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聚集了一大推人,禦醫們湊到一邊兒嘀嘀咕咕地商量著對策,各位皇子們各持心態地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一切,隻有皇上和太子在內屋和prince說話。


    等我衝進去的時候,皇子們才略有所動地叫了一聲:“三皇嫂。”


    皇上身邊的公公上前來,行禮道:“三皇子妃娘娘不必太著急,三皇子殿下並無性命之憂。此刻皇上和太子殿下正和三皇子殿下說話呢!”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是怎麽受傷的呀?為什麽就他一個人受傷了?是誰傷了他?!!”


    “三皇嫂,請先冷靜一點,三皇兄是內傷發作,並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七皇子洛宣說道。


    “內傷?”我頓時想起了那天花妖說的那句話:看來三皇子是真的沒見識過九轉神功的厲害呢!


    我咬了咬下唇,身體一陣惡寒,快步上前開門進去了。


    “prince!”我叫了一聲,看到他蒼白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汗水,一襲清爽的藍衫胸口處還染著一大片的血紅。


    “煖兒參見父皇,太子殿下。”


    “免禮了,煖兒,來得正好,好好照顧寒兒吧!”


    “是,父皇。”


    “宸兒,走吧,讓寒兒好生休息。”


    “是,父皇。”姐夫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說:“別太擔心了,寒沒什麽大礙的。”


    “嗯。”


    等他們走後,我才看向prince,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盯著他看!就怕自己一張嘴,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過來。”靠在床頭的人虛弱地說。


    我咬緊下唇,雙腳像是被灌了鉛一般,一動也動不了。


    “煖兒,過來,我真的沒事,嗯?”他耐著性子說。


    我搖了搖頭,淚水順勢落了下去,“我討厭你這樣!明明都吐了那麽多的血,還騙我說沒事!!”


    “噓!別這麽大聲,外麵還有一大堆人呢,好歹也注意一下三皇子妃的儀態。”他下床來,步伐虛浮地朝我走來。“真的沒什麽大礙,隻是九轉神功的熱氣讓我有些血氣不穩,才會吐血的。隻要稍加調適,便可無事了,別擔心了。”他把我擁進懷裏,緊緊抱住。


    我失聲地哭了起來,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中,緊緊揪住他胸口的衣襟。


    “洛寒,若是以後再敢謊報軍情,害我擔心,我一定嚴懲不貸!非要你好看不可!我告訴你,別把我當成傻子,老是說些忽悠我的鬼話,再敢騙我一次,我一定將你的舌頭割下來拿給你去上吊!!!”


    “^o^,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敢了,莫要再哭了,嗯?”他輕笑出聲。


    “還敢笑?你當我鬧著玩兒的嗎?!!”我掙脫他的懷抱,厲聲問道,並且用力地瞪他。


    他歎了一口氣,又把我圈進懷中,說:“煖兒,放心吧,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嗯?”


    “那你老實告訴我,西恆的九轉神功真的很厲害麽?你真的隻要調適一下就好了?你可別以為我不會武功就騙我,若是被我發現了的話,我一定……一定、一定代表月亮收拾你!”


    洛寒的大手一把握住我的小手,細細地摩挲著,沉沉地說:“有冰斂劍的內功護體,自然能克製住九轉神功的熱氣,再加上殘陽及時為我疏導真氣,活絡經脈,還有月澈給你的藥膏……傷勢自然好的快些。”


    我小小地舒了一口氣,說:“好吧,就信你一次!你迴床上躺著休息,我去看看太醫們怎麽說。”


    “嗯。”


    這次秋獵最大的贏家自然是太子無疑了,有心思的姐夫還給姐姐活抓了一對小白兔迴來。


    所以,皇上、皇太後、皇後,以及朝中的各位大臣都聚集到太子府上慶功去了,似乎沒有一個人想起還有一位皇子受了內傷!隻聽說皇後和皇太後問了一下太醫,說是沒什麽大礙後,也就沒有再過來看望了。


    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瑟瑟的秋風掃走了一地的枯葉,搖曳著的樹影顯得更加的蕭條、淒涼!


    “殘陽,你站在而幹什麽?找prince有事哇?”我端著湯藥過來,卻看到殘陽站在書房外麵,又不進去,就傻站著不動。


    “司馬小姐在裏麵。”他嘟了一下嘴巴,又迴到院子中央的石桌邊坐下。


    我頓了一下,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還是走到桌邊坐下。


    “這是你熬的湯藥?”他瞅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


    殘陽皺起眉頭,撅嘴道:“真不是一般的臭,還真不愧是你瘋女人熬出來的,誰喝得下去啊?”


    “那是太醫開的藥,又不是我的錯,換了誰熬也是這氣味好不好?!”我狠狠地甩他一個大白眼。


    殘陽扁扁嘴,又問:“瘋女人,你……你、你不是真的愛上大哥了吧?最近你們兩個關係,好像特別的好呢!”


    “哼,你有意見哇?”


    “隻是不明白大哥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會看上你這種瘋女人?”


    “呀!找打麽?!”我的魔爪一把揪住某人的babyface。


    “哇!你這瘋女人,真是死性不改!!警告你,再敢掐我的臉,我就一定切掉你的爪子!”


    我咧嘴一笑,卻沒有跟他迴嘴。


    “喂,你今天有點反常啊,怎麽?鬼上身了嗎?幹什麽笑得這麽的勉強啊?比哭還難看呢!”


    “他被皇室的人冷落的時候,連你們都不敢靠近嗎?”


    殘陽一怔,抿了抿嘴,說:“大哥本來就不適合生在帝王之家,無心權勢的皇子,本來就得不到重視。”


    “^o^,還是隻有司馬雪彤可以安慰他?”我苦笑一下。


    “喂,瘋女人……”


    “有聽雲莊的消息麽?真的好想小溪她們啊,什麽時候才能迴去哇?”我不想聽到殘陽僵硬的安慰,所以故意扯開話題。


    “聽雲莊倒很太平,火影樓、水澗派、冥河宮的人都聚集到了京城,其他的門派又在趕往日月山莊。所以,聽雲莊清閑了不少,正合適素雪姐療傷呢!”


    “冥河宮在江湖上絕跡了那麽多年,現在又突然出現……就是為了得到鳳血,振興冥河宮麽?”


    殘陽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想來是這樣沒錯了,雖然這些年他們沒有涉足江湖,但是對於江湖上的事情,還是了如指掌的!鳳血一事,自然也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冥河宮的人又想得到什麽?”


    “這個問題還得從前朝說起了,前朝的末代皇帝驕奢淫逸,昏庸無能,四處都是民怨震天。而當時的魔教也還未分裂,最後一代魔主夜玄看到前朝的氣數已盡,便想著趁機揭竿而起,坐擁天下。


    而那皇帝又酷愛收集奇珍異寶,隻要能獻上珍寶,他便會滿足你一個願望。所以,夜玄就拿著聚集了魔教最高內功心法以及上乘武學的舍利去交換了一個異姓王。當然,那皇帝並不識貨,自然不知道那舍利最大的用途在哪兒。


    夜玄也想著,沒有了舍利,他便是無人能及的唯一高手了。但是,天不如人願,再昏庸的皇帝也不會眼看著自家的江山落到姓夜的人手裏。所以,一開始皇帝就命人在夜玄每日的飯菜中下了化功散,每日的劑量很小,夜玄自然也察覺不到。


    任他夜玄機關算盡,還是著了皇帝的道!最後,天下大亂,前朝滅亡,魔教也一分為二。”


    “所以,冥河宮是想從帝王穀裏拿迴舍利?”


    “可不是,冥河宮一直受到水澗派的鉗製,到了西恆,花齡木這一代時更是如此了。十年前,魔教兩派發生內戰,冥河宮慘敗而歸,從此便匿身江湖。花齡木本來就是一個練武奇才,自然就獨領風了。現在,鳳血出現了,冥河宮自然不會罷手。”


    聽來西恆這次定會是決計不會放手的,那麽,花妖呢?他也想得到那顆舍利嗎?還有江湖其他門派,怕也有不少的人覬覦著那顆舍利!若是舍利真的現世,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你也不用擔太擔心了,大哥是不會讓你有事的!”殘陽撅嘴說道。


    “^o^,我隻是不敢相信,天下大亂會是因為我的存在。”我苦笑道,這就是所謂的紅顏禍水嗎?


    “反正你就是一個混世魔女,怕什麽?”殘陽咂咂嘴,不經意抬起頭來,卻看到洛寒他們已經出來了。“大、大哥?”


    prince和司馬雪彤站在書房門口,司馬雪彤仍如見了殺父仇人似的看著我,一雙渾圓的杏目就快噴出火來了!


    “殘陽,送雪彤迴府吧。”


    “是,大哥。”


    “寒哥哥,無論你答不答應,總之這件事我是管定了!就算不為了別的,雙魚和天枰那兩個女人暗算我的事,我也誓不罷休!”她自認為很帥地丟下一句話,就大步流星而去。


    許久,我才端著湯藥過去,說:“喝藥吧。”


    prince看著我,頓了一下,才說:“因為雪彤被冥河宮的兩大護法襲擊了,我這才找她來的。沒有單獨跟她見麵!”


    “幹嘛要跟我說這個,兩個人呆在房裏,門窗全部緊閉,不是單獨見麵,那還有誰在場哇?”我把藥塞到他的手裏,嘴裏一直嘀咕著。


    正欲轉身走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一帶,我就撞進了他的懷中。他的鐵臂順勢緊緊箍住我。


    然後低沉地問道:“生氣了?”


    “沒!!”


    “你這磨人精,說你快要把我折磨得發瘋,你還不承認!為了這點小事,也生這麽大的氣,我不是都解釋了是因為正事才見麵的嗎?以後,若是再有什麽事情的話,我一定讓你也呆在現場,可好?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單獨見雪彤,自然就不會違背誓言,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能任由著她胡來,懂嗎?”


    我仰起頭,看著他,說:“真的?”


    “不假!”


    “^o^,好吧,就饒了你這次,若是再有下次的話,我一定撕開你的嘴巴,看你還敢不敢敷衍我!!”我咧嘴一笑,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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