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逐漸長大之後,能夠記一點兒事情,守在電視機前,和院長他們一起看電視劇。


    沒有什麽玩具,也沒有什麽娛樂。


    被領養之後,輾轉幾家,也沒怎麽玩過,因為還要幫他們做事情幹活。


    後來二十幾歲了,忙於小說與生活,也沒有去做過那些。


    所以說,她自己的童年是不大快樂的。


    現在看到秋千,她還是很有感觸,也挺驚訝的。


    沒有得到過的人,總是比旁人祈求更多的。


    “這幾天搭的。”白止看了一眼她,眸色深沉了幾分。


    他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麽,但是他知道,她所走過的這條路肯定是很艱難的,那條路上荒無人煙,孤寂無邊。


    因為他自己也曾走過。


    這世間,總需要有人經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或是責任,或是信仰,或是使命。


    “哦哦,那我去坐坐。”紅拾她還挺想去試試的。


    隨後他們兩人一起走了過去,白止將紅拾懷裏的貓給接了過來,然後他便坐在了一旁的竹藤椅上。


    紅拾坐在秋千上,她還沒有開始玩。


    隻是想起了一部電視劇,那一部叫做《甄嬛傳》的電視劇。


    她當時可是看了好幾遍的那種,其中有一集就是主角坐在禦花園的秋千上,然後賞花吹著笛子,碰到了大胖橘也就是皇帝。


    還有那句很有名的話: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是果郡王,或許一開始便都是錯的。


    唉,現在想起那些,她覺得還挺淒美的。


    在秋千上安安靜靜地晃著,然後看了一眼身旁不遠處坐著的一人一貓。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挺不錯。


    “你要和我說啥啊?你現在說吧。”紅拾見他還沒有說,就開始催促著。


    讓她這個社交廢物主動開口和別人聊天,可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要不是看在他長得好看,還是她喜歡的人份上,她才不會主動開口呢。


    “你本可以不會受傷的,這次武比。”白止神容自若,嗓音淡淡,似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無形之中給人一種沉重感。


    “說到底也是我武功差了點,修為也有所不濟,難免會受傷的,不過也沒什麽大事兒,人生在世,肯定會磕磕碰碰的。”


    紅拾看著地麵上的落花,緩緩說著。


    這落花有凋零枯萎之時,這人也有生老病死受傷的時候。


    所以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麽的,而且她也沒怎麽受傷。


    白止坦然道:“比試之時,我本可以直接幫助你的,可以讓你不用經曆那些,輕而易舉地贏掉那位。”


    他本可以這樣去做,借助他自己的力量,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當時,他忍了很久,強忍著不幫助她。


    讓她靠著她自己的毅力去突破修為,實現靈力增長。


    紅拾:所以這是準備偷偷放水兒嗎?


    她還是能夠理解的,這樣的事情,她自己也是想做的。


    在宗門比試的那次,夜南牆和那個誰比試的時候。


    她很想直接幫助夜南牆,她當時有可以快速提升修為的丹藥。


    但是後來她沒有,因為她覺得不能這麽做。


    既是對別人的不負責,也是對於對手的不負責,同時也是對她自己的不負責。


    “謝謝你,萬分感謝。”紅拾又看了一眼白止。


    眉目甚是溫和,帶著柔情蜜意,她自己都覺得她這眼神兒不太正常了。


    “如果我幫你作弊了,你會恨我嗎?”白止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紅拾搖了搖頭:“不會。”


    這種事情,她感謝還不及,為何要去恨呢。


    幫也是愛,不幫也是愛,兩種情況都有著不同的考慮,不能從某一方麵來批判。


    “我想說的不多,言語之間隻是愧疚,縱然我有通天修為,但很多事情依舊是無能為力。”


    白止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既明媚張揚,卻又低微憂傷。


    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些,但是卻憂愁的不得了。


    恨不得不理這天下,隻念著眼前一人。


    “世界上的悲歡不多,隻是愛而不得和無能為力這兩個詞,就已經占盡了所有。”


    紅拾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隻是淡漠呢喃著,一些她自己的想法,而且還是她想了很久,想用辭藻去堆砌,可是她還是無奈。


    這些事情,她所有的隻是無奈。


    “你平時喜歡讀書嗎?我書房有幾本,可以修身養性打發時間。”


    白止換了個話題,他平時除了閉目養神,烹茶彈琴,還會找些書卷來看。


    雖然書中的那些文字枯燥無味,但細細研讀也有百般道理。


    “還好,我喜歡看詩詞,還有話本子。”


    紅拾雖然暗自思忖著,他這話題轉換的太快了。


    但還是認真迴答了他的問題,夏日漫長,總要有些打發時間的事情,她以前這個時間點,要麽午休要麽看書。


    “那隨我去書房挑幾本。”白止起身,準備帶她去書房。


    紅拾快速起來,指著白玉,“我想抱著白玉一起去。”


    她想抱貓貓了,這小家夥這麽可愛,讓她愛不釋手。


    ——


    空間外,鎮北候府中,離淵已經過去照看夜南牆了。


    畢竟這位少年郎是嫂子的弟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嫂子對他十分在乎。


    而且這少年救了嫂子,幫了他的兄弟,也算是幫了他。


    他自然是要感謝一二的。


    “砰砰砰。”離淵敲了敲門。


    “進來吧。”房間中傳出一聲十分沉穩的聲音。


    “我來看看你的傷,順便在這兒陪你,以免過於無聊。”


    離淵搖著折扇,走到了床邊,絲毫不見外地說著這些。


    “謝謝離公子。”夜南牆將書卷放到一旁。


    “還叫我離公子?這得多見外啊,我比你年長些許,叫我阿離哥哥吧。”


    離淵搖著折扇,十分坦然地說著。


    雖然他已經一千多歲了,都可以做他的祖宗了。


    但是他覺得他還挺年輕的,二十多歲,意氣風發少年郎。


    那樣才符合他的形象。


    “謝謝阿離哥哥。”夜南牆抬眸看了一眼。


    臉上全是真誠的感覺,看起來有些不與俗世為伍。


    “你和嫂子是怎麽認識的?感覺你們關係很好,我沒有惡意,隻是有些好奇。”


    離淵繼續詢問著。


    一副十分自來熟的樣子,若是用現代的話來說,那是妥妥的社交牛逼症。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的,為啥這位前南離國的皇子,和一個宗門之女的關係這麽好。


    上次在請他們幫忙去除那個奴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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