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主人嗎,就算在驗證身份,這不還沒結實,難道糖門的主人就是拿來被劍捅的嗎!”


    朱瀟勃然大怒,彎曲手臂,墊在腦袋下麵,憤怒大喊。


    糖芸急忙抽出黃金利劍,九十度鞠躬致歉:“我以為你死了,實在對不起。”


    “那現在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朱瀟在剛進來的時候,就測試了安全護盾,知道現在是有效的,才敢說出讓太長老弄死他的話。


    糖芸臉色露出一絲為難,沒有開口。


    “還不夠!”


    太長老的聲音響起。


    “我說,太長老也是人,說話別總是加上迴音,裝什麽”朱瀟罵罵咧咧的從地上起來,“說話就說話,非要裝杯,還要怎麽驗證。”


    隱匿在黑暗中的太長老氣的差點跳出來,這小子的嘴也太損了,如果不是要維持糖門輩分最高者的莊重形象,早衝下去甩他兩耳光。


    “快點的,還認不認我這主人,不認我就迴家了,忙的很”


    朱瀟一屁股跳到桌子上,坐在了畫像上麵,不耐煩的催促著。


    糖芸看他並沒有真的生氣,稍稍鬆了口氣,也沒有喝斥他的無禮言語,靜靜的站著。


    “小子,你今日辱我糖門,如果你真是主人,也就罷了,但若不是,定叫你人頭落地!”


    太長老語氣不善,接著說道:“唯有死而複生,才能證明你的奇異能力。”


    朱瀟抬起雙腿,直接盤腿坐在了桌子上,無奈道:“關鍵是你殺不了我啊,讓你痛快點弄死我,你非要裝杯,放出的技能就跟水床似的,搖搖晃晃,整的我都困了。”


    糖芸嘬起下巴,盡力壓抑著笑容。


    靜謐的房間響起一陣沉重的唿吸聲,太長老在極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用木門摔我,給我下馬威,老東西,今天不氣的你吐血,我就是過年時候最肥的那頭豬!


    朱瀟陰測測的笑著,身子後仰,靠在牆上。


    同時有些明白糖芸是怎麽憑借一己之力把之前瀕臨滅絕的糖門拉了出來,並且發展成頂尖的勢力之一。


    “把裝備撤掉,不然沒法殺你,要驗證身份,就必須先死一次!”


    即便太長老壓製著內心的怒火,但從話音中還是聽到了咬牙切齒的恨意。


    朱瀟嗤笑一聲:“我還以為糖門是個多麽厲害的家族,也不過如此,好,我把安全護盾撤了。”


    說罷,籠罩在他身上的一層透明護罩消失不見。


    一條粗壯的水形蟒蛇突然從門外躥了進來,眨眼間就纏到了朱瀟身上,本是水幻化成的身體,但堅韌無比,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他的身形勒到之前的一半大小。


    朱瀟雙眼緩緩閉合,轟然倒地,水蛇就碰到地麵的一瞬間消失的幹幹靜靜。


    兩人都緊張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影,突然,他的身上亮起一道白光,強烈但不刺眼。


    朱瀟在白光中有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衝著糖芸挑了挑眉,抬頭問道,“太什麽老,裝備上麵還需要繼續驗證嗎!”


    糖芸麵色依舊平靜,看向黑種的一處角落,有著王者的蔑視一閃而過。


    “這道驗證算你過了,開畫吧”


    太長老的嗓音已經變的有些低沉。


    朱瀟輕笑一聲,從屁股底下抽出畫卷,拉開紅色絲帶,畫中的人讓他哈哈大笑,差點從桌子上摔下去。


    糖芸也見過那副畫,畫中是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子,樣貌不算傾國傾城,但也極為出眾,尤其是兩顆淺淺的梨渦,讓人看起來感覺如沐春風。


    畫像的左下角沒有落款,有一句詩:雖幼無人在身邊,體寒困心在黑房。


    朱瀟拿起畫像,看向她:“這應該就是留下祖訓的人吧。”


    “我猜測是,但也有人不這麽認為,畢竟沒有明確提到畫中人就是祖宗”


    糖坦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他騰的一下跳下桌子,琢磨著左下角的一句話,這畫中人是寧雨紫,糖門的人之所以能夠隱藏戰力信息,肯定是得到了她的裝備,再加上糖芸一個人就能力挽狂瀾,他更加確定這人就是寧雨紫,其他人沒這麽大的能力。


    而且這麽直白,沒有辭藻的詩,也符合她的文采。


    “等我想一下”


    朱瀟在房間踱步,輕輕說道,雙手在背後不停的跳動,再給東方嫣然發消息,問她有沒見過寧雨紫寫的這首詩。


    過了一會,東方嫣然迴過消息,沒有。


    朱瀟昂首挺胸的走到門口,這首詩的字裏行間能夠看出是寫寧雨紫小時候父母不在身邊,雖生活優渥,但缺乏關愛,沒有安全感的經曆。


    那麽,下句就應該是:披荊斬棘礪自身,手握乾坤登頂峰!


    他轉過身,滿臉自信的喊出這句話,自己都被這句話感染的熱血澎湃,恨不得立馬把太長老揪出來暴打一頓。


    糖芸立馬讚同的點頭,單膝下跪,恭敬大喊:“糖門族長,糖芸,見過主人!”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詩的下一句是什麽,但心裏早已決定,隻要朱瀟說出一句,就強行圓迴去,認定他這個主人,死而複生啊,整片天縱大陸,都沒聽說過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


    “胡說八道,不管畫像中的人是不是老祖,但她最起碼是個女子,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樣豪放,雄壯!”


    太長老毫不猶豫的出聲駁斥,同時譏諷糖芸:“這家夥明顯是個冒牌貨,族長的膝蓋也太軟了吧,見誰跪誰!”


    糖芸豁然起身,麵色平靜,太陽印記爆發出比烈陽還要耀眼的光芒,突然有一隻手按住了額頭。


    “天上有一個太陽就夠了,紫外線這麽多,眼睛吃不消的”


    朱瀟沒好氣的說著,手心嚴嚴實實的捂著她頭上的金黃色光芒,驀然又把右手放了上去,擋住左手指縫滲出的光芒。


    一絲緋紅爬到糖芸耳朵後麵,還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肢體接觸。


    知道朱瀟是要自己出頭,她微微後退,眉心的太陽印記暗了下去。


    朱瀟快步走到桌子麵前,右手拿起畫卷,冷聲大喝:“你怎麽知道她不是豪放的性格,實話告訴你,就是因為我認識她,知道她的性格,才敢說出下一句詩!”


    “放屁!糖門三代人一直遵循族訓,就算畫中人不是老祖,也必定是一個傲視群雄的任人物,你一個不知道從那竄出來的毛頭小子,怎麽可能認識!”


    太長老已經將形象完全拋之腦後,自己從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過膝的兩道白色胡須隨著激動的話音上下抖動。


    朱瀟轉過身子,麵對著他,隨手把畫像丟在桌子上,穩穩站立,輕笑道:


    “你急了”


    “族長,你這是從那隨便找了一個人,竟然辱我糖門,你要不動手,我就親手殺了他!”


    太長老的抬頭紋全都堆疊在一起,唾沫點子亂飛,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糖芸立馬站到朱瀟身前,冷冷注視著他:“太長老,你如果敢對主人動手,別怪我下手無情!”


    “哎呀,女孩子家家的,幹嘛要打打殺殺,學學我大媳婦,在家養養孩子不好嗎?”


    朱瀟拉住糖芸,把她拉倒後麵,戲謔的看著太長老:“就憑你,殺的死我?”


    太長老胡須突然向上飛起,怒聲大喝:“欺人太甚!”


    翱神皇翅驀然展開,魔神黑影拔地而起,訓堂瞬間爆開,支離破碎,朱瀟傲然的站在魔神頭上,俯瞰太長老,探出右手:“魔界降臨!”


    糖坦聽到動靜立馬跑了過去,他是十重門的掃地人,按照糖門的規矩,如果十重門出了事情,是要被族規問責的。


    成片的弟子向訓堂跑去,他們都知道訓堂有太長老坐鎮,而且族長也已經迴到家族,不敢相信敵人該多麽強大,竟然輕鬆越過前麵九重大門,直接殺到十重門!


    太長老眉心同樣有一顆太陽印記,閃爍出來的金黃色光芒驟然凝聚成一根法杖,身後有滔天洪水湧起,像是銀河從天上倒了下來。


    糖坦看到魔神上麵的人影,臉色難看:“今天不是驗證身份的嘛,怎麽打起來了,你才是祖宗!”


    正要上前勸架的時候,看到糖芸站在前方,靜靜看著兩人大戰,她突然朗聲道:“大師傅,驅散所有圍觀弟子,告訴他們是族內強者切磋。”


    糖坦看著湧過來的成員,不但怠慢,立馬把命令傳了下去,封鎖訓堂周圍的空間,不讓任何人靠近!


    一條千裏溝壑在太長老腳下裂開,天上的銀河水全部奔騰湧入,溝壑想要把銀河水全部掩埋,卻被強大的力度擠壓得無法閉合。


    朱瀟伸出的右手止不住地顫抖,冷笑道:“看來太長老還很年輕啊,勁這麽大。”


    太長老輕笑一聲,比起朱瀟的吃力,他要輕鬆很多。


    糖芸交過糖坦,“主人的身份已經認證成功,你立馬把消息傳下去,這裏有我。”


    糖坦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這麽多年的奔波總算沒有白費,剛欲轉身離開,突然又被叫出。


    “你的裝備屬性怎麽能被我看到,你沒帶隱匿裝備嗎!”


    糖坦聽著族長的話,心裏一驚,急忙查看裝備攔,隱匿裝備還在,但絲毫已經變成灰色,裝備失效。


    他猛然抬頭,猛然看到糖芸的橙色兩百星裝備,駭然大喊:“族長,我們的隱匿裝備都失效了!”


    糖芸麵色凝重的看向已經有些堅持不住的朱瀟,猛然衝了上去,她相信朱瀟擁有的奇異能力,肯定也是依靠裝備的力量,而且和她們同出一源。


    現在裝備失效,他絕對不是太長老的對手。


    太長老腳下的千裏溝壑已經完全被銀河水填平,他也察覺到了裝備失效的事情,右手想天上一招,又是一掛銀河水從天上倒出,直接淹向朱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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