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衝手裏,還提著一隻死兔子。


    看到店內躺著三人,魏衝也有點懵,笑道:“我走後,你們在打群架嗎?”


    白霓裳說明情況後,魏衝皺眉不語,突然明白,這兩個黑衣男肯定是萬俟青雲派來的,看來在殺不了他後,萬俟青雲決定正式對白霓裳下手。


    剛才的那妖怪,隻怕也是萬俟青雲的棋子,故意逃走,引魏衝離開,隨後兩個黑衣男出現,欲綁架白霓裳。


    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好在有木雪和貓小仙在,萬俟青雲的計劃才沒有成功。


    已經打烊,魏衝弄醒房小鳳,給他發了獎金,送他和房大嬸離開,直接關上店門,準備好好審問。


    白霓裳看著魏衝的舉動,小聲問道:“真的不用報警嗎?”


    魏衝搖頭道:“報警也沒用,我懷疑萬俟青雲和屠堅就在長安城,必須撬開他們的嘴。”說著狠狠踢了兩個黑衣男幾腳。


    兩人哼唧一聲,幾乎同時醒轉。


    魏衝看著他們,低聲問道:“你們是現在說,還是等受過皮肉之苦後再說?”


    兩人霍然起身,慌張地查看四周,發現他們還在包子店裏,迴想貓和狐狸的恐怖,此刻仍心有餘悸。


    貓和狐狸就蹲在一側的桌子上,四隻明亮的眼眸,盯著兩個黑衣男,盯得他們心底發毛。


    魏衝看他們不說話,又道:“這樣吧,誰先說實話,我就放誰離開,至於留下的那個,我不保證他能活著離開。”


    世道再混亂,膽敢殺人的普通人,還是很少很少。


    兩個黑衣男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已經有了約定,無論如何,他們都得將嘴巴緊閉,隻要他們都不說,那魏衝就奈何不了他們。


    魏衝歎道:“果然還是得先殺一個,才能讓另一個開口。”


    兩個黑衣男十分不屑,覺得魏衝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魏衝讓白霓裳從廚房取來一把菜刀,將那隻死兔子提到黑衣男的眼前,笑道:“這隻兔子,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可惜現在即將成為我們的盤中餐。”


    魏衝當著兩個黑衣男的麵,開始剝兔子的皮。


    兩個黑衣男神色駭然,那隻兔子看著跟普通兔子一樣,但是兩條前腿非常長,是他們非常熟悉的夥伴。


    正常的兔子,都是前肢短小,後腿發達,這樣奔跑起來更加有力,速度也更快。


    但他們的兔子同伴,卻是個兔妖,因為經常直立行走,導致兩條前腿,長得非常長,一眼就能辨識。


    魏衝幾刀下去,劃開兔妖的後腿和肚皮,用力一扯,很輕鬆剝掉兔妖的整張皮,露出看似非常美味的兔肉。


    白霓裳看到魏衝剝了兔子的皮,問道:“要燉掉當夜宵嗎?”


    魏衝笑道:“我們沒有吃夜宵的惡習好不,霓裳,你難道沒看出來,這隻兔子,就是那個買包子不給錢還打算綁架你的混蛋?”


    白霓裳瑩白的額頭上,浮現出幾縷黑線,那個是活生生的人,這是隻死兔子,叫她如何看得出來?


    魏衝剝掉兔妖的皮,將肉剁碎,交給白大媽去煮,直到此刻,那兩個黑衣男仍緊咬牙關,死不開口。


    難怪古人那麽喜歡用刑,許多時候,不用刑真的不行。


    魏衝握著帶血的菜刀,神色陰鷙,看著兩人的脖子,很想砍上一刀。


    白霓裳察覺到魏衝的不對勁,忙道:“魏衝,你不是會算嗎?如果你想知道什麽,就算算呀!”


    若能從這兩個黑衣男的麵容上看到所有,魏衝自然不會用這麽麻煩的手段,迫不得已,該殘忍時,就得殘忍。


    那兩個黑衣男瞅準機會,猛地同時撲向魏衝,他們懼怕貓和狐狸,但魏衝隻是個卦師,算定兩人合擊必能秒殺。


    魏衝握著菜刀,嗜血地一笑,做出戰鬥的姿勢。


    那二人看著帶血的菜刀,心中一顫,都想停下來,但同時他們心裏很清楚,當前隻有拚死衝出去一條路可走。


    砰砰。


    魏衝迅速出手,用菜刀的刀背,連擊兩下,便將那二人打趴在地。


    魏衝欺身而上,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獰笑道:“你若不說,我先殺了你,然後再逼問他。”


    那人全身冷汗如雨,顫聲道:“說……說了也是死。”


    魏衝冷笑一聲,菜刀劃過那人的脖子,鮮血登時冒出,那人一陣抽搐,隨即動也不動,似是死了。


    白霓裳捂著嘴巴,瞪大雙眼,根本不信魏衝真敢殺人。


    另一個黑衣男滿頭大汗,焦急地唿喚著同伴的名字,可惜得不到任何迴應。


    魏衝笑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接下來輪到你了。”


    “我說,我都說……”黑衣男地一個勁地說著,其實他連魏衝想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但菜刀上的鮮血,滴落到他的臉上,徹底擊潰了他全部的防線。


    魏衝滿意地點點頭,道:“說吧!”


    黑衣男蜷縮在地上,驚恐地望著魏衝,問道:“讓……讓我說什麽啊?”


    “屠堅在哪兒?萬俟青雲又在哪兒?”魏衝提醒道。


    “什麽屠堅,什麽萬俟青雲……”黑衣男滿臉迷惑,完全聽不懂魏衝在說什麽。


    難道是我猜錯了?


    魏衝尷尬地道:“那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衣男戰戰兢兢地道:“是……是彭龍。”


    倒是把彭龍給忘了。


    魏衝一腳將黑衣男踢暈,轉身對白霓裳道:“霓裳,你說應該怎麽處置他們?”


    白霓裳嘎聲道:“魏衝,還是報……報警吧!”


    畢竟殺了人,直接拋屍的話,罪名更重。


    魏衝笑道:“這家夥沒死,我隻是割破皮放點血而已。”


    至於之前那個黑衣男會昏死過去,完全是魏衝另一隻手的傑作,在出刀放血的瞬間,另一隻手迅速出擊,一拳將其打暈,就能造就死亡的假象,從而撬開另一人的嘴巴。


    已是深夜,街上沒有行人。


    世道太亂,一般過了晚上十點,很少有人敢出門逛街,偌大的都市,幾乎都沒有夜生活。


    魏衝將那兩個黑衣男拋到較遠的街道,順便扒光他們的衣服,敢幫彭龍作惡,下場就是這麽悲慘。


    翌日,早飯時間,電視上正在播報新聞。


    “今晨,有市民在南十字街發現兩具裸屍……”新聞主持人麵容凝重,用異常沉重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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