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人出現,讓薑如意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手緊緊的握緊,腦海之中隻有一個衝動,那就是上去,殺死她。陳十三妹一死,也許就沒有不敗陳家了。薑如意的心揪了起來,是那般的疼,好疼好疼的。頭也劇烈的疼起來,到底她是誰,誰是她,她從哪裏來,她不是薑如意,那麽她是誰,為何腦海之中有關於她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的記憶。

    “大姑娘,你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站在薑如意身邊的蘭香終於意識到薑如意不對勁,此時的她額頭全部是汗。蘭香上前,一把握住了薑如意的手,發現她的手心也全部都是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沒事!”

    薑如意站的直直的,看向不遠處的操練場上,陳十三妹端坐在馬背之上,手裏握著紅纓槍,英姿颯爽。不敗陳家,晉江學院這一次派出陳十三妹來,定是不會輸的。

    在大夏,但凡知曉陳家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輝煌戰績,以及他們陳家的不敗傳統。

    所以當陳十三妹在操練場上的時候,桃江學院此時竟是無人上場應戰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陳十三妹的身上。她的目光一直都向前看,見到無人趕來,就在操練場上遛馬,十分的悠閑。

    “大姑娘……”

    薑如意方才一直都在迴想她自己到底是誰?引起了劇烈的頭疼,忽地就暈倒在地了。蘭香發現之後,立馬就驚唿起來。在這裏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幸而在這裏也有太醫在場,薑如意就火速的被送到了後台去醫治。戴明澤和傅伯南兩人也聽到這邊的動靜了,積極的朝這邊趕來。等到這兩人趕到這邊來的時候,薑如意還在昏睡之中。

    “沈太醫到底怎麽樣了?我們大姑娘方才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暈倒在地了呢?她現在身子怎麽樣了?”

    這一次隻有蘭香一個人陪著薑如意一起來這邊,張氏和薑如海等人則是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邊的看台之上,此時還沒有趕到這裏。蘭香自是擔心了,這要是薑如意當真有事情的話,她肯定會擔一個照料不周責任了。而且張氏偏疼薑如意,若是她真的有了什麽事情的話,蘭香知曉自己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其實她擔責任倒是小事情,就是害怕薑如意真的有什麽事情,蘭香可不想這麽好的人出事情。她知曉再也找不到比薑如意還要好的主子了。因而十分的著急。

    “她先前中毒,餘毒未盡,今日有這般運氣跳舞,一時間餘毒攻心,又加之情緒

    激動,才會這般,待我開些解毒的藥,你迴去熬給她吃便好了。這餘毒還需些時日,才可以徹底清除,這段時間,切莫運氣了。”沈湛清方才給薑如意請脈了,發現她並沒有大礙。隻因她先前中的毒太厲害了,解毒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是。

    “毒?中毒?你說什麽,我們大姑娘怎麽會中毒呢?她什麽時候被人下毒了?”

    蘭香自是一臉的困惑,她自是不知道薑如意的傻病,其實不是什麽髒病,而是被人下毒所致。

    而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此時也來到這裏,當然方才沈湛清的話,這兩人也聽到了。

    “沈太醫,你說阿衡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傅伯南也一直都不知薑如意是中毒了,這毒是什麽時候有的。

    沈湛清見這些人都是一臉的茫然,才知曉薑如意並沒有將自己是中毒,不是害病的事情告知這些人。於是他便收拾好藥箱,對著傅伯南便道:“應該是很早就中毒了吧。薑姑娘之所以先前會傻,也應該是被人毒傻的,她不是害病了。”

    “你說什麽,你說如意是被人毒傻的,這,這,這怎麽可能,當時寧太醫瞧了那麽久,也沒有瞧出她是被人給下毒了,這……”戴明澤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了。

    若不是當初薑如意癡傻,他和薑如意此番定是一對神仙眷侶,哪裏還有傅伯南什麽事情。

    “薑姑娘中的毒十分的稀奇,若非她醫術高明,我也不知她乃是中毒了。這種毒寧太醫也瞧過,不曾見過,也不知是何人所研製。至今,我也無法知曉如何解毒,都是薑姑娘自己解毒。至於下毒之人,我自是不知曉。不過在下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那就是薑姑娘的癡傻之症,不是患病所致,而是被人下毒。”

    沈湛清將他知曉的一些情況,隨後又詳細的解釋了一番給傅伯南等人聽。

    “什麽,如意竟是中毒?”

    張氏和薑如海兩人也是聞訊趕來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了。想當初薑如意幾乎是一夕之間得了傻病,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勉強的活動一下,後來就根本無法起身,也不能說話,開始落發,整個身子也變的臃腫不堪,臉容也毀了。當時真的是能有多醜就是多醜了。

    那段時間薑如意的父親薑明山還活著,就到處尋醫問藥,也沒有查出薑如意到底是怎麽變成那樣,所有的人都一致認為薑如意害了十分奇怪的病症,其他人也都認為薑如意害了髒病。除了她的家人,無人敢接近她。

    當時的戴明澤還算是有良心,在得知薑如意有病的時候,還是娶了她,而且還在薑明山的麵前發誓會照顧薑如意一輩子。當時因為此事,戴明澤這種行為還被傳為一時間的佳話,對待那樣的薑如意還不離不棄。

    可是事情發展到今日,戴明澤的所作所為,當真是諷刺了。

    張氏因戴明澤先前對她有救命之恩,在此時也沒有與他為難,隻是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傅伯南是兩種截然不同。

    “是中毒,也是近些日子才知曉。如今她已經無大礙,餘毒吃些藥就可以清理的。還有她現在需要好生休息,大家還是讓她好生休息一番吧。在下告辭。”

    沈湛清說著便提著藥箱離去,隻是在離去的時候,還看了一下戴明澤一眼,方才他也是瞧見了,薑如意手上的守宮砂還在,那就是說她嫁入戴家三年,戴明澤沒有碰過她。看來,這戴明澤也沒有像外間說的那般,對待薑如意好了。到底還是心理介意薑如意的癡傻,反觀傅伯南倒是好了一點。

    先前因沈湛清與傅伯南兩人有隙,他對傅伯南的印象並不好。可是從傅伯南待薑如意的癡心一片來看,他倒是挺欣賞的。畢竟但凡是個男子,看到薑如意以前的樣子,怕都是倒胃口了。就拿他沈湛清來說,他第一次見薑如意的時候,她身材消瘦,臉水腫的厲害,頭發也稀鬆,看起來跟鬼怪一樣,十分的醜陋。

    因他自小便跟隨祖父行醫,對此類現象看的頗多,因而並不覺得有什麽,還有一點就是他之前沒有見過薑如意好的樣子,就沒有反差,所以很容易接受。

    他現在再看薑如意此時的樣子,又和她先前的那個鬼怪的樣子相比,覺得十分的神奇。不過他想著當時的戴明澤應該是反過來的吧,一般人確實是有些接受不了。相比較於傅伯南而言,戴明澤就是一個尋常人而已。

    “中毒,竟是中毒?到底是何人給她下毒的?”

    傅伯南聽了之後,嘴裏一直都在念叨此事,當年在晉江學院女學間,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而且晉江學院的學生,也都是千挑萬選選出來,會有誰對薑如意下手。而且下的毒這般的隱秘,連太醫院院首寧穿石都無法看出來。而且不僅僅寧穿石看不出來,就連其他的醫者,都沒有看出來。

    “大姑娘,竟是被下毒了,大郎你可曾聽了,大姑娘是被人下毒,她不是害病。到底是那個殺千刀的,這般毒害大姑娘?”

    張氏氣的牙癢癢,恨不得馬上就將那

    個人給找出來,將他千刀萬剮。

    要知道,當初薑如意一夕之間變得癡傻,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何病因,這種風言風語都出來了。都言說薑家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因果報應,報應到了薑如意的身上了。

    當時薑如意的母親蘇惠聽到這個話,每日都在菩薩麵前焚香磕頭,還到處去搜羅方子來給薑如意治病,聽人說,喝香灰水可以洗清身上的罪孽,她就天天不吃飯,喝那香灰水,為的就是讓薑如意好起來。一片慈母心。後來蘇惠早早的離世,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救治薑如意,生生的給熬死了。臨死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對不起,一直以來蘇惠都覺得是她的罪孽報應到了薑如意的身上。

    而今發現竟是中毒了,想著薑如意這麽多年都是被那毒所折磨,張氏又是一陣心疼。

    “竟是中毒,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也覺得小妹不是害病,可能是其他的。可惜太醫以及其他醫者都言說不是中毒,他隻好作罷,沒想到小妹真的是中毒了。既然是中毒,那自然是要好生的查辦一番,此事可不能就這般了結了。”

    一直以來,薑如海給人的感覺就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待人謙和,對人對事也是處處忍讓。終於今日之事,薑如海決定出手,不能讓此事就此揭過。

    “要查,徹查!”

    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兩院爭霸賽還在繼續,可是比兩院爭霸賽更加勁爆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年的上京雙姝之一——薑如意,並不是因病而變得癡傻,而是在晉江學院求學期間被人下毒所致。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將原本在兩院爭霸賽上獲勝的晉江學院再次推上了風口浪尖。

    “肯定是易五那老賊,竟是在這個時候爆我們的負麵,當真是……”

    管三叔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又是氣的半死,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一番,想著今年贏了,報名的學子又要多了,他就可以適當上挑報名費了。可是沒想到竟是出了這麽大一個負麵消息。

    在晉江學院求學期間被下毒,雖說薑如意是個例,可是但凡有個個例就可怕的多了。能夠進入晉江學院求學的學子,都是父母的手中寶,可不敢有半點差池了。

    “老臣也以為,此時需要徹查,不然就會給有心人士趁機利用,攻擊我晉江學院學風。”在朝堂之上,已經有人將此事奏明告知了元豐帝。

    要說其實薑如意被下毒一事

    ,本來是不需要驚動元豐帝的,甚至都無需驚動大夏左右相,讓上京令去徹查就好。

    可是薑如意這個事情涉及到晉江學院,大夏的高等學府。還有就是她乃是當今貴妃蘇淺的親表妹,左相傅伯南未出門的妻子,還是當初很多上京男子的夢中情人。自從有人知曉她是被人下毒的時候,就引起了轟動,如今在上京,幾乎無人不曉薑如意是被下毒的,甚至此時都傳到南都和中州等地,影響十分的巨大。

    “此時,以朕看來,還是交給沈柏你吧,你先知會一下大理寺那邊,讓他們徹查此事,然後你跟進。朕也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膽敢在晉江學院害人。”

    晉江學院在大夏的地位可不一般,他可是有後台的。不然他也不會資曆這麽淺,就可以和桃江學院分庭抗禮。而且現任院長管三乃是元豐帝的表弟,這層關係本不尋常。

    “諾!”

    沈柏已經領旨。此時是交給了南派的人來辦,畢竟晉江學院乃是北派。能夠在晉江學院讀書之人,想必後來也是北派的人。元豐帝也是擔心若是交給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到時候北派內部會心生有隙,反而不好,還不如交給沈柏。

    甘泉宮之中。

    葉皇後,正在修剪花,準備裝瓶。如今的葉皇後已經年過五旬了,不過瞧著樣子倒是十分的精神,她手執小剪刀,細細的修剪這花草。身邊的侍女,小心的給她遞去鮮花。

    “聽說,今日陛下又歇在蘇貴妃的寢宮之中了。”

    葉皇後無意之中問了一句,她身邊的貼身丫鬟阿茶就立馬迴答:“昨日半夜,蘇貴妃言說肚子疼,宣了太醫。今日陛下一下朝就去瞧她去了。”

    “哦?蘇貴妃又肚子疼了。她這一胎懷的動靜倒是大,怎麽動不動就肚子疼啊。”

    葉皇後手執一支芍藥花,那花開是異常的嬌豔,花團錦簇,看的就賞心悅目。

    “阿茶,你說蘇貴妃像不像本宮手裏的這株芍藥啊。你瞧這芍藥開的多麽的好,多麽的豔。正值好顏色!”葉皇後將這株芍藥好緊緊地捏在手上。

    “娘娘,你這是……”

    “隻是可惜了,花無百日紅。再美的花都有枯萎的時候。”

    說著葉皇後就立馬出手,一下子就將那花朵從花枝上剪落了,那芍藥花就跌落在地,花瓣也衰落了一地。葉皇後好似沒有看到似的,一腳就踩了過去。

    “這得寵一時間太容易了。

    可惜恃寵而驕那便是不好了。對了,林淑妃那裏怎麽樣?近日裏怎麽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葉皇後皺眉,十分奇怪的問道,一臉的詫異。

    淑妃林姍和貴妃蘇淺兩人幾乎是同時有孕,可是與貴妃蘇淺不同的是,淑妃林姍懷孕之後,一直十分的安靜,而且相當的沉默,就連宣太醫的次數都極為的少,一直都在鍾粹宮中,閉門不出。

    林姍比蘇淺入宮要早的多,已經入宮十多年,這也是她的第一胎。

    “淑妃一直言說身子不爽利,一直都待在宮中,而且為人相當的警覺,我們的人進不去。”

    阿茶見四下無人,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皇後。葉皇後是元豐帝的第三任皇後,已經做了十多年皇後,在這宮裏自有她的一套手段。

    “淑妃倒是警覺,倒是比蘇淺聰明多了。不過此番到不是本宮去操心她的時候,自然有人比本宮還要操心她。”葉皇後嘴角噙著笑,又從阿茶的手中接過一枝花來,那花開的極其的嬌豔,名喚骨裏紅,乃是來自匈奴的花草。這花乃是葉皇後親手培植起來的。

    “皇後娘娘,你是說德妃?”

    阿茶也是宮裏的老人了,跟隨葉皇後多年,為人相當的聰明,辦事情也十分的利落,一直深得葉皇後的器重。

    “那是自然。林姍有孕了,可不是她最憂心了。她怕是現在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吧。前些日子,不是說還宣了太醫,開了安神的方子嗎?”

    不要看葉皇後一直都待在甘泉宮之中,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其實在這後宮之中的事情,就沒有一個能瞞得住葉皇後的。可不是,德妃陳歡前不久確實是請了太醫,來給她瞧病。

    “是的,皇後你說的沒錯。德妃前些日子,是請人給她請脈,是新來的那位沈太醫。”

    “沈太醫?姓沈的?”

    葉皇後將骨裏紅放入了花瓶之中,仔細端詳著花,發現還是挺好的,便放下了剪刀,那邊便有婢子上前,端水上來,給葉皇後淨手。

    “是的,是沈湛清,沈閣老的親侄子,很是有才華,而且如今沈閣老至今無子,很可能會將他過繼到名下,到時候怕是……”阿茶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沈家內部這些年鬥爭也極其的厲害,沈閣老對南都沈家那邊一直都有偏見。沈湛清雖是有才名,能不能過繼到他的名下那也是一個未知數。這沈家行事也最是詭譎,讓人捉摸不透,尤其是沈閣老,當真是一隻老狐狸,讓本宮也看不

    透他。”

    如今朝中的勢力,南北兩派鬥爭的十分的厲害。貴妃蘇淺乃是上京蘇門女,上京蘇氏一直與北派走的最是相近。而她現在有孕在身,北派的人也極為的重視。

    至於淑妃林姍,這個女人是來自中州,乃是中州林家的庶女,剛入宮的時候,還是一個宮女,因姿色出眾,被元豐帝無意之中突然發現了,然後寵幸。林姍這個女子雖然是宮女出身,但是卻極為的聰明,很得元豐帝的喜愛,如今更是位列四妃之一,成為淑妃。她也算是個例,也是大夏開國以來的第一人。

    林姍為人最是低調,而且從她的身世來看,她的母族似乎無法給她提供多大的助力,中州林家乃是清貴之流,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裏頭都是空的,比不上上京蘇家。

    “你派人好生盯著德妃,本宮去瞧著這些天,她是忍的辛苦了,怕是忍不住了。”

    “諾!”

    阿茶說著便要退了出去了。

    “母後,母後……”

    是嬌娜公主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葉皇後立馬就轉化成了慈母的樣子,便上前迎了上去,果然見一襲男裝的嬌娜公主出現了。

    嬌娜公主可是葉皇後四十歲得了的女兒,生她的時候,差點要了葉皇後的病,可想而知,葉皇後對嬌娜公主是多麽的寵愛。

    “母後,你今日怎沒有午睡,難道知曉我會來尋你?”

    嬌娜公主一進來,便一下子撲到了葉皇後的懷裏,她在雙手環住葉皇後的腰。臉就貼在葉皇後胸前。

    “就是那,我的小心肝來了,本宮自然不會安歇了。隻是你又去哪裏瘋了,瞧你一頭的汗。來母後給你擦擦。”葉皇後就拿出絲帕來,給嬌娜公主擦汗。

    “不用了,母後我自己擦就好了。我從宮外來了,今日我去尋十四哥了,十四哥病了。我就去瞧瞧他去了,幸而沒事。而且我還聽到一件很勁爆的事情,母後,你知曉薑如意吧。先前我領著你見過她的。”

    “薑如意?”

    葉皇後愣了一會兒,就想起她似乎是見過。

    “是啊,你見過的,她之前還是個傻子,後來變得好多了。花牌打的特別好的那個,我們還和她一起打過牌呢?母後我還不是她的對手,你記起來她了吧。”

    上一次薑如意入宮,就是因為她花牌打得好,嬌娜公主可是磨了葉皇後好長一段時間,才讓薑如意入宮了。此番再次提到薑如意,

    葉皇後總算是記起來,那人是誰?在腦海之中還真的是有些許的印象了。

    “哦,是她,本宮記得了。怎麽了?她怎麽了?”

    葉皇後對薑如意的印象還停留在她打花牌十分厲害印象上,對於其他她也沒甚關注。

    “她被下毒了,而且還是在晉江學院求學的時候被人下毒了。而且好多人都懷疑是蘇貴妃所為,其實母後我也覺得是她。”

    “住口!”

    本來嬌娜公主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突然就被葉皇後給嗬斥了,示意她不要往下說了。

    “母後,你……”

    嬌娜公主從未被葉皇後如此的嗬斥。

    “你們都先下去吧。”

    葉皇後對著身邊的宮人吩咐道,這些人聞言也都下去了。隻留下阿茶一個人在這裏侍奉著。等到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之後,葉皇後才拉起嬌娜公主的手道:“嬌娜方才母後可是嚇到你了。那你也不能怪母後,方才那種話,你切莫再說了。詆毀宮妃,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若是傳到你父皇那裏,本宮怕都是幫不了你。”

    嬌娜公主聽了葉皇後的話,頓覺委屈,她十分不解的看了一眼葉皇後。

    “母後,那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麽說,當初在晉江學院的時候,薑如意是和蘇貴妃兩人住在一起的,而且薑如意才學要比蘇貴妃好,她便妒忌薑如意的才華,才下的手。母後,那姓蘇的本就是一個狐狸精,本就不是一個好貨色,是她迷惑了父皇,如今父皇都不疼嬌娜了。上次兩院爭霸賽,父皇都帶她去看,都不帶我了。”說著嬌娜公主竟是委屈的哭了起來。到底還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姑娘,這麽多年一直都被人寵著。突然發現一直寵愛的自己的父皇去疼愛其他人,心裏有失落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好,好,母後的好嬌娜,不要哭了,你要是哭,母後的心都碎了。那些人說是那些人,不是你,你乃是大夏的嬌娜公主,蘇貴妃乃是你父皇的妃子,你豈能與那民間的人一樣。再說,薑如意就算是被下毒了,就算蘇貴妃和薑如意兩人住在一起,那也沒有證據啊,你切莫亂說,如今這宮裏人多嘴雜,一旦傳出去,便是不好了。”

    葉皇後此人做事情,那自然是處處的警覺,她能夠做這麽多年的皇後,自然有她做事情一套規矩,行事最是小心。

    “可是母後,若真的是蘇貴妃所為呢?那她也太狠了吧,薑如意可是她的親表妹啊?”

    嬌娜公主對蘇淺印象不好,其實在此時她的潛意識之中,已經認定薑如意是被蘇淺下毒了。而且不僅僅是嬌娜公主,其他很多人都認為乃是蘇淺所為。

    鳳藻宮中。

    蘇淺正在熏香,貴妃蘇淺最擅長的便是製香。元豐帝已經來這裏有一段時間了,蘇淺就靠在他的身邊。

    “陛下,難道也和他人一樣,認為如意乃是被臣妾毒害的嗎?”

    元豐帝來到這裏已經許久了,一直未開口說話,始終閉目養神之中。聰明如蘇淺,一下子就看出了元豐帝的心思來。這也是為何蘇淺一直深受元豐帝寵愛的原因,她最是善解人意。

    “那愛妃如何說?”

    終於元豐帝睜開了眼睛,他直直的瞅著蘇淺,外麵的傳言,元豐帝如何不知曉,他的眼線遍布全國各地,但凡一個風吹草動,他都知曉,更何況此事已經在上京市已經傳的風風火火了。

    “臣妾當然沒有那麽做,以前在晉江學院求學的時候,臣妾和如意兩人號稱上京雙姝,我雖是在琴棋書畫上,比不過如此,但是在歌舞騎射上,如意卻稍遜與我。再者她又是我表妹,我為何要害她。人人都道乃是我嫉妒她的才華,就去加害於她,可是這世間比我有才華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怎能加害的完。而我蘇門女,從來都是憑借自己的真才實學,根本就不會去妒能。而且臣妾一直以為,當真要比起來,臣妾的才能不下於如意。”

    蘇淺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已經有三個月了,頭三個月最是要重視,太醫已經多次叮囑她了。可是在昨日得知薑如意被下毒,很多人都傳聞是她做的時候,蘇淺還是動了胎氣。到底還是年輕,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哦,那既是這樣,朕自信你,愛妃你便好生養胎才是。此事不簡單啊,下毒?和你有關,你又懷孕了?那些人的目的,用心,你要知曉才是。”

    元豐帝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他並不糊塗,很多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幼稚的可笑。比如薑如意被下毒之事,很多人都傳聞乃是蘇淺所為,然後越來越多的人說是蘇淺所為。好似有人在故意引導而已。

    “陛下,你已經知道了。”

    “朕不知道,愛妃不會有事情,下毒的人不是你,那便是有他人,這一次朕讓沈柏出手了,他的手素來狠辣,定是可以查出來。不過這薑如意也夠慘的,還有朕的太醫太讓朕失望了。看來,這一年太醫院的俸祿又可以省一省了。”

    對了,元豐帝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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