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還沒亮,兩個紙人悄悄的從門縫裏飄了進來,臉上的興奮勁還沒過呢,就發現李朝生坐在炕上看著自己,兩個紙人當時就傻了,僵在原地。


    龜兒子從水盆裏探出腦袋,臉上帶著類人的笑容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紙人,緊跟著悄悄的縮迴腦袋,可別讓紙人發現自己,不然說不定會讓這兩個家夥猜到是自己告的密。


    龜兒子潛入水中,深藏功與名。


    “幹什麽了?”


    李朝生聲音沉悶的問道,聽了這話紙人兩個互相對視一眼,小白開口道:“出,出去遛彎了。”


    “遛彎了,我昨天不是讓你們倆個在家呆著別到處亂跑嗎?”


    李朝生繼續厲聲問道,聽了這話小白瞄了一眼小黑道:“報告大爺,是黑子,黑子非要帶我出去玩的,我說大爺不讓,黑子說沒事的。”


    小黑開始站在一旁尋思看小白巧舌如簧呢,哪曾想這倒黴玩意兒,竟然直接把黑鍋扣到自己身上了,小黑這時氣的臉都黑了。


    “你,你丫的,胡說八道,大爺,你可別信他的啊,他胡說八道的,我,我撕爛你的狗嘴!”


    小黑氣的直接跟小白扭打在一起,李朝生白了這兩貨一眼,起身赤裸上身走了出去,借著月光開始修煉巫體術。


    昨天睡得挺早,一天保證八個小時睡眠就足夠了,再多就是浪費時間了,所以李朝生醒的也早,練功也早。


    李朝生出了屋子,小黑還在扭打小白呢,小白這時卻急聲道:“哎哎,行了,行了,大爺出去了,你別掐我了。”


    小黑動作一停,四處看看果然李朝生不見了,動作也是一停罵道:“你這龜孫,忒不仗義了,怎麽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了?”


    小白這時笑道:“黑子,我這是權宜之計,糊弄大爺呢。”


    “那以後糊弄大爺的活我來,我來用權宜之計。”


    小黑黑著臉說道,小白聽了這話對著黑子嘿嘿壞笑道:“黑子,這裏麵水太深,你把握不住,還是我來吧。”


    小黑聽了這話連理都不理小白,下次再也不聽你忽悠了。


    小黑生氣,小白這時跳上火炕道:“不對勁啊,今天主人怎麽起的比以往都早啊,按理來說大爺就算練功也要再晚半個時辰啊?”


    “這有啥,也許就是大爺想要發憤圖強了呢?”


    小黑跳上火炕對小白說道,可是這一上炕,小黑就低頭看自己的腳,怎麽濕漉漉的啊,這炕上怎麽有水啊?


    小黑想著看了一眼小白,小白也看向炕上的水跡。


    “大爺不會尿炕了吧?”


    小白疑惑的說道,小黑卻皺起眉頭沿著水跡看去,正好追蹤到水盆那裏,緊跟著就看到了縮在盆裏的龜兒子。


    “龜兒子!”


    小黑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小白也看向了龜兒子道:“咋了?”


    “一定是它告的密,這滾球,你給我出來。”


    小黑站在炕沿上怒聲喊道,龜兒子這時縮在龜殼裏就是不出來,小黑這時黑著臉道:“小子,你不仁就別怪我們哥倆不義了,小白收拾它!”


    ……


    李朝生迎著月光練習到了天光大亮,渾身上下出了一身透汗,實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吃了洗精伐髓果的他,天賦絕對是杠杠的,經過這麽多天的修煉,他的已經達到練筋巔峰了,估計再有了兩天到三天就可以進入下一境界練皮境界了。


    一番修煉,李朝生隻感覺全身前所未有的舒坦,伸了個懶腰,緊跟著打了桶井水梳洗一番,等一切收拾好了,李朝生轉身進屋,這一進屋就看見龜兒子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被翻蓋扔在炕上了,小腦袋眩暈的垂下炕沿,像極了無力的男人。


    李朝生再看小黑小白由於陽光照進來,已經沒了精氣神,一見李朝生進來,直接化作兩道流光,進入了李朝生的懷裏。


    “這兩個混球,又折騰龜兒子了吧。”


    李朝生說著把龜兒子翻了個,頗為痛惜的說道:“你個龜兒子也不爭氣,這麽大個子連兩個紙片人都打不過,丟龜。”


    李朝生說著,鬼兒子蔫頭耷腦的想道:“你等著,等我修煉成功,我一定讓這倆混球好看,額~好暈啊。”


    李朝生把龜兒子放在炕上讓它清醒清醒,自己穿戴整齊就出門了,到了門外就見不遠處的周家喪樂鋪子鋪門大開,周掌櫃的忙前忙後。


    李朝生出門吃早點正好路過這裏,到了門口就伸頭往裏麵看,正好看見周掌櫃的出來。


    “周掌櫃的,您這是?”


    李朝生詢問道,周掌櫃的這時一臉汗水,臉上滿是驚恐的說道:“李哥兒啊,我,我這鬧鬼了。”


    “鬧鬼?”


    李朝生一臉好奇,周掌櫃的一臉鄭重的說道:“是啊,就是鬧鬼了,可邪性了,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那裏屋的喇叭,笙自己響了,還吹的百鳥朝鳳,我乍著膽子去抽了一眼,您猜怎麽著?”


    “怎麽了?”


    李朝生也來了興趣詢問道,周掌櫃的一臉驚恐的說道:“我看到倆個小紙人,筷子一般高,一個小臉雀黑,黑的跟個小炭塊似的,一個小臉煞白,白的跟白麵饅頭似的,就在那裏玩我的樂器,給我嚇得,一宿沒睡著,這不尋思天亮了,我去找隔壁的風水瞎子,畫兩道符,放在家裏鎮鎮。”


    “哎呦~這還真挺嚇人的,不過周掌櫃的您也別怕,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啊。”


    “噓噓!”


    李朝生說著,周掌櫃的連忙做了個靜音的手勢道:“您可別瞎說,今晚我可應買賣了,別真給我整出幺蛾子來了。”


    “哦,應買賣了,誰家死人了?”


    李朝生好奇的問道。


    周掌櫃聽了這話看著李朝生道:“你還不知道啊?城外最大的屠戶,鄭屠戶家裏的主母死了,這不正在張羅這趟白事呢嗎?”


    “屠夫鄭家主母?你說的是鄭壯他媽死了?”


    李朝生有些吃驚,前些日子還去他們家了,隻聽說老太太身體不好,沒想到這轉眼就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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