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車輦停在藥堂大門外麵。


    車輦外麵裝飾非常高級,鑲著金邊,鉗著明珠,透著珠光寶氣。


    拉動車輦用的可是龍駒,可想而知,車輦的主人身份尊貴,必然來自大家族、大勢力。


    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車夫,躬身掀起簾布。


    一個紫色華服,身材修長,麵容英俊,器宇軒昂,年紀十八歲左右的青年,踩著藍色靴子,從車輦的車廂裏下來。


    紫衣青年站在藥堂大門外,看了一眼藥堂,便邁開步伐,向著藥堂走進去。


    藥堂的藥徒看到紫衣青年到來,微微愣了一下,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轉身過來看著紫衣青年,有些好奇。


    對於這個紫衣青年,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因為他以前就來過,還不止一次。


    最為重要的是,紫衣青年的來頭不簡單,家庭背景極為雄厚,讓人不敢小覷他,自然有深刻的印象。


    紫衣青年名為段雲,來自星海城段家。


    段家在星海城可算是一個大族,整體實力極強,在城南更是有很大的影響力,沒有什麽人願意招架段家。


    “段三公子,你此次前來藥堂,該不會又是找老師煉藥吧?”一個穿著寬鬆銀袍的青年走過來,露出有好的笑容,客氣詢問段雲。


    此人乃是藥師韓河的一個弟子,名為鍾半安,和段雲同齡,長相不錯,算得上英俊,少了段雲那種器宇軒昂的氣質,有些陰柔。


    鍾半安是一個藥師,天賦不錯,不然也不能入韓河的眼,不會將他收為徒弟。


    “我這次過來不是找韓河前輩煉藥,而是找他給我表妹看病。”段雲直接說明來意。


    鍾半安知道段雲的表妹,大家還一起喝過酒,探討過修煉方麵的心得。


    “詩瑤姑娘怎麽了?”鍾半安問道。


    “她修煉的時候出了點岔子,倒是氣血逆行,身體變得很虛弱,所以帶她過來,請韓河前輩看看。”段雲說道。


    “那可不能耽擱,你在這裏稍等,我現在去把老師請出來。”鍾半安立即說道。


    段雲和丁詩瑤的事情,鍾半安明顯更加上心,立馬就想去安排。


    蘇夜站在旁邊,聽到鍾半安的話,明顯就不樂意了。


    “前來看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蘇夜不鹹不淡說道。


    他們可是先來到藥堂這邊,韓河要是給人看病的話,那應該先給阮雷看病。


    之前徐老就說了,韓河藥師每天隻看十個病人,阮雷便是第十個病人。


    要是讓段雲他們插隊的話,那阮雷今天就不能看病。


    憑什麽就讓別人插隊,讓自己白跑一趟。


    鍾半安剛剛轉身,就聽到蘇夜的話,立即停了下來,轉身過來,看著蘇夜四人。


    他上下打量蘇夜四人,看著他們的穿著打扮,並不光鮮亮麗,猜測不是來自大家族、大勢力的人,沒有什麽背景。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對於沒有這種沒有背景,身份低微的人,鍾半安根本沒有放在眼裏,連正眼都不看蘇夜四人。


    “怎麽,你們有什麽意見嗎?”鍾半安看了蘇夜一眼,冷聲說道。


    “我們是前麵來的,韓河藥師給人看病的話,自然先給我爹看病。”阮玉開口說道。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絕對不會退讓,一定要堅持著。


    “我說先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你們管得著嗎?”鍾半安有些惱火。


    作為韓河藥師的弟子,他可是十分高傲,有著自己的尊嚴,絕對不允許別人挑釁。


    他覺得這四個沒有背景身份的人,還敢在自己麵前放肆,簡直就是不長眼睛。


    “真是好大的口氣,難道你是韓河藥堂的話事人,那韓河藥師算什麽?”蘇夜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戲謔說道。


    麵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蘇夜從來沒有懼怕過。


    而且,他就不是怕事的主。


    竟然把老師搬出來,鍾半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心中怒火澎湃。


    “我是段家三公子段雲,可否賣我一個麵子,先讓韓河藥師給我表妹看病,我可以補償你們。”段雲的臉色有些變化,不過沒有急著發飆,還算比較客氣的開口。


    無形之中,段雲把段家的名號搬出來,想要震懾蘇夜四人,讓他們知難而退,不要再計較此事。


    畢竟,段家在星海城當中,名聲可是不小,有著很小的說話權,實力也極為強大。


    一般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人,聽到段家的名號,都有忌憚三分,碰到段家的人,更是隻能繞道走,不敢招惹。


    “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為你的麵子很值錢,段家很了不起嗎?”蘇夜聽出段雲話裏的意思,頓時不爽,冷聲叱喝。


    此話一出,頓時讓段雲的臉色變得難看,恨不得立即出手,將蘇夜直接鎮壓,再好好羞辱一頓。


    在星海城之中,可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況且,蘇夜的修為還沒有段雲高。


    “徐老,韓河藥堂向來是按規矩辦事的吧,難道這就是韓河藥堂的規矩嗎?”阮玉倒是沒有激動,神色如常,看著旁邊的徐老,淡淡說道。


    徐老看了鍾半安一眼,覺得他確實有些不妥。


    徐老乃是幫韓河藥師辦事,而不是幫鍾半安辦事,所以不會站在鍾半安那邊。


    “藥堂確實按規矩辦事,無規矩不成方圓。”徐老點頭說道。


    “那你還有什麽意見?”阮玉又轉頭看了鍾半安一眼,冷漠說道。


    當目光和阮玉對撞在一起的時候,鍾半安頓時覺得心悸,有種莫名惶恐的感覺,一絲冷汗從脊背冒了出來。


    雖然阮玉穿著很樸素,不像是強大勢力的人,沒有雄厚的背景,但是她的眼神卻很可怕,讓人忌憚。


    鍾半安沒有說話,要強的冷哼一聲,免得自己顯得很難堪。


    “你們想得罪我段家不成?”段雲的臉色十分難看,冷聲喝道。


    “你知道真武山兵主被人打成半死的消息嗎?”蘇夜不鹹不淡的說道。


    “知道,那又如何?”段雲不以為然說道。


    他可不會認為,重創真武山兵主的恐怖存在,跟眼前這四個人有什麽關係。


    “就是她把真武山兵主打成半死。”蘇夜看著阮玉,輕鬆說道。


    區區段家,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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