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捏著齊爾黎的全部身家,自己的生意又做得那麽大,難怪齊爾黎對鳳弈有意思,白芨算是明白了。


    假如她能嫁給鳳弈,那麽父親留下的財產,以及鳳弈的家產,全都會是齊爾黎的。


    這樣的好事兒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這麽好的機會都不把握,不去試一試,齊爾黎是傻子嗎?


    鳳弈現在手裏有齊爾黎家的財產,齊爾黎是不會輕易離開鳳家,更不會輕易離開鳳弈。


    舍棄這麽一個香餑餑,是想著讓別人捷足先登?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她這麽好的條件自然是要為自己爭取一下。總不能辜負了自己父親,為她謀劃好的好親事。


    叔侄的問題好解決,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隻需要對外說鳳弈是她父親認的兄弟,問題就解決了。


    一切都如齊爾黎所想的那般簡單,可惜她唯獨少算了一步。


    想要整個計劃順利進行,順著齊爾黎的意思走,最重要的一步,她要想辦法讓鳳弈愛上她。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其他步驟齊爾黎都做得很好,唯獨缺少了這一步,滿盤皆輸。


    有的人呐,哪怕她什麽都不做,隻要她一出現在鳳弈麵前,鳳弈便會不顧一切飛奔過去。


    和美貌、智慧無關,鳳弈喜歡的,就是這個人,無關其他。


    同等條件下,為何秦艽能夠更突出?跟美貌和智慧無關,齊爾黎顏值不低,隻是她與鳳弈沒有緣分。


    緣分到了,哪怕相隔再遠,他們也會突破重重阻礙走到一起。沒有緣分,住在對門都不搭理。


    鳳弈做出了保證,白芨隻當是聽過,今後是否能實現,還得看鳳弈今後的表現。


    他們倆的關係公開後,鳳弈出入秦家的次數頻繁許多,時不時劉蓉還會留他在家裏吃飯。


    秦以民對女兒的眼光後沒有太多的感想。


    對於鳳弈此人,秦以民覺得很平常,至少在他這兒,鳳弈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秦以民不著急把女兒嫁出去,白令卿顯然著急多了。


    公布關係一周後,白令卿宣布和蘇家聯姻,兩家人一起合辦婚禮,給兩個孩子準備一個盛大又隆重的婚禮。


    婚禮流程需要新人核對,工作人員把流程表送到白芨手裏,白芨讓他放到一旁,自己等會兒再看。


    仆人給白芨送來下午茶,順便塞給了白芨一封信。


    信的主人此時就站在白家後門外,沒有進入白家,後門被鎖上,除非你有鑰匙,要麽就得翻牆進去。


    蘇木沒有打算進入白家,隻要那封信能達到白芨手裏,就足夠了。


    “他人呢?”


    “小姐,蘇少爺在門外,不過他把信交給我,我想給他開門被拒絕了。”仆人如實迴答。


    被拒絕了?白芨皺眉,放下信來到陽台,從她的陽台可以看到後門的情況。


    的確有個人站在那兒,不過那個人似乎與其他人在交談,對麵的人站在視覺盲區,從白芨的角度看不到對方。


    那個人不是蘇木,另外一個沒被看到的,應該是蘇木了。


    為了安全起見,鳳弈和蘇木聯係,一般不會到蘇家去找蘇木。


    要麽把蘇木約到外麵,要麽是借著他們幾個人的名頭,把蘇木約出來,然後他們倆單獨交談。


    秦艽對他們做的所謂大事不感興趣,白芨也不想知道。隻要對蘇木的性命沒有威脅,白芨現在不會去幹涉,今後也不會。


    白芨猜測的沒錯,的確是鳳弈派來的人,蘇連城現在已經完全相信蘇木,鳳弈和蘇木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麽說吧,一切都在鳳弈的家計劃裏。


    所有的計劃總會有一個意外的出現,而這個意外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齊爾黎。


    “找,整個香市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出來,否則你們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要了。”鳳弈一聲令下,傾巢而出,整個香市都在尋找齊爾黎。


    他們正在找的人,此刻就躲在一處破屋子裏麵。


    因為太久沒有人居住,屋裏的環境令人堪憂。


    好不容易逃出來,齊爾黎說什麽也不會再迴去受氣。


    憑什麽讓她承受這些苦?明明她可以活得特別好,明明是個很優秀的人,為什麽要讓秦艽出現?


    要是秦艽一直都沒出現,秦以民一輩子也找不到女兒,是不是鳳弈就會喜歡自己了?


    一個走到極端的人,以前再怎麽理智的一個人,此時此刻都會變得特別不理智。


    仿佛以前所有的理智都被拋棄到腦後,消失不見,似乎以前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慢慢來到秦家,欄杆內的世界,跟自己經曆過的一切是相反的。


    為什麽?她原本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父親一走,她成了沒有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一個依靠的人,為什麽秦艽要把他搶走?


    鳳弈是屬於她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他。


    秦家的別墅處在市中心,周圍人來人往的,門外掛著的牌子寫上秦家兩個字,住在周圍的人都知道這裏麵居住的是什麽人。


    現在人還太多,齊爾黎不敢一個人單槍匹馬進入秦家,隻能在周圍好個地方先待著,等待時機。


    進出秦家的人不少,這麽晚了還有客人來秦家做客,齊爾黎看著手表上的指針,想起了小時候,她也是在這個時間點,和父親一起送走客人。


    母親自小就不在自己身邊,齊爾黎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秦艽雖然離開他們十五年,可她一迴到秦家,父母都在等著她迴家,和秦艽相比,自己實在是太可悲了。


    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又如何,她們現在都長這麽大了,在齊爾黎看來,秦艽真的實在是太幸運了。


    沒有因為離開家庭而改變自己的本心,迴歸家庭後,遇到一個能力和身份地位相匹配的男友……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秦艽周圍,憑什麽她一輩子都在跟命運鬥,無論她再怎麽努力,都沒有秦艽那樣幸運。


    到了十一點,秦家的燈熄滅了不少,隻剩下二樓幾個房間燈。


    齊爾黎知道秦艽的房間是哪個窗戶,緊盯著那個窗戶,時刻等著屋子裏的燈熄滅。


    等了有半個小時,秦艽的房間終於滅燈了,齊爾黎翻過欄杆進入到秦家,一路小心避開一切會被看見的角落,靠著牆壁來到秦艽房間樓下。


    正門進不去,她隻能尋找另外一條路。


    院子裏的藤蔓成了齊爾黎的工具。


    折斷幾根藤蔓,齊爾黎將它們靠在二樓的窗戶邊上,借著院子裏一切可以使用的一切,小心翼翼靠著藤蔓爬上二樓。


    窗戶沒有關上,上帝也給了齊爾黎開一扇窗。


    是不是上帝也覺得,秦艽這樣的人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唯有院子裏的鳥兒發出幾聲叫聲,齊爾黎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腿,床上的人絲毫沒有動靜。


    睡得這麽死?嗬,活該被人殺死。


    亮出藏在靴子裏的短刀,月光灑在刀麵上,發出鋒利而又駭人的光。


    握緊刀柄,齊爾黎舉起刀猛地往下紮。


    一刀紮下去,不死也得殘,齊爾黎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誰知刀落下的那一刻,齊爾黎感覺沒有任何障礙。


    不太對勁,為什麽感覺不太對勁?


    掀開被子,齊爾黎霎時間蒙住了。


    人不在被子裏?怎麽迴事?難道秦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不可能……”


    門外傳來腳步聲,齊爾黎慌亂將短刀收起,秦艽臥室裏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地方,齊爾黎隻能原路返迴。


    門外的腳步越來越近,人已經到了門外,齊爾黎手忙腳亂,沒等她把藤蔓綁在腰上,門把手被擰動,齊爾黎一把丟掉礙事的東西,直接從窗口跳下去。


    幸虧藤蔓的拖拽,否則齊爾黎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沒缺胳膊少腿是不可能的。


    秦艽沒有關窗戶的習慣,也沒去主意窗戶外是否有人,倒是覺得空氣中多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這個世界已經有了香水的存在,秦艽房間裏有不少大牌香水,秦艽喜歡在房間裏噴一點香水。


    有的香水的味道可以助眠,秦艽記得自己剛才噴的香水味道,為何現在又多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不太對勁,似乎房間裏來過其他人。


    一個喜歡淡雅型香水的人,迎麵走來一個碰著劣質香水的人,兩者的味道在空氣中起到作用,鼻子是最靈敏器官之一,秦艽覺得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自己的房間裏,不可能有第二種氣味的出現。


    難不成她能把洗手間裏的味道帶迴來?不可能吧,她就是去刷個牙的時間,若是有人想進來找什麽東西,這段時間是完全足夠的。


    身手好的人太多了,鳳弈身邊就有不少這樣的能人異士,秦艽警惕起來,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把燈打開,果真和自己剛才離開的時候不同。


    原本秦艽是躺下了,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吃了糖還沒刷牙,嘴巴裏黏糊糊的,想著去刷個牙的時間也不長,就沒開燈。


    刷個牙迴來,被子被人紮了好幾洞不說,對方還沒現身。


    被子裏的棉花鬥露出來了,秦艽看這切麵,是刀,不過刀的刀刃算不上很鋒利,又或許是握著刀的人力道不夠,落刀時手在發抖。


    窗戶沒關,是不是從窗戶進來的?秦艽走到窗戶邊上,上麵還掛著幾根藤蔓,人已經不見了。


    不知道是誰,但秦艽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是個女人。


    為何這樣說,香水的味道聞起來不像是男士使用的。


    好比鳳弈和蘇木,他們倆不用香水,但學校裏一部分男士他們用香水,但不會是女香,大部分以男香為主,用女香的男生極少。


    又或者說,是沒有。


    無法提取指紋,哪怕提取出來指紋,也驗不出來指紋的主人是誰。


    找到了也沒用,對方的計劃沒有完全,秦艽把人送到法官麵前也沒用,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


    把藤蔓清理掉,秦艽從今日開始,有了睡覺關窗的習慣。


    第二日,秦艽就把這件事說給白芨聽。


    正在準備婚禮,白芨聽到她的描述,端著茶杯的手停頓下來。


    婚禮流程可把白芨給忙壞了,也沒個人來指點她,什麽都得她親自來。


    白芨不希望自己的婚禮,掌握在別人手中,把婚禮給搞砸了,白芨可不幹。


    “你想一想,除了齊爾黎,你是不是得罪了其他人?”即便是萬人迷,也會被人討厭,人無完人。


    人,總會有缺點,以秦艽的身份,遭到別人嫉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為了報複秦艽,帶著刀爬上二樓,是不是太冒險了些?一不小心崴了腳不說,還可能會丟了性命。


    得不償失啊。這樣不劃算的買賣,反正白芨不會這麽幹。


    提起齊爾黎,白芨好久沒有見過她了,會不會是齊爾黎幹的?


    白芨頓時發覺自己似乎接近真相,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秦艽後,二人一起來到鳳弈的家裏。


    說是齊爾黎被關在別墅裏,隻要確保昨晚齊爾黎在家裏待著,那麽可以確定是其他人幹的。


    那可就麻煩了。


    不是齊爾黎,秦艽想不出會有什麽人對自己有恨意。


    下了車,管家認得秦艽,給二人開了門,侍衛跑在前麵去跟鳳弈做匯報。


    秦艽氣衝衝走進來,鳳弈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悠閑自得的模樣,也不關心她為何而來。


    “不氣不氣,我這不是還沒問呢?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昨晚有人到我房間裏去,而且還帶了刀,不過我迴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沒有見到人,秦艽不敢確定是不是齊爾黎。


    鳳弈說過,他把齊爾黎關在別墅裏,限製她的行動,不可能會躲開鳳弈手下的視線離開。


    “鳳弈,昨晚秦艽被嚇死了。要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可有你後悔的。”白芨看不慣鳳弈護著齊爾黎,在她看來,那個人就是齊爾黎。


    看眼色的能力還是有的,鳳弈拉住秦艽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懷裏,柔聲道:“說說看,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我讓人去找,不過你有沒有看到對方的臉?”


    “沒有看見,不過我猜那個人是齊爾黎。”秦艽怕鳳弈誤會,提出要去看一看齊爾黎是否在房間裏。


    要是人在家裏,那就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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