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揚波眸光粼粼,看著白霓裳時滿眼慈愛,聽到白霓裳想要證據,便道:“小魏的卜算,難道不是證據嗎?”


    擦,別扯我好不好?


    魏衝趕緊抓起一個蘋果,放到嘴邊,咬得哢嚓哢嚓直響。


    白霓裳很信任魏衝,尤其是魏衝的卜算水平,既然魏衝都這麽說了,那十有八九是真的,隻是別看她表麵非常鎮定,內心其實早已翻江倒海。


    這種狗血的事,無論落到誰的身上,估摸著都會抓狂。


    “霓裳,你能平安到達神山,路上肯定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說給我們聽聽吧!”水揚波突然結束認女的話題,轉移到了白霓裳的冒險上。


    對這事魏衝也很有興趣,迴來的路上,他已經問過白霓裳,可惜白霓裳就說她隻是在走,碰到山頭翻過去,碰到小河趟過去,最後就到了神山,一切聽著就是這麽簡單。


    但從水揚波家的後院開始,一路前行進入神山內部,途中所經曆的危險,所遭受的磨難,肯定不是嘴上說的這麽輕鬆簡單。


    白霓裳迴想著那段經曆,笑道:“阿姨,我是按照你給的地圖走的,路上會遭遇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水揚波道:“知道是知道,不過時隔這麽多年,有許多事都在改變,你走過的路,必然跟以前有所不同,但人就是要不斷前行,才有可能成功。”


    白霓裳笑道:“我覺得親朋平安身體健康就是成功呀!”


    聽到母女倆開始討論起成功學來,魏衝著實無語至極,但他清楚,白霓裳是因為他在這裏,才會胡扯,而不想說她的冒險故事。


    到底有什麽事,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呢?


    白霓裳越是如此,魏衝的好奇心就越盛。


    水揚波知道白霓裳在顧忌些什麽,便開導道:“不用理會小魏,畢竟這件事,他也脫不了幹係,無法置身事外。”


    自從撞上超品紅包,魏衝的生活,無疑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接踵而至的是數不盡的危險和麻煩。


    任何事都是一把雙刃劍,凡事都有兩麵性,禍福相依,唯有前行。


    “路上倒是沒什麽……”白霓裳想了想,開口說道。


    “真的沒什麽?”誰知她剛開口,就被水揚波打斷。


    白霓裳微微蹙眉,沒想到水揚波連這些都要聽,便道:“路上碰到過不少土匪,幸運的是也碰到了不少奇怪的好人,若不是那些奇怪的好人,我肯定死在半道上了。”


    奇怪的好人?


    魏衝有點聽不懂白霓裳的話,不過看水揚波的表情,顯然心知肚明,那些奇怪的好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聽到魏衝詢問,白霓裳頓時為難起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而言之,就是那些人都非常奇怪,但他們全都是實打實的好人。


    “小魏,那些人可能你不認識,但你的爺爺肯定認識。”水揚波替白霓裳解釋道。


    “那老頭認識?”魏衝愣道。


    乘鷹生前,就是個好吃懶做的騙子,就連睡覺做夢,都在思考該如何騙人,但他死後,卻癡迷於尋找大唐,所結識的人,大多數都是妖怪。


    而且,乘鷹還欠了那些妖怪許多債務。


    大唐魏衝已經去過了,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神秘,卻不知道乘鷹那老頭,是否已經找到大唐並去過了。


    白霓裳驚訝地看著魏衝,說起來,雖然和魏衝合夥做生意,彼此間的關係也很不錯,但她對魏衝的身世,居然完全陌生。


    即便如此,還是在跟魏衝合夥,著實不可思議。


    水揚波看著魏衝,一字一句地道:“那些人都是你爺爺的債主,當然了,現在他們是你的債主,那一筆筆債,都得由你來還。”


    魏衝有點哭笑不得,好奇地問:“阿姨,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時本以為是得到了一件值錢的古董,即便不是古董,那打造盒子的黃金,也很值錢,沒想到最終是被乘鷹給狠狠坑了。


    水揚波沒有迴答魏衝的問題,而是輕歎道:“他們都是可憐人,所以現在你有了足夠的能力,就想辦法將他們的債務還上吧!”


    隻能等債主們來找上門,即便有黃金寶盒在手,魏衝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債主。


    白霓裳聽得迷迷糊糊,問道:“那些都是魏衝爺爺的債主,為什麽要拚死保護我呢?”


    想到路上碰到的危險,那些奇怪的好人,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保護白霓裳的安危,這之中的緣由,別說白霓裳,就是魏衝也不明白。


    如果那些人綁架了白霓裳,然後拿白霓裳來威脅魏衝還債,倒還說得通。


    水揚波笑道:“因為乘鷹的債務過於龐大,單靠魏衝一人可還不上,必須得有你的協助,才能還清。”


    白霓裳瑩白的額頭上,登時浮現出數條黑線,無語地道:“為什麽魏衝的債務,還要我來還?”


    魏衝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道:“不管那老頭欠了多少,我都會想辦法給還清,但這事跟霓裳沒關吧。”


    “因為你有你自己的債務,而你一個人無力償還,必須得依靠小魏,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吧!”水揚波歎道。


    白霓裳的債務,隻怕就是水揚波的債務。


    白霓裳有點懵,問道:“水阿姨,我有什麽債務?”


    “父債子還,母債女償,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水揚波麵帶微笑,顯然已將白霓裳當作自己的女兒。


    哪怕這是事實,隻要白霓裳不認,那就不能算是母子。


    魏衝倒是看出來了,水揚波讓白霓裳說途中的冒險經曆,目的不是想知道白霓裳遇到了多少危險,僅僅是想扯出這層債務關係。


    不過若水揚波所說都是真的,對魏衝來說倒也不是一件壞事,那樣的話,他和白霓裳的命運,就會牢牢拴在一起,這可能就是緣分。


    “今天我們就聊到這裏,至於別的事,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們肯定累了,迴去休息吧!”水揚波突然就下了逐客令。


    後麵還有許多事,都還沒有說呢,白霓裳欲言又止,當即起身告辭。


    “魏衝,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迴去的路上,白霓裳擔心地問道。


    夜已黑,燈光找魅。


    白霓裳提議步行迴去,正好散散心,魏衝也樂得她壓馬路。


    “沒什麽不舒服,就是一直都感覺渾身燥熱。”魏衝如實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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