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就是摸底考試了。

    陸離準備地很充分,隻要不是發揮失常,年級第一沒跑了。

    趙進這次很幸運,他被分到了陸離後麵。

    “大佬,一會做好了給我抄抄,就放桌上就行,我能看見。”

    陸離在削鉛筆,隨口嗯了聲。

    他一共削了兩支鉛筆,削完拿起其中一支走到教室最前麵一排,放在他未婚妻麵前,“用我幫你削的。”

    薑糖拿起來看了看,確實比她自己削的好。

    而且這還是學霸削的,沾滿了學霸之氣,一會用起來肯定所向披靡。

    她兩手握著鉛筆,閉著眼睛放在眉心處拜了兩拜,“天靈靈地靈靈,學霸保佑金榜題名。”

    一向鬼神不信的人,現在跟個神婆似地在那拜啊拜。

    陸離笑了笑,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平常心,不過一個小小的摸底考試。”

    薑糖把這支學霸牌鉛筆放進筆袋裏,“這是我轉學以來的第一場考試,還是全市統一的摸底考,我得好好考。”

    說完看了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開考。

    她把桌上的語文課本往抽屜裏一塞,站起來對他說,“跟我來。”

    兩人一起出了教室,到走廊盡頭的樓梯間後麵,她停下了腳步。

    陸離往四周看了看,沒人,所以她這是要幹什麽?

    薑糖趁學霸沒注意,一下把他推牆上去了,踮起腳尖就是一個強吻。

    她還把他兩隻手按牆上,跟個霸道總裁似的。

    她親了兩口對他說,“給我吸點學霸之氣。”說完又吻了上來。

    唇舌一番糾纏之後,他輕輕推了推她,“別緊張,就普通一個考試,又不是高考。”

    她繼續又親了幾口才說道,“行了,走吧,考試去了。”

    幸虧她及時放過了他,要是再親下去,他一準又得激動。

    兩人從走廊那頭走迴了教室。

    監考老師剛好也走了進來,是兩個不認識的別的班級的老師。

    老師邊發草稿紙邊念叨道,“書都收起來吧,手機關機,不要妄想抄別人的,我監考十幾年了,我會不知道誰作弊誰不作弊嗎,有本事抄的去高考考場抄,抄到了我給你點讚。”

    開場白一點不比小甜甜少。

    趙進伸著頭往陸離那看了看,目測一下應該能抄到前麵的選擇題。

    選擇題抄個七七八八了,後麵自己再做點,作文湊個八百字,肯定就能及格了。

    這迴,一定要比宋騰飛考地多,甩他個幾條街。

    跟大佬一個班,真是太好了。

    陸離做好試卷,隨手放一邊了,趙進趁監考老師轉身的空檔,伸頭抄了幾題。

    眼看著選擇就要抄好了,頭上突然被砸了一支粉筆頭。

    “這位同學,警告一次。再逮到一次就滾出去。”

    趙進摸了摸頭,老老實實地低頭做起卷子來,不時找機會伸頭往陸離卷子上瞅。

    陸離做好卷子,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鍾交卷。

    他看了看教室第一排,他的未婚妻。

    她低頭認真答著題,手上的筆沒停過,應該是在寫作文。

    他看過她平時的語文卷子,是她幾個科目裏麵最好的一科。不會有什麽大問題,至少心態上不會崩。

    陸離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試卷,還剩二十分鍾。

    這二十分鍾,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到她撓頭的時候,都恨不得跑過去幫她把試卷做了。

    要擱以前,他早交卷走人了。

    現在不了,他要留下來陪她。

    直到考試鈴聲結束,他看她拿著卷子站起來,他才跟著一起交了卷,還就得把自己的卷子放在她的卷子上麵。

    嗯,就是得在她上麵。

    兩人走出考場,薑糖拉著他就跑。

    地點還是剛才那個樓梯間後麵。

    她在他嘴巴上深深親了一口,剛才考試的時候,緊張壞了,親了他,她就不緊張了。

    他揉了揉她的頭,“不用那麽緊張,我就在你後麵,給你加油。”

    她抬頭看他,“你選擇題選a多還是選c多?”

    她還是太緊張了。

    陸離彈了下她的小耳朵,“全部考完再告訴你。”

    薑糖嗯了聲,抱著他不肯撒手,“快點,再給點學霸之氣。”說完又親了上來。

    陸離當然是十分開心地把自己的學霸之氣通過口舌親吻傳給了她。

    最後他咬著她的耳朵,“其實這種方法隻能傳一半,我有個更有效的辦法,可以百分百傳給你。”

    她看著他問道,“什麽?”

    他答道,“以後周末來我家,我們一起補習。”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加上這人一貫的作風,這話聽起來,不正經極了。

    她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滾。”說完她就走了。

    他摸了摸被她咬過的地方,用舌尖舔了舔,都咬出血了。

    他剛說什麽了嗎,就是想讓她去他家和他一起跟著家教老師學習。

    所以她剛在想什麽呢。

    陸離笑了笑,跟了上來。

    兩天的考試很快考完了了,下午四點多鍾就結束了,這天還不用上晚自習。

    一考完,整個考場就跟被掃蕩過了似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都釋放壓力去了。

    薑糖從後備箱裏拿出兩個頭盔,扔給陸離一個,“上車,帶你兜風。”

    陸離坐上車,抱著她的腰,把頭貼在她後背上,“好的,未婚妻,去哪浪?是郊外的玉米地還是鄉下的高粱地,嗯?”

    尾音十分輕佻,帶著點鼻音,聽起來魅惑極了。

    剛考完試,原本緊張的心情得到釋放,薑糖轉過頭來,衝他笑了笑,“那就先去玉米地,再去高粱地。”說完發動車子,竄了出去。

    傍晚的風涼涼的,很舒適,耳邊唿唿的風聲,他跟著他,也是她跟著他,繞著炎市騎了一圈。

    最後她在康安路後麵那一大片廠區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薑糖把摩托車用一條大鐵鏈子鎖在一根電線杆上,又在上麵蓋了層爛塑料布,“這一帶太亂了,怕被偷。”

    陸離往四周看了看,這個時間沒什麽人,旁邊有個廢舊的大鐵門,門上有幾個鏽跡斑斑的大字,“五星紡織廠。”

    星字上麵的曰字歪歪斜斜地掛在生字旁邊,年頭看起來挺久遠了。

    大門對麵是一條河,河裏還飄著七零八落的白色垃圾,好在味道不算難聞。

    薑糖鎖好車,把鑰匙放進書包裏,“我爸以前就在這個紡織廠上班,原本我也該來的,後來這廠倒閉了,就沒人管過了。”

    陸離過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紡織廠女工.av。”

    薑糖笑了笑,“走,帶你玩去。”

    嘿嘿嘿,刺激。

    陸離笑著跟了上來,拉著她的手,一起從大門走了

    進去。

    穿過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裏麵還有個廠房門,再進去是一大片空地,邊上全是廢舊的機器。

    機器常年沒人用,又是大件,周圍有想偷去賣廢鐵的,都偷不走。

    整個廠房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要是在上麵打滾,得半個小時才能滾完。

    至於某人為什麽會想到在上麵打滾,也是迷。

    薑糖跑到中間的空地上,拿起旁邊的磚頭塊,畫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跳房子。

    單一個格子就有四個平方米那麽大。

    陸離使勁在上麵跳了跳,“這得是巨人跳的吧。”

    薑糖把磚頭塊往第一格一扔,“刺激吧。”

    陸離走到她身旁,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行,開始吧。”

    又道,“說吧,賭注是什麽?”

    薑糖側過身體來看他,“這還要賭注?”

    陸離壞笑道,“你要是輸了,擱這就要了你怎麽樣?”

    薑糖反問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陸離笑了笑,“我要是輸了,讓你在上麵。”

    薑糖抬起腳來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下,“要點臉行嗎大佬。”

    陸離往後跳了一下,踢的不疼,“我要是不要臉起來,你現在還在站在這?”

    薑糖擺擺手,“少貧,滾滾滾。”

    於是兩人愉快地玩起來跳房子,第一局是薑糖贏,第二局是陸離贏。

    第三局快要開始的時候,大門口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聽起來是跑的,劈裏啪啦的腳步聲,十分急切。

    陸離拉著薑糖躲在門後麵,透過門縫往外麵看了看,隻看見兩人人影跑進了旁邊的廠房辦公室。

    看樣子是一男一女。

    這種破舊廢工廠,居然會有人來。

    薑糖往門裏麵站了站,“還玩嗎?”

    陸離攤了攤手,“不玩了,有人來了。”

    薑糖拍了他一下,“你還怕人不成,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陸離走過來,“不是,我怕打擾別人做見不得人的事。”

    薑糖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腦門,“你天天腦子裏都是些什麽稀巴爛的玩意,思想能純淨點嗎?”

    陸離勾起嘴角,“你不信?”

    薑糖搖了搖頭,“不

    信,說不定人是來做物理卷子的呢。”說完連她自己都開始不相信了,跑這做作業,腦子秀逗了。

    她補充了句,“隨便幹什麽,反正不可能是你說的那樣,這邊鎖都沒有被別人看見了怎麽辦。”

    陸離捏著她的下巴,“這叫刺激,懂不,小美人。”

    薑糖把他的手從她臉上拿了下來,“就你懂,就你懂,陸離你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麽懂的,莫非跟人實踐過?”

    說完抬腳就要踢他屁股。

    陸離捂著屁股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喊,“沒有,絕對沒有,純屬意淫。”

    薑糖在他後麵追,“你還意淫呢,什麽時候意淫的,女主角誰啊。”

    陸離滿廠房跑,邊跑邊解釋,“就剛剛,和你。”

    薑糖追在後麵,“我在認真比賽跳房子,你卻在意淫我,有沒有尊重過你的對手!”

    陸離停下腳步,“噓,小點聲,別驚了隔壁的鴛鴦。”

    薑糖在他腿上踢了一腳,“行了,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陸離拉著她的手,“不信帶你看看去。不過我有賭注要開。”

    薑糖看著他問道,“什麽賭注?”

    陸離勾起唇角,逗她,“想要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不過你放心,不在這做,這地板太硬了,我怕咯著你。還有這裏隔音也不好,我怕你不好意思叫出聲。”

    薑糖擰了他胳膊一下,“滾吧你。”

    陸離笑了笑,學著剛才她說過的話,“說不定人是來做物理卷子的呢。”

    兩人悄悄出了廠房門,躡手躡腳走到旁邊辦公室窗戶底下。

    還沒把耳朵貼牆上呢,就聽見了裏麵的動靜。

    這真是,太羞澀了。

    這聲音,太淫.蕩了。裏麵的女人扯著嗓子在那叫,男人一邊做一邊說著粗話。

    “我操,操.死你這個騷娘們,快叫老公,叫大點聲。”

    女人一邊喘著氣一邊小聲叫著,“老公,啊…啊……”

    薑糖的臉一下子變紅了,跟兩人窩在一起看黃色小視頻似的。

    陸離看著她笑了笑,信了吧。

    他湊到她耳朵邊上,“沒你叫的好聽,差遠了。”

    薑糖踢了他一下,“我什麽時候這樣叫過,我可沒叫過。”

    陸離笑了笑,慢慢把頭移到窗台

    旁,往裏麵瞟了一眼。被一個大木櫃擋住了,隻能看見男人半張臉,其他的都看不見了。

    薑糖拽了拽他的衣服,小聲說道,“走了。”

    說完自己也直起身來,往裏麵看了一眼。

    呦,巧了,裏麵的男人她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嗯,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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