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消息來了。

    【假的。】

    林盞心涼了。

    很快,沈熄一條消息又來了。

    【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

    林盞:【所以你的意思是……?】

    沈熄:【你以後試試就知道了。】

    ?????

    ///

    軍訓完之後,兩個人能見麵的機會就多了起來。

    林盞用別的時間去排練迎新會的節目。

    她算是個跑龍套的,不是什麽很重要的角色,在一邊穿著禮服跳幾個動作就行。

    本來以為當天隻有她有節目,後來才知道沈熄當天又要作為新生代表發言。

    她當時還笑他:“你也太忙了。”

    彩排當天,林盞在後台換衣服。

    因為洛洛在外麵,林盞就沒有上鎖,隻是讓門鎖自己就那樣帶了一道。

    短袖剛脫下來,拿出裙子準備套上的時候,門突然一響,一個人閃了進來。

    他把門從裏麵鎖上。

    林盞下意識就要叫,沈熄在她身後道:“別叫,是我。”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林盞被沈熄很有底氣的語氣給弄愣了,於是她真的沒叫了。

    低頭一看。

    自己這還隻穿了胸衣啊!!

    她慌慌張張地用裙子把胸前遮住,說:“是你也得出去!”

    真是的!是他怎麽了!是他就能看了嗎!!

    沈熄說:“你穿吧,我轉過去,不看。”

    林盞問:“真的嗎?”

    女生背脊白皙光滑,中間一條淺粉色的帶子。

    沈熄目光動了兩下,喉結動了一下。

    “真的。”

    非常誠懇的語氣了。

    林盞:“那好吧。”

    她側身躋到角落裏去,飛快地抬手把裙子套進去。

    瑩白,細膩,曲線弧度美好。

    沈熄借著得天獨厚的身高優勢,甚至不用怎麽動,一切盡收眼底。

    林盞穿好後飛快轉頭看他,他順利在目光交匯前挪開目光,好像真的沒有看她。

    林盞訝異道:“你真的沒看啊?”

    沈熄咬住後槽牙,說:“嗯。”

    林盞信了他,委以重任般道:“你給我把拉鏈拉一下。”

    沈熄走到她身後,給她把拉鏈拉好。

    林盞問他:“對了,你進來幹嘛啊?”

    沈熄聲音低沉又喑啞:“來找你打領帶。”

    “那你早說嘛,剛剛嚇我一跳,以為是誰進來了……”林盞轉過身,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額頭抵住他下巴,根本不用踮腳就可以給他係領帶。

    她低頭,認認真真打領結。

    沈熄垂眸看她。

    從鎖骨一路往下……

    見鬼了。

    要命了。

    沈熄心想,改天要給這更衣室申請裝個空調,太熱了。

    林盞給他把領結係好之後,抬頭笑眯眯地看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樣,我很厲害吧?”

    一抬頭,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眸。

    像是混雜著夜和大雨,濃稠而漆黑,雷電狂風接連而至,在他的眼睛裏,繪出一幅地崩山摧的末世景象。

    她的鼻尖觸到他下巴。

    像是一片羽毛掃過,癢卻觸不到,越騷越癢,越碰越渴求。

    沈熄低下頭,看著她,把自己的所有情感訴說給她看。

    是這樣的。

    林盞被他這染上濃重感情.色彩的眼神給驚到,徒勞地往後退了兩步,身體碰到牆壁的死角。

    沈熄的手撐過來,把她圈在懷裏,低下頭,去找她的嘴唇。

    她的手無處可落,隻能環住他的脖子。

    這是個和上次全然不同的吻。

    沈熄含住她下唇吮,很重的力道,和平日裏溫柔的模樣做足了反差。

    唇過之後是舌,他的舌尖掃過她被吮得酥麻的下唇,像過了電,林盞整個人顫了一下。

    他鬆開她稍許,林盞唿吸了一下,緊接著,唿吸再一次,全部吞沒在他唇齒中。

    他舌尖往內,借著她唿吸後來不及閉上的齒縫,順著滑入,去尋找她的舌。

    林盞完全沒辦法,一副任他索取的樣子。

    他勾住她的柔軟,讓她嚐試著迴應他。

    她隻是學著迴應了一下,他唿吸加重,手拖住她後腦勺,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壓。

    沈熄嚐到她唇中的味道

    ,淡淡的檸檬茶香氣像是致命罌粟,爬遍他每一寸肌理,叫囂著還想要更多。

    青筋暴起,一切由不得他理智掌控,他手往前,滑過她耳後那塊脆弱的肌膚。

    幾乎是一擊致命。

    林盞整個人驀然一軟,四肢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癱軟得恨不得就地倒下。

    偏偏這麽難受,卻又帶出一股極端舒適的感覺。

    她本能地嚶嚀一聲,受不住,整個人往下墜。

    沈熄手伸過來,托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全部沉在自己小臂上。

    有人在外麵敲門:“有人在裏麵嗎?”

    林盞“嗚嗚”兩聲,睜開一雙水色無邊的眸看沈熄,艱艱難難地借著他含住她上唇的功夫嗚咽:“沈、沈熄……”

    他放開一點,聲音啞得像是一口幹涸了千年的井:“我在。”

    她伸手推他肩膀,但是哪推得動,跟鬧著玩兒似的:“有,有人在外麵……”

    “我們不管他們。”他說著,鼻尖抵住她鼻尖,氣息浮在她唇上,又熱又撩撥,“我們繼續?”

    她沒說話,低了頭,卻是默許。

    她不知道那幅可憐巴巴的樣子有多讓人心癢。

    沈熄扣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懷裏,手指不停歇,放在她頸側,用指尖,劃動一下。

    林盞快哭了。

    站不穩了,腿已經不屬於她了。

    整個人已經快要飄起來了。

    他放開她的唇,轉而進攻她脆弱的耳骨。

    溫熱吐息襲擊上林盞耳後的那一刻,林盞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心一橫,聲音軟得跟泡過似的,卻很努力地讓它低沉下來:“沈熄,你再繼續下去,是想跟我玩更衣室y嗎?”

    沈熄動作一停,想了想,很真誠地說:“有點想。”

    林盞被他托著,整個人都站不穩,背脊一寸寸地發麻,簡直讓人發狂。

    “我們再繼續十分鍾,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裏麵幹嘛了……”

    他低笑一聲,就在她耳邊,磁性被安靜加倍放大:“那你說,我們在裏麵幹嘛?”

    林盞看著即將被人踹開踹爛的門,心一橫,決心把氣氛破壞幹淨。

    “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國家,做優秀的預備黨員,牢記八榮八恥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

    沈熄問她:“還能站得穩?”

    問完就要抽手。

    林盞突然抱住他脖子,慘兮兮哭唧唧:“你你你你你別撒手啊,我站不住。”

    又哭著罵:“剛剛托著不挺帶勁的嗎,一索取完就要撒手,沈熄你禽獸!”

    他就那麽低聲笑,幾乎直擊她耳膜:“我不撒手你也要罵我,撒手你也要罵我,我怎麽辦?”

    林盞:“嗚嗚嗚怎麽辦我感覺我站不起來了沈熄我癱瘓了……”

    “別胡說,”沈熄把她抱著,“你隻是太……”

    林盞羞得把整張臉埋進他頸窩裏:“……你閉嘴!”

    沈熄說:“癱瘓了沒事,癱瘓了我養你。”

    緩了三分鍾,林盞才恢複了站立能力。

    她欲蓋彌彰地抓了抓頭發,指使沈熄:“你快去開門。”

    開了門,洛洛在外麵大叫:“你們人在裏麵啊,怎麽不說話啊?我以為你們倆死在裏麵了!”

    林盞:剛剛跟死也差不多了。

    林盞說:“剛剛找不到我衣服了,在裏麵找了很久,順便補了個妝。”

    洛洛:“怪不得頭發亂了。對了,你這個腮紅和口紅還蠻好看的啊,改天發色號給我……”

    二人漸行漸遠,沈熄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抱臂,手指敲著手肘。

    腮紅?口紅?

    他斂眉,垂頭挑出一個淺笑。

    ——我親的。

    ///

    後麵的表演,林盞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音樂聲響起的時候,感覺哪哪都不舒服,腰上似有若無的,仿佛還留著沈熄方才手臂的餘溫。

    腿好像也是軟的,頭是昏沉的,耳後那片肌膚……還是火燒火燎的。

    ……王八蛋沈熄。

    她在一片黑暗裏想著。

    上一次明明還那麽青澀,這次居然……

    肯定偷偷做了功課吧。

    輪到沈熄上台演講,林盞眼神更是不自然地往一邊瞥,看到他的手指,腦子裏就咕嚕嚕亂成一鍋粥。

    他身上的領結是她打的,係上領結,他是所有人心裏的清高君子。

    脫下領結,他是她一個人的沈熄。

    迎新晚會散場已經是七點多,夜

    色微醺,上弦月高掛。

    沈熄不用換衣服,先出了門口等她。

    林盞把禮服交到洛洛手裏,填了表格才離開。

    她換了件中長袖,來適應這裏有些涼的天氣。

    大家已經陸陸續續走了,林盞從後台出來,發現空曠的門口一道筆直的人影,正準備去打招唿,才往前走了兩步,人影前又出現一道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腮紅?口紅?

    熄哥微笑:我親的。

    嘖,張揚男孩沈熄,你很狂嘛。

    三壘起源於棒球規則,棒球比賽的球場呈直角扇形,有四個壘位,分兩隊比賽,每隊9人,兩隊輪流攻守。一壘是牽手二壘是接吻三壘是更進一步本壘是……

    我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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