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示意喜來坐下後,怔怔的注視喜來許久,眼中盡是欣慰之色。一晃多年,他從雪地裏抱來的嬰兒,轉眼長成了俊秀的少年。


    喜來也不說話,靜靜陪在老管家身旁,良久老管家拉過他的手掌,從懷中取出一物放到他的手中。


    喜來隻覺手心有股溫和感,隨後好奇的將之放到眼前打量,燭光之下,一塊小巧翡玉呈現在他眼中。


    翡玉翠綠瑩潤,形狀赫然是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劍,表麵光滑無暇紕,甚惹喜來喜歡。


    “福伯,這是送給我的嗎?”喜來問道。


    他對劍有股特別的鍾情感,心想必然是老管家知曉後,特地找人打造了一塊佩件送他。


    “孩子,這是當年我發現你時,放在你身上的東西,想來是你父母留給你的,現在你要離開白府了,我便物歸原主吧。”老管家歎息說道。


    喜來聞言一怔,他是老管家撿來的,他自然是知道,隻是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父母太窮養不活他,才把他拋棄在白府大門。


    這麽多年來,喜來甚至認為他的父母就在柳城,他也一直留意十六年前的消息,企圖找到自己的父母。


    這些喜來從不和人提起,在人麵前他對自己的身世表現的從不在乎,其實他心中卻是渴望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哪怕隻是為了記恨他們的拋棄之為,也是值得的。


    “福伯,你說他們為什麽要拋棄我?”喜來語氣奇怪說道,眼神死死盯著劍形玉佩。


    這塊翡玉一看就是頗有價值之物,由此可以證實他的家庭不可能會是窮到養不活他。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要拋棄他於不顧?


    “孩子,天下父母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你的父母這麽做,肯定有他們的苦衷。”福伯安慰道。


    “苦衷?就算有吧,十六年了,有什麽苦衷能讓他們這麽多年不來尋我?嗬嗬,若不是他們死了,就是他們當我死了吧!”


    喜來語氣尖銳眼中滿是怨恨,他體內九陰內力伴隨情緒翻滾湧動,一股陰寒之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將周圍空間都是變得冰寒無比。


    “喜來!”老管家大驚,伸手去碰喜來,卻是一股寒意凍手,嘴裏發出一聲驚痛。“啊!”


    喜來頓時驚醒,連連運轉鎮心術數遍恢了複心神,“福伯,你沒事吧?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喜來慌忙關問老管家情況,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情緒失控到如此程度,還好這次有老管家在身旁,否則隻怕走火入魔也是不知。


    “我沒事,隻是受了點涼。”老管家笑道,示意喜來不用當心。


    喜來拉過老管家手掌仔細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大礙才安下心來。


    “福伯,已經很晚了,我送你迴去休息吧。”喜來說道。


    “嗯,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出遠門。”老管家說著,有些不放心喜來,“你父母的事別亂想了,若是在外麵累了,就迴白府來,大夥都盼著你迴來的。”


    “福伯放心,我會迴來的,白府永遠是我的家,您永遠是我的親人。”喜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送完老管家迴來,喜來又一次拿出劍形玉佩仔細打量,久久無果擾的他心煩意亂,當即再次運轉完鎮心術,便收起了玉佩強製自己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喜來早早便是醒來,自從修煉了內功心法,他每日隻需睡上三個時辰,便能精神飽滿,而修煉鎮心術後,他感覺睡覺時間還可以再縮短一些。


    昨夜狂歡過後男子全部大醉,今兒一早白府靜悄悄的,顯然還沒人清醒過來。喜來見時尚早,來到老管家房外查看一圈,見裏麵毫無動靜便沒打擾老管家,徑直離開了白府。


    他這一次離開和李鴻遠達成協議,後者會保護白府安危,柳城雖靠近南州,平日倒也沒人敢惹事,有了城主府的照顧,喜來自然能安心去爭奪五百人名額。


    華溪城在柳城北邊五百裏,喜來到城主府時,李鴻遠已經備好兩匹快馬,而李子鬆早已背好行囊在旁等待。


    兩人見喜來來到,皆是笑臉上前客套一番,喜來對此同樣客氣搭笑,三人仿佛多年未見的相熟老友,格外親熱。


    隻是仔細觀察皆能發現三人臉上的笑意並不真誠,特別是李子鬆笑眼中的憎恨之意格外明顯。


    喜來自然也有發覺,不過他轉念一想便是釋然,本來李鴻遠讓他偷金元果煉製金元丹,就是為李子鬆準備的。


    而今李子鬆連金元果長什麽樣都未見過,好處全被喜來一人獨占,現在前者還能笑臉和喜來講話,這份氣度已然難得。若是換做喜來,他估計自己早就拔劍開劈了。


    客套了片刻,喜來和李子鬆二人告辭了李鴻遠,騎著快馬離開了柳城,向華溪城趕去。五百裏的距離就是快馬加鞭,不停不歇也得將近一天一夜才能趕到。


    距離選拔日期還有半月之久,喜來二人自然不必忙於趕路,不過為了節省時間,他們沒有去沿途之城歇腳,而是露宿野外,吃些備好的幹糧充饑。


    期間喜來和李子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氣氛略顯沉悶,好在二人皆不把對方放在心上,倒也不覺得尷尬。


    能有資格參加選拔名額的,需要當地城主書信提名,喜來留的名字是白天,一路上李子鬆雖然稱喜來為白兄,但他打心裏瞧不起喜來。


    畢竟他實力再不濟,也是一城的少城主,而喜來的身份終歸是白府的一個下人,與後者同行對李子鬆來說是一種恥辱。


    也正因此,他才會在自己父親和喜來商定好分配金元丹之事後,強行出麵要求李鴻遠算計喜來,獨吞了金元果。


    然而李子鬆沒想到的是,最終修出內力的是喜來,而他選拔時還要靠後者幫襯一二,每想到這裏李子鬆一肚子悶火,恨不得割掉自己當初多事的舌頭。


    喜來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若是他知曉肯定會笑掉大牙,當晚若不是李鴻遠出爾反爾,喜來搶到金元果必然會去城主府尋求保護。


    而那時候煉製出的金元丹縱然分喜來一粒,隻怕效果還不如他直接吞下金元果來得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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