瀟灑瀟灑,嗬嗬……小日子不跟神仙一樣嗎?”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老廟祝道:“你個老人家沒少貪吧,說這些年貪了多少,一千兩?”


    李朝生試探的問道,老廟祝嘿嘿一笑道:“一千兩?那是我剛入職第一年的小目標。”


    “小目標,那你現在幾個小目標了?”


    李朝生好奇的問道。


    “幾十個吧。”


    老廟祝說道,聽了這話李朝生瞪大了眼睛:“幾萬兩,你老人家真橫。”


    李朝生豎起大拇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果然恐怖如斯啊!


    “朱前輩,李朝生,準備一下,出發了。”


    李朝生正在跟老廟祝聊得開心,就猛然聽到屋內淩無雙喊了一句,緊跟著就見淩無雙帶著吳老狗從屋裏走了出來,這時吳老狗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手裏拿了把洛陽鏟,淩無雙伸手丟過來兩把鐵鍬。


    “拿著。”


    老廟祝與李朝生一人接過來一把,看著淩無雙略顯懵逼。


    “真盜墓啊?”


    李朝生問道,淩無雙道:“不然假的啊,行了趕緊拿好,出發了,我讓知縣準備好馬車與幹糧了,路上詳細說。”


    淩無雙說著催促二人走,到了門口果然知縣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吃的,喝的,火把,一切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連歡送隊伍都準備好了,就這樣在知縣的敲鑼打鼓歡送中,李朝生一行人踏上了盜墓的旅程。


    而在李朝生幾個人走的時候,人群中苗沙與侍女低著頭看著一切。


    “你們花堂主還沒來嗎?”


    苗沙看著侍女問道,侍女聽了這話道:“老主人說,已經來陽穀縣了啊?”


    苗沙聽了這話一皺眉:“那咱們追還是不追。”


    侍女這時也很糾結,不過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慢悠悠的走過來一輛粉色的馬車,一看這馬車,就有人議論。


    “哎哎,是常春樓花魁的馬車。”


    “是啊,這是那個花魁準備秋遊吧,還真是悠閑的啊。”


    “是啊,其實有時候想想當個表子也挺好的,啥也不用幹,把腿岔開就來錢,而且自己還享受了,多好。”


    “拉倒吧,就你長這樣得倒給人找錢,哈哈~”


    ……


    一群人興奮的議論著,這年頭花魁那就是頂流明星了,一出遊就跟粉絲見麵會似的。


    “跟上馬車。”


    苗沙與侍女也在看,不過這時二人耳旁突然傳來四個字,二人對視一眼,跟著馬車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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