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言明,“待貧僧明日入宮見過陛下,自會告知諸位。”他竟是賣了關子,在此時不說。他這話一說,讓想要知曉真相的張氏等人,頗為的失望。那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大夏國的得道高僧呢?他不想說,也無人膽敢逼迫與他,也隻好隨他去吧。

    “那你為何而來?”

    薑如意突然就站起來,嗆聲法明,法明的頭微微的翹起,整個人都愣神了一下,久久才反應過來,薑如意竟是在和他說話,他抬頭看了薑如意一眼,便起身道:“貧僧有些餓了。”顯然他並沒有迴答薑如意的話。

    他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又大吃一驚,法明大師名聲在外,乃是大夏的得道高僧,此番竟是說出這種話來。讓在場的人頗為不知所措起來。

    “那,我這就去給大師準備齋飯。”

    張氏自是去安排了,薑如意則是扶著蘭香的手,步入後院之中,顯然她對方才法明大師的表現十分的失望,也就不想再去理會這個人了。

    法明大師卻是深望了薑如意一眼。其實方才法明大師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薑如意。慧能大師失蹤之前,給他寫過一封信,一封信中有關於薑如意的事情,先前慧能在薑如意的身上看出來了一些東西。而今慧能大師卻消失不見了。這些天,法明一直都在尋找他。雖說大靈音寺出了那麽大一個醜聞,可是慧能大師在佛家的地位那是不允許置喙的。因而那封信上寫的東西,法明倒是不能完全不信。尤其是慧能大師竟是在寫了那封信給他之後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他自是聯想到慧能大師的失蹤和薑如意也許有些關係。

    所以這一次法明來到上京,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調查慧能失蹤一事。可惜他到現在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此番他也見到了薑如意,發現此女果然是有些奇特,孤脈而活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在大夏國,如今能夠孤脈而活的人,隻有元豐帝一人,元豐帝乃是帝王脈,所以隻有一脈。而薑如意這脈相,讓法明十分的不懂。

    法明和慧能兩人都是高僧,尤其是法明還懂的歧黃之術,深諳太素脈法,最是善於觀人的脈相。所以他覺得薑如意的脈相十分的奇怪,但是薑如意不可能是帝王脈,那她的孤脈又如何能夠活下來呢。這就是問題的最大所在,法明百思不得其解。

    “大師,請用飯。”

    沒一會兒張氏就張羅了一桌子飯菜來招唿法明大師。張氏乃是信徒,自然對他是十分的尊敬了。而且能夠讓法明大師在家裏吃飯,

    那也是極為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至少張氏是這樣認為的。

    “多謝女施主!”

    法明倒是也不客氣,立馬就大口的吃飯起了。他是真的餓了,這些天當真是風餐露宿,吃不飽飯啊。沒辦法,近日來他在苦修,必須要這般。正好今日到期,他可以放開來吃。而且薑家這飯菜著實的不錯,他吃的自是暢快。

    薑如意則是由著蘭香扶著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盧氏聽到她迴來了,也就來看看她,順便將她繡的一些活計,以及一些好東西給薑如意了。

    “是姨娘來了。”

    蘭香自是起身,自是去扶盧氏。盧氏如今這個肚子那可就不尋常了。薑家的人丁稀少。薑如海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至今無子,說起來也挺淒涼的。尤其是早年薑如意還是癡傻。所以盧氏這一胎在薑家自是精貴,生怕有人閃失。

    “大姑娘你可是迴來了。”

    盧氏如今有了身孕,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豐腴,長了不少的肉。因有了寶寶,張氏待她倒是極好,吃飯用度都是極好的。不過因先前薑如意告訴她,要多多走動,於是她也就聽了去,每日都會去花園走動走動。如今身子倒是還很輕便了。

    薑如意在盧氏的眼裏,那真的跟神仙似的人物,先前薑如意隻是讓她不要吃枇杷,她聽了之後,沒到一個月就有身孕了。可是神奇了,於是乎如今盧氏對薑如意的話,那自是言聽計從了。

    “姨娘身子可好些了?”

    薑如意現在比以前的話多了一點,也知曉體恤人了,如今更是會說這些話了,這讓盧氏頗為的驚喜了。盧氏可是忘不了,先前第一次見到薑如意時候的情景,呆呆傻傻的,麵容枯槁,頭發稀鬆的,可不是跟鬼一樣。當時她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幾個月之後,薑如意竟是變了一副模樣,竟似脫胎換骨一般。

    而今薑如意早就不複當年的模樣了,模樣也變得好看了很多,性子也靈動了一起來,比先前那個木訥的人不知道要好的哪裏去,盧氏看了心裏也歡喜。而且薑如意馬上就要嫁給大夏的左相傅伯南了,那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人。以前盧氏隻是在浴佛節上偷偷的瞧過傅伯南一眼,當真不見伯南,不知其美。沒想到此番他竟是要娶薑如意。以後傅伯南就是她肚子裏麵孩子的姨父,盧氏想到這裏心裏就是一陣欣喜。

    “大姑娘,這些東西給你。”

    盧氏準備了一個包裹,包裹裏麵包的那叫一個嚴實,根

    本就看不到裏麵有什麽東西。盧氏卻是十分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別人給瞧見了,竟是塞到了薑如意的手上。

    薑如意自然是一副我很好奇的模樣,看向盧氏。

    “這是……”

    盧氏望了蘭香一眼,蘭香十分識趣的就離開了,於是這房間裏麵就剩盧氏和薑如意兩人了。

    “這是好東西了,你洞房之前看看。這些東西你定要好生看看,這些本來應該是你阿母告訴你的,雖說我隻是你大哥一個妾侍,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的,我出嫁前,我阿母給我的。你仔細點看,我們女兒啊,有時候就要如此。”

    盧氏說著說著那臉就紅了,到底盧氏也是一個出嫁沒有多久的女子,也從未做過此類事情。

    “哦。”

    薑如意接過那東西,妥善的收拾好了。等著過一會兒盧氏離去之後,她在好生相看,她總覺得今日盧氏怪怪的,所以此番她也十分好奇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之後盧氏又和薑如意兩人隨意聊了幾句,聊了一會人,盧氏就有些發困了。沒有辦法,她自從懷孕之後,就越發的嗜睡起來,一天可以睡十二個時程。因而此事盧氏還詢問過薑如意。後來見薑如意言說正常,這才放下心來。此番盧氏感覺有些犯困,就想著迴去早些休息。

    於是盧氏就出去了。房間之中,單剩下薑如意一人了,薑如意來到了窗前,彎下了腰。從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個碗。那碗裏麵還有水,那水乃是紅褐色的,是先前薑如意放趙逸風血的碗,上次她突然之前就暈倒了。幸而她提前將這血給收起來了,現在發現還在就不由得欣喜起來。幸好這血還在。

    “趙逸風,晉王!”

    薑如意喃喃的說道。

    此番在晉王府,趙逸風打了一個噴嚏,侍女隨娘忙上前給他披上了衣衫。

    “如今雖是五月天,殿下還要仔細著身子。”隨娘這些年一直都跟著趙逸風,對趙逸風的一些事情最是關心,為人也十分的體貼,深得趙逸風的喜歡。

    “隨娘有勞你了。”

    趙逸風放下了書卷,披上了衣服,這些天他總是心神不寧,也許就是因為薑如意告訴他的事情,能夠成為一個男人,那麽他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了。此番薑如意給了他希望,他便整日想這這些,心裏滿滿的全是。

    “殿下,上次你讓奴查的那個人,就是薑家的大姑娘,那日她身著男裝,所以我們的

    人沒有認出來,現在我們查出來,就是他。”

    “她?一個女子,去雲雀樓,去找花鳥兒?”

    趙逸風再次大吃一驚,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畢竟雲雀樓從來不接女客,當然也沒有女客願意去那種煙花之地。薑如意竟然去了還不說,竟然還知曉花鳥兒真實身份,這下子可就了不得。

    “是的,不過她用的銀票都是來自大通銀號的,是淩州牧白廣寒的錢財,就是不知她和白家有什麽關係?‘隨娘說話的時候十分的保守,因她現在還沒有查到薑如意和白廣寒之前有什麽來往了。不過那錢財確實是來自大通銀號,乃是白廣寒的心腹親自去取得,這一點絕對是錯不了的。

    趙逸風略微的深思了一會兒,才道:”這麽說,這薑家的大姑娘當真不尋常,不是說她出手沒有多久,沈湛清也就出現了。這就奇怪了,沈湛清乃是沈家的人,薑如意乃是左相傅伯南的未婚妻,這兩個人怎麽也不可能真的走到一起,奇怪了呢?”

    這一點不光光趙逸風十分的奇怪,隨娘也覺得十分的奇怪。

    “而且薑家大姑娘會武藝,在花鳥兒之上。”隨娘想想,還是補充了這麽一句。

    “我知曉她會武藝,上次康王被刺,就是她出手相助的,本王隻是好奇她是怎麽知曉花鳥兒的身份,難道是左相告訴她的?不對,若是左相知曉的話,花鳥兒必死無疑。此事當真蹊蹺……“趙逸風怎麽想都不對勁。他此番也發現薑如意渾身都是迷,這個女子實在是不一般。她好像什麽都會。

    隨娘也是一直在搖頭。

    “奴婢也不知……”

    “據我所知,先前薑如意在晉江學院雖然學業出色,但是她並不會武藝,也不懂醫術。她會這些,都是從她癡傻之後才會的。你幫本王去查一查,她在戴家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何戴明澤會將她休棄?”

    所有的問題好似都出在這裏。先前趙逸風就準備去調查薑如意,一直沒有實行,今日他終於開始準備好生調查薑如意一下,看看這個女子在戴家到底經曆了什麽,讓她突然之間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諾!”

    隨娘便下去,有關於薑如意的一些事情終於開始調查了。

    原本的薑如意雖然才學出眾,但是她是不會武藝的,薑明山育有一子一女,一文一武,薑如海乃是武將,薑如意乃是才女。薑明山生前最不喜女子舞刀弄槍,所以薑如意在騎射方麵並不出彩,隻是平平,反觀現在

    的貴妃蘇淺倒是在騎射方麵一流。當初元豐帝也是相中了蘇淺在騎射才華,才將她納入後宮了。

    而現在這個薑如意,在騎射方麵十分的出色,竟然連他那隻那麽烈性的馬都可以馴服。就連一把的老手,對那匹馬都望塵莫及,而卻偏偏都被薑如意給收服,足見其馴馬技術之高。

    還有她一手可活死人的醫術,又是從哪裏學來的。當初崔君卓都已經在家中停屍那麽多天,還是被她給弄活了,簡直就跟唱戲描述一樣,簡直就是神仙似的人物。讓人難以置信。

    趙逸風到底還是派人去調查薑如意了,這個謎一樣的女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了。

    “嬌娜公主?”

    隨娘剛剛出來,就碰到了嬌娜往這邊趕來,嬌娜臉上還掛著淚痕,顯然是哭過的。

    “公主你這是……”

    “皇兄在嗎,本宮要見皇兄?”嬌娜帶著哭腔說道。隨娘何曾見過嬌娜公主這般模樣,一直以來嬌娜公主都是大大咧咧的,從來都是帶著笑意的,從不見她出現此番模樣,竟是這般啼哭而來,讓人感覺十分的奇怪。

    隨娘本還想朝外間走去,此番見到嬌娜公主如此,於是乎,她就立馬道:“殿下在書房,奴婢這就去通報殿下,公主你先坐下,來人給公主看茶。”

    隨娘自是先穩住了嬌娜公主,然後就去請晉王趙逸風。

    趙逸風此番也正在從書房之中出來,準備前往大廳,沒想到竟是看到隨娘慌慌張張的來了。

    “隨娘,你為何……”

    方才趙逸風明明就讓隨娘去調查薑如意去了,隨娘也明明出去了,為何去而折返,當真是奇怪了。趙逸風覺得好生奇怪,自然也就詢問了。

    “殿下,嬌娜公主來了,她還哭了,宮裏怕是出事情了?”

    隨娘跟隨趙逸風多年,自然對宮裏的事情也是頗為的有些了解。能把嬌娜公主弄哭的人,還真的不多,想想去在宮裏怕隻有貴妃蘇淺了。難道此番嬌娜公主又和蘇貴妃兩人發生了爭執。

    “嬌娜來了,就她一人嗎?”

    趙逸風奇怪的問道,算起來,在那麽多的兄弟姐妹之中,因趙逸風生母出身地位不高,在宮裏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他與其他諸王關係一般,就連和嬌娜公主的關係也談不上親厚。嬌娜公主與他也不是很相熟,比不上與康王和安王兩人熟悉。所以但凡嬌娜公主不高興,亦或者出什麽事情,從來都是去尋安王和康

    王兩人的,一般也不會來找他的。

    “就她一人,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

    隨娘此番也意識到事情的奇怪之處。她有些後悔言說趙逸風在家了。

    “既然她來了,那本王也隻得去看看。但願嬌娜還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不要與宮裏的那些女人一樣。那些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趙逸風就在隨娘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大廳之中,果然見到一臉淚痕的嬌娜,正坐在那裏小聲的啜泣。

    “嬌娜,你這是怎麽了?”

    不管如何,嬌娜都是趙逸風的妹妹,身為兄長,自然要多多關心自己的妹妹,平心而論,在這麽多的兄弟姐妹之中,趙逸風也是最喜嬌娜公主。因她最是單純,最是沒有城府,他喜歡與這類人交往。

    “皇兄,我好痛苦,我不想在宮裏待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時間,我不想再見到母後了。”

    嬌娜公主撅著小嘴十分生氣道,看樣子,她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像嬌娜公主是可以有自己的府邸,比如安樂公主趙文雅,都有自己的公主府了。可惜嬌娜公主卻沒有,那是因為葉皇後,舍不得她離宮,就讓她一直都待在甘泉宮之中,與她一起住。這些年,嬌娜公主倒是也頗為喜歡和葉皇後住在一起。

    “這是怎麽了,母後把你怎麽了?”

    趙逸風帶著笑意,在很多人眼裏,晉王趙逸風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待人接物,最是親切。

    “母後,母後竟是要將我嫁給沈湛清,那個……”

    嬌娜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看得出來,她是極不喜歡沈湛清的。

    ”你是說公瑾,沈家七郎。他怎麽了,南都沈湛清,上京傅伯南。沈家七郎為人相當出色了,一表人才,而且沈家也是豪族。皇妹若是可以和沈湛清在一起的話,那是極好的,為何你會這般的不開心呢?”

    趙逸風此時才意識到嬌娜公主也長大了,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馬上她也要成家立業,到時候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時候也怕隻有他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此番他就更加的渴望薑如意可以治好他了。這人從來都是比較,才有渴望的,若趙逸風身邊的人都沒有孩子,他也不會如此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皇兄,你也知曉,我本就不喜歡那種娘娘腔的人,沈湛清和傅伯南兩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小白臉。我不喜這種人,我喜歡的乃是在戰場上廝殺的

    大將軍,大丈夫理應馬革裹屍,大殺四方。”

    嬌娜公主不喜書生,但是久慕大將。

    “嬌娜,父皇是不會同意你和手握兵權的大將在一起。你知道一旦尚了公主,他們隻能在宮裏尋一個閑散的職務,不可能上陣殺敵。你這……”

    一旦一個人選擇了尚公主,成為駙馬,就代表他可是要放棄很多很多。至少尚了公主,在朝中是不能手握實權,駙馬辛木易手中就沒有實權,因而這些年一直鬱鬱不得誌。

    ”皇兄,可是我還是不喜歡沈湛清,他長得醜……”

    果然這是看臉的世界了,嬌娜公主也是一個看臉的女子。不過若是說沈湛清長的醜的話,那當真是冤枉他了。沈湛清雖然在相貌上不及傅伯南,但是也遠遠達不到醜這個程度上。平心而論,沈湛清還算是長得比較帥氣。

    “嬌娜,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你該不會還忘不了法明大師吧。”

    趙逸風這麽一問,嬌娜公主果斷在此時選擇了沉默,沒錯,她是真的無法忘記法明大師。

    在一年前,法明大師曾經入宮給元豐帝講經,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嬌娜公主也趁勢去聽了法明講經。繼而就迷戀上了他。當然那個時候的法明還沒有開始苦修,打扮也不似此時這樣。法明長得本就是英俊,嬌娜公主那個時候在宮裏,見到的外男也有限,一下子便對法明大師一見鍾情。

    一個公主愛上了一個和尚,這個事情還曾經在宮裏鬧的沸沸揚揚了。好在後來法明大師借故離開了皇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趙逸風等人也權當嬌娜公主乃是一時興起,少女心思罷了。可是當趙逸風方才問起,嬌娜公主沉默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嬌娜公主從來都沒有忘記法明大師。若是如此的話,那真的是一段孽緣。

    “殿下,法明大師今日入宮了。”

    隨娘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了趙逸風。趙逸風當下立馬就明白了。為何嬌娜會對沈湛清這般的不滿,原是她心心念念的法明大師竟是來上京,而且還入宮了。也難怪葉皇後此番這麽快要給嬌娜公主訂婚。

    “嬌娜,你可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乃是大夏的五公主,切莫做出那種蠢事。法明大師乃是得道高僧,與你是不可能的。”趙逸風十分嚴厲的道,他一下子就將嬌娜公主那點心思給壓下去了。

    聽到趙逸風的話,嬌娜公主一下子就站起身子,她心裏十分的不高興。

    “十七皇兄,我原先以為你和他

    們不一樣,原來你和十四皇兄他們一樣,你們都不是我。為什麽都說我和法明就不可能。他可以還俗的,他不做和尚不就可以了嗎?隻要父皇下令就可以了。為何你們一個個都不支持我。我是大夏公主又如何,我就是喜歡法明。為何父皇那般的偏心,皇姐喜歡辛木易,當時你我都知曉辛木易明明就有喜歡的人,皇姐都可以下令將那個人誅殺,為何到了我這裏就不可以了,為什麽……”

    嬌娜公主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一邊哭,一邊質問道。

    趙逸風此番也明白了,為何嬌娜公主此番會來尋他,原來她也找過其他人了,隻是其他人都沒有去理會她,都和他的想法一樣。隻是嬌娜公主來到他這裏,發現他的想法也和大家的一樣。

    “嬌娜你聽我說,當初皇姐的事情,你也發現,皇姐並不幸福。法明大師也不可能還俗,你我也都知曉。好了,不要哭了。”趙逸風趕忙就去安慰嬌娜,他不安慰還好,這麽一安慰,反而不好起來。嬌娜越哭越兇了。

    此番嬌娜公主為何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法明大師。

    當然此時的法明大師卻不知曉嬌娜公主哭的如此之兇,他此時正在為元豐帝說經。元豐帝也是信徒,而且在佛理方麵研究的頗為深厚。

    “法明,朕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你了,沒想到你也苦修起來了。到底還是你輕鬆,朕卻負重了。”元豐帝抬起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他幾乎是年年負重,得不到片刻的輕鬆。有時候他也好像入法明這樣四處走動,可惜無奈,他是帝王,便永遠都被束縛在這個位置上。

    “陛下乃是能者,與貧僧不同。”

    法明說著就將書信遞給了元豐帝,元豐帝看了之後,突然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陛下有何看法?”

    法明繼續發問,他在觀察,太素脈法言說帝王脈乃是孤脈,確切的說不是孤脈,而是三脈俱全,全成一脈,號為帝王脈。元豐帝果然是帝王脈。可是同樣的脈相竟是出現在薑如意的身上,薑如意乃是一個女子。若是女子的身上出現這樣的脈相,便是反骨,乃是死脈。可是為何薑如意此番還活的好好的呢。法明總是弄不清楚,這實在是太矛盾了。

    “朕隻是覺得薑明山死得可惜。”

    元豐帝長歎了一口氣,薑明山乃是晉江學院前院長,死的時候十分安詳,是一覺睡過去就死了。沒有絲毫的痛苦,就那般安詳的去了。當時薑明山死的時候,也已經年過六旬,年

    紀也較大;所以那般睡死了,到也沒有人覺得奇怪。於是也沒有人提出質疑。

    “陛下的意思是說,此事就此擱置了嗎?”

    法明還是有些不放心,直接發問了。

    “自然不是的,先前陳家五郎已經認罪了。朕本想此事可以結束了,沒想到薑家的那個大姑娘果然天生聰慧,竟是一下子就說出來不是陳家的五郎。既然不是,那自然是有他人了。你就將這些交給大理寺少卿第五君華吧。他會妥善處置的。都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還要水露石出,朕不會偏袒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做事情收拾不幹淨的人。”

    這就是元豐帝去下毒的態度了。

    對於元豐帝來說,他身邊的人可以去做壞事,但是你要做的幹淨,不留任何痕跡,最好不要讓他知曉,但是你若是做的,痕跡不幹淨的話,一旦被人給爆出來,元豐帝可不會包庇你。也就是說薑如意被下毒一案,終究要水露石出了。

    “既然陛下如此言說,貧僧明日便將此事告訴第五君華。”

    法明當即起身,準備離去。

    “聽聞這一次你來上京,是來尋慧能大師的?”

    元豐帝關切的詢問道,大夏國對佛學十分的推崇。先前慧能大師乃是大靈音寺的方丈,即便後來發生一些事情,慧能方丈在元豐帝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極高的。在出事情之後,元豐帝也多次尋找慧能大師,可是他就這麽突然消失不見了,任憑他怎麽找尋,也找不到慧能大師的蹤影。

    “是的,貧僧曾經學與慧能大師門下,他也算是貧僧的半個老師,如今他消失不見。貧僧自是會尋找。不知陛下可有何線索?”

    不管怎麽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慧能大師怎麽也不可能消失不見的了。法明此番來上京的一大目的,就是找到慧能大師,然後邀他去大昭寺當主持。

    “朕也曾經派人找尋過,至今未找到他。也許法明你與慧能大師有機緣,或許就可以找到。”

    法明大師聽了這話之後,隻是報之一笑。

    “所謂機緣,從來都是強求來了。貧僧雖研習佛理,但是從不信機緣。凡事都要找自己去調查。多謝陛下,貧僧告辭。”法明大師就這樣辭別了元豐帝,帶著他的信件去找第五君華,告訴他當年薑如意被下毒的真相。

    而元豐帝望著方才的法明,才一年未見,法明的佛理比以前更加的深厚了,而且也變得開闊了很多。此人到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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