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在花園走廊上邊走邊聊,這後花園全屬人工設計,宛如人間仙境,亭台樓閣,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盟主山莊果然氣勢非凡。

    白誌英望著周圍的環境,感概道:“雲弟,這盟主山莊真是人間仙境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黃北雲聽了卻提不起精神來欣賞眼前的美景

    “大哥過獎了,在這裏我想永遠都有磨不去的傷悲。”

    白誌英豈能不知黃北雲現在的心情?隻是想轉移話題,讓他不要這麽作悲罷了,可沒想到黃北雲卻始終走不出陰影。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因為這些打擊換成是自已,同樣也會受不了。

    “雲弟啊,你剛才在練劍法,我都看到了,我在旁邊站了半天,發現你練劍時不是很專心,有種心煩意亂的情緒。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在路上我都聽說了盟主山莊發生的事情,所以迫不及待特來看一看你。”

    白誌英的這些話讓黃北雲心裏感到十分的溫暖,畢竟在這個關健的時刻,他是需要有人來說句知心話的,因為他並不是鋼打的身軀啊。

    “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已,我的情緒你一看便知,大哥,你可知小弟一迴來,發現的是什麽,竟是各大門派要我的弟弟嚐命,他犯下了無法饒恕的錯誤,就在那一天,我的弟弟永遠的離開了我……”

    說到這裏他哽咽住了,他沒有再說下去,他怕自已再說下去那眼淚又會止不住,他也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在兄長的麵前落淚實在太丟人。

    白誌英停止了腳步,說:“雲弟,我們在涼亭中坐一下吧。”

    黃北雲聽了點了點頭,於是他們走到花園中間的涼亭裏,坐了下來。

    黃北雲望著旁邊的侍女吩咐道:“去拿一壺酒來,再端一些水果,我要與白公子在此暢談一番。”

    侍女鞠了一下躬

    “是,少主,奴婢這就去端。”說完就離開了。

    黃北雲望著白誌英,發現天香並沒有與他前往,感到納悶,於是就問:“大哥,天香姑娘怎麽沒和你在一起?”

    白誌英笑著迴答道:“香兒是金易國的子民,她現在已經迴金易國了,要求我十天後趕到金易國參加附馬大選,她說隻有這樣為兄才能見到她,我懷疑香兒是金易國公主。但她不願意告訴我真相,說什麽我去了便會知道答案。”

    黃北雲吃驚道:“此話怎講?”

    白誌英接著說:“香兒雍容華貴,談吐優雅,並非一般女子所擁有的,她老是提醒我要去參加金易國公主的附馬大選,不去就見不到她。我從此話中猜出她是一位公主。”

    黃北雲聽了替白誌英感到非常高興

    “大哥,其實小弟我早就看得出香兒姑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大哥好福氣啊,選中了一位公主,將來可是一位附馬,小弟就不能經常見到大哥了,天香姑娘國色天香,是少見的美女,中原能有幾人能比得上她?被大哥遇上了真是好福氣啊,大哥可要珍惜。”

    “我會好好的珍惜的,今生今世非她不娶。”說完白誌英臉上是一臉的憧憬。

    這時侍女已將美酒和水果端了過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並給白誌英和黃北雲各自斟上一杯酒就退到旁邊去了。

    白誌英舉起酒杯對黃北雲說:“我敬雲弟一杯,祝雲弟能早日從悲傷中走出來,恢複以往雄風。”

    聽了這個話,黃北雲苦笑了,擺擺頭喝下了這杯酒。

    喝完後,黃北雲也替白誌英和自已斟上了一杯

    “小弟敬大哥一杯。”

    說完他又喝下第二杯,接著是第三杯,第四杯……

    白誌英看到他這樣拚命的喝,知道他的痛苦壓抑得太多了,想借酒消愁,但是白誌英怎麽忍心能看到自已的雲弟這樣糟踏自已呢?

    “雲弟你喝太多了,不要喝了。”白誌英迅速的搶過酒瓶。

    黃北雲看著手中酒杯裏的酒,神色哀怨:“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白誌英接著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黃北雲聽了放下了酒杯,說:“大哥說得對,我不能這麽消沉,讓關心我的人為我擔心,‘千金散去還複來’?哼,好一個‘千金散去還複來’啊!”

    說到這裏,黃北雲露出一臉的苦笑,望著池中央的小橋,又讓他想起了當初和王妹相會的情景,這更增添了無限的惆悵。

    “似歌似舊,情難依舊。”

    聽了黃北雲這句話,白誌英清楚他一定是又在想那個王妹了,隻可惜他的那個王妹原來是魔教的阮十二妹,注定是一場悲劇性的戀情。但是他更感歎黃北雲的癡情。

    “雲弟是否在想那為阮姑娘?”

    黃北雲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哥,什麽事都瞞不過你啊,我現在想她又何用?她是我的過去,現在我和她再也無任何的關係。”

    白誌英用手拍著他的肩勸慰道:“別想那麽多了,長痛不如短痛,阮姑娘花容月貌,隻可惜是魔教中人,心懷不正,若與雲弟結為連理,隻怕後患無窮,對雲弟也是一種傷害啊,大哥並不想打擊你,我隻是為你著想,以雲弟的人品,我相信有一天你會遇見一個真正的好姑娘的。”

    黃北雲苦笑著搖了遙頭:“那就希望如此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大哥能來看我,小弟當好好招待。”

    這時白誌英突然想到來了還沒有拜見二老呢,於是就說:“雲弟,我想見一下盟主與盟主夫人,來了還沒拜見二位呢。”

    黃北雲點頭應允:“好吧,讓我父母見一下你,我父母會很高興認識你的。”

    說完他們一起往客廳走去。來到客廳裏,見到二位都坐在客廳裏。

    白誌英十分禮貌的向二位長輩深深鞠了一躬“晚輩白誌英特來拜見盟主、夫人。”

    黃群和藹的笑了“白公子不必如此拘禮,七星島主的令郎真是一表堂堂啊。快坐。”說完他指著旁邊的一把椅子示意讓白誌英坐下來。

    “晚輩謝過盟主、夫人。”白誌英就在他們身旁坐了下來。

    “爹、娘,白公子是孩兒在路上認識的至交,孩兒已與他結拜過了,白公子為兄,我為弟。”黃北雲向自已的父母介紹著。

    “哦,原來是這樣,雲兒,你與白公子結為兄弟,我與你爹都替你感到高興啊。”夫人望著黃北雲高興地說。

    黃夫人話話舉止得體,看上去又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讓白誌英的心裏感到十分的溫暖。

    “白公子,你既然是雲兒的兄長,那麽就別再喊‘盟主、夫人’了,不必過於拘束,你就改口喊‘伯父、伯母’就行了。”黃夫人望著白誌英親切的說。

    白誌英聽了感到非常的感動,原來武林盟主與盟主夫人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並不是那種喜歡擺架子的人。本來還有些拘束,聽他們這麽說就完全放鬆下來了。

    “伯父、伯母,早就聽家父提過當今盟主威震四方,待人親切,如今一見,果然如父親所說,沒半點虛假。那伯父、伯母就喊晚輩誌英可否?”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好,好,誌英,你剛到山莊,自該為你接風洗塵,你就在這裏多住幾天,都不是外人。”黃盟主親切的說。

    說完就喊來管家,讓他安排下人準備晚上的灑席,要好好招來白誌英。

    “大哥,剛才爹說得對,你就在這裏陪我好好住幾天,意下如何?”黃北雲迫不及待地希望白誌英此時能留下來。

    白誌英當然也想留下來多陪一下黃北雲,但是他的時日不多啊,因為他行程緊迫,還得去金易國見天香呢。

    “雲弟,你和伯父、伯母的心意我心領了,但雲弟,我的情況你應該了解,時間耽誤不得。”

    “哦,對,這我倒是忘了,還是那件事情要緊,現在天色漸晚,不如你今晚在這裏住一宿,明天一早便迴七星島,你看意下如何?”黃北雲問道。

    “雲兒,你們在說什麽啊?誌英,你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呢?”黃盟主聽著他們的談話一頭的霧水。

    黃北雲把白誌英將要去金易國的事情說了出來,黃盟主和黃夫人聽了都為白誌英感到高興“誌英,既然如此,那我與你伯母也不敢留你住太久,誌英,恭喜你啊,好好把握機會哦。”

    “誌英會的,將來我還要帶著香兒來看望伯父、伯母呢。哦,對了,誌英想去二少主的靈前上一支香,以表我的心意。”白誌英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忘了,一下子恍然大悟起來。

    提起黃北翔,黃群與夫人還有北雲都是一臉的悲痛,黃群歎了口氣,點點頭,同時他為兒子與這麽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成為兄弟感到無比的欣慰

    “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翔兒在世時做了許多的壞事,人們提起他都是一臉的憎恨,可誌英你……,你和雲兒一樣都是窄心仁厚,好吧,那麽我就吩咐管家帶你去翔兒靈前上一支香吧。”說完他就命命管家帶著白誌英前往黃北翔的靈房。

    盟主、夫人、北雲緊隨其後。

    “白公子,這邊請,這就是我家二少主的靈位”管家指著前邊的靈位,恭敬的介紹著,說完他從桌上拿出三根香在旁邊的蠟燭上點燃,雙手遞給白誌英,白誌英接過三支香朝黃北翔的靈前連鞠三躬。

    黃夫人看到兒子的靈位又忍不住傷心的落了淚,她緩緩的從袖口中掏出一條白色手娟,邊擦著眼淚邊走到靈前說“翔兒,站在你麵前的是白誌英,你大哥的結拜兄長,他來看你了,翔兒,你好好安息吧。”

    黃北雲忙上前扶著他的娘親“娘,你別哭了,大哥在這裏看著呢。”

    “伯母,你現在的心情誌英能理解,但人死不能複生,伯母要為自已的身體著想啊,請伯母節哀吧。”白誌英關切的請求著。

    黃盟主走了過來,勸慰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今天誌英第一次來,可別在晚輩麵前落淚啊,讓晚輩笑話。”

    “老爺說得對,好了,不哭了,誌英啊,你的心意翔兒泉下有知,一定會心領的,走,我們為你準備了一桌酒菜,陪你伯父、雲兒好好喝幾杯。”

    黃夫人這時感到自已剛才有些失態,忙擦幹淚水。

    在歐陽山莊,大白天,然而一扇紅色的大門正緊閉著,裏麵坐著兩人好像是在商量什麽對策,一個青年年輕俊俏,氣質高貴,眼裏卻流露出強烈的占有欲,有著很大的野心,這個青年正是金國的王爺——耶律托雷。

    坐在他對麵的那位中年男子生著一雙細長的雙眼、高高的鼻梁,鼻梁下麵留著濃密的短須,長著一副奸詐小人的的臉,這個人便是此山莊的莊主——歐陽覆。

    隻見歐陽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說:“我本來以為黃群不忍心殺害他兒子,那麽他在江湖中的威望一定會因他那個狠毒的兒子而蕩然無存,也該因此而退位讓賢,真沒想到他黃群還有那麽一招,竟然真的殺了他的親兒子,讓我做盟主的計劃又落了空!黃群,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緊握的右手捏著拳頭咯咯地響。

    托雷王爺則在一旁若有興致地端著茶杯,他嗅了嗅茶的芳香,品了一口香茶,露出一副正在享受的表情,慢條斯理的說:“歐陽莊主,你何必生那麽大的氣,本王勸你靜下心來好好的品一下這芳香的茶,要知道這茶可真是清香潤喉啊。”

    看到耶律托雷在悠閑的品著茶,歐陽覆卻無法安靜下來

    “托雷王爺,我現在可沒有那個心情去品茶,王爺,要知道那黃群如果繼續做著他的盟主,隻怕王爺統一中原的計劃會落空。這個節眼上,王爺又怎麽能靜下心來?”

    “歐陽莊主,做大事者首先就得沉得住氣,那黃群遲早會讓位的。你聽我的,本王保你能順利的登上盟主的寶座。其實本王還挺敬佩黃群,他能做到以德服人,大公無私,這是你所沒有的,你敗就敗在人心上,想取代黃群的盟主位置,光靠手段當然行不通,最主要的是要會利用自已的機智來籠絡人心,你明白嗎?”耶律托雷放下手中的茶杯,露出一臉陰沉的笑容。

    “王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王爺真是機智過人。”歐陽覆聽了耶律托雷的話後恍然大悟起來,他領悟到耶律托雷的意思後與耶律托雷同時心照不宣的露出陰深的笑容。

    “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否則你會很慘!隻要你聽本王的話,用心去籠絡武林群雄,讓他們承服於本王,那麽我助父皇奪取大宋江山就指日可待了,到時你安心做你的盟主就行了。將來大宋的江山就是我們大金國的了!”說到這裏耶律托雷貪婪的笑了。

    “歐陽覆一定會助王爺一臂之力,我歐陽覆願為王爺效勞!恭祝王爺早日完成宏圖壯誌!”

    歐陽覆就是靠著那副阿諛奉承的嘴臉一步一步往成他的計劃。

    耶律托雷聽了這些話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他猛地拍著歐陽覆的肩帶著陰深的笑容說:“好!你的話本王愛聽,剩下的事情你照著我的意思去辦吧,本王現在要趕去金易國參加天香公主的附馬大選,若本王能被選中,那麽江山美人本王都擁有了,豈不是人生一件幸事?”耶律托雷帶著一臉的憧憬陶醉其中。

    “王爺,聽說那金易國的公主長得可是美若天仙啊,如果王爺能被選中,不僅可以得到一個天剔的尢物享受著,而且將來金易國也是王爺你的了,但我聽說這迴金易國王為了替公主選一個文武雙全的附馬,已經向各附近鄰國未婚的英雄壯士下達了邀請函,王爺的競爭對手可謂雲集啊,不如在路途中設下埋伏,將那些不自量力的對手給結果掉,王爺,你看意下如何?”

    “哈,笑話,你認為本王沒有那個信心被選中嗎?屈屈那些登徒浪子怎能與本王相比,本王不需要采用什麽手段一樣可以贏得美人歸。你太低估本王了。”耶律托雷滿懷自信的說。

    “請王爺恕罪,王爺說得對,像王爺這樣英姿煥發、高貴威武,示問天下有幾個人能比?”聽了耶律托雷的話,歐陽覆馬上改了口。

    耶律托雷自負清高,現在他滿腦裏都在迴憶與天香公主相識的情景,天香的一顰一笑全印在他的腦海中

    那是五年前,當時他才十五歲,而天香公主芳齡十三,他隨父皇一起訪問金易國,當他第一眼看見天香公主就被他的傾國傾城之貌所吸引,而她在禦花園撲蝶的甜美笑容是他永遠都無法忘卻的。

    那時他就發誓等他長大後一定要娶到天香公主,整整等了五年,這一天終於來臨了,終於中以如願的抱著美人歸啊,想到這裏,耶律托雷就感到特別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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