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此之前薑如意沒有任何破腹產的經驗,她隻是在她父親韓大怒留的醫書上見過,沒有任何上手的經驗,這是她第一次實行,而且從目前的形式來看,蘇淺十分的危險。女人生孩子從來都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因生孩子而死的,比比皆是。可是在大夏來說,重男親女的現象還是十分的普遍。

    現在的大夏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至少貴族的女子還可以入學讀書,晉江學院還開辦了女學,還有點將台,女子也可以上場大戰。管太後在世的時候,女子地位已經提升了不少。但是對於大夏這個偌大的王朝來說,那種改變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女子地位依舊十分的低,男子休妻也是十分常見的。

    而且女子被發賣,生下女兒扔到河中溺死,比比皆是。當然這其中很大維護重男輕女的人,竟然是女子的本身,對,大夏很多女子本身是重男輕女,這才是最為可怕之處。

    當然不過如何,一個母親都是偉大的,每次生孩子就是要從鬼門關中走一遭。

    薑如意還在準備,蘭香則是一旁侍奉著,蘭香跟隨薑如意多時,已經算是她得力助手。

    “蘭香你怕死嗎?”

    一直在安心準備東西的薑如意突然來了一句,蘭香則是一愣,她很奇怪薑如意為何在此時問出這樣的問題,以前的薑如意從來不會問這個問題。

    “大姑娘,你……”

    “蘭香,這一次若是出事情了,你就趁亂離開吧。”

    薑如意已經拿起手術刀了,她沒有把握。她對於剖腹產從來都是紙上談兵。對於一個醫者來說,沒有豐富的臨床經驗,而就去動手術,是非常扯的一件事情,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薑如意確實是懂破腹產,但是她沒有經驗,而且還是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之中。

    “大姑娘,我,我,我不會走的,你那麽棒。你是神醫,你肯定可以的……”

    沒有人比蘭香更加崇拜薑如意了,薑如意一直以來都是那麽的出色,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的,蘭香從來不懷疑薑如意會成功的救治蘇淺。

    “神醫?”

    薑如意看著手中的手術刀,她正在劃線,手已經放在蘇淺的肚皮上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寶寶在動,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曾經她的肚子裏麵也有一個寶寶,可惜後來再也沒有,寶寶不見了。

    “恩,大姑娘你是神醫,人人都這麽說的,你那麽厲害……”

    是啊,她那麽的

    厲害,可是那麽厲害的她,在前世確實家破人亡,連自己的寶寶都保護不了,事實上她一點兒都不厲害,還十分的無能,就像在此刻一樣,她是如此的無能。若是她醫治不好蘇淺的話,不光光她有事情,傅伯南,薑家的人怕都不會太平了。

    可是她能做什麽?除了救人,那便隻能救人,開口要求她的那個人是元豐帝,大夏的君王,一言九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她沒得選擇的了,必須去執行。她給了自己一個時辰,此時此刻的薑如意在心裏希望,傅伯南不要那麽愛她,那樣傅伯南至少會逃避。那樣至少他還可以活著。

    “蘭香開始吧。”

    薑如意低著頭,繼續著她的手術。

    雲城,端木府。

    陳十三妹已經早早的醒來了,此時此刻她還躺在床上,她被徹底改造了,魯大師親自出的手,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她如今已經是機關人了,而且可能是大夏唯一活著的機關人。

    她看起來和以前並沒有什麽不同之處,她還是一樣的她,麵容什麽都沒有發生變化,可是她全身的骨骼全部都換了,換成了魯大師特質的機關骨。伸縮自如,而且在對戰的時候,乃是不壞之身。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陳十三妹再次覺醒了。不敗陳家的陳十三妹,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在沒有遇到薑如意之前,她本就是第一。

    既是在對戰薑如意的時候,陳十三妹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也和薑如意纏打到最後一刻,不死不休。就算此時此刻陳十三妹對陳家恨之入骨,可是她陳家那麽多的教育,已經深深的影響到了陳十三妹。

    現在的陳十三妹還沒有完全適應機關骨。不過她已經可以坐起來,正在努力的去適應,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

    “十三妹,你起來了,我已經讓廚下給你備好了吃食,待會兒就給你送來。”

    端木景楓一如往常一樣來看陳十三妹,今日陳十三妹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臉色也微微有了些許得到血色了。其實魯大師非常的厲害,在植入機關骨的時候,還要連接血管等等,總之是相當的麻煩,不然也不會花費三天這麽長的時間。

    “好,多謝你表哥,你待我好,我會記在心上,現在我還無法報答你,等我報了仇,我定會好好答謝你的。”

    陳十三妹從來欠別人人情,以前是,現在也還是,即便這個人是端木景楓。

    “其實,十三妹你……”

    端木景楓欲言又止

    ,他想說的,其實她不需要整日想著報仇,他可以幫她的,可是以端木景楓對陳十三妹的了解,她斷然不會假手於人,那就是肯定不會求助於他的。

    “表哥,我想快點好起來,迴上京!”

    雲城不是她的歸宿,上京才是她的目的地。陳家的那群人,還有那個薑如意,她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她們,如今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陳十三妹。

    “十三妹,你聽我說,你如今還未大好,雖然有魯大師的幫忙,但是你還是在雲城待些時日。”端木景楓還是不放心陳十三妹此刻就出發,而且上京最近的局勢並不太平,除了很多的事情。沉船事件的影響還在繼續,即便謝尚書人已經自盡了,可是有關於沉船事件的起因,元豐帝還在派人去徹查。而且這一次端木景楓可以預料出,肯定會有一批高官下馬了。大夏這麽多年,身處高位的高官們,蛀蟲還是不少的了。

    以前不出事情,元豐帝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然出事情了,又是元豐帝立威信的時候,他自然是要找一批人來殺雞儆猴了。

    “表哥,我知曉,我還要勤於練武,現在確實不是會上京的最佳時候,我會選擇時機迴去的。”

    陳十三妹也是一個有主張的人,她甚至已經開始謀劃了,如何去複仇。不管如何既然是已經決定的事情,她就要去堅持,因為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那好。”

    端木景楓其實有千言萬語想對陳十三妹說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個給你。”

    端木景楓將一個雪白的小奶狗送到了陳十三妹的麵前,那個小奶狗應該是剛剛出生沒有多久,很小,不過毛茸茸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小爪子軟乎乎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陳十三妹頓覺眼前一亮,這個小奶狗好可愛,她很小的時候也有一直,是阿爹送給她的,可惜後來那隻狗被陳篤慶給殺了,說她玩物喪誌。

    “給我的?”

    陳十三妹悄然的伸出手去,接過這隻小奶狗,小奶狗看起來可愛極了。它甚至還伸出舌頭來舔陳十三妹的手,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好極了,陳十三妹,就摸著這隻小奶狗,她的手微微的顫動,它的小腦袋圓滾滾的。眼睛大大的,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不管如何,陳十三妹今年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已了。這麽多年,她一直被當成機器一樣去訓練,她的世界之中除了第一,還是第一。她的一切存在都是為

    了勇奪第一。

    “是的,給你的。喜歡嗎?給它起個名字吧。”

    端木景楓微笑的望著陳十三妹,他終於還是看到陳十三妹如小孩子的模樣了,這樣才對,她本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子,就該有十五歲的歡喜才是。

    “起名字,骨頭吧,就叫骨頭吧。”

    以前她養的那條狗就叫骨頭,骨頭是她阿爹送給她的,那是她為數不多有關於小女孩子的迴憶。不管陳十三妹當年是多麽的強,她始終是個女孩子,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她也喜歡華麗的衣服,也喜歡這些小奶狗,可是她從小都被教育為,她不應該有的,一輩子都不會有的。

    “那就叫骨頭,以後骨頭就由你照顧了,好好照顧它。它也是剛剛沒有了母親。”

    端木景楓摸了摸小奶狗的頭,心裏是歡喜的了。原來陳十三妹還是一個女孩子了,她的本性還是沒有被磨滅的。端木景楓打心底裏還是高興的。

    “好!”

    陳十三妹抱著小奶狗,原來它也沒有了母親,和她一樣孤苦伶仃了,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它的。於是乎後來的日子裏,陳十三妹就開始照顧小奶狗。

    這隻叫骨頭的小奶狗,以後也注定不平凡了。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之中。

    而在大夏皇宮之中,時間過的在這個時候著實的有些慢了,但是也十分的快,眼看著一個時辰過去了,薑如意還是沒有出來了。在進去之前,薑如意就跟傅伯南說過了。那就是如果一個時辰到了,她還沒有出來的話,傅伯南要趕緊的離去,快些離去,離開這裏了。也就是說薑如意是無法救治蘇淺的。

    可是在這個時候,本該聽從薑如意話離去的傅伯南還在這裏,而且元豐帝方才還差遣傅伯南去辦事情,也就是說傅伯南是完全有機會離開這裏的,可是傅伯南卻沒有這麽去做,他依舊在這裏。一直以來,自從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成婚之後,傅伯南對薑如意的話那都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忤逆過她的話,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聽從她的話,而且選擇繼續等。

    “大姑娘,你的刀?”

    雖然如今已經是十月間了,可是薑如意的額頭上的汗都沒有斷過,蘭香一直都在給薑如意擦汗,她正在剪臍帶,蘇淺這一胎還真的能折騰,竟然臍帶繞頸了,十分的危險了。幸而終究還是弄好了,不過孩子的麵色已經是烏青一片了。

    薑如意順著對著那孩子屁股就是幾巴掌,還是沒有動靜了。她試探了一下

    ,發現已經沒有鼻息,看樣子是已經死了。若是這個孩子死了,那她怕也是活不成了。

    蘭香也發現了這邊的異樣,她看著薑如意手中的嬰孩,完全沒有了活氣,已經死了。

    “大姑娘,大姑娘,這是,這是……”

    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臉也已經嚇得蒼白了,孩子死了,她怕和薑如意兩個人都活不成了。戲文上都是這麽唱的,蘭香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這個孩子。

    “死了,死了嗎?大姑娘?”

    蘭香怕極了,雖然她先前是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孩子死了的那一刻,她還是拍極了,沒有人是不怕死的,蘭香極為的怕死,而且她明年就要成親。

    “死了!”

    薑如意看著這個孩子,繼續低著頭給蘇淺縫針,身為一名醫者,就算是除了事故,也不能驚慌,一定要淡定淡定,十分的淡定才可以。薑如意並沒有驚慌,她將孩子包好,然後就繼續給蘇淺縫針,封肚子,蘇淺至少不會死了。而且這封肚子也是技術活,“大姑娘,怎麽辦,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蘭香抱著孩子,她也伸出手去探了一下這個孩子的鼻息,發現確實已經沒有了唿吸,而且臉色烏青,可不就是死了嗎?一想到孩子死了,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了起來,她是害怕的。

    薑如意繼續低著頭去縫針,她縫針的技術十分的好,而且她敢敢肯定蘇淺以後好起來,那傷口都是看不見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薑如意再次對蘭香說道:”把孩子給我!”

    蘭香的手都在發抖,這個產房之中隻有她和薑如意兩人。沒有其他人了。薑如意看著這個孩子,她開始紮針了,這是最後一次的,最後一次機會,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可不可以活過來,她隻是在想,傅伯南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吧,這一次她唯有的就是對不起蘭香,說到底她還是一個自私的人。

    而此時蘭香就在一旁看著薑如意給寶寶施針,她卻什麽都幫不上忙,其實她心裏是十分著急的,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大夏皇宮之中,元豐帝等人還在外間等候著,兩個時辰過去了,有些人已經等候的不耐煩了,就連元豐帝也已經沉不住氣了。

    “陛下,不知你們什麽情況,臣妾……”

    葉皇後十分的著急,雖然她也知曉薑如意的醫術高明,可是兩個時辰過去了,既沒有聽到啼哭聲,也沒有人出來,到底裏麵什麽動靜,竟是無人知曉。

    “

    等吧,朕即使答應她等,那便是等便是了。”

    元豐帝還是頗為的有魄力,就在外麵繼續等待,而傅伯南也是一臉的著急,此刻他一直都在埋怨自己,為何他就這般無能的,身為一名男子,竟然自己的娘子陷入如此的境地。

    此時已經迴到行宮之中的明治天皇陸放也聽聞蘇貴妃難產的事情了。而且此番救治的人竟然是今日和他有過交集的薑如意。

    “你確定,她竟是會醫術?”

    陸放皺緊眉頭,一臉的沉思,今日他和薑如意兩個人之間是有過交集的,也知曉這個女子的厲害之處了。他的孝仁皇後絕對沒有這個速度,所以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她的身份了。

    “是的,傅夫人會的,而且她還被大夏的人成為神醫,醫術相當的高明!”

    阿瓜於是乎就將先前薑如意救治人的事情告訴了陸放,從他的描述之中,可以推斷出來薑如意的醫術確實是十分的高明,可以活死人,十分不簡單。

    “梔子不會醫術,也不會武功的。可是如若她不是梔子的話,如何會我扶桑話,又如何和梔子那般的相像呢?”

    陸放還在想,他始終想不通,難道這世間真的有兩個人長相如何的相像嗎?而且年紀還這麽的相似,最重要的薑如意還會扶桑話,一個普通大夏左相夫人,是不可能會扶桑話的。

    “查,繼續往下查,皇宮之中的情況如何了?”

    “還未出來,已經進去三個時辰了,還沒有傳出動靜來。”

    如今天色都已經晚了,馬上就要天黑了,薑如意幾乎進去了一個下午,至今還未出來了,各國的人都在打探消息,可是大夏皇宮之中始終滴水不漏。

    主要是蘇淺這一胎不是普通的一胎,若是誕下男兒,便是太子了,也就是大夏未來的儲君,那豈能兒戲,一聽到蘇淺臨盆在即,大夏皇宮之中的護衛都增加了三倍。

    “還沒有出來,這……”

    陸放也知曉,生孩子有時候確實是需要耽誤挺長的時間了,但是如同今天這一次,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呢?這麽長的時間,蘇淺產子到現在也快一天一夜了,耽誤的時間已經很長,而且聽阿瓜的意思,裏麵什麽動靜都沒有。

    “一直都未出現,元豐帝也一直都在那裏等候。”

    此時元豐帝確實還在裏麵等候,四個時辰,明月高掛了,就算素來性子沉穩的元豐帝,也有些等候不下去了,他一直都在來迴的踱步,還

    在考慮是不是要出去。

    薑如意正在拔針,沒轍,什麽方法都試過,這個孩子始終都沒有動靜,而且身子也開始變涼了,她已經放棄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蘇淺已經醒來了,她全身都好疼,麻沸散的藥力已經過去了,她醒來過來,自然感覺好疼了。

    “阿衡,我的寶寶呢?”

    她睜眼第一眼就看到薑如意,薑如意正在收拾藥箱,她見薑如意低著頭,正在擺放刀具。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蘭香的手上,蘭香的手裏正抱著一個孩子。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給我看看吧,給本宮看看……”

    不管蘇淺以前如何的強勢,在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母親,一個作為普通的母親而已,就算當時太醫已經宣布了她難產,讓她在兩者之間,任選一個的時候,她也果斷的選擇了保孩子,此番見到孩子已經讓如願生下了,盡管渾身都很疼的她,她也想盡快去看寶寶,而且還強力的支撐起自己。

    “這,這,這大姑娘……”

    蘭香十分的遲疑,這畢竟是一個死嬰,若是讓蘇淺看了,怕是她會受到刺激的,蘭香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心裏是相當的難過了,她就站在那裏抱著孩子,來也不是,去也不是。

    “來啊,快點把寶寶給本宮看看。”

    蘇淺有些著急了,同時此時此刻蘇淺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了,那就是太安靜了,難道是孩子睡著了嗎?

    ”阿衡,阿衡,我的寶寶怎麽了他怎麽了?”

    蘇淺伸出手,抓住了薑如意的胳膊。

    薑如意這才抬起頭,對著蘭香說道:“把孩子給她吧。”

    聽到這話,蘭香才上前,將孩子抱到了蘇淺的麵前,遞給了她。

    蘇淺強忍著劇痛,僵硬的支起了身子。

    “我的寶寶!”

    她接過寶寶,手在顫抖,孩子不對勁,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探孩子的鼻息,沒有唿吸,在摸了摸孩子的臉,已經沒有了溫度,這,這這。

    “阿衡,這,我的寶寶他是怎麽了?”

    薑如意抬起頭,收拾好了藥箱,道:“死了!”

    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感情起伏,薑如意十分直白的告訴了蘇淺,那就是孩子已經死了,確實的,她試過了所有她會的辦法,孩子還是救不過來。

    “不。不。不

    。我的孩子不會死的,不會的,寶寶,寶寶!”

    蘇淺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起來,她的眼淚簌簌而下,滴在寶寶的臉上,她哭的淒涼,十月懷胎,她是那麽的小心翼翼,這個孩子怎麽就會死了呢?她不甘心了,她可以不要讓這個孩子成為太子,她隻要他好好活著就可以了。

    薑如意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

    她的腹部好疼啊,好疼。都是血,好多的血,她的寶寶被打掉了,被人活活的給打掉了,她沒有辦法,她沒有任何的辦法,救不活的,她根本就救不活的。

    “是我,是我,是我害死寶寶的,我無能,是我無能!”

    方才還十分鎮定的薑如意在此時此刻突然就變了,她變得神情恍惚,蘭香見到她如此,立馬就上前,她握住薑如意的手,對她說道:“大姑娘,大姑娘你聽我說,聽我說,這和你沒有關係,你已經盡力了,你已經盡力了……”

    蘭香抱著就薑如意,此時的薑如意蜷伏在那一處,她就好似一個受傷的流浪狗一樣,躲在那一處,頭埋在膝蓋上,她全身都在發抖。

    “我好疼,我好疼,好疼……”

    是啊,好疼啊,被活活打掉了,怎麽能不疼,身體疼,心更疼。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

    蘇淺也大哭起來,她全身都在發抖,她雖然在這皇宮之中囂張跋扈慣了,但是她從未下手害過任何一個人,她隻是冷眼旁觀罷了,從未害過人。

    “哇哇哇……”

    誰的哭聲,是誰的哭聲,蘇淺一下子就被驚醒了,是寶寶,是寶寶的哭聲,到底是母子連心,薑如意用了那麽多的辦法,都救不活的孩子在此時此刻竟然活過來了。

    “活了,活了!”

    蘇淺此時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

    “活了,真的活了,蘭香迴頭一看,可不是活了過來,那小娃娃哭的可傷心了,大哭起來。”

    “大姑娘,沒事了,沒事了,活了,活了,孩子還活著……”

    蘭香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她抱著薑如意對著她說道,可是薑如意此時好似陷入了某種狀態了。、“你,你快點出去喚人來,我兒餓了,快點告訴陛下,本宮為他誕下麟兒了。”蘇淺此時已經醒轉了,她生下來了,孩子活著,他就是大夏的太子了。

    “好,好

    ,好,奴婢這就出去!”

    蘭香幾乎是狂奔而去的,打開了門,“陛下,陛下生了,是個皇子!”

    而此時皇子也十分的配合,再次大哭起來,元豐帝自然是麵目喜色了,他此時此刻是相當的高興了。當即便道:“賞,重重有賞!”隨後各種婆子宮人就進去了。而傅伯南一直都在外間等候著,始終不見薑如意出來了。而鳳藻宮他也進去不了,這個時候,隻能在外間等候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薑如意終於在蘭香的攙扶下出來了。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

    薑如意已經反反複複的念叨著幾句,蘭香以為是她是被之前寶寶死給嚇得,畢竟若是寶寶真的死了,她和薑如意兩人是鐵定活不成了,當時她也是去了半條命。薑如意身子本就不好,嚇成這樣,倒是也極有可能。

    “姑爺,你在啊。大姑娘她……”

    傅伯南根本就沒有聽蘭香說什麽,他立馬就上前抱起了薑如意,他的阿衡,怎麽會變成這樣,方才都好好的額,出門的時候,還是那麽的美,此番怎麽會變得如此的憔悴。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

    “阿衡,不要怕,我在的,我在的。沒事了,沒事了……”

    傅伯南可以想象,在鳳藻宮之中,那些人肯定都隻顧著蘇淺,肯定的將薑如意忘記在一旁了。不管如何,薑如意她還是一個被餘毒未清的病人,她身子本就不好。那些人始終不是他,他們都不會真心對待他的阿衡,傅伯南抱著薑如意,發現她的手是冰冷的。

    “夫君,夫君,你怎麽還沒有走,我……”

    薑如意突然意識到,那就是傅伯南還在這裏,不對勁啊,傅伯南在這個時候應該走了才是,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告訴他了,讓他走的嗎?

    “阿衡,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怕,我帶你迴家,我們迴家。”

    傅伯南抱著她,就那樣抱著,兩個人踏著月色迴家。

    今年是大夏元豐四十六年的十月間,離元豐帝駕崩還有十年,而離傅伯南過世卻隻有三年了,而今薑如意始終沒有發現傅伯南身上有任何的病症。

    到了家中,薑如意已經睡著了,傅伯南抱著她。將她安置好。

    “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夫人會如此?”

    安置好了薑如意,傅伯南自然是要去詢問蘭香,今日在鳳藻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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